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干原是弥陀 宝德和道翘把抄来的寒山和拾得的诗稿,注明了抄录人和地点,整理好后。两位禅师就亲自送到台州刺史衙内,去晋谒闾丘胤太守。 闾丘胤刺史看到两位禅师来了,寒暄了一阵之后,闾刺史说:“两位禅师,既然来到敝衙,就烦宽住数日,让鄙人供养供养,以增福德。” 本来,佛门中人,就是能随顺世缘的,只好暂住数日了。 为了要了解寒山、丰干、拾得三位圣人的全盘史实。闾丘胤还派人再赴国清寺,将灵熠禅师也接了来。 正是闾刺史政简刑清的时候,他们几个人便坐在书斋的客厅里,看阅诗稿,使得这位慈悲刺史,发生了许多问题,也得到许多回答。 宝德的年龄是相当大的了,大概在80岁以上,算得上是国清寺里的长老。他回忆说: 当他住进国清寺的丰干禅院的附近时,丰干早已那了。不知那一天,丰干就带进了一个十岁的小孩,住了一段时期,这小孩便管起食堂的香灯来了。 大家才知道这小孩名叫拾得,因为这个小孩,宝德才开始注意这位丰干禅师。 宝德说:“丰干总是独来独往的,他来了我们固然不知;他去了,我们也会不晓。不过,这次的离去,却有一些奇特了。” “什么奇特?”闾丘胤迫不急待的追问着。 “这次离去后,便时常有只猛虎,于深更半夜时,跑到禅院的四周,吼叫一阵始去。”宝德这样的述说着。 “实在说来,丰干去了后,有猛虎前来吼叫,也并非奇事。”道翘忽然又这样说道。 于是,大家视线,又复集中于道翘身上。 道翘就说:“我们国清寺的老禅师们,就曾传下一种说法,说丰干初来国清寺的时候,是骑在一只老虎背上来的。” “啊!有这等怪事吗?”闾丘胤惊奇地问道。 “啊,太守!这是本寺上代祖师流传下来的,真假是很难说的。”道翘申明说。 “当年的情形是怎么样呢?”闾丘胤追问说。 于是,道翘禅师便说:“当年丰干初来国清寺的时候,是骑在一只老虎背上慢吞吞的从远处山路而来,全寺的四众弟子都看到了,以为他会往别处去。所以大家并不骇怕。” “等他骑着进入到了‘松门’(疑即山门),大家便慌张起来了。可他并不进入大殿,只是骑着老虎直向后来所谓的‘丰干禅院’的禅房而去。到了前苑里,他才跳下虎背,把那只老虎安置在另外的房间里。” “然后,他才盥洗清净,到大殿礼过佛后,回到院里,他便对原来住在里面的同道们说: ‘不要紧,不要紧的!大家都要以相安无事。’ “那些原来住在里面的寺众,早已骇得迁徙一空了。“ “啊!难怪一座偌大的禅院,总是他一个人居住啊!”宝德禅师听到这里说道。 大家都沉默了,而结束了这次谈话。 一天, 寒山问丰干:“古镜不磨,如何照烛?” 丰干答:“冰壶无影像,猿猴探水月。” 寒山说:“这不是照烛也,请你再道一句。” 丰干道:“万德将不来,教我道什么?” 这种问答,实有甚深般若,启示学人,修与不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又一日,丰干禅师对寒山说:“你若与我同去五台,我们就是同流,若不与我同去五台,便不是我同流。” 寒山说:“我不去。” 丰干说:“你不是我同流。” 寒山问:“去五台做什么?” 丰干说:“去礼文殊!” 寒山说:“你不是我同流。” 这则公案,可以给各方参学僧一个启示,如不省悟自性,真辜负这两位示化人间大圣的一番表演了。 据说:后来丰干禅师独自一人去五台礼文殊。他到了五台,遇见一位老翁,丰干问老翁是不是文殊?老翁说:“岂有文殊耶?”丰干当即顶礼下拜,作礼未起,老者忽然不见。 丰干禅师为阿弥陀佛的化身,是从寒山大士的口中得知。在国清寺丰干禅师住房的墙壁上,所遗留下来的偈语道: 余自来天台, 凡经几万回; 一身如云水, 悠悠任去来。 逍遥绝无闹, 忘机隆佛道; 世途歧路心, 众生多烦恼。 兀兀沈浪海, 飘飘轮三界; 可惜一灵物, 无始被境埋。 电光瞥然起, 生死纷尘埃; 寒山特相访, 拾得罕期来。 论心话明月, 太虚廓无础; 法界即无边, 一法普遍该。 本来无一物, 亦无尘可拂; 若能了达此, 不用坐兀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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