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曾记到:在这内外夹攻的环境中,父亲的内心沉痛是不难想象的,因此用坚决的态度,给李宗仁复信,大意是说,“你要求我出国,这是办不到的,因为我不是军阀,至于要求我不管政事,这是可以答应的,明天起我就可以不管。” 蒋自引退后,除出游宁波外,极少离开故乡活动。四月二十二日,杭州会谈是其参加第一次的公开活动,杭州会谈隔天,国民党军撤离南京,再一日太原不保,局势日趋严重;四月二十三日,南京弃守;二十四日,蒋介石命令蒋经国准备船舰,蒋经国及其幕僚都不知目的地,本来猜是去基隆或厦门,蒋命俞济时将军准备一切,俞派副侍卫长俞滨东将行李运至象山港登舰;二十五日,抵太康军舰,由舰长黎玉玺陪侍检阅舰上官兵,蒋始告知此行的目的是上海。此时,中共已渡江,上海岌岌可危,但蒋冒险前往,抵上海后随即接见徐堪、顾祝同、周至柔、桂永清、郭忏、汤恩伯、毛人凤、陈大庆、石觉、谷正纲、陈良等人,听取报告并指示方略,巡视上海市街。二十七日,抵上海复兴岛,驻于复兴岛之浚浦局行邸;二十八日起,先后接见桂永清、徐永昌、林蔚、顾祝同、汤恩伯、丁治盘、罗泽闿、郭忏、陈大庆、毛人凤、马纪壮、王克俊、吴仲直、阙和骞等,后召集上海市长陈良及社会贤达刘鸿生、杜月笙,指示如何配合军事安定民心。 由于蒋觉得复兴岛离市区太远,对于前来谒见请示的人员不便,命蒋经国到市区准备住所,蒋经国向蒋报告:“时局已经这样严重和紧张,市区内危险万分,怎么还可以搬进市区去住?”蒋严厉地回答:“危险!你知道,我难道不知道。”蒋经国只好照办,五月二日,驻市内金神父路励志社,在此期间,蒋每天接见党政军要员在数十人以上,并召集黄埔学生训话:“成败在此一举,我们必须用全力来应付危难。” 五月七日,下午乘江静轮离沪往舟山群岛,经普陀,还特意带蒋经国登上普陀山,专访普济寺。面对寺内供奉的果如和尚塑像焚香祷拜。果如和尚是溪口雪窦寺主持,蒋母王太夫人皈依佛教,即拜其为师。蒋介石幼年亦常在果如和尚面前聆听教诲。蒋介石嘱咐普济寺主持将果如和尚的塑像、生前照片及遗墨好生保存,期望来年能再来祭拜。当时蒋很重视舟山群岛,舟山的任务是作为上海撤退的中间站。陈诚秉持蒋的意旨,坚持加强舟山防御工事。 蒋介石 五月十七日,蒋与经国搭飞机从定海到马公,其后蒋于十九日到闽省见朱一民(绍良),事后本拟再飞上海,但因飞机机件及其他考虑,转往嘉义短暂停留,再回澎湖。二十二日,陈诚、俞鸿钧、蒋鼎文到马公与蒋会晤;二十六日,蒋自马公飞台湾冈山转高雄寿山,据说当时之所以不直飞台北,可能是安全上的考虑;六月二十一日,蒋从高雄到达桃园转至大溪,其后至台北草山(阳明山),在这段期间除应邀至菲律宾及韩国访问外,先后进出大陆,其中以重庆及广州二市停留的时间较久,离乡到台湾后到一九四九年底,蒋又多次进出两岸。 蒋个人何时决定迁台?其决定迁台的原因为何?是值得重视的课题。 首先要说明的是,蒋决定迁台湾虽不是仓促决定,也不是下野前就已经确定,台湾是蒋下野后安排退路的选择之一,但不是唯一的选择,我们可以从几个线索做说明:其一,从首都及中心的说法,南京是国民政府成立的首都,抗战期间首都暂迁重庆,抗战结束后,还都南京,国共战事紧急之际,曾有人再提迁都之事,蒋都不予响应,并且认为没必要因为战事紧急就迁都。 一九四九年一月十七日,写信给其妻宋美龄时,再度表示:“政府绝不迁台,兄亦不即刻赴台。”宋美龄此时在美国积极争取美国的援助,蒋明白表示其不即刻赴台应是其当时的考虑,即使在其下野后,也还没有打算将政府迁台。二月一日,蒋在日记中提到: 近日为蚌埠吃紧,关于迁都与政府裁员问题,谣诼纷纭,人心动荡,致公务员与社会皆呈紊乱不安之状,乃由行政院院会决议,表明绝不迁都,以辟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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