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海是对中国周边海湖和地区的称谓,早期的四海没有确指海域,只是泛指和对举而言。受地理形势和人们认识的限制,春秋越国所临海既可称“东海”,又可作“南海”;秦以后,“南海”主要指今我国南海以及其南的东南亚、太平洋印尼至澳大利亚以及印度洋的海域。而早期的“西海”所指地域也多难考求,后人们认识扩大,“西海”指代我国西部和西域各湖泊不一。 关键词:海;四海;南海;西海 西域南海史地是中外关系史研究的重要领域和地域。这一地域不但反映了先民对域外知识的逐渐认识,也反映了这一地区历史上受政治、文化等因素的影响而与中原地区有着密切的关系。受我国东部和南部临海,西部和北部陆地宽广的陆海形势影响,历史上我国与域外的联系以西域和南海为要,早期人们对西域南海的地理知识并不是一开始就定格在后来的概念,其概念有一个发展的过程。本文从海和四海入手,探讨历史上早期的中国南海和西海地理概念的形成,并阐明其形成的原因,还请方家正之。 一、海与四海概念的形成 由于生活和生产的需要,先民们在观察、利用和改造自然环境的实践中逐渐产生了对周围环境的认识,形成了有关天气、物候、山川、土壤、海洋等方面的地理知识。受活动场所的限制,当时人的地理视野不可能有后世那样认识广阔,他们把海看作是陆地的边际。诸如《尚书•益稷》:“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万邦黎献,共惟帝臣”;《尚书•君奭》:“海隅出日,罔不率俾”;《尚书•立政》:“方行天下,至于海表,罔有不服”;《尚书•禹贡》:“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厥土白坟,海滨广斥”等,“海隅”、“海滨”已成为海旁及近海之地,“海表”、“嵎夷”成为东方沿海一带民众的称谓。大陆以外的海洋在古人看来是吐星出日、天与水际、其深不测、其广无臬、怀藏珍宝、神隐怪匿的世界。[1]而海洋之外称作“海外”。《诗•商颂•长发》就有: “相土烈烈,海外有截”。 黄淮海平原是先民们活动的主要地区,其东部的海(今渤海、黄海)自然认识较早,上述《禹贡》青州东临的海即是例证。而《禹贡》亦有“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海惟扬州”;“江、汉朝宗于海”等。今长江口以南的东海,亦在人们的认识范围之内。不过,当时人都泛称中国东部诸海为“海”。“海”甲骨文一作“油”解。[2]《说文》卷十一上《水部》“海”谓“天池也,以纳百川者。从水,莫声,慕各切”。先秦时人们也已认识到“百川朝海”,海为集水的大池。《诗•小雅•沔水》:“沔彼流水,朝宗于海”。《尔雅•释水》:“四渎者(江、河、淮、济),发源注海者也”。而《诗•鲁颂•閟宫》言:“遂荒大东,至于海邦”;“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海邦已成为近海之国鲁国的称谓。《左传•襄公十六年》齐“速遂海径而还”,已有通海的道路。当然,大量的泥沙和秽浊之物随着河流不断地带入海中,古人又将海称为“晦”。《释名•释水》:“海,晦也,主承秽浊,其水黑而晦也。”《老子》有“澹兮其若海”之句,海在此假借为“晦”[3]。 随着认识的扩大,人们又以四方皆有海,提出“四海”的概念。《尚书•舜典》:“(舜殂)三载,四海遏密”;《尚书•大禹谟》:“文命敷于四海”;《尚书•益稷》:“予(禹)决九川距四海,浚畎泛距川”;“外薄四海,咸见五长,各迪有功”;《诗•商颂•玄鸟》:“四海来假,来假祁祁”。《荀子•王制》:“四海之内若一家”。《楚辞•九歌•东皇太一》:“览冀州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因此,大陆以外的海以四方划分而形成四海。