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提高新形势下基层党组织建设的成效，要用系统和整体思维，立足于基层党组织经济政治及社会生态发生的结构性变化和转型期制约基层党组织建设的体制和机制安排，着眼于基层党组织的科学定位、功能转换和自身民主建设。课题组从理论和实践结合的角度，从五个方面就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基层党建特别是村级党组织和企业党组织建设的制约因素和出路创新，提出一些探索性的思考。
    关 键 词：基层党组织 成效 制约因素 创新
    作者简介：李聚山，中共河北省委党校 党建教研室。（石家庄050081）；肖凌，石家庄职业技术学院。（石家庄050081）；赵现峰，中共任县县委老干部局。（邢台055150）
    基层党组织建设的成效不明显，特别是村级党组织和企业党组织的“边缘化”现象较为突出和普遍[1]，已经成为困扰理论界和实际工作者多年的难题。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基本确立、基层民主政治建设逐步深入和社会阶层群体利益分化日益深刻的新形势新阶段，基层党组织的地位与功能如何科学定位？基层党组织怎样充分而有效地发挥作用？“激活”350多万个基层党组织的“法门”何在？从而使这一执政党的最大组织资源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得以充分开掘和释放。近年来，理论和实践上的探索和“突围”在锲而不舍地进行。特别是不久前结束的保持共产党先进性教育活动，为基层党组织建设新经验的积累、新制度的创设和新机制的建立健全，都作出了比较显著而积极的贡献。同时毋庸讳言，集中性的教育活动毕竟只是基层党组织建设的一种形式，经常性的建设更需要我们持之以恒地关注和探索。课题组在调研中认识到，基层党组织建设成效不明显，和当前基层党组织经济政治及社会生态发生的结构性变化密切相关，和转型期制约基层党组织建设的相关制度和体制安排密切相关，也和基层党组织自身建设的盲目性和形式化密切相关。基层党组织建设要走出困境，突出“重围”，必须树立系统思维和整体观念，必须从深层次寻找制约因素，必须通过积极的改革和创新来加强。为此，本文拟从问题出发，努力运用马克思主义建党原则这一理论武器，就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基层党组织建设的成效，着重在制约村级党组织和企业党组织建设的因素分析和思路创新方面，提出若干思考。
    认识决定成败。从政治和战略高度充分把握基层党组织的地位和作用，是提高基层党建成效的前提。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央领导层对基层党组织建设的现状和重要性的认识是十分清醒的，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和制度。但是，总体上说，怎样认识基层党组织的地位和作用，在地方和基层的一些领导同志思想上还并不一致，说起来重要，抓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的现象还比较普遍，抓基层党建的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还很不健全，或者即使有了制度，还仅仅停留在文件和口头上。在一些地方，基层党建已经成为一种形式上做得很好看，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实效的花样文章。
