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应用: 城濮之战开始前,晋国就定下了“楚始得曹,而新婚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这样一个总的作战方针。 第一阶段先从卫国下手,初战取胜,为晋、齐之盟奠定了基础,也逼迫鲁国从楚的阵营中分化出来。 第二阶段围曹,入曹。至此,附于楚国的曹、卫两国都被征服,大地削弱了楚国的力量。接着又用先珍之谋使齐、秦两国“喜赂怒顽”,与晋结为联盟拒楚,以解除晋国的后顾之优。在第三阶段与楚国的正面交锋中,晋国恰当地选择了战场,避开楚国主力部队的锋芒,以下军之佐首先对组成楚右翼部队的陈、蔡两国军队发起进攻,楚右师战败。然后以“伪循,诱敌深念以上军合攻楚左翼部队,楚左师溃。这样晋国就造成了事实上对楚的优势,掌握了主动权,使自己处于有利的战略地位,从而取得了最后决战的胜利。《左传》城溉之战的描绘令人信服地 使我们看到,晋国的每一步胜利,都是同充分发挥将帅的主观能动作用,适应客观规律,采取正确的战略战术分不开的。战争是敌我双方力皿的竟赛,但力量在战争中不是凝固不变的,而是变化的因素。人的主观努力,指挥员的能动作用的发挥,战略战术的恰当运用,对于敌我力盆的转化,都起着极大的作用。孙子主张在作战指导上要“致人而不致于人”,主张“庙算”。孙膑主张“变”、“权”。《左传》通过城濮之战记叙,在主、客观关系的间题上,形象地反映了和孙子、孙膑同样的朴素的军事辩证法思想。[4] 战争失败的四大原因: 内部关系 晋文公长于收揽人心,一即位就采取子犯“入务利民”的建议,使民;教民以“义、信、礼”,使民能为己所用。因此,从围曹救宋,拘楚宛春复曹、卫,到决战城濮,晋国君臣将帅无不认真运筹策划,甚至连役卒舆人也主动献谋出策。内部和睦,君臣同心、军民协力,为晋国创立霸业奠下坚实的政治基础。反之,楚国君臣对战争形势的估计和意见不一;子文传楚军统帅之职于子玉,蒍贾却不认为子玉能胜任;面对晋、宋、齐、秦的联盟,楚王“知难而退”、“楚众欲止”,子玉则非战不可。内部矛盾,君臣不和、军民不协,抵消了应战的力量,这是楚军自取灭亡的主要原因。 外交策略 在外交上,晋文公长于争取与国。他打着“报施救患”的旗号伐楚,一方面赢得周王室和诸侯国的好感和信任,另一方面乘机扩大自己的势力和领地范围,达到“取威定霸”的目的。接着,巧施“喜赂怒顽”之计,利用楚国与齐、秦之间的利害矛盾,争取齐、秦的联盟,以壮大自己的军事力量;后又“私许复曹卫”,使曹、卫“告绝于楚”,以瓦解楚军的联盟;开战时,又采取克制态度,对楚履行若言,先“退三舍”,后发制人,使自己处于理直地位,获得政治上的主动。反之,楚国为夷国,处于被周王室和中原诸侯排斥的地位,尽管宋、曹、卫等小国在其强权下屈服,但一遇晋国与之相争,便迅速向晋国靠拢,楚国也因此陷入众叛亲离的被动局面。 军事谋略 在军事上,晋军战略正确,指挥有方。如前所说,晋军一开始就采用“退三舍”之计,先避开楚军的锋芒,使其骄纵轻敌;后抓住彼竭我盈的机会,选择有利的战场,赢得主动权。决战时,晋军避强击弱:先“蒙马以虎皮”,使楚右师溃;再用佯败之计,虚设“二旆”和“舆曳柴而伪遁”,诱敌深入,而后反攻夹击,使楚左师溃;最后逼使子玉收兵。反之,楚军的战术不如晋军灵活机动,缺乏清醒、明确的认识,**察觉出晋军的退却是以逸待劳,反而轻敌中计。另外,由陈、蔡等国临时构成的军队实为乌合之众,斗志涣散,根本不能与训练有方和骁勇善战的晋军相提并论;而左右军受攻击时,强大的中军竟按兵不动,坐等晋军将其各个击破,这就使楚军的优势逐渐化为劣势,终于全面失败。 人的因素 政治、外交、军事固然是战争胜负的重要原因,但在以弱制强的战争中,人的因素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早年的流亡生活为晋文公累积了丰富的政治经验,以至他对战争态度谨慎,谋虑周全,知人善任,从谏如流;身边的贤臣良将,如先轸、狐偃、**衰等,不仅具备高超的道德修养、军事素质和谋略智慧,而且恪尽职守,信念一致,为城濮一战称霸的运筹和胜出起了极大的作用。反之,楚成王处事尚欠稳重,首鼠两端,对战争抱存侥幸心态,对子玉的出战不坚决加以制止;而子玉虽有一定的政治才干,但治军残暴,刚愎自用,骄傲轻敌;只为消“谗慝之口”,不顾国家利益坚持出兵,视战争为儿戏,这就注定他最终被覆灭的悲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