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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重臣左宗棠的左氏家风

http://www.newdu.com 2017-08-22 历史之家 佚名 参加讨论

【导读】清史稿中评价左宗棠 “廉不言贫,勤不言劳”,他也的确几十年如一日地奉行自己的做人之道。不仅如此,左宗棠在教育子女方面也是以身为教,始终以“慎交友,勤耕读;笃根本,去浮华”为根本来要求子孙后代。


    左宗棠与他的左式家风
    左宗棠,一个传奇的人物。
    他是科场的失意者,三次会试落榜,却在乱世挺身而出,拯救危局,成为晚清中兴名臣,得美誉为 “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
    他是洋务运动代表人物,创办福州船政和马尾造船厂、甘肃制造局等,引进西方先进设备和技术,对中国近代化作出重要贡献。
    他一生廉俭,认为“做官不要钱,乃本分事”,《清史稿》评价他 “廉不言贫,勤不言劳”。
    1. “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
    
    左宗棠故里风光·湘阴鹅形山
    1812年,左宗棠出生于湖南湘阴,生性颖悟,少负大志,但屡试不第,功名止于举人,转而留意农事,遍读群书,钻研舆地、兵法。
    那时,左宗棠颇有傲气,自号“今亮”,即当代诸葛亮,自诩“文章西汉两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23岁结婚时,左宗棠更在新房豪迈写下对联:“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 这也成为左宗棠流传甚广的一副对联。
    
    所谓不俗之人自有不俗经历,历史传奇佳话的诞生或正因于此。
    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
    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左宗棠赠陶澍返乡》
    
    左宗棠擅长写对联,颇有急才25岁那年,两江总督陶澍回湖南老家省亲,途经醴陵县。左宗棠恰在当地教书,应县令之请便在县公馆作下此联。陶澍家中曾得道光帝题匾"印心石屋",左宗棠以此用典,恰到好处,既表达了故乡人对陶澍的景仰和欢迎之情,又道出了陶澍一生中最引为得意的一段经历。
    陶澍见到此联后,立即要求召见左宗棠,一番晤谈,对其才干、见识大为称赞,认为左宗棠有经天纬地之才,遂以总督身份折节下交。更让人称奇的是,陶澍甚至替儿子求婚,与左宗棠结为儿女亲家。
    
    
    左宗棠纪念馆
    另一段佳话则和林则徐有关。1850年1月,65岁的林则徐因病辞官回乡,途经长沙时,将船停靠在湘江岸边,指名要见左宗棠。素未谋面的两人彻夜畅饮倾谈,家事、国事、人物、政务无所不及。谈及新疆形势,林公云:"东南洋夷,能御之者或有人;西定新疆,舍君莫属!"为此,林则徐将在新疆收集整理的很多珍贵的军事、地理、文史等资料,全部交给左宗棠。历史的发展令人震惊,没想到20多年后,还真是左宗棠继承了林则徐的志愿,收复新疆,经略西北。
    虽经多人推荐,屡遇贵人赏识,但左宗棠并未出山,直到两年后,太平军杀至湖南,他的人生才迎来新的转折。
    
    2. “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
    1852年,太平军进攻长沙,眼看长沙马上沦陷,此时湖南巡抚张亮基才想起大名鼎鼎的左宗棠,于是急忙派人去请。当时,左宗棠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就被"连绑带拉"进了长沙,入幕巡抚署衙。
    
    左宗棠文化园
    在长沙幕府,左宗棠个性强硬鲜明、睥睨一切,甚至得绰号为"左骡子"。他帮助两任湖南巡抚整饬吏治,罢免、惩办了一批贪官污吏,也得罪了一大批人。
    当时,湖广总督官文有一亲戚樊燮,任湖南永州总兵,贪赃枉法。左宗棠不信邪,愤然将樊燮绳之以法。樊燮咆哮公堂,左宗棠凛然呵斥:"纨绔子弟,国之硕鼠,有何面目见尔列祖列宗?"结果,官文向咸丰帝诬告左宗棠。朝廷接到奏折后,回复查明情况,“如左宗棠果有不法情事,可即就地正法”。
    情况危急,知道消息后的曾国藩、胡林翼等人连忙一面上折解释情况,一面让在京好友郭嵩焘等人帮助营救。
    郭嵩寿当时是南书房的翰林院编修,他有个同事叫潘祖荫,苏州人,名门之后,文采卓越。郭不便直接替左宗棠求情,便委托他写个救人折子。
    正是在这道奏折中,潘祖荫讲述了事情缘由,写下了被后人称为 “千古佳句” 的 “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成功打动了咸丰帝,左宗棠 “躲过一劫”。
    此后,他南征北战,创建楚军,短短数年间,从一介布衣跃为封疆大吏。
    
