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出处:《贵州民族研究》,2012年第6期,第153—157页 作者简介:马亚辉 (1974-),男,河北定州人,公安边防部队士官学校讲师,云南大学人文学院中国边疆学博士生,研究方向:中国边疆历史与现实问题;杨永福 (1968-),男 (傣族),云南文山人,历史学博士,文山学院政史系教授,研究方向:西南边疆史、民族史。1. 公安边防部队士官学校,云南·昆明 650214;2. 文山学院 政史系,云南·文山 663000 摘要:云南壤接外域,边防攸关,云南总督对滇省之边疆巡阅遂成为乾隆年间的一项重要边备事务,两年或三年一次。巡阅能够因地制宜,分别轻重缓急,往往优先巡阅边疆要地,腹地次之。巡阅内容涉及营伍、农业、盐矿业、民情、灾情、边防、以及对将弁之考察等事宜。乾隆朝对巡阅中发现的问题及时进行解决,甚至对云贵总督巡阅中的渎职行为严加惩处。云南边疆巡阅不但巩固了边防、保障了民生,而且也是清王朝行使国家主权的一个重要体现。 关键词:乾隆;云南;巡阅;边疆 巡阅一事出现于明代,终止于民国,指地方军政大员为加强所管辖地域的治理而巡行各地,抚军安民,以发现问题并及时解决。边疆巡阅发生于边疆省区,除加强对边省的治理外,更重要的一个目的是加强边备,“固极边之藩篱……于封疆、营制均不无补也”。[1]滇省界连外域,营伍兵备与内地迥异,边防攸关,对滇省边疆巡阅的研究尤为必要。然而史学界对巡阅的研究成果很少,有关云南巡阅的专门研究尚未出现,笔者谨撰此文,以向方家求教。 据档案史料记载,乾隆时期云南总督最早的一次巡阅是在乾隆七年 (1742) 七月,因至金沙江酌商开工事宜,张允随于七月十五日自省城起程,由东川、昭通、镇雄一路前往,“顺便巡阅营汛边防”,巡阅过程中,“其一切应办公事,沿途安设马塘接递,不致迟误”。巡阅结束后,张允随上书奏报此次巡阅情形,内容涉及疆隅、营汛、农业、矿业、城垣、土司等事。[2]乾隆十二年三月,张允随被授为云贵总督,上书“恭谢天恩”,清高宗遂命张允随对云贵两省“于政务暇时,时一巡阅”。[1]至此,云贵总督对滇黔两省之巡阅成为定制,而对云南边疆之巡阅成为乾隆年间一项非常重要的边备事务。 一、巡阅之执行事宜 乾隆时期云南巡阅之执行者多为总督一职。总督与巡抚皆为地方军政大员,合称督抚,但云南总督对边疆巡阅负有主要之责。如乾隆七年 (1742),署云南总督兼云南巡抚张允随巡阅昭、东等府之疆隅、营汛。[3]乾隆十三年,云贵总督张允随查阅迤西;[4]乾隆十七年,云贵总督硕色遵旨查阅滇黔营伍;[5]乾隆四十二年,大学士仍管云贵总督昭信伯李侍尧巡阅边隘。[6]通常情况下,云南巡抚不参与巡阅事务。唯总督公务繁忙,无法分身或生病等特殊情由,巡抚方代为巡阅。乾隆三十八年,正值滇省营伍校阅之期,然云贵总督彰宝前赴永昌料理防务,东南两迤各标营未能遍及,则咨云南巡抚李湖“代为巡阅”。[7]李湖查阅迤东营伍事毕回署,又逢总督彰宝身体疼痛,步履艰难,出巡尚无定期,李湖便于十二月二十二日由省起程,“亲往迤西一带地方巡阅,顺道前赴永昌面询督臣病体情形”。[8] 云贵总督进行边疆巡阅有规制可循,两年或三年一次,且奏明后执行。乾隆曾降谕旨:“总督巡边,或隔年一次,或二三年一次,先期奏明,再行前往”。[9]因乾隆时云南交通甚为不便,巡边一次耗时极长。乾隆十三年 (1748),云贵总督张允随巡阅迤西,于当年十月三日起程,轻骑减从,于十一月二日方抵大理府,历时整整一月。[10]如若巡阅遍及云南三迤之地,其费时之久可想而知。两年或三年巡阅一次,于当时来说已属频繁。