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再高明终究是“外来户”,“一把手”权虽大却是个“儿童团”,项英不仅在年龄、资历上都超过他们,更一直在国内阶级斗争尤其是党内路线斗争第一线上左打右防纵横捭阖久经磨练,特别是曾同毛泽东直接打了多年交道,所以他才在这最后时刻提醒和警告这两位赏识并重用自己的最高领导,以示自己对他们的最大忠诚。并且这样的“暗示”或“警告”早已不止一次,连李德也说项英这次所言有的“像以前一样”,可见他们在背后这样议论商讨怎样对付毛泽东,已是“保留节目”中的“永恒主题”了。可是,博古对项英和李德的疑虑竟不以为然。李德回忆说:“我在几天以后向博古讲述这次谈话时,他显得很有信心。他说,关于党的政治总路线已不存在任何分歧了;至于以前在军事问题上的不同意见,由于各地的红军都转入了运动战、转入了反攻,现在也都消除了。他还说,毛泽东同他谈过,毛并不想人为地制造一场会把中央红军的命运推向危险境地的领导危机。事实将证明,这是一个后果严重的错误。”
虽然直到几十年后李德也坚决否认这次大转移是一种“惊惶失措的逃跑”,甚至是“整个国家的迁移”,还坚持说“这次行动决不是什么‘移民’,或者像埃德加·斯诺在《红星照耀下的中国》(即《西行漫记》)一书中所写的那样‘整个国家的迁移’,也不像毛泽东后来所说的那样,是一种惊惶失措的逃跑’。这次行动,是一次经过长期周密的军事行动。”
可惜当时的情况和后来的事实却不是他说的这样。一直同他们“对着干”的毛泽东一直认为,长征并不是红军主动的转移,而是被迫的撒退。他说第五次反“围剿”的“领导者们畏敌如虎,处处设防,节节抵御,不敢举行本来有利的向敌人后方打去的进攻,也不敢大胆放手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结果丧失了整个根据地,使红军进行了二万五千里的长征。”“不愿意丧失一部分土地,结果丧失了全部土地”,“最后不得不退出江西根据地。”“反对所谓‘游击主义’……的同志们要装作一个大国家的统治者来办事,结果得到了个异乎寻常的大流动二万五千里的长征。”他们所采取的一系列方针“实际上是帮助敌人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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