《博物志》云:“天地四方皆海水相通,地在水中,盖无几也,七戎六蛮九夷八狄,形类不同,总而言之谓之四海,言皆近于海也。四海之外,皆复有海。”[4]故以四方划分海内外,《山海经•海经》就有海外南经、海外西经、海外北经、海外东经、海内南经、海内西经、海内北经、海内东经各一卷。 与《山海经》的海内、海外相似,《尚书•禹贡》有“九州”(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州)和“五服”制(甸、侯、绥、要、荒服),这种当时学者各就其认识所划分的理想行政区划的外缘,就是“四海”。“九州攸同,四隩既宅,九山刊旅,九川涤源,九泽既陂,四海会同”。五服各五百里,“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周礼•职方》亦有“九州”(冀、兖、青、幽、扬、荆、豫、并、雍)和“九服”(王畿之外,侯、甸、男、采、卫、蛮、夷、镇、藩“九服之邦国”)。《尔雅•释地》也有“九州”(冀、豫、雍、荆、扬、兖、徐、幽、营州)、“四极”(“东至于泰远,西至于邠国,南至于濮鈆,北至于祝栗”)、“四荒”(觚竹、北户、西王母、日下)和“四海”(九夷、八狄、七戎、六蛮)。《周礼•调人》“凡和难,父之仇,辟诸海外”注曰:“九夷、八蛮、六戎、五狄,谓之四海。”[5]这些边远四邻各族之地亦成为四海的代名词。难怪上述《尚书•立政》“至于海表”传曰:“海表,蛮、夷、戎、狄。”[6]当然,由“四海”亦引申出“四方”之意,《周礼•校人》“凡将事于四海山川”注曰:“四海,犹四方也。”[7]与“九州”、“四海”概念相仿佛,齐国的邹衍提出“大九州”的思想。“以为儒者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于是有稗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8]九州之外,稗海、大瀛海“环之”,稗海在此为大陆四周的边缘海,而瀛海也可近似地理解为大洋。[9]这种“大九州”思想反映了当时人们认识域外的地理知识进一步扩大。早期的东、南、西、北四海没有确指海域,只是泛指和对举而言。《礼记•祭义》:“(孝)推而放诸东海而准,推而放诸西海而准,推而放诸南海而准,推而放诸北海而准”。《荀子•王制》,“北海则有走马吠犬焉,然而中国得而富使之(唐杨倞注:海谓荒晦绝远之地,不必至海水也);南海则有羽翮齿草曽青丹干焉,然而中国得而财之;东海则有紫去鱼盐焉,然而中国得而衣食之;西海则有皮革文旄焉,然而中国得而用之”。与青龙、白虎、朱雀、玄龟四方方位相对应,出现了东方之海曰“青海”,西方之海曰“白海”,南方之海曰“赤海”,北方之海曰“玄海”[10]。后人因文求实,直以四海为环绕中国四周的海,还假造出了诸如“瀛洲在南海,凤麟洲、聚窟洲皆在西海,元洲、玄洲在北海”[11]从此,东、南、西、北海,便有方域可指。但因时因地而异,东、南、西、北四海所指地域不一,古今四海有别。 二、早期的南海概念 先秦时期的“南海”或泛指南方之海,或指今东海,或指今南海,因时因地不同。《诗•大雅•江汉》述周宣王时召公平淮夷,“于疆于理,至于南海”。从当时淮夷分布的中下游推测,此南海应指今东海。上述《左传•僖公四年》,楚王“处南海”,从春秋楚国的疆域来说,应是与齐“北海”相对,泛指南方之海或南方之地。《尚书•禹贡》有“导黑水至于三危,入于南海”。历来经学家解释不同:或以为梁、雍二州和导川的黑水是一条水,发源雍州,南流过梁州,入南海,说本伪《孔传》及孔颖达《书疏》引《水经》;或以为梁、雍二州的各有一黑水,而导川的黑水,就是雍州的黑水,说见《括地志》等;或以为梁、雍二州和导川为三黑水,说见蒋廷锡《尚书地理今释》等。