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一个土耳其老兵正在修理其战壕掩体的顶部,一名澳军狙击手向他开火,子弹击中了支撑掩体顶盖的砖头,结果整个顶盖坍塌,将这个土耳其兵压在下面了。这人一边苦苦挣扎一边凄声呼救。沈比利刚好在场,他说道:“我来帮这家伙脱离苦海。”他举起枪,略一瞄准,“砰”地一枪就打中了土耳其老兵的头部。那家伙果然脱离苦海了。 这位老兵在冷血杀手沈比利看来还是幸运的,他毕竟还在临死前叫喊了几声,虽然是呻吟。有些士兵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叫唤,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死去了。沈比利狙杀的目标大都是刚上战场没有经验的新兵。这些人既紧张又好奇,常常从掩体中伸头探望对面的澳军掩体。沈比利的战友奥利佛·侯格曾对沈比利的狙击方式有如下的描绘:“他简直是将土耳其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常常声称胜得太轻松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常常抱着步枪在掩伏点坐着休息,而他的助手观察员则用望远镜为他寻找目标。如果敌兵刚刚伸个脑袋出来,沈比利常常龇牙笑一笑而置之不理,他要迟些再下手。敌兵看看没事觉得安全了,就会慢慢地把肩膀乃至上半身都探出来。这就是动手的时候。观察员一声‘好了’,紧接着一声枪响,又一个敌人就这样报销掉了。” 后面内容更精彩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不过,土耳其方面的狙击手自然也不是软柿子,而且在这场战争中,是他们最先使用的狙击手。1915年8月25日,沈比利的观察员汤姆·西恩正在专心地望的时候,突然一颗子弹从他的望远镜一头射入,从另一头穿出,再划破他的手击入口腔,接着穿破左脸颊后,击中在他身边的沈比利的右肩。汤姆虽然大难不死,但吓得魂飞魄散,伤好后再也不回战场了,而沈比利也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后方休养。 沈比利重新回到战场后才知道,打伤他的人居然是土耳其派出的一名王牌狙击手。此人叫阿布都尔,他有着深褐色的眼睛,浓黑的眉毛下是老鹰般敏锐的目光,薄薄的嘴唇上生着一只大鹰钩鼻。他的狙击点上盖的是一条涂成黄、绿、褐色的毡子,他的军帽、面孔及双手上全涂满了泥土,他整个人暴露在外的只有一双眼睛和一只黑洞洞的枪口。他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奥斯曼近卫军狙击手,倒在他枪口下的有俄国人、希腊人、保加利亚人,还有阿拉伯人。奥斯曼帝国苏丹哈密德二世曾亲手为他颁发勋章。他的步枪被近卫军士兵们尊称为“死亡之母”。当他一出现在战场上,澳大利亚人就感觉到生不如死。被他狙杀的人日益增多,甚至连澳大利亚第1师师长布里基斯少将也被他击中,大量流血而死。澳军士兵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可怕的阿布都尔”。 阿布都尔的可怕还不仅仅是他的枪法,此人还是个异常冷静而又心思缜密的人。当他的上司为他庆功的时候,他丝毫没有一丝欣喜,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大敌还活着。 后面内容更精彩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沈比利重新回到战场后,开始了复仇似的狙杀。这正给阿布都尔创造了寻找到他的条件。他像一个精明的侦探一样,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每当一个土耳其士兵被一枪爆头后,他就赶往现场进行调查。他会询问旁边的士兵死者中枪时所在的位置,再从子弹的入口和出口来确定弹道轨迹。几天后,阿布都尔勘察了许许多多的“案发现场”后,向他的长官报告说,对方高手的狙击点就设在切森高地上,确切位置已被他发现,他保证,将在明天日落前将敌人干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