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其他文学大奖的评选上,反映中国题材的文学作品也备受关注。如1933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授予马尔罗的《人的命运》,这部长篇小说即取材于1927年的上海“四·一二”大屠杀。该书1933年出版后,上海《文艺画报》杂志作了介绍,称此奖的颁发“出人意料”,是“将文艺当作了宣传的工具”,还猜测这是出于龚古尔文学奖的评审立场。鲁迅当时指出,这种带有偏见的猜想便是中国文艺界的一种怪现象。他曾把这个作为一例,写入了自己的杂感《奇怪(三)》。 鲁迅清醒地意识到,当时中国现代文学与世界文学的一流水准之间相比,还有相当大的差距,而在翻译和介绍国外优秀作品方面,国内也严重滞后,吸收借鉴太少太迟。即以《小约翰》为例,该书是凡·伊登青年时代的作品,发表于1887年,但直至40年后的1927年,才由鲁迅和同事齐寿山联手译成中文,其时凡·伊登已68岁了。 对文学奖评选这类事情,鲁迅认为应当极其认真而慎重。1936年7月,时任良友图书印刷公司编辑的赵家璧致信鲁迅,邀请他担任良友文学奖的评委。鲁迅谢绝了,他当时刚从一场大病中稍稍恢复过来,给赵家璧的回信还是许广平代笔的。鲁迅不愿担任文学奖评委,主要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但或者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所以他才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便不得而知。 鲁迅逝世已七十多年,作为当今国内文坛的重要奖项,鲁迅文学奖仍令人瞩目。不过今年的鲁奖风波迭起、疑窦丛生,暴露出少数作家滥竽充数、评选工作有失公允等诸多问题。 或许,问题出在作品上,但病根子,其实出在人品上。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