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有一个人,很想出家修行,于是就跟太太商量说:“我今年已三十岁了,想入山去修行好吗?”太太阻止他说:“现在事业未成,等几年再去也不迟!”听了太太的话,此事就按下不提。到了四十岁,他又再跟太太提起入山修行的事,太太也再向他说:“你看!我们的√乙女还小,等我们的儿女长大成人,再去也不迟啊!”这次又听了太太的话,也没去成。一转眼,五十岁到了,他又再一次跟太太商量,太太仍旧告诉他说:“再宽待几年,等儿女成家立业后再去吧!”所以此次也没去成。谁知五十五岁那年太太去世,连一对儿女也相继死了,家中一切缺人照管,到了六十岁也无心再去修行了。 一直到了七十岁,自己才来寺中,要求持斋受戒,四祖道信禅师即对他说:“已老到这个地步了才想要来寺中修行,你能做些什么事呢?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再转一个身体来,我等你!”就随便分配给他一个工作,到寺前寺后种松去。 这位种松的老人,越想越气,三十、四十岁时不能来修行,七十老翁如何修得动,当晚他入定中观察,妻子早已转世投胎,而且已十五岁了。于是他心意已定,辞别了四祖下山去。一天,来到一条溪边,遇到他的前世妻子正在挑水,随即往前做揖道:“老纳因赶路忘了路程,现在已近黄昏,怕再也赶不到前面一个村子,可否暂借府上一宿?”他的前世妻子看他老态毕露,又是一个修行人,实在可怜,就答应带他回家问问父母的意见,结果得许一宿。不料,第二天一早,这位老修行人竟被发现已经过世了。而他的神识竟然不散。凝聚在他家门前的一颗梅子上。 有一天,他的前世妻子,发现门前梅树上,竟有一颗梅子长得特别熟黄,顺手摘下吃了,说也奇怪,从此竟有身孕,父母责怪她败坏门风,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家门。但她自我反省,并无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一度想自杀以明志,又心有不甘,想将胎儿生下来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怪物?分娩期到,安然产下一名男婴,一怒之下,丢入河水,没想到河水竟回漩飘流回来,连试数次,依然如故。心想:“此儿水溺不死,莫非以后有大宝贵,不妨暂带身边抚养长大再说吧!母子二人即以行乞度日,每日儿子手指往西,即往西行乞,必得大丰盛:若不依儿子所指的方向,当天就会挨饿,屡试不爽。 一天,母子行乞经过一间寺庙,母亲将小孩放在寺中玩耍,忽在寺中正殿撒起尿来,适巧四祖道信禅师来到正殿,看到了这一幕,就问说:“这是谁家的小孩,放在这随地撒尿,这是佛堂所在,不得无礼!”童子随即回答说:“到处都有佛,请您告诉我哪里没有佛,我就到哪去尿尿!”四祖一听,这小孩答话颇带有禅宗机锋,但不在意。便问:“小孩子,你姓什么?”童子答道:“我无姓(性)”四祖又问:“那你来这做什么?”童子说:“我要来这里修行成佛啊!”四祖笑着说:“小孩子!你年纪这么小,哪知道什么修行成佛的事儿?回去!回去!”童子反驳说,“七十修行嫌我老,三岁修行嫌我早。”四祖顿然忆起往事,知是种松老人换个身子又回来了。即告诉小孩的母亲说:“你的小孩前世与我有一段佛缘,就留在寺中,我会帮你抚养长大。”这对一个乞妇来说,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儿,故连忙拜谢而去。四祖给童子取法名口小“弘忍”,后来修行证果,得传衣钵,即为禅宗五祖,建立东山道场,大弘禅宗门风。又达摩祖师来中土,均以《楞伽经》为印证所依的经典,五祖改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为传心法要,《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之所以成为家喻尸晓的大乘经典,五祖功不可没。评注: 古德常告诉我们,若有人发心要出冢修行,应予以赞叹,不要横加阻扰,否则罪过不小。因出家修行,持戒护法,进而说法度生,功德无量。但在佛戒中,未成年人要出家需得父母同意;已婚的人,同样需得到配偶的应允,才算合法理。问题是:父母对儿女,或夫妻之间,常因“情”的牵绊,割合不得;或因对人生认知与体会上的差距,而造成一种难以解决的障碍,甚至变成盲目地反对佛教的出家制度,或是对佛教僧团的敌视,这些都是由于我们自己坚固的“我执”所引起。因为在我们未证果,得神通自在以前,实在难以究竟了知一切“因缘果报”事,此时,若随便妄加断言,可说是不智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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