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格蕾泽心中暗想,“门格尔是个挺高明的医生,他会不会给她治愈呢?”想到这里,格蕾泽不禁打了几个寒战,“这太可怕了,看来斩草还得除根”。她向刚刚缓缓离去的姑娘大喊一声,“你回来,犹太婊子,事情还没完”。“我要叫你彻底死了这条心”,“现在躺在地上,两条腿叉开”。姑娘使劲瞪了她一眼,极不情愿地落实她的指令。“你他妈快一点”,格蕾泽上来又是一脚,把被折磨得浑身虚软的姑娘踢倒在地。姑娘的两条腿刚刚分开,格蕾泽端起手枪对着她的阴部就是三枪。血乎乎地浸红姑娘的裤子,她尖叫了一声,再也不动了。 不仅俊俏的女囚会被格蕾泽无端害死,即使长相一般但拥有一双丰满的乳房的囚犯,也会被格蕾泽视作大逆不道而狠下毒手,千方百计把她们的这个优势毁掉。有时,她亲自动手,把女囚的乳房抽烂;有时,她把这个任务交给女看守;有时,她还会请来一个绰号叫“神鞭”的党卫军恶棍。他的绝技是在几米之外,用一根极长的牛鞭,把女囚的奶头抽断,而且迄今为止保持百发百中的纪录。在比克瑙分营,至少五六十个女囚的乳房被她无情地毁掉,而且其中大多数人仍没有逃脱被杀死的命运。 怀孕的女囚也是格蕾泽打击的重点,她的逻辑是:说不定这个犹太娘们会生出一个长大后比我还美的小崽子。她一旦发现某个女囚有怀孕的迹象,马上就打发她进毒气室;有时还要朝孕妇的腹部一阵猛踢,直到把她踢得流产或者被折磨死。 至于挑选出已不适合劳动的女囚进毒气室这个主要业务,格蕾泽反倒不是很热心,因为那些衰老、干瘦、拖儿带女的女囚,无论哪一个也不会在相貌上对她构成威胁。她不止一次把这项工作交给对此津津乐道的女营副看守长哈斯女士。但是,有一点她绝不含糊,那就是,无论哈斯准备把多少名女囚送进毒气室,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签字表示同意。 万般无奈地走上了绞架 直到被押上贝尔森集中营审判案的被告席,格蕾泽才领会到惊恐和忧愁的滋味。她曾经大喊冤枉,因为所有一切的罪行都是按上峰的指令执行的,她作为一个小女子怎能抗命不遵;她也曾效法那个曾被她鄙夷不屑的犹太姑娘的做法,在死神降临之前自报“我才22岁呀”的妙龄,企图引起人们的怜悯;她也曾破釜沉舟,在一个难得的瞬间悄悄地拉着一个英国老法官的衣袖,用不流利的英语说,我愿意当你的女仆,伺候你一辈子……但是,所有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甚至连强调应用德国的法律对纳粹战犯进行定罪和量刑的英国法官,也认为格蕾泽十恶不赦。那位上了年纪的法官,望着格蕾泽如花似玉的美貌,未尝没有一丝心动。然而,按照哪一国的法律,格蕾泽的罪恶都只能判处死刑。他万般无奈地对格蕾泽说:“姑娘,我实在无法帮助你,你的罪孽实在太大了。在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上帝呀?”1945年12月的一天,因忧郁而面容变得十分憔悴的格蕾泽,万般无奈地走上了绞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