总督巡边,须先期奏明,再行前往,乾隆以此来对总督巡边之事进行监督,防止边疆巡阅流于形式。 云贵总督对滇黔两省之巡阅能够因地制宜,分别轻重缓急,优先巡阅云南边疆要地。张允随认为,滇省各镇之中,曲寻东控黔疆,昭通北扼蜀塞,临元、开化备交趾之潜滋,永顺、普威杜缅夷之窥伺,永北、鹤丽所以御蒙番,楚姚、蒙景所以防哀牢、鲁魁,虽建置各有所为,“而轻重缓急,尤贵因时制宜”。就当时情形而论,则鹤丽、永北二镇尤关紧要。因此于乾隆十三年 (1748) 十月三日,张允随先赴滇省迤西方向巡阅。[17]乾隆四十五年,署云贵总督舒常查历任督臣巡阅成规,“皆于夏初先赴贵州,秋冬方遍历滇省迤东、迤南、迤西等处,挨次查阅”。舒常认为现有应办事宜,“自当酌量缓急轻重”,应先赴滇省迤东一路查阅,八月回省,九月初间前往迤南、普洱、迤西、永昌等处,遍阅标镇协营官兵。如此稍为变通,庶于滇黔两省营伍及政治、边疆均可兼顾无误。[11] 如前任总督因事而未能巡阅之地,继任总督接手后则继续办理。乾隆二十一年 (1756),爱必达“迨黔省各营未及查遍”,即奉旨调补山东巡抚,而滇省更是未经查阅,恒文继任云贵总督之后,对“所有滇省营伍,应先遵旨查阅”,先赴迤西之楚姚、永北、鹤丽、永顺等各提镇标营,考验官兵弓马、技勇,查阅军装、甲械等项,分别等次,奖优罚劣,务达悉心整饬的目的。[12]乾隆二十九年,前任总督吴达善奉旨巡阅滇黔营伍,尚有滇省迤东之临元、开化、普洱三镇、广罗一协、武定、新嶍、元江、广南四营未及巡阅,即调任赴楚。继任云贵总督刘藻则于新巡抚到滇后便驰往赶办。[13]乾隆四十二年,署云贵总督兼署云南巡抚觉罗图思德巡阅迤西、迤南各标镇协营官兵,因新任督臣即日到任,觉罗图思德便将“未经阅过之迤西顺云营、迤南普洱镇、普安营、元江营等四镇营移交新任督臣巡阅”。[14] 二、巡阅之内容事宜 营伍为滇省边疆巡阅的首要事宜,而对迤西营伍之巡阅为边疆所有营伍之关键。滇省之地,内而苗倮杂居,外而番夷接壤,因此边防武备甚为紧要。云贵总督硕色曾奏云:“荷蒙圣恩,畀以边疆重寄,分应留心营伍,加意整饬。”抵任之初,他便对驻扎省城之兵“逐一亲加考验”其列队走阵、弓马军械等情形。[15]云贵总督刘藻亦云:“云贵二省督、抚、提五标十三镇二协三十七营,多系苗疆,营伍事宜,俱关紧要”,[16]务期军旅整饬,骑射娴熟,“非徒饰观瞻已也”。[17]乾隆十三年 (1748) 十月三日张允随自云南省城起程,由楚雄、鹤庆、剑川、永北以至大理,查阅迤西各标、镇、协、营,考验将弁、兵丁弓马才技,检阅甲械、军装,并顺道查看城垣、塘汛和墩台。[7]张允随之所以优先巡阅迤西,因迤西界邻缅甸,且此方向之“大理为迤西咽喉,提督驻扎其地,控制保障”。[18] 农业之重要仅次于边防、营伍之事。乾隆十三年 (1748),云贵总督张允随“奉旨巡阅边疆”,于秋深之时起身查阅边防、营伍。之所以选择深秋,因此时“民间早稻虽已登场,晚稻须至九月底方得收获齐全”,[7]可以全面掌握当年秋季收成情况。乾隆十七年 (1752),云贵总督硕色巡阅营伍,遍历两迤,除具奏营伍优劣外,还就巡阅之地的农业状况上奏乾隆,云“民夷田地虽平原甚少,而依山傍麓,悉皆垦辟成田。今岁百谷顺成,粮价平减,现又布种豆麦,春花俱各长发四五寸,绿野盈畴,舆情甚为欢乐”。[19]乾隆三十九年 (1774) 正月,云南巡抚李湖代云贵总督巡阅迤西,经由楚雄、大理、蒙化、永昌一带,李湖留心察看农业情形,见迤西各属山多地少,风景与迤东相似,每于地势平衍、水泉充盈之处建立城治,环绕田亩自数十里至十余里不等,其余坡头地角,零星开垦、不成坵段者居多,民夷力勤耕作,并无旷土。比年时和岁稔,去秋又值丰收,兼之雨雪普遍,沿途麦苗长发,豆菜扬花,均极畅茂。