    出现这些问题，归结起来主要有以下原因：一是思想认识上，由于长期执政，由于基层党组织社会政治生态的变化，一些领导同志对于基层党组织在巩固党的执政地位中的作用，对于基层党组织在党的组织体系中的地位，对于基层党组织在联系群众服务群众赢得群众拥护和信赖的政治使命，一句话，对于基层党组织的政治属性和政治任务，逐渐丧失了应有的自觉和敏锐。党组织和生产组织的关系，党组织和群众自治组织的关系如何把握，生产组织和群众自治组织的局限性是什么，特别是对党组织自身的优势和不可替代作用，并没有认识到位。久而久之，基层党组织到底应该是干什么的，能够干什么，这些基本问题反而模糊和迟钝了。二是工作上，由于经济挂帅，压力型的领导体制，各种硬性的经济发展指标数字考核，“一票否决制”的庸俗滥用，使得一些地方和部门，不管自身岗位工作性质是什么，一切围着经济转，一切围着招商引资转。党务工作、思想政治工作，无形之中成了次要的、不容易见成效的工作，“怠慢”一下没什么了不得的工作。于是，配备了一些不能干，不愿干，也干不好的人去做党务工作。抓经济的是能人，抓党建的是庸人。这样一来，就挫伤了搞党建的同志的积极性。确实，在日常工作实践中，不抓基层党建，短时间是看不到危害的，基层党建是一个不容易立竿见影出政绩的工作。但是，假以时日，一些隐患就会暴露，一些累积起来的矛盾就可能爆发。比如，一段时间“法轮功”活动的猖獗，一些地方黑恶势力对农村基层直接选举的控制，一些地方地下宗教势力和迷信活动的盛行等，固然有这样那样的客观原因，但不能不说与那里的基层党组织软弱涣散有关。三是体制机制上，近年来，尽管地方和基层探索了不少基层党建新路子，创新了很多“模式”，并且，这些路子和模式的确值得认真地坚持实践下去。但是，由于认识不到位，由于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不足，这些体制和机制往往不同程度地成了“空转”、“虚转”的“花架子”，要么是流于形式，应付上级，要么是动力不足，运转不灵，收效甚微。
    把基层党组织建设在党和国家全局和长远发展中的作用真正认识到位、认识充分、把握准确，在长期执政和市场经济条件下并不容易。党的基层组织是政治组织，基层党组织建设是为执政党固本强基的大工程。目前我们的确有必要从历史的经验和党建规律的层次上进一步搞清楚制约基层党建的一些深层次的认识问题。首先，基层党组织建设，是中国共产党的优势。由于苏共革命模式的局限（中心城市暴动而基层社会的发动不足），执政实践中对民生和群众基础的长期忽视，长期执政条件下党务工作的形式主义和实功虚做，苏共的基层党建从来就比不上我们党这样扎实。单从组织形态的比较而言，国民党在大陆时期的基层党建也很弱[2]，因此根本起不到联系和渗透基层的作用。新加坡的人民行动党之所以比较成功，和他们一直大力抓基层党组织建设也有着极大关系。长期以来，中国共产党按照马列主义的建党原则，建立了“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组织网络体系，形成了以支部建在一线为主要特征的基层组织形态，这是我党的优势和力量所在，无论关键时刻还是平时，无论计划经济时期还是市场经济时期，中国共产党要引导和赢得社会和群众，基层党组织从来都是最可倚仗的组织资源。其他基层组织由于性质和功能的局限，是无法起到基层党组织的独特作用的。基层党组织只能加强不能削弱，这是历史和现实的经验，我们必须记取。有的同志说，市场经济条件下，要遵循小政府，大社会的原则，这一点没错。但是，中外政治实践特别是中国的现实国情要求，要必须有一个强大的政党，特别是一个能够引领、渗透和服务基层社会的基层党组织网络体系。第二，历史告诉我们，抓基层党建，必须有上级党组织的强力推动，单凭基层群众的自发性，单靠基层党组织自身和组织内的党员的努力，是不能真正建设好基层党组织的。当前在基层，建党和党建的任务都很重，既要按照新的实际科学设置党组织，又要推动基层党组织有效地开展工作，更加需要上级党组织在各个方面的领导和支持。历史上，我们党无论是革命时期还是计划经济时期，在群众中建党是很有办法也是卓有成效的。基层党组织建设，除了集中性的教育整顿活动以外，还必须建立健全上级党委和基层党组织的联动机制。目前实行的“三级联创”活动（指创建“五个好”村党组织、“五个好”乡镇党委和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先进县〈市〉。“五个好”是指“领导班子好、党员干部队伍好、工作机制好、小康建设业绩好、农民群众反映好”）要结合实际，进一步改革和完善，以真正成为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的有效载体。第三，基层党组织建设的人才匮乏。没有一支献身基层党建的人才队伍，没有一个党务工作者队伍的选拔任用机制，要建设好我们的基层党组织是不可想象的。这里的关键其实还是用人导向和机制。应该承认，一个时期以来，我们对基层党务工作和思想政治工作者在使用上和搞经济工作的同志是有区别的。因此，有必要鼓励和引导优秀人才做基层党建工作，从而使执政党的组织基础更加坚实和牢靠。
