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才十八岁,是赵登禹带出来的曹州子弟,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警卫员挥了一下泪:"旅长,我没有害姑娘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晚上就要接敌了,不知是死是活,我还没有见过女人的妈妈(曹州方言:乳房)。" "妈妈?"大家躁动一片。赵登禹大骂:"混帐,丢人!" 那母女俩也愣了。也就在那刹那,雪地里齐刷刷跪倒一片人,只有赵登禹和那母女挺立若石。花白的母亲拉了一下闺女,准备也跪下为警卫员求情,谁知在人们齐刷刷跪下的时候,那女孩解开棉袄上盘着的扣子,一层层把衣服解开,在雪地里,人们惊愕的眼睛里,一对还未发育十分成熟的乳房羞怯地绽露出来,敢死队员眼前一片眩晕。 赵登禹被深深撼动了! 在雪的余光照射下,女孩子的玉乳是如此的娇弱圣洁,因为营养不良,胸前一对坟起的乳房,不是丰满坚挺。那些赴死的敢死队员的几百双眼睛里,没有退避,没有猥亵,而是有一种易水送别的慷慨。 "敬礼!"赵登禹马靴一扣,两眼含泪,敢死队员齐刷刷敬礼,泪如雨注。 赵登禹将军心里清楚,若不是战争,这些战士,在家乡的唢呐里,不说个个能走进洞房,但决不会在临战的前夜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赵登禹一言不发,从跪在雪地上的警卫员身边走过,那母女俩扶起警卫员,眼睛望着将军。将军好像不敢看母女,胳膊望前一挥,前面,喜峰口在雪下苍灰色的轮廓隐隐在望。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