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鬲研究史上的集大成之作:在《中国陶鬲谱系研究》首发式的发言 要我讲话,讲什么?讲讲我此时的心情吧!我此时的心情,颇为复杂,大致可用内疚、尴尬、感谢和愉悦来表达,同时,令我高兴的是:最近我在陶鬲研究这苦作舟的无涯的学海中的远方,又看到了一点星光。 为什么感到内疚?中国陶鬲谱系研究的规划,本来是我提出的规划,并经故宫博物院批准,本应由我主导完成这一规划,但我失约了。在此情况下,陈雍和杨晶跳将出来,邀合其他同仁,完成了我弃之的规划,我赞佩他们勇挑重担的同时,深感内疚。 为什么会有尴尬之感?一是杨晶这些作者却拿着我不能完成而由他们来完成的科研项目来祝贺我80岁生日,这就让我感到尴尬啦!不仅如此,二是还将我主导的或由我写的那8篇关于鬲谱的文字,作为上篇,加上他们写的15篇大作,作为下篇,合为《中国陶鬲谱系研究》作为祝贺我80岁生日的文集,这不是让我拿我自己写的文字给我自己祝贺生日吗?这又使我添加了尴尬! 我为什么油然而生了感谢之情?我跳出内疚与尴尬之后,看到的是他们实实在在的做事啊!我感谢他们,在我乏力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肩担起了我不能完成的任务。我也感谢他们在胜利地完成任务之后,还将我以往写的那几篇文字和他们写的著作合在一起,以此视为我和他们共同完成了那个中国陶鬲谱系研究的规划。我记得在吉林大学田野考古工地,唱得最响的口号是,我们是一个战壕中的战友。现在我们离开吉林大学二三十年了,我们还是同一个战壕中的战友。请大家记住,这个战壕,不是哪个单位,指的是事业。这个事业,一是考古,二是文物保护。总之是文博考古事业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使我们团结起来。 我所以愉悦,是因为我收到这个《中国陶鬲谱系研究》,并将其中的他们写的15篇大作,粗粗地翻阅了一下,产生的认识是这样两点:一是这些著作涉及研究的资料的收集,均较为全面,至今主要的资料均无缺漏;二是通过研究均提出了自己的认识。更重要的是这15篇著作构成了一个整体,即《中国陶鬲谱系研究》。这一研究规模巨大,具有系统性和体系性,是第一部系统研究鬲谱与其相关的考古学文化纵横关系的论文集,是陶鬲研究史上的集大成之作。这部著作的面世,为以往的陶鬲与其谱系的研究,画了个句号,同时,也使陶鬲的谱系研究因这一著作的出版,而获得了新的起点。 但是,令我更为兴奋的却是,最近我在陶鬲研究领域这一苦作舟的无涯的学海的远方,又看到了一点星光。“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话,道出了学术的特征与性质,学术研究,既无此岸,又无彼岸,是无涯的海洋,在这海洋中游弋,只能以苦作舟,苦海还是无涯的,学术的人生,是无涯的苦海啊!当我们这个学术团队在这陶鬲研究的无涯的学海中握住了一点星光的时候,我又发现这“苦作舟”的前方,还有一点更灿烂的星光,这时我内心掀起的喜悦、兴奋,实难以自已!同时,我又想到,我年已80了,既然我不能和我们这个学术团队一起去握住他们抓住那点星光,我又岂能和我的朋友们去抓住这前方的星光哩!但我并不因此感到苦恼!因为我虽然做不了演员,甚至也当不了导演,但是,我可以做一个最初的策划人。霁翔院长,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点支持,让我充当去捕捉前方星光的一位最初的策划人呢?《中国陶鬲谱系研究》这点陶鬲研究的无涯的海洋中的星光的远方的另一点更加灿烂的星光,是我最近朋友们,尤其是同许伟交谈的热点,这交谈激荡着我们的心灵,使我们产生了新的喜悦与兴奋,这更令人陶醉,朋友们,这“苦作舟”中还有这么点快乐啊,人生能有此享受,就足够了! 2014年8月3日,下午,小石桥 (原文发表在《南方文物》2015年第1期 作者:张忠培 故宫博物院 ) 致谢:非常感谢《南方文物》慨允本网转载并提供稿件! 中国陶鬲谱系研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