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哪阻野云飞 善静禅师策杖云游南下湖湘,参谒乐普元安大师。一言顿契于心源,万水无疑于别月。而得乐普密授心印。 善静禅师证悟后,在寺里仍作杂务、种菜、砍柴等杂务。 一日有僧到丈室向乐普大师告别。乐普禅意凛然说:"四面都是山,你向哪儿出去?" 此僧懵懂,无言以对。乐普大师说:"限十日,若能契机,许你离开!" 僧人苦思不得其解,寐食难安,时近十日,了无所得。偶然走入菜园之中。正在锄地的善静禅师观其无精打彩,如呆如痴,关切问道:"上座,如此忧愁何以故?: 僧人以乐普口吻问这:"四面都是山,你向哪儿出?" 善静禅师仰天大笑,神彩飞扬诵道:"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哪阻野云飞。" 这两句禅语表达出一种洒脱、自在、无住、解脱的极高禅悦境界。僧人闻之激动得拍手跺脚,大喊大叫。善静禅师嘱道:"以此句应对和尚,莫言是我拟的。" 此僧点头,遂至方丈,向乐普大和尚复旨。乐普笑道:"这充满灵感与活力的禅语,非苦思冥想所能得,定是那菜园里的声音吧!?" 乐普大师的禅心明如镜,清如水,亮似珠,对园头~善静禅师了如指掌。乐普大师上堂说道:"你们千万别小看园头,他座下将来不会少于五百众相随。" 乐普大师一言道破善静行迹,诸方禅者蜂拥而至。善静悄然移锡终南山云居峰搭茅篷,隐居修禅。不久,众僧追寻至山中,善静禅师只好开法席,接引大众。那时云居峰下热闹如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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