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关日本汉诗的收集整理 沈筠除了对日本历史、地理、风土进行介绍研究之外,他耗费精力最大的方面应该说是对于日本汉诗的收集、整理以及研究。其成果集中反映在前述《海上文徵》八卷、《海上丛潭》(《海上丛谈》)八卷、《沧海珠编》二十四卷和《续编》八卷、《东国诗录》四卷、《大东诗录》之中。笔者之所以认为上述书籍是沈筠编纂的日本汉诗集,其主要根据如下: 其一,日本汉诗人的作品中对此有明确的记载。 前文提到,日本高松的汉诗人山田梅村曾请沈筠点评自己的诗集《吾爱吾庐诗》,因而与沈筠有很多交往(19)。山田梅村在与沈筠的酬唱过程中,曾多次提到沈筠编纂日本汉诗集之事。例如山田梅村《沈浪仙辑诗图赋应其嘱》[3]第二稿卷四一诗云: 君是博雅士,奇书富缥缃。文墨交四海,风骚叠千章。一编乍浦集,新著传东方。洛纸顿添价,万里姓名芳。品评权量适,笔削心手忙。剖蚌珠落掌,凿石玉盈囊。采择妆葑菲,搜索及扶桑[3]第二稿卷四。 山田梅村在这里赞叹沈筠“文墨交四海”“新著传东方”,在日本也有很大的名声,感慨沈筠对于日本汉诗人的作品“品评权量适,笔削心手忙”,而且还谈到了沈筠积极搜集日本汉诗的情况,说其“剖蚌珠落掌,凿石玉盈囊。采择妆葑菲,搜索及扶桑”,并在诗文的夹注里明确提到其书名曰: 《乍浦集咏》载我邦人诗,又有《沧海珠编》《大东诗录》《海上丛谈》之著[3]第二稿卷四。 此外,山田梅村在另一首诗《酬沈浪仙见寄》[3]第二稿卷三中转引沈筠之诗“锦轴遥传自大东,七千里外姓名通。照情两地悬天镜,飞梦双桥驾彩虹。仙螙化来书脱障,渴龙跃处笔摩空。怜君锺得扶桑秀,秋实春华冠国风。”后,下面接着写道: 自注云:时辑《大东诗录》,君诗为冠[3]第二稿卷三。 意即在沈筠编篡的《大东诗录》中,以山田梅村之诗为冠。上述记载都表明,《沧海珠编》《大东诗录》《海上丛谈》显然都是沈筠有关日本汉诗的著述。沈筠似乎很喜欢将日本汉诗比作珍珠,笔者新近发现的沈筠写给幕末播磨地区的汉诗人河野铁兜等人的长诗中就多次提到这一点(20)。由此推测《沧海珠编》的正续编当是日本汉诗总集一类的作品。至于《大东诗录》或是日本汉诗的选本,《海上丛谈》也许是有关日本掌故的笔记。笔者推测,上述两书分别与《守经堂自著书目》提到的《东国诗录》四卷、《海上丛潭》八卷很可能是同一书。 其二,现存史料表明,沈筠对于日本汉学、日本汉诗曾进行过相当深入的考察及研究。 关于这一方面,从沈筠的著述中便可以略窥一斑。 首先,现存沈筠《守经堂诗集》十卷本中就保留了一些有关日本的作品。笔者在《守经堂诗集》之中,至少发现下列作品是直接谈论日本或与日本有关联: 1.《海上四愁诗》(《守经堂诗集》卷一收录) 2.《海中神山歌》(《守经堂诗集》卷二收录) 3.《倭刀歌为林稼轩表弟熙作》(《守经堂诗集》卷三收录) 4.《论日本诗》(《守经堂诗集》卷六收录) 5.《刘心葭丈砚北吟巢诗题辞》(《守经堂诗集》卷十收录)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