诸家所推定的黑水位置,说法更多:计有张掖河、大通河、党河、疏勒河、雅砻江、金沙江、澜沧江、漾濞河、怒江、伊洛瓦底江、盘江至西江、陕西城固县汉江支流黑水、四川黑水县岷江支流黑水等。近人又有人认为《禹贡》黑水和《山海经》等古籍中的黑水一样,本是一条古人假想中的西徼大水,实际上并不存在,更不可能确指当今何水。三危之地历来注释各异:一说即今甘肃敦煌县东南三危山;一说指今西藏中部、东部及四川西部地区;一说在今云南省境内;一说在今甘肃、青海直至黄河发源处之巴彦喀喇山一带。黑水、三危难以判断,南海也不能确指。不过《山海经》卷十三《海内东经》载:“郁水出象郡,而西南注南海,入须陵东南”,与今郁江(西江支流)流向相同,此“南海”与今南海相当。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秦始皇最后一次东巡,“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而立石刻颂秦德”[12],当指今浙江绍兴以东的东海。实际上,在此以前的四年即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秦已在今广东中东部设立了南海郡,“以适遣戍”[13]。两汉亦置南海郡,历六朝至隋开皇九年(589年)废。次年,又分番禺县置南海县,两县同域而治。唐大业、天宝至至德间又分别改番州、广州为南海郡,[14]而南海县历唐、宋、元、明、清,与番禺一直是广州、广州路、广州府的治所。历史上南海郡和南海县得名,与其地理位置濒临南海有关。刘熙《释名•释水》:“南海在海南,宜言海南,欲同四海名故言南海”。杨雄《交州箴》曰:“大汉受命,中国兼该,南海之宇,圣武是恢。”[15] 汉代及汉以后,南海也曾称“涨海”。《初学记》:“按南海,大海之别有涨海。”[16]谢承《后汉书》曰:“交趾七郡贡献,皆从涨海出入”。又《外国杂传》云:“大秦,西南涨海中,可七八百里,到珊瑚洲,底大盘石,珊瑚生其上,人以铁网取之。”[17]三国吴方震《南州异物志》亦云:“涨海崎头,水浅而多磁石,外徼人乘大舶,皆以铁锁锁之,至此关,以磁石不得过”[18],都是因为南海诸岛中多珊瑚礁之故。除此之外,沙洲、暗礁、小岛等在潮汐作用下,时隐时现,时大时小。可能由于这种岛礁对潮汐涨落的衬托放大作用,南海才有涨海之名。[19] 南海后来泛指东南亚一带及其海域,甚至远至印度洋海域以及爪哇岛至澳大利亚洲一带。唐咸通中(860-873年)南诏“结构南海蛮,深寇蜀郡”[20],此“南海蛮”应指今我国云南南部以及东南亚缅甸和老挝北部、越南西北部一带近南诏之地的民族。由于域外诸国与中国的海上交通多从南海道载宝货而入,故南海进贡道成为历代朝廷获取域外珍奇异货的主要海道,装载宝货的外国船也称作“南海舶”[21]。南海已成为其以南甚或更远海道可达地区的代名词。 当然,唐时渤海国定都东京龙原府(治今吉林珲春),还建南京南海府(治今朝鲜咸兴)等,“龙原东南濒海,日本道也。南海,新罗道也。”[22]南海道即从今东朝鲜湾南行而达新罗的海道,这里的“南海”因居渤海国之南而得名,与传统意义上的“南海”无涉。 三、早期的西海概念 《山海经》卷一《南山经》载:“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瑶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其山与海难于确指,这是“西海”见于经籍中较早的记载。同书卷十八《海内经》亦载有:“西海之内,流沙之中有国,名曰壑市;西海之内,流沙之西有国,名曰氾叶。”与上同样,海域不详。 由于我国西部远距海洋,西海泛指中国西部湖泊或西部地区。《淮南子•人间训》曰:“子耕于东海,至于西海”,当指此义。随着人们地理知识的逐渐增加,“西海”所指渐多。战国秦汉时,今青海湖称作“西海”。