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马盟书 春秋时代开始,各地诸侯相争,而原本周文化独尊的局面逐渐破坏,各地区文化开始有“本地化”的改变趋势。到了战国时代以后,这种情况更明显,在文字使用方面可以粗略依照地域分为五大系统:东方齐系、东北燕系、南方楚系、北方晋系和西方秦系文字,各系统的文字大体上相近,只有小部份文字有所差异,因此彼此文书往来并没有太大问题。 晋国所使用的文字多见于甲骨、青铜器、陶器和货币等材料上,其中以春秋时的作品最为常见。从山西洪洞出土的春秋晚期甲骨中的文字笔画纤细,与殷墟发现的商朝甲骨文的字体不同,而和春秋战国时的青铜铭文接近。 二十世纪以来已经多次出土了晋国的盟誓载书,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于晋都新绛所在的山西侯马东周古城出土的《侯马盟书》,这批盟书都是由毛笔用朱红墨水写就于玉石片上,从书中娴熟的笔法可看出笔墨在当时已使用了很长时间,其文字的整体风格一致,字形和楚国文字相似。书中的文字是研究古代文字书法的珍贵材料。盟书中的文字的特点有: 一字多形。其中又分以精简笔画形成如“从”字,或因偏旁易位而形成的,如“助”,通常都有三种写法。从盟书文字可知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如“敢”有九十余种写法,“嘉”的写法更多达一百多种。像“亟”这种可以组字的部首本身也有十余种写法,当它用来做部首组成其他文字时,会显示更加复杂; 通假字。汉时成书的《说文解字》虽然认为通假是造字六义之一,但其并非是造字的原则,而是在现成文字不足的情况下采取的权宜之计,如“是”与“氏”,“俞”和“偷”的通假都是如此。从现成的盟书中整理的文字中,本字有三百八十一个,存疑的四十六字,加再上一部分现已残缺的文字,由此可知当时的日常文字数量已颇为丰富; 合字。除上述两点外,盟书文字还保存有不少合字,像“子孙”写为“□”、“大夫”写为“□”等等。合字通常是不会造成误解的专名。另外,盟书中还发现了作者特意而加的标点符号约四十七处。 而从《左传》的记载还可看出当时的人们已经初步形成文字学,师服所说的“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和史赵的“亥有二首六身”都被认为是对文字的研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