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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鼐日记》看夏鼐与广东考古事业

http://www.newdu.com 2017-11-04 中国文物信息网 黄明乐 参加讨论

    2011年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十卷本《夏鼐日记》(始于1931年1月1日,止于1985年6月17日,以下简称《日记》),帮助我们了解先生在这几十年间的实践—阅读、写作、工作和生活,提供了我们认识夏鼐的鲜活的一手资料。《日记》中也记录了夏鼐先生对广东考古事业的关注和指导。
    关注广东考古
    夏先生生前对广东考古十分关注和重视,1958年广东南海西樵山的考古发现使学界耳目一新,先生曾多次提到和论述西樵山新石器文化。1980年,广东考古学家杨式挺曾就西樵山文化的命名求教夏先生,先生在1980年2月4日复函,对“西樵山文化”这一命名作了肯定的答复,他还在信中启发地问道:“如果不叫西樵山文化,应该叫做什么呢?”杨先生与夏先生的交往可以上溯至1959年,其时科学院广州分院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所派杨先生到考古所进修。1959年5月21日《日记》云:“上午赴所,科学院广州分院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所派办公室主任送杨式挺同志来京学习,谈了一会。”此外,同年5月25日、1960年10月11日和10月30日的《日记》均有提及此事。
    1974、1975年,在南海舰艇和海南考古人员的协助下,广东省博物馆文物队考古人员对西沙群岛进行了两次水下考古。1974年8月6日《日记》提到“下午广东省文物队参加西沙群岛考古的何纪生、吴振华、徐恒彬三同志来谈。”同年11月15日又记道:“下午广东一位参加西沙群岛发掘工作的同志来所谈这项工作。”1973—1978年发掘清理的曲江马坝石峡遗址为岭南地区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最重要的发现之一,1976年4月7日《日记》提及:“我又阅《马坝石峡考古发现的简报》,这发现是颇重要的。”
    中山大学人类学系的发展过程中,也曾得到夏鼐先生的支持和帮助。无论是人类学系的开创者梁钊韬教授,还是中山大学古文字学教授商承祚,以及商的儿子、中山大学人类学系教授商志,都与夏先生有过交往。其中,商承祚与夏鼐的交往尤多,时间跨度近50年。在清华大学读书期间,夏鼐选修了商承祚的殷墟文字研究课程(见1931年11月18日的《日记》)。早年《日记》中记述的都是夏鼐阅读商承祚著作的经历。如《殷墟文字类编》和《长沙古物闻见记》。1952年3月8日《日记》云:“参观新近收购之商承祚收藏长沙古物。”1954年8月26日《日记》:“上午商承祚先生偕梁钊韬君来所参观,清华时一别已20年,显得衰老一些了(今年52岁),谈长沙及广州发掘情形,约定星期一上午来所开座谈会。”8月30日又有“商承祚报告广东新近考古发掘收获”的记述。1955年7月21日:“上午审查稿件(广东中山大学商著《长沙战国墓》)。”此后的1955年8月30日、1956年2月16日、1962年12月31日、1964年6月30日以及1964年7月10日都有述及他们的交往,最晚的一条出现在1981年1月22日《日记》中:“商志同志携商锡永(承祚)先生来信,为中山大学要求赠与考古标本事。”
    梁钊韬出现在《日记》上有6处,他曾担任过中山大学考古学教研室主任,1954年11月1日《日记》有:“阅毕梁钊韬的《考古学通论》讲稿百余页。”中山大学在复办人类学系时,也曾到夏鼐处面谈,1981年6月24日《日记》云:“中山大学梁钊韬教授与容观琼同志来,谈中山大学设立人类学系,及明年人类学会年会事。”