[20]云贵总督虽主管滇黔边防、营伍之事,然对滇省边疆之农业亦颇留心,实属其分内之责。 盐、矿业亦为边疆巡阅的内容。乾隆三十九年 (1774) 正月,云南巡抚李湖巡阅至迤西铜厂,以宁台、大功新旧二处为最旺,李湖“亲赴查验”,认为宁台厂铜质量较差,仅可留供本省配铸及外省配给之用;大功厂铜的成色,估计在八五成以上,与汤丹等厂无异,实可挑充京运底铜。李湖“又查迤西盐井”,至大理府属之云龙井及西南两迤各小井,或处山僻,或近夷疆,虽产盐无多,均与民食紧密相关。[34]云贵总督富纲认为“滇省目前要务,实惟铜运为先”,因此于乾隆四十七年亲赴迤东一带查察厂运矿业,并“顺阅营伍”。[15]乾隆四十九年富纲待秋审事毕,即赴东川、昭通两府查阅营伍,顺便亲赴厂地,查阅汤丹各厂;事毕即赴“界连安南,卡隘紧密,最为紧要”之开化、临安查阅,其经由之镇雄、曲寻、寻沾、广南、广西各协营,临安府所属新开他腊等矿厂等地。[21] 边疆巡阅亦涉及民情,包括对滇省两迤夷汉各族人数、居住地区,对朝廷的认同程度等。乾隆十七年 (1752),云贵总督硕色奉命巡阅两迤营伍,“一路留心察视”,见改流未久及新辟苗疆地方夷多汉少,其余汉夷参半,大体上汉民俱住城市,夷倮住居山乡。其种类不一,有白人、僰夷、白倮、黑倮、沙人、侬人等类,而以倮倮最多。并谓临安 (今建水)、澄江等府属夷人,因久归官府管辖,渐同编民。其余虽仍椎髻短衣,习俗如故,但皆耕凿自安,颇知畏惧官长。硕色经历所至,“其夷寨头人皆率同男妇执香迎送,……各皆欢欣鼓舞,感戴皇恩,极其恭顺”。乾隆观硕色之奏折大悦,朱批“欣慰览之”。[33] 抚恤灾情、查勘赈恤,也是巡阅的重要内容。乾隆二十六年 (1761) 十月七日,新兴 (今玉溪)、江川等处地震,吴达善于十五日起程巡阅边疆,“当即顺道亲往新兴、江川被震地方详加查勘”,逐一指示办赈各员妥为抚恤,务使灾民各得其所。[22]乾隆四十七年,云贵总督富纲于七月五日自省起程,查阅永昌一带营务,顺道查勘黑盐井遭水淹情形,因腾越土司地方亦有水灾之处,富纲巡阅之时,则“就近抚恤被水边夷”。[23] 对边疆文武官吏进行考察亦在边疆巡阅之列。乾隆三十九年 (1774) 正月,云南巡抚李湖巡阅迤西,查检各处大小官吏,认为虽才具长短、敏钝不齐,但均辟治田亩、注意管理,颇知留心民事,勤勉供职,尚无废弛无能之员。[34]乾隆四十三年 (1778),李侍尧巡阅边关,谓永昌之地处于极边,接壤缅甸,该协副将刘秉龙处事迟钝,“于边防要地不甚相宜”,乃委明白干练、熟悉边情的维西协副将德光前往接替,“足胜永昌要缺”。[24] 查堪城垣、以强边备,亦为巡阅官吏所关注。因滇省自然灾害频发,城垣多有坍塌。云贵总督亦时常借巡阅之机,查勘城垣损坏与修筑情形。乾隆十三年 (1748),云贵总督张允随前往迤西查阅边防、营伍,“并顺道查看城垣、塘汛、墩台”。[7]云南保山县城垣,曾于乾隆四十八年 (1783) 坍塌,乾隆五十三年 (1788) 云贵总督富纲查阅永昌营伍,便亲加“环城逐细查看”。[25] 三、巡阅中发现问题的处理 对边疆军事防御中存在的问题,随即进行整改。乾隆十三年 (1748) 张允随巡阅迤西,发现永北在金沙江北岸,岔入川界,与木里、瓜别等番部相连,山川环绕,田土肥饶,幅员千里,但自为一隅,因其地兵力过于薄弱,特奏请“是以改协为镇,设立总兵驻扎”,在当地驻兵1900余名,内可为滇北樊篱,外则与川南成犄角之势,极大加强了对永北的军事防御力量。就当时情形而论,张允随认为“鹤丽、永北二镇尤关紧要”,并于巡阅之余,“密饬该镇等加意边防,尽心训练”,务使疆隅巩固,兵马精强。