    
    左宗棠雕像
    但他的功勋并不止于此。十九世纪后期,新疆被外敌所占,而朝中有大臣抛出 “放弃新疆、专务海防” 主张,舆论汹汹,新疆眼看不保。左宗棠上奏朝廷,痛陈利害,力主西征、捍卫疆土,终获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大权。他多方筹措兵员、武备、军饷、粮运,指挥西征军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打败阿古柏悍匪;暮年更抬棺出征,亲率大军驱逐沙俄侵略者,收复全疆。
    已是垂垂老矣的他为何仍一身肝胆?家书中,左宗棠曾袒露心迹:“西事艰阻万分,人人望而却步,我独一力承当,亦是欲受尽苦楚,留点福泽与儿孙,留点榜样在人世耳。
    3. “慎交友,勤耕读;笃根本,去浮华”
    在左宗棠旧居柳庄的门楼两侧,左宗棠题撰了这样一副楹联:"慎交友,勤耕读;笃根本,去浮华。"短短12个字,体现了左宗棠谨慎交友、勤奋耕读、安于寒素、力克浮华的家教思想。这是他高度概括的人生体悟,也是对子孙后代的深深期许和谆谆告诫。
    “自奉宁过于俭,待人宁过于厚”
    左宗棠自己十分廉俭,“不欲以一丝一粟自污素节”,每任职一地,均张贴告示禁止送礼,族人同乡、世谊亲友及部下凡有请托带来礼物者,一概不收。
    因长年伏案书写,衣袖容易磨破,左宗棠便在衣袖外加了一层袖套。这个独特的服饰被人敬称为"宫保袖",曾经流行于西北大营。
    “家中用度及延师之费,每年由营中付二百金归,省啬用之足矣。此外断不准多用,断不能多寄,致损吾介节。”
                           ——咸丰十年十月二十三日《与孝威》
    家中用度,左宗棠也严格控制。家里十几口人,他每年仅寄给二三百两银子,一点都不多寄,以至于家用拮据,夫人周诒端长年患病都无钱买药。据《清史稿》记载,左宗棠的好友、时任湖北巡抚的胡林翼得知这一状况后,专门写信给湖南巡抚:“左公不顾家,请岁筹三百六十金(银子)以赡其私……公一钱不私于己,不独某信之,天下人皆信之。
    同治十一年(1872年),他的次子左孝宽因家中人口增加,长沙旧居已不敷用,于是在未征得父亲同意的情况下,加盖和改作居屋多用了六百金。左宗棠得知此事后,对孝宽作了严厉批评和训斥: “贫寒家儿忽染脑满肠肥习气,令人笑骂,惹我恼恨。”
    “自奉宁过于俭,待人宁过于厚”,这是左宗棠一生信奉笃行的原则,他认为“惟崇俭才能广惠”,自己处处节省,才能够广泛周济他人。
    
