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某县县衙内出现一桩盗窃案,县令陈懋仁察看现场,见并未留下多少痕迹,便传当夜值班的两名士兵询问。
那两个士兵脸上绑着护伤的布,手上及胸前贴着伤膏药,一脸痛楚样回答道:“昨晚巡夜时,见几个黑影窜墙越檐进入衙门,便追踪进院,不想遭到围攻,寡不敌众,被强盗打昏不省人事。醒来发现强盗已远去。”
陈懋仁命兵士解开绑带及膏药一看,只见一片黑伤,果是厉害。便安抚一番,退堂回房。
陈懋仁在房中踱来踱去,觉得那两个兵士身上的黑伤很是奇怪。照理,凡被棍棒打伤者,至少会皮破肿胀。可那两个兵士却没有这种症状,相反行走如常,不似受伤后有累,难道是假伤?可一时又无充分证据。
心中闷闷不乐,陈懋仁来到后园散心,见老花匠正在给花草培上浇水,便上前闲聊。过了一会,他见园中土坡长着几种奇怪的草,颜色黑黑的,可开的小花却雪白雪白。这种草他不识,便问老花匠。
老花匠道:“这种草叫‘千里急’,是药草。涂在身上会出现受伤的颜色。几天方退。不过只消用露水擦洗立即便退。”
陈愁仁一听,认定那两兵士所言有假,决定一试真伪。当时便采了一把“千里急”回堂上,将两个受伤兵士传来,叫他们把草药捣碎,分别涂在另外两个人的胸部、手腕及脸上。不一会,涂的地方果然发黑,与伤痕无异。那两个巡夜的兵士知道事已败露,可仍嘴硬不肯承认。
陈懋仁笑道,“不承认亦无妨,待会我将露水来给你们擦一下如何?”
两个兵士见瞒不下去,只得招认。原来,他俩昨日值班,见衙门内有许多值钱的东西,便偷偷地窃出,然后将“千里急”涂在身上,伪造伤痕,想蒙骗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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