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 宋代文学成就在古代中国绝度屈指可数,不仅诞生了苏轼、陆游、王安石、欧阳修、辛弃疾等一大批著名男性文人,这个时代也有优秀的才女,其中我们最熟悉的莫过于李清照。 宋代四大才女 李清照 李清照(1084-1155),山东省济南章丘人,号易安居士。宋代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早期生活优裕,与夫赵明诚共同致力于书画金石的搜集整理。金兵入据中原时,流寓南方,境遇孤苦。所作词,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后期多悲叹身世,情调感伤。形式上善用白描手法,自辟途径,语言清丽。论词强调协律,崇尚典雅,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反对以作诗文之法作词。能诗,留存不多,部分篇章感时咏史,情辞慷慨,与其词风不同。 李清照有《易安居士文集》、《易安词》等著作,但久已不传。现存诗文集为后人所辑,有《漱玉词》1卷,《漱玉集》5卷。代表作有《声声慢》、《一剪梅》、《如梦令》、《醉花阴》、《武陵春》、《夏日绝句》等。 朱淑真 朱淑真(约1135~约1180),号幽栖居士,宋代女诗人,亦为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时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县),《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夫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终致其抑郁早逝。又传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 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为劫后余篇。其诗词多抒写个人爱情生活,早期笔调明快,文词清婉,情致缠绵,后期则忧愁郁闷,颇多幽怨之音,流于感伤,后世人称之曰“红艳诗人”。作品艺术上成就颇高,后世常与李清照相提并论。 吴淑姬 吴淑姬(约1185年前后在世),失其本名,湖州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孝宗淳熙十二年前后在世。父为秀才。家贫,貌美,慧而能诗词。为富家子年据,或投郡诉其奸淫,时王十朋为太守,(按十朋为湖州守,在乾道中)判处徒刑。郡僚相与诣理院观之,乃具酒引使至席,命脱枷侍饮,即席成二词,众皆叹赏。明日,以告十朋,言其冤,乃释放。后为周姓子买以为妾,名曰淑姬。(中国人名大辞典及中国大文学史均据诚斋杂记,以为嫁士人杨子治。按诚斋杂记中之吴淑姬,乃汾阴人,与湖州之吴淑姬为二人。) 有《阳春白雪词》五卷,《花庵词选》黄升以为佳处不减李易安。 张玉娘 张玉娘(1250 ~1276),宋末文学家,处州松阳(今属浙江丽水市)人。字若琼,自 号一贞居士,张玉娘自幼喜好文墨,尤其擅长诗词,当时人曾经将她比作东汉曹大家(班昭)。然她才丰而运蹇,未尽其才,将婚而逝,事追“梁祝”,一生充满了痛苦与坎坷。 她著有《兰雪集》两卷,留存诗词100余首,其中词只有16首,有人称之为李清照《漱玉集》后第一词集。诗词既有闺怨,亦不乏金戈之声。 宋朝才女为何多如过江之卿 宋代女子的教育是宋代文明的一个亮点,罗大经《鹤林玉露》记载:“朱文公尝病《女戒》鄙浅,欲别集古语成一书,立篇目曰‘正静’,曰‘卑弱’,曰‘孝爱’,曰‘和睦’,曰‘俭质’,曰‘宽惠’,曰‘讲学’。