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十里红妆 第三届阿拉非遗汇 德和根艺馆 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形成与发展有其地方历史路径,可上溯至河姆渡农耕文明,近代日益重要的商业文化和海洋文化以及贯穿其中的手工技艺共同构建了宁波的非遗体系,使当地的非遗项目具有鲜明的地方色彩;而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搜集、整理和传承实践也走出了自己的创新之路。 宁波的非遗保护早有积累。1979年,文化部、国家民委和中国文联有关文艺家协会联合发起“中国民间文艺十套集成”编撰工作,当时宁波数以万计的文化工作者和民众也参与了这一浩大的文化工程,对宁波本地的民间文化资源进行摸底盘查。1988年至1989年,宁波文化部门陆续完成了宁波市和11个县市区的“民间文学三套集成”的编辑、出版工作,继而陆续编辑、出版了《宁波民间舞蹈集成》、《宁波民间器乐集成》、《宁波民间歌曲集成》、《宁波曲艺志》等七大集成,抢救、整理了60多万字的宁波传统曲艺精品。1996年,宁波文化部门推出以民间艺术的挖掘、创新为内容的“一乡一品”创建活动。这一活动以乡镇为单位,以地方社会的民众为参与主体,挖掘地方文化中具有代表性的、标志性的民间文化,对后续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正式开始和顺利开展奠定了专业的基础。 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整体观念 宁波的非遗工作在多方面体现了整体保护的理念,其中最基本的是整体的遗产观和公共生活的整体观,前者把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视为一体,后者把遗产保护与公共文化重建视为同一个公共生活的组成部分。 注重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的结合。作为河姆渡文化的发祥地、唐宋以来我国著名的对外贸易港口、浙东文化的渊薮之地,古城宁波不仅有着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数千年文明的积淀更让宁波形成了大量的历史街区和文物古迹,拥有着丰富的物质文化遗产。1986年,国务院公布宁波为历史文化名城。目前,宁波市域内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7处,省级文保单位29处,市、县(区)级203处。拥有城内月湖、永寿街等历史文化街区和余姚、慈城、石浦、梁弄、前童、鸣鹤等城镇为省级历史文化保护区。作为文化资源大市,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实践的过程中如何处理好与物质文化遗产之间的关系,成为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中首要解决的问题。 同是作为人类文化的结晶,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两者之间的紧密关系表现在两个层次上。首先,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人类文明的产物,尽管两者在存在形态上存在差异,但两者均是人类文明多样性的表现。文化遗产保护的目的在于全球化进程中人类文明多样性的保护。同是人类文明的产物,非物质文化遗产与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都是尊重人类文明多样性的题中之义,对两者保护的诉求不仅不矛盾,而且相辅相成。其次,作为人类文明的活态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必须以传承群体的人为载体,依存于一定的时空。作为时空形态呈现的物质文化遗产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重要场域。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必然是依存于物质文化营造的场域,并在此过程中实现着人类文明活态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如宁波非遗项目前童抬阁便是非物质文化与物质文化相互依存的例证。作为民间游艺的代表,技艺精湛的前童抬阁是在年节庆典时,在前童古村内举办的童姓宗族共同参与的仪式实践。这一仪式实践发生在前童古村这一物质文化的场域内,并通过村落空间的巡游起到了勘定村落边界、凝聚村落认同的作用。在这一仪式实践中,物质文化遗产不仅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营造了传承的空间与场域,甚至其本身也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实践的重要组成,成为文化传统中不可缺少的意义符号。 整体保护理念还体现在遗产保护与公共文化重建的结合上。如果不把文化遗产与现实生活视为一体,如果不把文化遗产与相关的社区、群体视为一体,仍然不能说是真正的整体保护。作为社群生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并非专属于某一个人,而是作为公共文化被群体共享和实践的。事实上,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现代化的进程中遭受着不断边缘化的过程。在世纪之交,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推动之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无疑充当了重建中国社会公共文化的使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实践能够充当并成为重建中国社会公共文化的重要方式,一方面在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本身即是传统社会中的公共文化;另一方面,在社会进步的当下,恢复非遗作为公共文化的本源,也是当代社会对于文化多样性尊重的必然要求。只有当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不再限于越来越成为少数的“民间”,而是成为公众可以参与、分享的文化时,整体保护才成为现实。 从“三位一体”模式到现代非遗传承保护体系 宁波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整体保护的探索与创新凝结为现代非遗传承保护体系建设,其中,“三位一体”保护模式的形成与完善是最为基本的组成部分。