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师杰,今年28岁,身高175厘米,体重65公斤,在一家灵异杂志社上班,老板姓王,杂志社的人都叫他王总而不叫总编。王总还不到五十岁,但大大的脑袋早已成了“地中海”,胖胖的圆脸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一双小眼躲在镜片后不时闪着让人难以察觉的精光。 我的爷爷年青时跟一个茅山道士学过几年道术,在家乡驱邪除魔很有名气,我从小耳濡目染,跟爷爷学习了不少驱邪道术,有时给别人看看风水和阴阳宅。我在杂志社的主要工作是跑现场--就是到事故现场去看风水;任何事故的发生都与事故现场的风水及当天的日期有一定的联系。 然后我把这些联系写出来,发表在我们的杂志上,提醒人们出行要择时择向。我的助手叫陈丹丽,23岁,身高162厘米,是刚来的一个女大学生,一个典型的灵异迷,看的一些书和电影都跟鬼怪有关--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喜欢这些! 她知道我会一些茅山道术后,整天围着我“老大”、“老大”地叫唤,还嚷嚷着要我穿着八卦袍驱鬼;真是鬼片看多了。所谓“鬼不犯人,我不犯鬼”,这是茅山传人必须遵守的一个基本原则;有时出现场我会运用到符咒,那是为了安抚亡灵,没有严重到非要穿上八卦袍,时间一长,她也就不嚷嚷了,知道嚷也没有有,只有等机会。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杂志社,打开电脑正准备办公时,丹丽便来到我的办公桌前悄悄地对我说:“老大,出事了!”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看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在短时间内捕捉到对方的真实心情和想法。丹丽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脸颊因为激动而变得绯红,每当有现场可出时她就会这样。 正当我准备问她是什么事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我拿起电话,里面便传来王总粗大在嗓音:“小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咯!电话挂上了。 我皱了下眉头:真不知道一个杂志社的老板怎么会有这么粗的嗓门,倒与街边卖猪肉的有得一比。 丹丽伸了下舌头,向我眨了眨眼睛,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去了。 我起身来到王总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进来!”王总在屋内喊道。 我推开门走进去,王总对着门坐在办公桌后面,眉头微皱地看着桌上的几幅相片,光秃秃的脑门正对着我。我随手关上门,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喊了声:“王总”! 这时,他把正在看的相片推到我面前,然后才抬起头盯着我说:“这些相片是今天早些时候电视台的一个朋友给我的,看看有什么奇怪之处!” 其实我早在来到他办公桌前就已经用余光扫了扫相片,相片一共五张,是从不同角度照的同一个人,只是相片上的人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了--是个死人。 我拿起相片仔细看起来,这一看不由得让我心头暗暗一惊--相片上的人死相很恐怖:尸体躺在一个土堆旁,双眼圆睁,面部扭曲,右脸上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太阳穴直到嘴角;似乎是利钩之类的凶器所致,伤口处肉向外翻,周围呈现出乌紫色,很明显,导致伤口形成的凶器有毒;尸体的左右胸口各有一个长方形的洞,却看不出是什么凶器造成的,而地上和身上却看不到什么血渍,尸休周围没有看到凌乱的脚印,甚至连脚印都没有,死者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很显然,死者临死前受到了巨大在惊吓,导致失去了抵抗的本能;我预感到这次的事与以前不同,似乎还有更凶险的事发生。 我把相片放回王总的办公桌上,抬头看着他。 “这是今天凌晨发生在西山村的事,你和小陈去现场看一看,公安局崔局长那儿我已跟他说过,你们直接去就行了,你的老朋友李队长也在那儿!”说完这些他不再看我,眼睛又盯在了桌上的相片上,恢复到我刚进门时的状态。 从王总的办公室出来,陈丹丽也正在向这边张望。我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准备出现场,她兴奋得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提着包就准备出发。每次都这样,这个小女生怎么一点也不害怕那些血腥场面? “你不准备一下?”越是预感到凶险的事我反而越冷静。 她扬扬手上的包,“您在老总办公室时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也得让我准备一下吧!”其实我的准备也就是拿上十几枚古钱和一个八卦镜,这些东西都是爷爷留给我的,平时放在我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出现场时,拿起公文包就走,也不耽误时间;但是今天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又坐在了办公桌旁,先前的预感又一次出现,恍惚中似有什么危险正在一步步向我靠拢……“嘭”!陈丹丽把她的包扔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大道士,怎么还不走?”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就叫我“大道士”。 我抬头看了看她,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现场看看再说吧!”于是拿起公文包和她出了杂志社的大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