    
    左文襄公全集
    据史书记载,1866年,他捐献银两支持湘阴义举,自掏腰包两建试馆;1869年,湖湘水灾,他捐廉银赈灾;1877年,陕西、甘肃大灾,他再度慷慨解囊……左宗棠家书中仅提及"助赈之事"就有66处之多。
       纵读数千卷奇书,无实行不为识字;
       要守六百年家法,有善策还是耕田。
                                                 ——左宗棠题左氏家庙
    要大门闾,积德累善;
    是好子弟,耕田读书。
                                                 ——左宗棠题左氏家塾
    “然子弟欲其成人,总要从寒苦艰难中做起,多酝酿一代多延久一代也……断不可恃乃父,乃父亦无可恃也。”                                                
                                           ——左宗棠家书《与孝威》
    左宗棠出山前度过一段很长的耕读时光,所以对耕读有着很深的认识和体会。他一再要求后代继承祖辈的耕读家风,保持农家子弟本色,勤耕田,读好书。
    同治六年(1867年),他担心孩子们在城市闲居太久,而沾染了不良习气,特意写信叮嘱周夫人:“秋收后还是移居柳庄,耕田读书,可远嚣杂,十数年前风景,想堪寻味也。”
    读书耕田,并不是要子弟学会种庄稼,获得更多粮食,左宗棠更深刻的用意在于培养子孙艰苦奋斗、自食其力的能力。他在家书中告诫:“我廉金不以肥家,有余辄随手散去,尔辈宜早自为谋。他还多次强调不能借上辈余荫坐享其成,更不能倚仗权势作威作福,“断不可恃乃父,乃父亦无可恃”。
    左宗棠任闽浙总督时,夫人到福州探亲,途经福建崇安县,知县按例给予接待。后来左宗棠奉调陕甘赴任,特意绕道途径崇安,如数付清了这笔接待费用。
    他更不替子孙谋任何一官半职。在西北地区主政十三年之久,左宗棠从没用过私亲,四个儿子,没有一个留在身边。他也断然拒绝两个女婿到岳丈手下来做官的念想,子侄辈、妻舅辈人丁很多,但没一个被安插为官。很多族人和乡邻求事,都被一一打发回去。1880年,他写信给继任陕甘总督杨昌濬说,亲戚同族如有逗留兰州一带请求收录的,“决不宜用”。
    “好结交淫朋逸友,是为下流种子”
    对于子女与朋友的结交,左宗棠也非常重视。当他听说儿子与纨绔子弟结交时,急忙去信严厉斥责,“至子弟好交结淫朋逸友,今日戏场,明日酒馆,甚至嫖赌、鸦片无事不为,是为下流种子。” 就是对自己的侄子,左宗棠也一点不敢放松,提出一样的要求:“侄移居省城,迥不若从前乡居僻静,切宜从严约束,勿令与市井为伍,致惹闲事学坏样,是为至要。”
    左宗棠教子严格,深受赞许,当时就有人称赞说:“公(指左宗棠)立身不苟,家教甚严……虽两世官致通显,又值风俗竞尚繁华,谨守荆布之素,从未沾染不良习气。”
    
    
    左公柳,左宗棠西进收复新疆时带领湘军一路所植道柳
    百余年来,左宗棠嫡系后裔人丁兴旺,目前已延续至第九代,后人达数百人。他们秉承祖训,大多投身于教育、科研、医疗、文化、艺术等领域,潜心研究、勤奋耕耘,出了数十位知名专家学者。左公精神和家风恰如一株株左公柳,枝繁叶茂,生生不息。
    



    

     延伸阅读:左宗棠与曾国藩的恩恩怨怨 
    


    曾国藩与左宗棠的首次见面,是在咸丰二年(1852)十二月二十一日傍晚。
    曾国藩回湖南本是为母亲办丧事。没想到恰逢太平军横扫两湖,皇帝命他出任帮办湖南团练大臣。曾国藩墨绖出山,这一天赶到长沙。到了馆舍,换过衣服,匆匆洗了把脸,曾国藩就坐下来,与前来迎接的湖南巡抚张亮基及其幕友左宗棠展开长谈。


    
    论身份,在座的三人中,左宗棠最为卑微。曾国藩是在籍侍郎,也就是前副部长。张亮基是一省之主。而左宗棠出身仅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身份不过巡抚的师爷。然而谈起话来,左宗棠却成了主角儿。他不等张亮基开口,就详细介绍起长沙的防务安排,指手划脚,滔滔不绝,一副大权在握、舍我其谁的神态。一声不吭的张亮基似乎倒成了他的跟班儿。曾国藩也只有俯耳静听的份儿,一时插不上话。他越听,越觉得这个左宗棠确实名不虚传。交谈之中,左宗棠之头脑清晰,气概慷慨,议论明达,言中款要,令曾国藩颇为叹服。
    曾国藩虽然是高居二品的京官,但想在地方上开辟一番事业,其实并不容易。因为他毕竟是在籍官员,而不是实任官员。现官不如现管,如果湖南地方官员不大力配合他,无职无权的他寸步难行。因此,对这个小小举人,曾国藩极为尊重,言必称兄。不论大小事情,无不虚心请教。他相信,有这位明敏强毅的师爷帮忙,他在湖南办理团练,一定会相当顺利。
    