这个体系建设有其形成的过程。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宁波市文化部门就开始对全市境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进行保护。随着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的推进,宁波市文化部门对于市域内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宁波市文化部门遭遇了如下的困境:一方面,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因为找不到传承人而无法传承;另一方面,一些民众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很感兴趣,主动希望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找不到合适的传承来源。 宁波市文化部门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过程中遇到的困境并非个案。当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是将民众日常生活中正面临着传承危机的文化遗产进行保护。这种保护是在既有的文化遗产传承空间消解的基础上,通过多样性的手段为其重新营造一个自然的、活态传承的空间,并将其重新纳入社会运行的秩序之中,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当前社会的传承。从学术意义上来看,这种保护的实质是在社会结构巨变的前提下,重新为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民俗、公共文化在日常生活中寻找生存空间与定位的过程。然而,我国开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是按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标准将原本属于民众日常生活的文化遗产分为口头传统和表述,表演艺术,社会风俗、礼仪、节庆,有关自然界和宇宙的知识和实践,传统的手工艺技能,并在此基础上立足项目与分类进行空间重构。然而,这种分类只是基于学科标准基础上的产物,并没有结合遗产作为民众生活文化的组成特征提出具体的保护策略。因此,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具体实践过程中,宁波市文化局面临着如何将非物质文化遗产与传承人对接的问题,实质便是如何将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民俗文化重新定位、回归到日常生活的过程。 基于多年非遗保护的实践经验,2009年,宁波市文化部门开始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保护“三位一体”的传承模式。具体而言,“三位一体”的保护模式是指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过程中,将非遗项目、传承人和传承基地三者进行捆绑保护的特殊模式。“三位一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模式将保护的主体落实到传承基地,并将传承人纳入传承基地的单位进行管理,明确了传承人的角色定位,即只有在传承基地中承担了传承义务的传承人才有资格成为代表性传承人,同时强化了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名录的考核,将同时拥有传承人和具备传承基地作为进入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前提,并规定传承基地必须聘请代表性传承人开展传承活动。经过多年的探索,宁波现代非遗传承保护体系逐渐形成了博物馆保护、生产性保护、文化生态保护区保护、校园传承等多样形态的保护模式。 博物馆保护。博物馆保护是指采用博物馆的形式,以文化展览的方式,通过图像、视频以及实物等材料,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收藏、保护、研究与展示的过程。以博物馆的形式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是建立在对遗产本身存在形态考量的基础上,其意在展览的方式上重建一种嵌入性的公共文化,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当代社会的传承。 从1997年宁波慈溪兴起第一家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开始,在经历了从慈溪发轫,宁海、象山等地民间非遗博物馆的纷纷兴建,再到鄞州区博物馆的集群发展,宁波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已经发展到了40余家,其中宁海县的“十里红妆”博物馆、象山县的德和根雕艺术馆、鄞州区的朱金漆木雕博物馆等是宁波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的突出代表。在鄞州区,更是形成了由20余家博物馆构成的非遗博物馆群。在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筹建与管理的过程中,宁波市文化部门结合本地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实际,不断探索博物馆的运作模式,逐渐形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国助民办、合作联办等多种运作方式。 国助民办模式,即政府出资或在土地使用等方面出台优惠政策,帮助民营企业及个人建立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早在2004年,宁波市政府就明确提出建设以宁波博物馆为龙头、专题性博物馆和行业性博物馆为两翼,民办博物馆为重要补充的宁波博物馆体系。2005年,宁波市政府出台相关意见,鼓励和扶持社会力量兴办民办博物馆,规定民办博物馆享受国有博物馆同等待遇。2010年,宁波市出台《关于促进我市民办博物馆发展的若干意见》,要求发展一批非遗博物馆,并提出了详尽有力的扶持措施,同时决定在“十二五”期间市财政每年拨付1000万元用于扶持民办博物馆建设。 