[17] 巡阅之时,亦严惩边疆营伍中不合格的将吏。乾隆二十一年 (1756) 九月,云贵总督恒文赴滇省亦赴滇迤西巡阅,将楚姚、永北、鹤丽、永顺四镇、云南提督各标营官兵弓马、技艺、军火、甲械等项逐一查阅,其中提标与永北、永顺二镇标,俱娴熟整齐,鹤丽、楚姚二镇标次之;恒文对各标营千把、兵丁优者予以嘉赏,对弓马掌握一般及技艺生疏者,则分别责革示惩。在所查迤西将吏中,有景蒙营参将得绶、楚姚镇左营游击陈铣、鹤丽镇左营守备吴怀瑜、大理城守营守备刘一鹏四人,或怠惰偷安、废弛营伍,或弓马生疏、体质虚弱,或骑射不精、操防疏懈,或衰迈昏庸、骑射维艰,均被“另疏题参,请旨革职在案”。云贵总督恒文在查阅迤东之后,认为云南腹地之临元、曲寻、昭通三镇标并奇兵一营最为齐整,边疆开化、普洱二镇标次之,便对各标营千把、兵丁才技优娴者予以奖赏,生疏软弱者责革示惩。查阅守将之中,认为新嶍营参将白钟骧、守备王谋义,忽视火器、废弛营伍;普洱镇标中营守备赵国瑨,年力衰迈、骑射维艰,“俱经分别题参在案”。[26]乾隆二十八年 (1763),吴达善巡阅迤西各营伍,查到楚姚镇左营守备事务、候推守备保怀远,年力虽未衰迈,弓马甚属一般;提标左营把总陈启正、永北镇标右营把总顾思洪,年龄既衰、弓马亦庸,便对此二人“俱咨部斥革”。[27]乾隆三十年(1765) 云贵总督刘藻巡阅迤东各营,发现临元镇中营守备郑兴鋐,马步箭生疏,年力就衰;左营左哨二司把总胡灿,步箭不稳,又不到把;普洱镇左营右哨头司把总田美,弓马生疏,年亦渐衰;新嶍营左哨头司外委把总刘伟、左哨外委千总李洪,马步箭俱一般,难期长进,乃对以上五员进行核参。但刘藻处理不合格将与前督府吏有不同之处,即对“间有技艺稍生,或曾经出师著绩,或熟悉边情营伍”者,均严饬暂留,限期学成,如调考时仍无长进,再进行参革。对马步兵丁内技勇可观者记录在册,以待日后拔补,如弓马不合规定及枪炮不齐备者,则立即革除。[26] 巡阅中对边疆营伍中的兵丁分别等次,对优秀者给予奖赏,对不合格者责革惩劝。乾隆二十八年(1763),吴达善巡阅迤西各营伍,见各标营兵丁俱颇强壮,并无老弱充数,但观其弓马,“内有熟练出色者,即当场奖赏,间有一二生疏者,即行责革,以示惩劝”。[28]乾隆三十年云贵总督刘藻巡阅迤东各营,亦对“优者奖赏,劣者责惩,以昭激励”。[26]乾隆四十一年,觉罗图思德巡阅迤西、迤南,于各兵内择其技艺兼优、人材出众者,量加奖赏,记名拨用;凡弓马生疏、技勇平常、尚可学习者,当即责惩,饬交该管将弁勤加训练;其人材技艺均属不堪者即行责革,并将该管将弁分别记过,以示警戒。[22]乾隆五十三年云贵总督富纲查阅滇省迤西营伍,凡技艺最优之兵,俱逐加奖赏,凡技艺生疏者则当场责处,以示劝惩,并饬交该管营员勒限学习,“务期一律纯熟”。 云南总督之中亦不乏借巡阅之机“恣意勒索”银两之事,一旦被发现,朝廷立即将其革职拿办。恒文查阅滇省两迤营伍,所过府厅川县地方,共借宿180处,“家人赵二到处勒索,视地方之大小,得银四十、六十、八十两不等,盈千累百”。恒文路过剑川,“向剑川州知州罗以书索人参三斤,兰紬二驼,家人赵二收进”。对恒文巡阅营伍沿途“纵容家人收受属员门礼”之事,乾隆大为失望,认为“恒文身为大臣,自应洁己率属,乃簠簋不饬一至于此”。核实之后,乾隆朱批“恒文著拿解来京,余著三法司核拟具奏”。[29]负有巡阅之责的李侍尧,亦因在位期间“贪纵营私”而被治罪,乾隆对此事非常“震怒”,谕曰:“侍尧身为大学士,历任总督,负恩婪索,朕梦想所不到”。[30] 四、结语 云贵总督刘藻云:“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不备,即不可一日不练,此虽庸腐之常谈,实为不易之至论”,[25]此言甚切。