    有“位”才能有“为”。明确并规范基层党组织在同级组织架构中的地位，是提高基层党建成效的基础。
    历史和现实表明，基层党组织要有所作为，不解决好在同级权力体系中的地位问题是不可能的。任何组织作用的发挥，都是以其在制度设计中的地位为前提。目前一个重要的制约因素是，由于经济体制的转轨和基层民主政治的发展，造成了基层党组织制度设计上和法律规定上的地位模糊，使之缺乏开展工作必要的权力和资源。
    尽管党章对基层党组织的地位和作用规定的比较明确，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农村和企业的党组织行使职能的空间已经大为压缩。比如农村基层党组织的领导核心地位和企业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的发挥，目前都存在着一个怎样搭建制度平台的问题。村民委员会主任是法人，是村集体经济和公益事业的领导者，是村民投票选举出来的，其合法性和群众基础显而易见，那么，要发挥村支部的领导核心作用，就存在一个怎样赢得群众、怎样领导村务和政务的问题。试想，如果村支书和村主任都按照现行的法律法规行使权力，不发生矛盾就只能靠觉悟和党性了。企业如果按照法人治理结构行使权力，企业党组织就没有发挥作用的空间。现实中，一些企业借口“改制”侵犯工人利益，一些村民委员会选举和行使职权中的丑恶现象也警示我们，作为执政党不能自毁长城，不能放弃阵地。
    值得肯定的是，近年来，各地在不断探索基层党组织发挥作用的体制和机制。比如，河北省青县让支部书记兼村民代表会议主席，在党的领导和人民当家做主的有机统一上颇有启发。还有国有企业党组织采取进入管理层交叉任职的办法发挥作用等等。这些，都为在新的权力结构下发挥基层党组织的作用提供了借鉴。其实，这些探索的指向，都是解决基层党组织的地位。问题在于，我们的各级地方党委在提高基层党组织的地位的问题上认识并不一致，或者说认识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因此，在创造性地开展工作方面的力度就有所不同。基层党组织有钱办事、有人办事、有机制办成事，这是一条规律性的认识。如果缺乏任何一条，而只是一味地埋怨基层党组织的无所作为，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对执政地位的放弃。对此，理论和实践已经给了我们很多的教训，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对于“位”与“为”的关系，课题组在调研中的一个比较强烈的感觉和认识是，不在其位，是难谋其政的，无位而要求其大有作为，实在是勉为其难。我们当然不可能回到党的一元化领导的时代，因为，无论是村民自治和现代企业制度（更不要说众多的民营企业和多元投资主体企业的大量涌现了）都给基层党组织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制度和权力空间。但是，在坚持党的领导的前提下，在理直气壮地加强和改进党的基层组织建设的前提下，发挥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地探索坚持党的领导和发展人民民主的新机制和新形式，无疑是一个重大而紧迫的任务。