    鉴认广州明墓银币
    1964年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在广州市东山姚家岗清理了一座明墓。墓主人是明成化、弘治年间的锦衣卫千户韦眷,是一位当时地位显赫的总监两广内官太监。韦眷,广西宜山人,在广州任市舶司监督,他死于弘治七年(公元1495年),次年移葬广州东山。该墓曾于明末清初被盗,清理时尚存劫余的外国银币、金版、珊瑚等。其中有外国银币3枚,当年的广州市文管会考古人员无法鉴别,遂函请夏鼐先生帮忙鉴定这三枚古钱。
    夏先生收函后曾两次查寻有关资料均无结果。此事使先生难以忘怀,1973年他在出访英国期间,请不列颠博物馆古币专家鉴认,获知一枚为威尼斯银币,余两枚为满加剌(孟加拉)银币。1978年先生参加欧洲汉学会议,访问威尼斯,再次查实了威尼斯银币。后来他著文指出这枚银币在广州(中国)出土的意义:一、印证了13-14世纪威尼斯在欧洲与东方贸易中占重要地位;二、广州当时在海外贸易中占重要地位。这件事,在《日记》中有提及:
    1964年11月24日,为广州市文管会查明墓出土外国古钱,没有结果。
    1964年11月25日,继续为广州市文管会查外国古钱,未有所得,只能将复信发出。
    1973年10月3日,我赴不列颠博物馆的古币部,遇及主任Jenkins [詹金斯]、副主任Lowick,将广州明代太监韦眷出土的威尼斯及印度(阿拉伯字)的古币照片,请其鉴定,并找参考书图。
    可见夏先生对帮助广州文管会鉴别出土银币一事是持严谨、慎重、认真、负责到底的科学态度。先生在1964年之后,经历了1973年、1978年和1979年各个时段,差不多是十五年的断续努力,才使广州出土的威尼斯银币、满加剌银币的准确鉴别打上圆满的句号。
    《广州汉墓》的出版
    广州城市考古离不开这位著名考古学家的关心、扶持和指导。1981年《广州汉墓》的出版、1983年西汉南越王墓的发掘及后来的整理、报告编写是广州城市考古的两项重大成果,夏先生为此倾注了大量的精力。
    1953—1961年,广州市先后发掘清理了409座两汉墓,这是新中国广州地区城市考古的开始。经过考古工作者系统整理分析和综合研究,编成《广州汉墓》田野考古专刊。这批墓葬资料完整而有系统,自成系列,为岭南汉代考古建立起可靠的年代标尺。在夏先生的过问、指导和帮助下,1981年广州首部大型考古报告《广州汉墓》出版。
    阅读《日记》,有关《广州汉墓》的出版在《日记》中有9条提及,时间跨度从1964年至1981年,现摘录如下:
    1964年8月17日,广州文管会黎金同志来谈。(笔者按:黎金为广州考古工作者)
    1965年7月2日,广州文管会麦英豪同志前来商谈广州汉墓发掘报告事。
    1977年11月9日,上午麦英豪同志由广州来,准备修改《广州汉墓》定稿付印。
    1978年2月6日,《广州汉墓》已基本完成,仅余结论及图版,将找人替代完成,仍争取按期交稿。
    1979年1月4日,审阅麦英豪《广州汉墓》结论部分。
    1979年1月8日,与黄展岳同志商谈将《广州汉墓》(麦英豪写)定稿事。(笔者按:黄展岳为考古研究所考古学家)
    《广州汉墓》的英文提要,也得到夏先生多次审改。
    1979年4月20日,晚间审改《广州汉墓》英文提要。
    1981年10月23日,审校《广州汉墓》英文提要的校样。
    1981年10月25日,审校《广州汉墓》的英文提要。
    西汉南越王墓的发掘
    西汉南越王墓位于广州市解放北路、越秀山西侧的象岗山(海拔49.71米),1983年6月发现、同年8月—10月由中央、省市组成考古队进行科学发掘。南越王墓的发现,引起了这位远离广州的考古学大师的极大重视和关注,他决定从中央抽调专家和技术力量给予支持,成立中央、省、地联合考古队,进行科学有序的发掘,正如考古学家麦英豪先生所说“先生(指夏先生)的决定是新中国成立后三十多年来考古所队伍第一次越过五岭,是岭南考古史上的一桩大事。”不仅如此,在考古发掘期间,夏先生两次亲临工地指导发掘工作。