尝以书属静春先生刘子澄纂辑,迄不能成。公盖欲以配小学书也。”汉代女教家班昭在《女戒》中明确指出:“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宋代大儒朱熹《朱子语类》明确主张:“女子亦当有教,自《孝经》之外,如《论语》,止取其面前明白者教之。”他“病《女戒》鄙浅”,打算重新编写一部给宋代女童们受教育的课本读物,“以配小学书”,只可惜未完成。他的计划中明确拟定了《讲学》之篇目,这些都无疑说明朱熹主张女子从小要受教育,要读书有才。 许多宋人都主张女子读书。司马光:“为人皆不可以不学。岂男女之有异哉?”“女子亦为之讲解《论语》、《孝经》及《列女传》、《女戒》之类”。叶适:“妇人之可贤,有以文慧,有以艺能。”郑侠:“若女子者,深闺内闼,无所闻见,可不使知书哉?是则教子之所宜急,莫若女子之为甚。”袁燮:“所谓女士者, 女子而有贤士之行也, 其识高, 其虑远, 其于义理甚精, 而不移于流俗, 闺阃楷模于是乎在, 岂独惟中馈是供乎? ”宋高宗赵构也主张女子读书:“朕以谓书不惟男子不可不读,惟妇女亦不可不读,读书则知自古兴衰,亦有所鉴诫。”宋人甚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愚。孙觌就认为:“予尝谓妇人女子虽以幽闲静专为德,而尸居傀然,懵不知事,如土木偶人,则为愚妇。”可见宋人关于女子读书观念和明人有很大不同。 宋代女子接受教育不止在家中也可以在私塾学堂里。刘宰《故孺人项氏墓志铭》记载项氏:“六岁从句读,师授《内则》、《女诫》、《列女传》,及韩、柳、欧、苏诸诗文,历耳辄成诵。”项氏父母不大可能单独专门请教师教受项氏读书,极大可能是让项氏去学校读书。罗烨在《醉翁谈录》记载:“静女者,乃延平连氏瞻缨之后。早孤,喜读书。母令入学。十岁,涉猎经史。”无疑静女的母亲就是让静女入学校读书的。吴曾在《能改斋漫录》中记载:“幼卿,少与表兄同砚席,雅有文字之好。”幼卿与表兄当是一同入学校学习。张幼谦写给爱人罗惜惜的《一剪梅》词曰:“同年同月又同窗。”张幼谦与罗惜惜是同年同月生,而且幼年一起在学校读书,得以相识相知到相亲相爱。这无疑说明许多宋代女子从小是和男子一起读书学习的。明冯梦龙纂辑《警世通言》其中《乐小舍拼生觅偶》原注乃采自南宋话本《喜乐和顺记》,其写到:“话说南宋临安府有一个旧家,姓乐名美善,喜将仕(郎)家有一个女儿,小名顺娘,小乐和一岁,两个同学读书,学中取笑道:你两个姓名‘喜乐和顺’,合是天缘一对。两个小儿女,知觉渐开,听这话也自欢喜,遂私下约为夫妇。”可见宋代学校是招收女生的,甚至还是男女一同学习。 苏洵在《自尤》诗序中记载爱女苏八娘:“女幼而好学,慷慨有过人之节,为文亦往往有可喜。”欧阳修在《谢氏诗序》中记载才女谢希孟:“景山出其女弟希孟所为诗百余篇。希孟之言尤隐约深厚,守礼而不自放,有古幽闲淑女之风,非特妇人之能言者也。”程颐在《上谷郡君家传》中记载母亲侯氏:“夫人幼而聪悟过人,女功之事,无所不能,好读书史,博知古今。”曾巩在《夫人周氏墓志铭》中记载妻子周琬:“夫人独喜图史,好为文章,日夜不倦,如学士大夫。有诗七百篇。”杨介在《宋故文水伯淑人吴氏墓志铭》记载王安石外孙女吴氏:“及长,笃好诗书,博闻强记,通古史诸子说。”刘宰在《故孺人项氏墓志铭》记载爱妻项氏:“六岁从句读,师授《内则》、《女诫》、《列女传》,及韩、柳、欧、苏诸诗文,历耳辄成诵。稍成,深居无事,取司马公《资治通鉴》阅之。”晁补之在《李氏墓志铭》中记载才女李仲琬:“于书无不读,读能言其义,至百家、方技、小说皆知之。其为诗,晚益工,至它文皆能之,而书尤妙丽。”以上可见宋代女子读书广泛,不止诗文还有史书、诸子经书。魏泰《临汉隐居诗话》:“楚州有官妓王英英,善笔札,学颜鲁公体,蔡襄复教以笔法,晚年作大字甚佳。