    基于此，村级党组织建设可以考虑在进行以下方面的创新：一是，村级党建的成效应成为乡镇、县级党委的考核内容中的重中之重，以体现党要管党的原则。村级党组织软弱涣散，上级党委书记应实行问责或引咎辞职。每村由上级党委至少委派一名党建指导员，党建指导员在党建方面与村支书负有相等的责任，并有权向上级党委建议更换村支书；党建指导员和上级党委负责识别、推荐和培养入党积极分子，党建指导员领导本村党建的制度化、经常化活动。二是，党内选举先行，待真正民主选举产生出村支书之后，再由村党组织推选村民自治组织候选人（这符合政党政治的一贯做法），一旦落选，村党组织有必要进行改组，由上级党委和党建指导员负责，进行下一轮的党组织选举。三是，赋予村党支部领导全村事务全权和村支书的“一把手”地位，以及党支部的财权，使党支部真正成为领导核心。从理论上讲，党政要分开，但在基层社会，党对基层群众自治组织必须坚持领导，这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建党原则。从实践上看，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基层社会建设的任务将更加繁重，构建“大社会”的和谐，执政党的基层组织必须担当领导者的角色。四是，完善村支书的激励机制，优秀村支书不应该受学历限制，应和党政干部的选拔晋升一样，及时而顺畅地选拔到上级领导岗位上。与此同时，乡镇干部没有村级组织工作经历的，一概不予提拔。在国有企业，一是实行党组织和生产组织“一肩挑”。二是党组织领导工会组织要有新思路，要在代表和维护职工合法权益上探索新机制和新方式。
    功能与时俱进。把整合基层群众利益和有效服务群众作为基层党组织的主要任务，在服务群众中赢得群众，是检验基层党建成效的重要标准。
    在新的政治生态环境和制度空间下，基层党组织发挥作用的取向只能是由命令、指挥、控制向服务、关怀、协调转变[3]。作为执政党的基层组织，在某种程度上讲，代表群众利益的最大化和最优化，应该是一个终极性质的奋斗目标。应该看到，代表群众利益，在战争年代和计划经济条件下，方式和方法同市场经济条件下，有根本的不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尊重人的主体地位和主观能动作用，从帮助、关怀、维护、服务的角度，想方设法使不同群体不同利益需求的群众都能实现和维护好自己的利益，尊重个人，承认差别，立足服务和协调，无疑是一种正确选择。再说，基层党组织可供支配的资源也今非昔比。这就要求基层党组织回归政治功能，挖掘作为政治组织的潜能，在引领先进的政治方向和文化方面，在维护基层社会的公平和正义方面，在关怀弱势群体体现党的阶级性和先进性方面予以高度重视。
    服务群众和协调利益都需要有资源和能力。就目前来看，首先，基层党组织服务群众的思想理论准备是不够的。头脑中的领导思想、控制思想比较多，工作方式方法上的居高临下、命令指挥色彩较浓，对领导就是服务，领导的效果要更多地依靠影响力和自身的形象来取得，认识并不充分。二是，基层党组织联系群众的能力不足。群众工作在新的形势下必须走社会化的路子，必须靠融入群众、渗透群众、在和群众生产、生活、活动打成一片的过程中引导和影响群众。毕竟现在的群众已经大大不同于计划经济时期的群众了，群众的利益分化了，群众的结构复杂而变动剧烈了，这就要求群众工作必须与时俱进，在针对性和实效性上更加努力。三是，基层党组织服务群众的资源严重不足。“手里没有一把米，叫鸡都不来”，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开展活动总是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和金钱，总是要由有服务能力的人来做，这三个方面很显然是不足的。有资料显示，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群众工作做的好，在资金支持方面也是很有办法的。四是，基层党组织联系和领导群众组织的能力不足。传统的群众组织功能联系群众代表群众的功能发挥不够，官僚化倾向严重，这和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有关。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一方面传统的群众组织功能要回归，另一方面更多的社会组织在不断地发育和成长起来。这就要求执政党的基层党组织自觉地肩负起引领群众组织的重任来。比如，党组织如何在维护工人合法权益从而巩固党的阶级基础的立足点上建立和完善和工会的关系？怎样整合农村各种经济社会组织，从而引导和保证广大农民群众不断享受到改革的成果？这些都需要认真研究和实践。