汉武帝时置护羌校尉,“羌乃去湟中,依西海(今青海湖)、盐池(今罗布泊)左右”[23],在此立足发展。平帝元始四年(4年),在青海湖附近置西海郡,[24]“(羌)使共献西海之地,初开以为郡,筑五县,边海亭燧相望焉。”[25]汉末即废。东汉和帝永元十四年(102年),“缮修故西海郡,徙金城西部都尉以戍之。”[26]东汉时仅是修复西汉故西海郡城(治今青海海晏)而已。而羌人仍居西海近旁。直至东汉献帝建安末才于居延海旁的居延县(治今内蒙古额济纳旗东南)立西海郡,[27]此以居延海为西海。此郡至北魏时废。隋大业五年(609年),又在今青海湖东南的伏俟城(今青海共和西北黑马河镇东北)置西海郡,辖境有今青海湖附近以西的青海省其他地区,隋末废。[28]值得一提的是,东汉改琅琊国海曲县为西海县(治今山东日照西),[29]此西海县是以居山东半岛西南部滨海一带而得名,与“东海”相较而言,至西晋废。 两汉时,西域诸国也多“西海”。“于阗之西,则水皆西流,注西海。”[30]与今地理度之,当时葱岭以西诸河流西流入咸海或里海,故西海非今咸海即里海。“条枝在安息西数千里,临西海。”[31]条支即亚历山大部将塞琉古建立的塞琉古王朝,其强盛时占有今叙利亚、小亚细亚、两河流域和印度河以西,故此“西海”应指今波斯湾、红海、阿拉伯海即印度西北部。《水经注》曰:“雷翥海,即西海也,在安息之西,犁靬之东,东南连交州海。”[32]条支以西的大秦国,“一名犁鞬,以在海西,亦云‘海西国’”[33],东汉与魏晋时即指罗马帝国,南北朝及隋唐指东罗马帝国。大秦又称拂菻,隋唐时,“西枕西海,南枕南海”,“西海中有市”[34]。从隋唐时东罗马帝国控制的地中海沿岸地区来看,“此处西海,当指地中海,南枕南海,可作两解:玉尔氏目之为Propontis,固属有理,但亦可谓小亚细亚埃及间地中海之一部,即阿拉伯人所谓显姆海或露姆海”[35],亦应正确。拂菻的西海为隋唐陆上通西域北道的西端终点。而中道西端至波斯的西海指今波斯湾,南道西端至北婆罗门的西海指今印度洋。[36]明清时期,随着地理大发现和全球航线的贯通,欧洲和非洲西临的大西洋也称作西海。[37] 魏晋时期,今新疆博斯腾湖亦称西海。《水经•河水注》:“敦薨之水,自西海经尉犁国。”[38]敦薨之水指今开都河,尉犁国地当今新疆库尔勒附近,此西海只能指今博斯腾湖。我国西北的青海湖、居延湖、博斯腾湖等湖,“虽与海并称,实众水钟为大泽,故以海为名耳。”[39]咸海、里海亦是同样。日本学者白鸟库吉认为,“前汉时代……青海被称为西海……张骞使西域……里海、波斯湾,并称之为西海。后汉又称印度洋为西海,一至唐代。杜环《经行记》中又记地中海为西海……故未能专指一海……且某一时代一呼西海之后,即使往后发见更西海水,呼之为西海,但昔日所呼之西海,其名仍未改变。”[40]出现西海所指我国以西的诸多湖泊和海洋就不那么奇怪了。 四、小 结 总之,人们在利用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逐渐产生了对海的认识,从“海隅”到“海邦”,从“四隩”到“四海”,四海成为中国周边海湖和地区的称谓。由于地理之便,“东海”最早纳入以黄河流域为中心的中华文明的视野。先秦时的诸多海多泛指“东海”。春秋越国所临海既可称“东海”,又可作“南海”,秦以后,“南海”指今我国南海以及其南的东南亚、太平洋印尼至澳大利亚以及印度洋的海域。而“西海”指代我国西部和西域诸湖泊,诸如青海湖、居延海、博斯腾湖、咸海、里海等,甚至红海、波斯湾、阿拉伯海、地中海、大西洋等。之所以形成如此的南海与西海的地理概念,与我国东南临海,西、北陆地宽广的陆海形势有关,也与人们认识的视野逐渐扩大相关,还与人们因文求实,刻意指示环绕中国四周的海有关。唐以后陆上丝路逐渐衰落,海上丝路发挥更大的作用。正如《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三七《海部》所言:“水大至海而极,从古皆言四海。