    
    然而,左宗棠对曾国藩的印象,却有一点复杂。
    作为如今朝中官位最高、声誉最好的湖南籍官员,曾国藩早已为湖南通省士林所景仰。在见面以前,左宗棠也听许多朋友夸赞曾国藩学问如何精深,品格如何方正。一见面,左宗棠并没有失望。人言曾国藩“向无大僚尊贵之习”,此言确实不虚。二品大员曾国藩没有一点官架子。他看起来更像一介循循儒生,衣着简朴,神态谦逊,一脸书生之气。而曾国藩言谈中所表现出的强烈担当意识,更让左宗棠刮目相看。曾氏的“正派”,“肯任事”,让左宗棠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左宗棠在给朋友的信中谈到对曾国藩的第一印象说:曾涤生侍郎来此帮办团防。其人正派而肯任事,但才具稍欠开展。与仆甚相得,惜其来之迟也。这个第一印象应该说是相当不错的。但是我们要注意其中的这样一句话:“才具稍欠开展。”初次接谈,左宗棠就得出了曾氏才略平平的结论。在别人眼里雄才大略的曾国藩,何以在左宗棠眼里却“才具稍欠开展”呢?
    曾国藩确实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即惊”的人。乍一接触,你不但会觉得他并无什么出众之处,甚至还会认为他有点笨头笨脑。他看起来反应缓慢,行动拘执,谨慎内向,凡事只肯说三分话。在左宗棠滔滔不绝指划天下之时,他只是默默倾听,认真思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贡献出什么高明的见解。因此左宗棠才得出了“才具稍欠开展”的第一印象。
    咸丰三年,张亮基调任署理湖北总督,左宗棠也随之北上武汉。这两个人一走,曾国藩在湖南马上就寸步难行,处处碰壁。那些湖南官员早就痛恨曾氏越位侵权,此时团结起来,处处给曾国藩小鞋穿。曾国藩一怒之下出走衡阳,想脱离湖南官场,独力创建湘军。这个想法看起来解气痛快,实际操作却困难重重。恰在此时,张亮基调离湖北,左宗棠也归乡隐居。曾国藩闻讯大喜,立刻写信请他来帮助自己。
    在长沙数月,曾国藩自觉与左宗棠惺惺相惜,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战斗友谊。他认为,在庸官遍地的湖南官场,只有左宗棠和他是以天下为已任的英雄。别人不支持他“赤地立新”,左宗棠一定会出来支持他。
    因为深知左氏的性骄气傲,所以他给左宗棠写了封信,大意是说,我请您做一个高级顾问,不敢让您承担那些琐碎的俗务,只要居傍指点指点我就可以了。 
    令曾国藩万万不想到的是,左宗棠回给曾国藩一封极为冷淡的信,明确拒绝。不仅如此,左宗棠在给朋友的信中谈到此事时还语含讥讽。很显然,左宗棠不愿做曾国藩的助手,主要原因是对曾国藩的“将略”评价颇低。在长沙期间的短暂合作,并没有扭转他对曾国藩才能的评价。
    在曾左关系中,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心理因素我们不能不提,那就是左宗棠的科举情结。左宗棠幼有神童之誉,读书一目十行,举一反三。他那颇有眼光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说,他的两个哥哥将来只能做教书先生,他却有万里封侯的希望。 
    左宗棠自我期许亦极高,他终生最崇拜的人是诸葛亮,与朋友通信,动辄自署“今亮”(当今诸葛亮)、“老亮”。自视如此之高,现实却不给他面子。左宗棠中举之后,本以为取进士如探囊取物。不想一个举人却成为他功名的顶点。在这之后,六年之间三次会试,都名落孙山。这对本来一帆风顺的他是一个极大打击,一怒之下,他当众发誓此生再不应考。因此,对于那些高中科甲、飞黄腾达之人,左宗棠下意识中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敌意。
    而曾国藩似乎天生就是左宗棠的反衬。曾国藩中举之后,科举路上极为顺利,中进士,点翰林,在翰林院中仅凭写写文章,弄弄笔头,十年中间,七次升迁,到太平军起之时,这两个人,一个是朝中的副部级侍郎,一个却是白衣的举人,身份相悬,如同天地。所以左宗棠看待曾国藩,下意识中有一种莫名的反感。想让他左宗棠来做曾国藩的幕僚,这实在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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