合作联办模式,即政府与企业、个人合作联办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的形式。宁波本地民营经济非常发达,不少具备文化资本属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已经成为企业的经济支柱,而合作联办的模式正是建立在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这一实际的基础上,企业或者个体业主为博物馆的投资主体,博物馆的日常运营依托于企业的支持,通过兴建博物馆的方式,在达到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同时,扩大企业的影响力,实现经济效益与文化效益的双赢。以宁波服装博物馆为个案,服装文化在宁波有着悠久的历史,“红帮裁缝制作技艺”是列入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项目。1998年,宁波服装博物馆由宁波轻纺城集团公司发起建设。为了更好地运营和展示,2007年,鄞州区政府决定迁址重建,在鄞州湾底村的天宫庄园景区投资建设新馆,同时委托天宫庄园景区负责管理、运作。宁波服装博物馆对于传承宁波本地红帮裁缝的制作技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同时,博物馆的建设,亦是在无形中宣传与推广了宁波的服装企业,促进了企业经济效益的提高。 生产性保护。生产性保护,是指在具有生产性质的实践过程中,以保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真实性、整体性和传承性为核心,以有效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为前提,借助生产、流通、销售等手段,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的保护方式。目前,这一保护方式主要是在传统技艺、传统美术和传统医药药物炮制类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域实施。 传统手工技艺与传统美术是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存量体系中的重要组成。早在2007年宁波对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的普查中,传统手工技艺和传统美术类涵盖了近2000个项目。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涉及宁波民众日常生产、生活的多个领域,至今仍然与宁波百姓的生活紧密相关。基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体系的存量现状,宁波市文化部门对一些基础较强,并有一定社会需求的以传统工艺为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采用保护核心技艺、完善相关产品和刺激市场需求等环节进行生产性保护,充分发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在当前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宁波市政府通过资金支持、项目补贴、政府重点采购和后期奖励等多样化的方式,对符合政府重点支持方向的非遗产品、服务和项目的生产性保护进行资助。不少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在政府资金支持下,走上了市场化运作的轨道,成为宁波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柱产业,取得了经济效益与文化传承的双赢。象山德和根艺美术馆就是其中的突出代表。象山德和根艺美术馆以生产高档竹根雕礼品为主,馆长张德和是中国根艺美术大师。在宁波文化部门的资金支持下,他首创驻馆创作的方式,引进9名创作人员常年在馆学习、创作竹根雕。他本人在生产基地现场教授、指导竹根雕技巧。创作人员所雕作品统一使用德和堂品牌,既保证了作品的质量,又稳定了学徒们的收入。目前,象山竹根雕已成为国内知名艺术品牌和文化产业名牌,成为该县重点文化特色产业。近年来,宁波市有关部门共策划包装非遗产业项目近40项,先后在国家文化产业网、义乌文博会、深圳文博会等进行项目推介。此外,宁波市每年举办工艺美术精品展览会,展出展品上万件,对扩大宁波非遗企业的影响力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所有这些尝试都是基于把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纳入社会经济生活的整 进行保护,超越了就项目本身进行保护的思路。 文化生态保护区建设。构建文化生态保护区是国家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整体保护的最重要方式。构建文化生态保护区的目的在于通过对文化空间的整体性保护,对以物质形态存在的文化空间和以非物质文化遗产形态存在的民俗生活保护的结合,并在此基础上,构建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之间良好的、互动的关系。文化生态保护区的这一诉求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对于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保护结合的诉求是一致的。两者都强调社会文化空间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重要意义,主张从空间层面上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提供场域,在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之间建立起良好的、相互依存的生态关系。 宁波对于中国文化的重要意义就在于其海洋文化具有代表性。宁波东部沿海地区的海洋文化以象山最具典型性。三面环海的自然环境形塑了象山独具特色的海洋文化。象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超过百项,有着包括徐福东渡传说、晒盐技艺,渔民开洋、谢洋节和象山—富岗如意信俗等一系列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象山本地更是有着多样形态的海洋物质文化。