而西海、北海远莫可寻,传者亦鲜确据。惟东海、南海列在职方者皆海舶可及,前代资为运道”,与国计民生关系重大,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唐以后历代统治者多重视东海神、南海神的缘故。 注释: [1] 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地学史组:《中国古代地理学史》,科学出版社, 1984年,第234页。 [2]李孝定编述:《甲骨文字集释》第十一, (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1970年,第3287页。此字“叶氏初释海,继己自辨其非,姑无论字不从午,即从午,亦不足以证其为海也”。李氏从王国维释为“油”字。 [3](清)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颐部第五》,中华书局, 1983年,第207页。 [4]《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307《海部》。 [5](清)阮元:《经籍纂诂•上声•十贿》,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9年,第495页。 [6]《经籍纂诂•上声•十贿》第495页。 [7]《经籍纂诂•上声•十贿》第495页。 [8]《史记》卷74《孟子荀卿列传》。 [9]《中国古代地理学史》第240页。 [10](汉)高诱《淮南鸿烈解》卷4《坠形训》。 [11]《初学记》卷6《海》,引东方朔《十洲记》,中华书局, 1962年,第115页。 [12]《史记》卷6《秦始皇本纪》。 [13]《史记》卷6《秦始皇本纪》。 [14]《新唐书》卷43上《地理志》。 [15]《初学记》卷8《州郡部》。 [16]《初学记》卷6《地部•海》。 [17]《初学记》卷6《地部•海》。 [18]《太平御览》卷988《磁石》引。 [19]《中国古代地理学史》第242页。 [20]《旧唐书》卷41《地理志》。 [21]《唐国史补》卷下,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9年,第62~63页。 [22]《新唐书》卷219《北狄•渤海》。 [23]《后汉书》卷87《西羌传》。 [24]《汉书》卷12《平帝纪》。 [25]《后汉书》卷8《西羌传》。 [26]《后汉书》卷4《和帝纪》。 [27]《后汉书》志23《郡国志》。 [28]《隋书》卷29《地理志》。 [29]《史记》卷123《大宛列传》。 [30]《史记》卷123《大宛列传》。 [31]《史记》卷123《大宛列传》。 [32]《资治通鉴》卷19“汉纪十一•武帝元狩元年五月”条胡三省注,第627页。 [33]《后汉书》卷88《西域传》。 [34]《经行记笺注》四《拂菻》第17页,引《塞外史地论文译丛》第一辑白鸟库吉《大秦国即拂菻国考》。 [35]朱杰勤、黄邦和主编:《中外关系史辞典》,湖北人民出版社, 1992年,第662页。 [36]《中外关系史辞典》第662页。 [37]陈佳荣、谢方、陆峻岭:《古代南海地名汇释》,中华书局, 1986年,第331页。 [38](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2《河水注》。 [39]《古今图书集成•山川典》卷307《海部》。 [40]《经行记笺注》一《拔汉那国》第6页,引《塞外史地论文译丛》第一辑白鸟库吉《条支国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