梅圣俞赠之诗云:‘山阳女子大字书,不学常流事梳洗。亲传笔法中郎孙,妙作蚕头鲁公体。’”刘斧《青琐高议》:“曹文姬,本长安倡女也。生四五岁,好文字戏。及笄,姿艳绝伦,尤工翰墨。自笺素外,至于罗绮窗户可书之处,必书之。日数千字,人号为‘书仙’。笔力为关中第一。”宋代涌现不少女书法家。周密《齐东野语》:“黄子由尚书夫人胡氏,与可元功尚书之女也。俊敏强记,经史诸书略能成诵。善笔札,时作诗文亦可观,于琴、弈、写竹等艺尤精。自号‘惠斋居士’,时人比之李易安云。”李献民《云斋广录》:“盈盈十四善歌舞,尤能筝,喜词翰。情思绵致,千态万貌。奇性殊绝,所谓翘翘煌煌,出类甚远。”宋代才女琴、棋、书、画、歌、舞、诗、文无所不能。 宋代还出现了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女童应试成为女进士的事迹。明人杨慎在《升庵诗话》中写道:“女侍中,魏元×妻也;女学士,孔贵嫔也;女校书,唐薛涛也;女进士,宋女娘林妙玉也。”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记载:“自置童子科以来,未有女童应试者。淳熙元年夏,女童林幼玉求试中书后省挑试,所诵经书四十三件并通,四月辛酉诏特封孺人。”明人所记的“林妙玉”与宋人所记的“林幼玉”当是同一个人。九岁女童林幼玉能诵通经书四十三件,得以考中进士并被特封为孺人,这在其他朝代是没有的。宋代不止只有林幼玉一个女童参加科举应试,还出现八岁女童吴志瑞参加科举应试。《宋会要辑稿》记载:“女童子吴志瑞令中书复试”。可惜因遭到一朝臣的坚决反对而没能如愿。吴志瑞顺利通过了初试,已证明她的卓越。这已足可见,宋代女子教育的不凡成就。 王明清《投辖录》记载宋徽宗在给张子龙介绍对象时说特别强调邓洵仁之女有文化知经术。宋徽宗说道:“枢密邓洵仁女甚美且贤,知经术,尝随其母入禁中,宫女呼为邓五经,朕当为卿娶之。”可知宋朝女人不止擅长吟诗做曲而且还知经术。宋人介绍对象时还常夸耀自己的妹妹有文采。 宋代男人往往歌颂赞扬女子有才华。魏泰《临汉隐居诗话》:“近世妇人多能诗,往往有臻古人者。皆脱洒可喜也。”张邦基《墨庄漫录》:“皆妇人有才思者,可喜也。”龚明之《中吴纪闻》:“徐稚山侍郎有妹能诗,大不类妇人女子所为。其笔墨畦径,多出于杜子美,而清平冲澹,萧然出俗,自成一家。平生所为赋尤工。有一文士尝评之云:“近世陈去非、吕居仁皆以诗自名,未能远过也。”刘斧《青琐高议》:“娇娘,小字也,姓孙名枢,字于仪。自垂髻时,余见之山阳郡。善歌舞,学诗词,谈论端雅,俨然有君子之风。十六嫁登人解氏,二十为夺其志,遂居抚淮间。当时名宦,莫不爱赏。”司马光《苏主簿夫人墓志铭》:“妇人柔顺足以睦其族,智慧足以齐其家,斯已贤矣。”王安石《寿安县君王氏墓志铭》:“夫人好读书,善为诗。静专而能谋,勤约以有礼。”陈亮《凌夫人何氏墓碣铭》:“坚母好读书,知义理。”周必大《益国夫人墓志铭》:“夫人聪敏高洁,女工、儒业下至书算,无不洞晓。”王十朋《赠少保王公墓志》:“聪明修整,好读书,闻古今贤人才士之事业,则耸然慕之,常举以勉公,且以诲其子。”这些都说明宋代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苏东坡被贬黄州的邻家一女议亲时则要求对方,“须得读书如东坡者乃可。”宋代女子也喜欢有才华的男子。赵翼在《陔馀丛考》中评价宋代的风尚时说,“当时风尚,妇女皆知爱才。” 因为宋代女性更多的还是主内。所以她们的文集往往没有刻印,许多诗篇、文章都没留下来。许多宋代才女的诗篇常常支言片语的隐藏在宋人的笔记诗话之中。我曾读过很多,宋代女子的诗句,可惜有一些没有收留下来,先把有幸收藏的拿出一些来分享。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