    打造“基层民主链”。使党内民主和基层人民民主真正衔接和“兼容”起来，是基层党建摆脱困境、赢得群众的关键。
    基层民主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任何单项改革都是不能持久和深入的，村民自治也不例外，这一点，已经为现实中大量事例所证明。与此同时，基层民主政治的发展已经给基层党组织提出了诸多不能回避的课题。首先是合法性问题。就党的整体而言，人民群众对党的领导和执政地位是拥护的。但是就某一具体的基层党组织，就某一具体的基层党组织负责人而言，在那些实行了基层群众自治的地方，群众的选举意识和授权意识比较强的地方，群众难免就会产生“你这个村支书我又没有选你，你凭什么领导我？”的疑问。群众当然无权选举村支书，但是，村党组织的领导地位说到底也应该是人民群众的选择。于是基层民主进程中对党内民主建设的“倒逼”现象就出现了。这同样值得警觉。近些年来，为了破解这个难题，也为了增强基层党组织在人民群众中的拥护和认可，各地采取了许多方法，主要以“两推一选”为代表性模式，以增强党组织的代表性为目的。群众推选，党员选举，这些方法对于保证基层党组织班子成员的优秀和受拥护，的确是非常奏效的[4]。
    但是，接下来的问题是，如果基层党组织中就没有合适优秀人选怎么办？如果基层党组织就不发展优秀合适人选入党怎么办？也就是说，“两推一选”，是要以党内有可推可选之人为前提的。这个追问，实质上就是要求，如何保证基层党组织是由优秀分子组成的，如何保证基层党组织能够顺畅不断地把群众中的优秀分子及时吸收进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基层党组织仍然是难以赢得人民群众拥护和信赖。
    事实上，目前的党员发展机制还存在很多不民主的现象和环节，神秘化和封闭色彩还比较浓，人治色彩比较浓。如果党员队伍的发展是不民主的，是封闭的个人说了算，那就不能保证党员队伍的质量不断提高甚至可能出现任人惟庸的“武大郎开店”现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什么样的人应该吸收到党内来，多数人说了算肯定比少数人说了算强。因此，民主发展党员，创新党员吸收的民主化机制，畅通优秀群众进入党内的渠道，已经成为保证基层党组织始终保持先进性的重要前提，已经成为保证基层党组织始终引领基层民主政治发展的前进方向的先决条件，已经成为先把优秀人才吸收进来加以培养，再把优秀党员推荐出来，赢得群众信赖和认可的“第一工序”。
    为此，必须大胆探索支部发展党员的新形式，把上级党委、各级培训单位、人民群众的认可、党内民主选举等方面的资源优化配置起来的有效形式。一是优秀群众和入党积极分子的产生机制。这一环节的主体首先是群众，群众最清楚周围哪个最优秀。基层党组织研究入党积极分子人选，要实行公示制，必须以民意为基础。二是入党积极分子的培养认证机制。这个环节的主体是上级党委和基层党校。上级党委和基层党校要把培养入党积极分子当成一个重要任务，培训内容就是党员的条件。入党积极分子的培训不合格，就不能进入下一个程序，不能发展为预备党员。三是吸收党员的选举机制。这个环节的主体是基层支部的全体党员，支部全体党员必须进行无记名投票表决，必须实事求是地对拟发展对象进行评议并记录在案。四是入党介绍人的跟踪培养和责任连带机制。入党介绍人不能推卸责任。五是不合格党员的经常化评议和淘汰机制。做党员不合格，未必做群众不合格。但是一定数量的不合格党员滞留在党内，势必降低党组织的形象和威信。因此，经常化地评议党员，并把评议结果向党内外公开，以形成不合格党员难以在党内立足的氛围，保持党组织的纯洁性，也是提高基层党组织在人民群众中的公信力的重要一环。这样一来，一个基层民主和基层党内民主互相推动互相促进的“双赢”局面就不难逐步形成，党组织在群众中的威信就会逐步提高。
    民主凝聚党员。构建以党员为本、以尊重和实现党员权利为着力点的党内生活新机制，是“激活”基层党组织的“钥匙”。
