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从大多数干部的情况来看,他们还是属于上当受骗的。另一方,是以江青、康生、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等人为主的。他们知道毛主席多次说过不当国家主席,也情知他们几个人这时难以当上国家主席,于是,他们顺着毛主席的话,也反对设国家主席。由此,两个罪恶集团之间展开了明争暗斗和互相坑害。林彪、陈伯达虽然说毛主席是天才,应当就任国家主席,但是早就有人暗地里宣扬过,林彪是个天才(林彪自己也说过他的儿子林立果是天才),应该当国家主席。叶群就对她的同伙说:“不如此,把林彪往哪里摆”。真是一语道破了“天”。但是,尽管如此,林彪、陈伯达公开打出的旗号,还是歌颂毛主席是天才,拥护毛主席担任国家主席的,这就把江青、康生们置于十分尴尬的被动地位上。
林彪、江青两个集团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的斗争格局,像一个天平,重心在往林彪集团的方面倾斜。在这种情况下,毛主席出来说话了,表面上看,毛主席批的是陈伯达,实质上,他也是在批林彪“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早在1962年初的七千人大会上,广大干部对前几年发生的共产风、浮夸风、平调风等问题,就进行了批评。这成了大会的主要精神。刘少奇同志提出了一个天灾人祸的论点。他指出,天灾人祸,人祸是为主的。毛主席虽然接受了,但思想上看来还是不大通。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林彪发表了与大会批评共产风、浮夸风、平调风等精神相对立的讲话,博得了毛主席的好感。然而,自从他担任国防部长,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他弄巧反拙。他对毛主席的过分赞誉,什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什么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特别是他广泛搜集的“政变”经,当然骗不了具有丰富革命斗争经验的毛主席。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了毛主席的警觉。
毛主席早就在给江青的密信中,对林彪设下了一个大疑问。他虽则继续给予林彪以高位,甚至给他更高的荣誉,却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他,研究着他。毛主席对陈伯达,从延安时期开始,就有所不满。庐山会议上,林彪、陈伯达要把康生、张春桥、姚文元反掉,使江青也不好过,这是当时毛主席所不愿意的。因此,毛主席予陈伯达以狠狠的一击,实质上打的还是林彪。这一下,使林彪集团溃不成军,一蹶不振。至于对这一斗争,后来说天才论是林、陈集团的理论纲领,设国家主席是政治纲领。他们的目的在当时就是抢毛主席的班,夺毛主席的权,看来这只是一种发生问题以后定下的调子。因为谁如果反对毛主席,就必然激起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极大仇恨。
只说是他们反对江青、康生一伙,是达不到全党、全军、全国人民愤慨的效果的。因为在那个时候,整个中国的每一个角落,还没有任何力量,敢于公然与毛主席的丰功伟绩、威望、智慧和力量相抗衡,更不要说反掉毛主席了。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阴谋集团,都是打着毛主席的旗号以售其奸的。林彪和陈伯达的所作所为,主要还是与康生、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在搞个人迷信上作竞争,在争宠争权。在争取更加优越的地位和条件上削弱对方,以便在身体多病、年老体衰的毛主席身后,夺得党和国家的领导权力。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阴谋集团,在各自都意欲要求对中国进行封建法西斯的统治这一罪恶目的上,是完全一致的。
林彪要搞父传子那一套,说马、列、毛、林,他的儿子林立果是第五个里程碑。这是要实行封建加资本的封建法西斯的罪恶统治。江青肆意地鼓吹吕后实施了汉高祖的政策,武则天继承了唐太宗、唐高宗的善政。实际上江青是想要当女皇,也就是要搞封建法西斯的统治。他们在庐山会议上撕破脸皮,打得头破血流,同样是打着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旗号,迎合毛主席当时某些“左”的思想,以取得信任。他们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企图搞父传子,妻袭夫的封建皇权那种继承方式。庐山会议以后,毛主席到南方各省视察,召集地方、军队的领导人开会,就林彪的问题向一些同志打招呼。这是因为林彪、陈伯达的问题,是当时最迫切要解决的问题。他抓住了主要矛盾。林彪、叶群、林立果等人,也密切地注视着形势的发展和变化。那个《“五七一”工程纪要》的政变计划,是在林彪探得毛主席的行踪和措施以后,狗急跳墙搞的一个孤注一掷的反革命罪恶行动纲领和计划。前一部分,是他们也看到了搞极“左”的人必然脱离群众,不得人心,是为了在阴谋一旦得逞之后用以笼络人心的。后一部分,才是他们实现阴谋的行动指南。
但是,在粉碎林彪集团之前,《“五七一”工程纪要》仅是一个未见天日的东西。大概除了林彪、叶群、林立果、周宇驰、余新野等人外,陈伯达、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交代时,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从事实和时间上推算,这种说法,可以认为是合乎情理的,是比较可信的。《“五七一”工程纪要》虽然猛烈地攻击了一些过去的“左”的东西,攻击了“文化大革命”。但是,正像一句俗话所说的,撩开了他的屁帘,难道还会看不出那条狼尾巴吗?林彪、叶群、林立果,长期以来的所作所为,林江从合伙到分裂1971年9月13日,林彪反革命集团武装政变的阴谋败露后,林彪乘飞机叛逃,结果坠毁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温都尔汗难道不是以极“左”的手段来祸国殃民吗?显然,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达到欺世盗名的目的。
广大人民群众和干部很清楚,弄得国弱民穷(当然主要是从1842年鸦片战争以来清朝历代的统治者、北洋军阀、国民党反动统治的罪恶,但也有我们工作上的错误,不能推脱其责,更有林彪、江青集团的捣乱和破坏),陷害大批干部和群众,在国际上搞孤家寡人政策。这些,林彪集团比之江青集团干得并不逊色。所以,后来在林彪夫妻、父子自我暴露、自我爆炸于蒙古的温都尔汗后,党内外公布《“五七一”工程纪要》之时,尽管其中从文字叙述的意思来说,有挞伐“左”的错误和“文化大革命”的东西。群众一下子就看透了那无非是林彪集团为了笼络人心,实现其篡党篡政篡军的目的,搞的一场欺骗而已,因此群众是对之深恶痛绝的。林彪集团在“文化大革命”中干的,都是利用毛主席的“左”的错误,将其推到极端的“左”,以达到搞乱全国、篡党夺权的目的。因此周恩来同志主张批林、陈,要批“左”,以清除“左”的影响,是从实际出发的,是完全正确的。
但是,一批判林彪、陈伯达的“左”,就会联系到江青,就会联系到“文化大革命”,这是毛主席不会同意的。毛主席说林彪篡党夺权是右,是右得不能再右。毛主席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因为从《“五七一”工程纪要》的许多内容来看,它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依我所见,要把思想倾向上的错误与反革命阴谋集团分开。就反革命阴谋集团来说,它是“左”也“左”得,右也右得的,它无非是随着一种错误的思想倾向出现,并利用这种错误思想倾向以达到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目的而已。而错误的思想倾向,则多属于人民内部的问题。对错误思想倾向要循循善诱,指明危害,使大多数人从中解脱出来,而且是自觉地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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