滇省多系苗疆,营伍事宜攸关紧要,对边疆武备,必须留心整顿,使将士训练至勤,务必技艺娴熟,以成劲旅。为整饬营伍,加强边备,做到“安不忘危”,[6]云贵总督对滇黔之巡阅于乾隆年间演成定制,并成为当时云南的一项重要边备事务。乾隆朝尤其注重对边疆的军事控制,为巩固云南边防,对边疆营伍、民生诸事“时一巡阅”,反映了乾隆时期军事制度的完善与国力的强盛,也反映了边疆民族对封建王朝的国家认同。清高宗曾说:“夫开边黩武,朕所不为,然祖宗所有疆宇,不敢少亏尺寸”,[31]表明乾隆朝从实践与意识层面都已经具备了国家主权的疆域意识,而边疆巡阅则成为行使国家主权的一个重要手段。 ___________________ 参考文献: [1] 云贵总督张允随奏:为恭谢天恩事·乾隆朱批 (乾隆十二年四月二十日) .张允随奏稿[M].云南大学图书馆藏. [2] 云南总督兼云南巡抚张允随奏:为恭报微臣遵旨起程前赴金江,会同相度机宜事 (乾隆七年七月十五日) .张允随奏稿[M]. [3] 云南总督兼云南巡抚张允随奏:为奏明微臣巡阅昭、东等府疆隅、营汛情形事 (乾隆七年十月初二日) .张允随奏稿[M]. [4] 云贵总督张允随奏:为恭报微臣起身查阅边防、营伍事 (乾隆十三年九月十九日) .张允随奏稿[M]. [5] 云贵总督硕色奏:为遵旨查阅营伍,分别优劣,恭折奏报事 (乾隆十七年五月二十四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6] 云贵总督李侍尧奏:为敬呈巡阅边隘情形,仰祈睿鉴事 (乾隆四十二年十月二十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7] 奏报代阅营伍并顺勘新旧各厂缘由事 (乾隆三十八年九月十三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档号19- 0017- 003.缩微号19- 001- 0644. [8] 云南巡抚李湖奏,为奏明事 (乾隆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9] 署云贵总督兼云南巡抚刘秉恬奏:为奏闻冬初出汛日期事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十五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10] 云贵总督张允随奏:为奏明查阅滇省迤西营伍情形事 (乾隆十三年十一月初四日) .张允随奏稿[M]. [11] 奏为敬陈滇黔两省营伍,酌筹先后查阅事 (乾隆四十五年三月二十一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档号18- 0018- 108.微缩号18- 003- 0180藏. [12] 云贵总督恒文奏:为奏明事 (乾隆二十一年八月十五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13] 云贵总督刘藻奏:为恭报微臣送交巡抚关防日期事 (乾隆二十九年十二月十六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14] 署云贵总督兼署云南巡抚觉罗图思德奏:为阅过迤西、迤南各标镇协营官兵,分别等次,恭折奏闻事 (乾隆四十二年三月十六日).