    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党员主体地位的确立和权利的充分行使是党内民主的基础，更是基层党组织凝聚力和战斗力获得的“源头活水”。目前，基层党组织的活力不足，党员参与党内生活的动力不足和热情消退，党组织开展党内活动的形式化倾向严重，党内严肃的政治生活大打折扣，原因很多，但从根本上来说，党员的主体地位得不到承认，党员的主体作用得不到充分发挥，党员没有党组织是自己的党组织、自己是党组织的主人的感觉，是一个根本性的原因。如何防止基层党组织的“空壳化”，防止广大党员成为党的事业的“旁观者”，出路只有一条——发展党内民主。基层党组织的活力和和谐哪里来？来自每个党员主体作用的发挥。党员主体作用哪里来？来自对每个党员在党内民主权利的尊重和保障。党组织是党员的党组织，党组织关爱、尊重每一个党员，积极调动每一个党员参与党内事务的热情和积极性，引导每一个党员与党休戚与共，党组织才是真正有生命力和战斗力的党组织。党员个人的进退得失与党的兴衰荣辱紧密相连，党员在每一个具体的基层党组织生动活泼地从事和参与政治活动，成为党组织的主人，党组织才有生命力，党员才有认同和忠诚、责任和奉献。党组织要把党员凝聚起来，当然有很多因素。但是，对党员的关爱，创造一个使党员权利充分行使的良好环境，在当前无疑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
    近年来，一些地方探索出了“党员服务中心”、“凝聚力工程”、关怀困难党员、党员之间结对帮扶的好形式，是值得肯定和推广的。同时，基层党组织要在有意识地引导党员正确行使民主权利上进行训练，使党员有话有处说，真心话敢于说，说了不白说。只有从切身利益的关怀和民主权利的保障两个方面下功夫，基层党组织的凝聚力才是真实的，才能越来越强。那么，从何着手？其一，基层党组织在关爱党员特别是从经济上救助困难党员上要有新突破。社会和谐首先要党内和谐，党内和谐首先要使经济困难的党员生活生产的基本权益得到维护。党内救助并不是说党员要比一般群众享有受照顾的特权，而是指依靠党组织的力量，依靠其他党员的生产技能、经济扶持等手段，使困难党员从经济的窘境中解脱出来，从而感受到党组织和党内同志的温暖。关爱党员活动，主要靠本党组织和党员，但是上级党组织也要从资金、技术、手段能力上大力帮助。其二，基层党组织的党内民主建设要把着力点放在营造党内说真话，鼓励党员行使党员权利上。不切合实际的形式主义的活动应当减少以至绝迹，而那些真正让党员动起来、参与乃至主导的活动，应该有声有色有内容地开展起来。实践证明，凡是党组织建设搞的好的，都是党内民主建设有成效的，引导党员正确认识党员的地位和作用，增强党员意识，增强党员参与党内事务的能力，对于巩固和提高党的整体上的战斗力是切实可行和至关重要的。其三，大大降低党员行使权利的成本和代价，从制度机制创新上，保证党员能够愉快而顺畅地行使在党内的“诉讼”权利。首要的是，把各级纪检监察部门真正建设成为相对独立的、能够真正受理党员举报申诉的权力机关，就像司法要相对独立判案一样，使党员的举报、申诉和申辩等履行党内权利的行为都得到切实的尊重和保障。另外，还要鼓励基层党组织在实际中大胆创造，不断疏通和拓展党员权利行使的渠道。这样，我们的7200多万党员和350多万个基层党组织才会真正形成巨大而宝贵的组织资源。
    参考文献：
    
    [1]郑长忠. 基层党组织转型：走出“边缘化”处境的根本出路[J]. 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4，（5）.
    [2]王奇生. 党员、党权与党争——1924～1949年中国国民党的组织形态[M].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
    [3]林尚立. 从基层组织中开掘党建资源[J]. 探索与争鸣，2002，（7）.
    [4]谷峰. 河北省农村民主政治建设中应处理好的几个关系[J]。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3）.
    

责任编辑：楚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