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清水有的分水岭水库的东梢,有一处洼地,丰水秀和水库里的水连成一片,枯水时水位回落,这里又是一个山涧,就在这山涧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远看似一条卧着的水牛,走近似乎能看出牛头、牛肚子、牛背、牛后胯。后面很光滑,色青乌,和水牛皮色相似。卧牛头向山坡,像是呼唤什么。当地老人们常给年轻人和孩子们讲述着这样一个传说。 很久以前,在鲶鱼洼(今明光市分水岭水库)的小山坡上有一个小山村,村上住着七户人家。这七户人家以打猎、挖药、捕鱼摸虾和种着几十亩沙岗地为生。因年龄相近,平日相处也很好,互相就按年龄大小顺序称大哥、二哥、三哥、六弟、七弟这么叫着。因地不多,这七兄弟出资买了两头牛,一条牯牛,一条水牛。 沙岗地土质差不含水,三天不下雨地里就起烟,年年种的多收的少,白费人工。但这里山多,猎物多,山草药资源丰富,山涧多,水洼多,鱼儿肥。七兄弟逐步放弃了种田。有一日七家人围坐在一棵槐树下乘凉,老大提议说:“现在不种田了,养着两条牛闲着可惜了,是不是待逢集把牛给卖了?” 老五抢着说:“这牯牛能卖上价,那水牛老了,耙耙旱田还行,要是耕水田,犁都拉不动,庄稼人是不会买的,要是让屠户买去杀肉,还不如咱们把它杀掉,牛肉分给孩子们解解馋。” 老七媳妇听着直流泪,因为她平时放牛多,和牛处出了感情。她走到水牛边抚摸着,那牛分明也听到了人们在说什么,它也“哗哗”泪下。老七媳妇看到老牛流泪,心里更是难过。 当天际夜里老七媳妇趁人都睡觉了,悄悄摸到牛棚前将拴牛的绳子解开,一边抚摸牛头,一边轻轻地说:“逃吧,逃到深山里去,永远别回来。”这牛通人性,亲昵地舔了舔七媳妇的手后,轻轻地走出了牛棚。 那以后,七兄弟时常在打猎时发现山里有牛粪,在打鱼时也发现水边有牛脚印,只有老七媳妇常常见到牛回来。因为老七媳妇分管七家的吃菜,两三亩的菜地要种,都是晚上牯牛和水牛悄悄回来帮着耕种。 年复一年,一直如此。忽然有一年,一连两个月不见牛来帮老七媳妇,老七媳妇心里纳闷,不知这牛是凶是吉。直到第三个月的月头,一天晚上牯牛回来,不见了水牛。老七媳妇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牯牛舔老七媳妇的手,用嘴拽老七媳妇的衣角。 老七媳妇明白了过来,这牯牛要带她去一个地方,那一定是水牛所在的地方。老七媳妇轻轻问:“是不是要带我去看水牛?” 那牯牛点点头后卧在地上。老七媳妇坐上牛背,那牯牛一直向东走去。绕过了两座山岗,来到一处洼地,老七媳妇远远看见水牛卧在涧边,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块大石头,再细看和水牛大小、形状都相差不大。 第二天,老七媳妇带着大伙儿来看蹊跷。他们看后一致认为就是水牛变的,但为什么水牛能变成一块大石头谁也说不清楚。就在从前议论时,突然听到山岭上有“哞哞”的牛叫声,人们抬头看到山岭高处有一条牯牛在叫,细看看正是他们养过的那条牯牛。 当人们向它走去时,牯牛又不见了。后来只要村里有人来到水牛石边,就能看到岭上有一条牯牛,时时能听到牯牛“哞哞”的叫声。 以后村里人就叫这山涧为“水牛洼”,那块石头为“水牛石”,那山岭叫“牯牛岭”.在写这个故事前,明光市水务局王国利局长驱车带我去看了那伏卧在水边的“水牛石”。但我们却没有听到岭上的牯牛叫声。分水岭水库的老主任开玩笑地说:“因为你们不是村子里的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