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15] 云贵总督硕色奏:为奏闻阅过亲标营伍情形事 (乾隆十六年八月初二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16] 云贵总督刘藻奏:为请定岁操之例,永行遵办事 (乾隆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二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17] 云贵总督刘藻奏:为奏闻事 (乾隆三十年正月二十七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18] 云贵总督张允随奏:为奏明事 (乾隆十二年四月二十日) .张允随奏稿[M]. [19] 云贵总督硕色奏:为奏闻事 (乾隆十七年十二月初四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0] 云南巡抚李湖奏:为查勘迤西地方情形,据实奏闻事 (乾隆三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1] 云贵总督富纲奏:为恭报起程查阅东、昭等镇协营,顺道稽查厂运,仰祈圣鉴事 (乾隆四十九年四月十三日).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2] 奏为本年十月初七日省城及附近地方地震情形并查办赈恤事 (乾隆二十六年十月十五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档号13- 0036- 019.缩微号13- 002- 0951. [23] 云贵总督富纲奏:为遵奉谕旨,恭折复奏事 (乾隆四十七年七月初六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4] 云贵总督李侍尧奏:为副将人地未宜,恭恳圣恩调补,以裨营伍事 (乾隆四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5] 云贵总督富纲奏:为酌请缓修城垣,仰祈圣鉴事 (乾隆五十三年八月十六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6] 云贵总督恒文奏:为查明查阅迤东营伍优劣,仰祈睿鉴事 (乾隆二十一年十二月十一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7] 云贵总督吴达善奏:为考验迤西各标营官兵情形,恭折具奏事 (乾隆二十八年五月二十四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8] 云贵总督吴达善奏:为考验迤西各标营官兵情形,恭折具奏事 (乾隆二十八年五月二十四日),宫中档乾隆朝奏折. [29] 奏为遵旨审明已革云贵总督恒文买金勒索一案,按律定拟事 (乾隆二十二年七月初七日) .宫中档乾隆朝奏折.档号01- 0217- 062.缩微号01- 031- 2778. [30] 方国瑜.云南史料丛刊·第七卷[M].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476. [31] (清) 清高宗实录·卷377.方铁.西南通史[M].中州古籍出版社.2002.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