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采录队伍来抢救故事 《何钧佑锡伯族长篇故事》为上下两册,然而就是这样厚厚的两本书,还是没把何钧佑肚子里的故事“掏空”。 在何钧佑家,记者看到桌子上放着3个厚厚的大本子,本子里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并附以插图对故事进行补充。何钧佑老人说,因为怕忘了,他每天都要把肚子里的故事写到本子上。 何钧佑说,他讲故事已经有70多年了,80岁之后,他感到自己年事已高,开始担心这些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锡伯族 “口述史”被遗忘或失传,于是,他在讲述这些故事的同时,开始动笔记录。 何钧佑老人是如何被“发现”的?采访中,沈阳市于洪区文化馆工作人员陈维彪对记者说,2008年4月,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辽宁大学江帆教授获悉沈阳市于洪区有一位锡伯族老人善于讲述锡伯族部落时期的长篇故事,就立即通过于洪区文化馆介绍,拜访了何钧佑老人。 在简陋的乡居中,何钧佑老人捧出了他多年来记录的厚厚一沓锡伯族传奇故事文稿,竟然多达五六十万字。谁能想象,这是一位80多岁的老人在家中的小土炕上一字一句写出来的呢? 陈维彪介绍说,从2008年春天起,沈阳市于洪区文化部门即着手对这一民族文化遗产实施保护。本着保护为主、抢救第一的原则,在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的培训与指导下,先后组织起由辽宁大学民俗学专业硕士生及中山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高校师生为成员的专业采录队伍,进行全面而科学的采录工作。在近两年的采录工作中,采录队伍就住在村里,采取录音、录像、文字记录等方式,记录了何钧佑老人家传的几部长篇叙事故事,保留了锡伯族民间叙事的质朴风格,呈现着朴实的原始风貌。 关于“何钧佑锡伯族长篇故事”发现与保护的意义,江帆说,“何钧佑锡伯族长篇故事”是锡伯族历史的“活化石”,其中蕴含着丰富的反映锡伯族族群历史与文化变迁的细节。尤其是《喜利妈妈西征英雄全传》,以雄浑的内容、磅礴的气势,以及古老美丽、富有传奇性的情节,展示了鲜卑社会鲜为人知的珍贵历史及大量古俗,作品内容广涉鲜卑族群的服饰、饮食、居住、婚姻、祭祀等风俗民情,在一定意义上复原和再现了锡伯族文化自然积累、发展的原生形态,使我们可以获取开启北方民族历史文化之门的钥匙。 从文化发生学的意义上看,以认知人类学的视角,聚焦这些叙事作品所再现的锡伯族早期社会的“生态场”,对锡伯族文化进行认知人类学的解读,不啻对锡伯族文化源头做一次学术探幽,对廓清锡伯族原生文化的生成动因更具重要意义。 同时,对“何钧佑锡伯族长篇故事”中埋藏的珍贵史料进行提取,还将为中国锡伯族史、中国北方疆域史、北方民族关系史、北方民族发展史的研究提供难得的文化历史佐证,可弥补正史之不足,使锡伯族及其先民的日常生活与文化构建在以往我国北方民族文化史中“缺失”的现象得以匡正。(来源:辽宁日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