石浦渔港古镇是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拥有着王将军庙、妈祖庙和城隍庙等多个信仰活动空间。此外,象山本地保留着传统社会的建筑格局和院落格局。在日常生活的劳作中,形成了共同拥有、互相帮扶的村落性格。就整体层面而言,围绕海洋而生的象山渔文化是一个活态的文化生态系统,在这一生态系统中,以民众的日常生活为核心,非物质文化遗产和物质文化遗产互相依存,构建了自然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和谐共处的文化生态。 除了象山海洋渔文化生态保护区外,宁波本地还有省级文化生态保护区1个,市级文化生态保护区5个。大力推动文化生态保护区建设,维系并传承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之间的良好生态,已经成为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整体保护的主要贡献。 校园传承基地建设。在社会结构巨变的当下,伴随着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村落、传统社区甚至家庭结构等传统非物质文化遗产赖以依存的传承场域正在逐步消解,不少非物质文化遗产正在遭遇着传承土壤缺失而带来的传承危机。作为民众生活文化的组成,不少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传统社会儿童社会化的重要内容。在现代社会中,学校是儿童社会化的重要场所,是现代文明最为重要的传承空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校园传承正是基于对学校教育的这一认知,在结合本地文化传统与教育发展水平的前提下,选择在本地区有着悠久文化底蕴的、契合本地区发展状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项目,并通过邀请传承人进入校园,将其纳入制度性的学校课程,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当前社会的活态传承。 文化遗产的保护问题是传承的问题,而传承的关键是青少年。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课堂、进教材、进校园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举措。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兴起之初,学校传承就开始受到重视。各省市和地区的教育部门、文化部门积极支持、鼓励、帮助各级学校将非物质文化遗产纳入教育体系。此后,在这一政策的鼓舞下,成都、温州、恩施等地的中小学纷纷选择本地区的标志性文化项目,以多样化的形式将其纳入课程体系,受到学生们的热烈欢迎。 2007年,宁波市开始有选择性地让一批颇具地方特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走进校园,通过与中小学校的合作,建立非物质文化遗产校园传承基地,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校园传承。从2007年至今,宁波市已经建立起多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校园传承基地,形成了包括奉化市尚田镇中心小学“奉化布龙”传承基地、奉化市萧王庙街道中心小学“奉化吹打”传承基地、镇海区职业教育中心学校“蛟川走书”传承基地、余姚市泗门镇中心小学“犴舞”传承基地、北仑柴桥实验小学“造趺”传承基地、北仑区梅山学校“水浒名拳”传承基地、余姚市肖东第一小学“姚剧”传承基地、宁海县第一职业中学“宁海狮舞”传承基地、奉化市高级中学“奉化布龙”传承基地在内的多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校园传承基地。诸多校园传承基地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方式进行了大量有益的探索。除了将传承人请进课堂,在讲台上传授技艺以外,还通过让学生走出校园,参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日常生活中的展演等多样性的手段,实现着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与象征属性的双重传承。 除了与小学合作之外,宁波市文化部门还与高校合作,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引入大学课堂,在实现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同时,推进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产业化运作,发展文化创意产业。2010年,宁波职业技术学院探索引入民间艺术、绝技绝活,先后建起了书法工作室、茶艺工作室、剪纸艺术工作室、根雕艺术工作室、风筝艺术工作室以及漆画艺术工作室6个非遗工作室,对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 宁波现代非遗传承保护体系在系统观念、统筹管理、制度建设等多个方面体现了对于整体性保护的探索,对当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有着较强的示范与借鉴意义。从学术意义上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实质是数千年来民众相沿成习的日常生活,只是在社会结构巨变的当下,作为民众日常生活失去了既有传承场域,无法在既有的社会结构中找到定位,并失去在日常生活中的运作逻辑,由此导致传承的危机,才会成为保护的对象。因此,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过程中,首先需要解决的是传承场域重构的问题。宁波现代非遗传承保护体系对于传承基地的强调,正是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场域重构的回答。与生产性保护的单一的传承基地不同,宁波现代非遗传承保护体系中的传承基地更为多元,包括了博物馆、生产性保护基地、文化生态保护区、学校和公共文化活动等多样化的形式。不同特征的传承基地,实际上代表着现代社会中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方式的多样类型。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