    检索《日记》,从当年6月16日起到1985年1月十九个月间,有30余条与南越王墓有关。从组织发掘队伍、发掘方法、出土物修复、科学鉴定等事宜,到编写简报、新闻发布等事务,先生都亲自过问,对南越王墓发掘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广州汉墓》。现摘录如下:
    1983年6月16日,王仲殊、王廷芳二同志来谈广州汉墓发掘事。
    1983年6月18日,上午赴所,将与文化部文物局合签的《关于广州市南越王室墓会同发掘的报告》签署,以便早日发出。
    1983年8月12日,晚间麦英豪、杨式挺二同志偕广州市文化局邵局长来谈广州西汉墓的发掘问题。(笔者按:邵应为饶,即饶志忠,时任广州市文化局副局长)
    在发掘的关键时期,夏鼐先生亲赴象岗考古工地,指导墓室第二道石门打开的办法、起取玉衣等,在9月17日至22日和24日的日记均有记载,其中17、18和21日记述尤详。在是年12月中旬,夏鼐先生再借香港讲学、路经广州之便,于12月13日再赴象岗,二次在库房(中山纪念堂)参观出土文物(12日、28日)。他还在12月27日考察莲花山,并题词“莲花山古采石场遗址”,这是先生在广州留下的唯一墨宝。
    在南越王墓发掘完毕之后,夏鼐先生还在发掘简报、发掘消息刊发和文物修复等方面予以关心。
    1983年10月21日,将《广州南越王墓发掘简报》修改一过。
    1984年3月30日,阅新出《考古》第3期,有《广州南越文王墓发掘简报》。
    1984年8月27日,周鸿翔教授来,谈及广州南越文王墓发掘报告事。(笔者按:周鸿翔为美籍华裔学者)
    南越王墓发掘消息的公布也周密部署,在《日记》中便有以下几条:
    1983年10月22日,观广州南越王墓(仅两分钟,准备作为新闻纪录)广播。
    1983年10月31日,与王仲殊、王廷芳、沈竹谈发表南越王墓发掘消息事。(笔者按:王仲殊时为考古研究所所长;王廷芳任考古所行政副所长;沈竹为国家文物局副局长)
    1983年11月8日,将广州南越王墓发掘消息的发表事,商一解决办法,起草一公函。
    1983年11月9日,晤及朱穆之部长,请其将广州南越王墓报道问题,从早决定批给文物局,以便从早公开发表。(笔者按:朱穆之时任文化部部长)
    他们决定1983年11月11日公布南越文王墓发掘新闻,岂料10日下午新华社已抢先公布南越文王墓发掘消息,王廷芳同志谓新华社不守诺言。1983年11月11日《日记》云:“上午赴所,南越文王墓发掘的消息已于晨间广播,并且今天各报都有刊载(晚间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广播录像)。”此外,夏先生非常关心南越王墓的文物修复。
    1984年2月28日,广州黄淼章同志来联系修理南越王墓出土古物事。(笔者按:黄淼章为广州市考古专家)
    1984年11月23日,上午赴所,至白荣金同志处,询问广州南越王墓玉衣整理得如何。(笔者按:白荣金为考古研究所修复专家)
    1985年1月23日,至韩康信、潘其凤二同志办公室,谈广州南越文王墓出土人牙简报事。(笔者按:韩康信与潘其凤均为考古研究所体质人类学家)
    三十多年前,夏鼐先生离我们而去,《夏鼐日记》中保存的夏鼐的足迹依然是那么清晰、坚定,让我们踏着前辈学者的足迹继续前进,作为对先生永恒的纪念。
    (原文刊于:《中国文物报》2016年7月8日7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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