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去的贝加尔湖边,在郁郁葱葱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之间,在心醉神迷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之上……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故事,有一首动听的歌曲,散发着一个希望的呼吸。鄂温克族与自然穿越时空无言的默契、心灵的呼唤,似乎只是因生命的舞者动情的舞蹈,似乎只是因深深浅浅的绿的吸引。 古书上说:“拨野古东北 五百里,六日行至其国,有树无草,但有地苔。无羊、马,国畜鹿如牛马,使鹿牵车,可乘三四人,人衣鹿皮,食地苔,其俗聚木屋”。“索伦”、“通古斯”、“使鹿部”都是对鄂温克族的称呼,“鄂温克”是鄂温克族的自称。在无数次的迁移中书写着自己民族的历史与文化。祖祖辈辈生活在大森林中的鄂温克族,他们是森林的守护者、保护者,森林文化孕育着鄂温克族人的聪明和才智。德高望重的鄂温克族老人玛丽亚·索说:大自然里什么都有,我们离不开大自然,离不开驯鹿。老到精湛的狩猎技术,各种精美的桦树皮制品,神秘的岩画,展示了鄂温克族人民热爱生活,尊重自然的美好思想。 鄂温克族用舞蹈和歌曲来记录历史,描述祖辈们曾走过的路,也是探索鄂温克森林文化的一把钥匙,“我们是山林里的人,祖辈游猎在这里,一座山到一座山,这是鄂温克的历史啊”。老人用歌声来教化晚辈:老人们走过艰难的路,这条路也是儿女的路;不要退缩和害怕,沿着它走下去啊,伴随着我美好的祝福。每位历史老人就是一部鄂温克族的历史,歌声可以使无边的森林荡起波浪、白云不再游动、百鸟停止歌唱,甚至大山也禁不住轰隆隆地倒塌。阿罕拜舞、爱达哈喜楞舞、哲辉冷舞、篝火舞,歌曲顺情而唱,曲调悠扬而深厚,舞蹈随着节奏由慢到快。肢体随着歌声尽情舞蹈,蕴涵着鄂温克人内心不为人知的自然情感,传达着彼此之间的感情。 “额沃”(鄂温克族对女性最高人物的称呼)低声演奏着口弦琴,“合克”(鄂温克族对男性最高人物的称呼)游走林间寻找驯鹿的脚印。鄂温克族猎民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在大森林中健步如飞,走到哪里都不会迷路。对于大兴安岭中的一山一水、一木一草,他们都了如指掌。正如一位青年猎民所描述的:落叶松在为我敬礼,鸟儿在为我指路,一排排樟子松在列队欢迎我的到来,雪山也在为我敞开胸怀。自然是音乐的殿堂,倾听绿色之音,森林不时发出暧昧朦胧的语言,绿色的针叶指着蓝天、白云。森林里的活地图——老猎人杰士克独自带领一个团的铁道工程兵,翻山越岭,往返数月,扑灭无情的山火,他的背影是人们行进的灯火。 每年6月18日是鄂温克族传统的节日“瑟宾节”,欢喜的、快乐的鄂温克族人民,无论游牧在哪里都要团聚在一起,举行祭祀山神仪式,感谢山神赐给猎物并保佑鄂温克人平安,举行盛大的宴会,当夜晚来临,点起篝火尽情地欢乐,人们利用这难得的相聚相互诉说心曲,憧憬着美好未来。“奥米那楞”会,是牧区最盛大的节日,“米阔勒节”人们穿上传统的民族服装,骑着马,赶着车,聚集到一块给马剪鬃尾、烙印,给羊剪耳作记。欢歌狂舞,庆贺佳节。 山之骄子的鄂温克族,创造了独具特色的鄂温克族文化。“萨满”是人类与神灵之间的使者,保佑着鄂温克族人民幸福美好的生活,保护着星空、森林、草原、山水、驯鹿、牛羊……大自然中的一切。流传千百年的神话传说,重新燃起柔和的光亮,理性之声的复发,希望之花的开放;油然生起对生命之源、生命之流的渴望。 清朝鄂温克族著名将领海兰察为国为民英勇善战,鄂温克族著名作家乌热尔图的“七叉犄角的公鹿”、“琥珀色的篝火”等作品的创作,鄂温克族女画家柳芭的“皮画”,鄂温克族语言学家朝克的研究成果……鄂温克族人民以绿的姿态对待着自己的生活,收获着生命在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阶段。 如今,世世代代追随驯鹿的鄂温克族猎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民族手工艺制品的制作和民族旅游业的开发,山上的“猎民点”(鄂温克族在森林里的家)也可以看到电视,收听到广播。牧区的鄂温克族人发展多种经营,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鄂温克族的受教育水平大大提高,培养了各方面的专业人才。鄂温克族人民越来越注重本民族的传统文化的保护与发展,鄂温克族的桦树皮制作技艺、敖鲁古雅鄂温克婚礼、鄂温克驯鹿文化已被列入内蒙古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人们利用这得天独厚的文化资源大力开发旅游产业。现代化已经悄悄走进了鄂温克族人的生活。 鄂温克族对国家建设、社会发展做出了很多的贡献,国家一直在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帮助鄂温克族各方面事业的发展,鄂温克族自身也正在追赶着时代的步伐,探索民族发展之路,努力建设着自己美好家园。 夜晚到来,鄂温克族人手挽着手跳起欢乐的“篝火舞”,欢迎来自各地的客人,唱道: 兄弟姐妹相见是多么宝贵啊,来,让我们尽情地跳舞和唱歌吧!为了祝福我们未来幸福的生活,为了幸福的重逢,我们欢乐地跳舞吧,为了欢迎远方的客人。……跳舞要用力,挺起腰,振起臂,用力呀,把地踏出坑,全身都出汗啊!……嗷,嗷,好日岱,嗷,嗷,好日岱。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