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提要】陈列展览是博物馆最基本的职能之一，是博物馆开展公共文化服务的直接载体和最佳切入点。陈列展览策划作为创造性运作陈列展览的有效手段， 与陈列展览水平及博物馆建设密切相关。陈列展览策划能力是博物馆核心竞争力的主要构成要素，加强陈列展览策划是适应博物馆事业发展的需要，深化陈列展览策划有助于提升博物馆的文化影响力。探析陈列展览策划与博物馆建设之间的关系，有助于深化对陈列展览策划的理性认识与实践探索，有益于增强对陈列展览策划与博物馆建设重要性的认识。 【关键词】陈列展览策划 策展人 博物馆建设 当今，坚持博物馆的社会职能，不断提升博物馆公共文化服务的能力和水平，已成为博物馆建设的核心内容。陈列展览是博物馆最基本的职能之一，是博物馆开展公共文化服务的直接载体和最佳切入点，陈列展览水平直接影响到博物馆文化传播和社会教育职能的体现，进而影响到博物馆的竞争实力和社会形象。而从理论层面和实践结果来看， 陈列展览策划虽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的确对陈列展览水平有着直接和重要的影响。可以说，陈列展览策划与文化市场竞争相伴随，与陈列展览水平及博物馆建设息息相关。正因为如此，陈列展览策划越来越受到博物馆界的重视。对陈列展览策划与博物馆建设之关系进行梳理，有助于深化对陈列展览策划的理性认识与实践探索，有益于通过陈列展览带动博物馆各项建设事业的健康快速发展。本文拟就这一问题谈谈粗浅认识。 一 加强陈列展览策划是适应博物馆事业 发展的需要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十一五”建设时期，随着国家对公众文化权益的日益重视和对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加大投入，作为文化教育事业重要组成部分的博物馆迎来了难得的历史发展契机。据国家文物局统计，截至2010年底，全国博物馆总数达3020座，其中，文物行政部门所属的国有博物馆2252座， 全国年均新增博物馆超过100座； 博物馆藏品不断丰富，2010年全国博物馆藏品总量达2000万件（套）以上；博物馆陈列展示数量、质量稳步提升，全国博物馆每年举办陈列展览10000个左右；全国国有博物馆、纪念馆免费开放率达77%。从这几组数据可明显看出，博物馆陈列展览的数量和质量已成为博物馆事业发展的重要标志之一。 在我国，博物馆陈列展览一般包括基本陈列、专题陈列、临展和特展。近些年，国内大中型博物馆，特别是一些知名大馆的陈列展览业绩突出，平均每年向社会推出多个甚至十余个陈列展览，这当中除了本馆的基本陈列和专题陈列外， 更多的是临展和特展（包括国际交流展）。如2008奥运之年， 首都博物馆等单位共同筹划了五大历史文化展，即“紫禁城内外的竞技游戏”、“长江文明展”、“北京文物精品展”、“中国记忆———5000年文明瑰宝展”、“公平的竞争———古希腊竞技精神”， 加上馆内的基本陈列和专题陈列， 这一年首都博物馆共向社会推出了16个陈列展览；2010世博之年，上海博物馆精心筹划了“意大利乌菲齐博物馆珍藏展：十五世纪—二十世纪”、“利玛窦：明末中西科技文化交流的使者”、“古印度文明：辉煌的神庙艺术”、“北方之星：叶卡捷琳娜二世与俄罗斯帝国的黄金时代”等六大特展；2011年改扩建后重新开馆的中国国家博物馆仅在3～5月间， 就向社会推出了“古代中国”、“复兴之路”两个基本陈列，“中国古代青铜器艺术”、“中国古代瓷器艺术”和“中国古代佛造像艺术” 三个专题陈列，“潘天寿艺术大展”、“李可染艺术大展”、“黄胄艺术大展” 三个20世纪中国美术名家系列展， 以及“启蒙的艺术”、“印加人的祖先———公元一至七世纪的古代秘鲁”等多个临展和国际交流展。 虽然上述三馆的陈列展览成果都有特殊的历史机遇背景， 但从三馆所呈现的共同特点已不难看出当今博物馆展陈的发展方向和趋势， 那就是博物馆举办的陈列展览尤其是临展和特展， 不仅数量多，而且类型多样，内容精彩纷呈，构成了文化领域中绚丽多彩的文化亮点， 有的临展和特展甚至引起了“文化轰动”。但对博物馆来说，要科学运作并保质保量地推出这些陈列展览并非易事，原因主要有两方面：一是如今博物馆的陈列展览，无论是历史类的，还是艺术类的，都已不再是主题单一、陈列元素简单、表现手法单调且常年不变的老面孔，而是追求主题多样化、内容学术文化含量高、形式富有表现力和感染力、观众与展陈实现有效互动与交流。换言之，就是努力使陈列展览达到“思想性与艺术性、科学性与观赏性、教育性与趣味性的完美结合”。二是由于陈列展览主题和内容的多元化， 常常导致一些选题新颖独到的展览仅靠一馆之力难以实现， 需要国内馆际及相关文化机构的强强联合， 一些引进外展还需要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由双方或多方联手共同打造。而上述一切的实现，仅仅依靠一时的灵感、即兴化的点子，或长期以来形成的简单规划、一般组织的思维与运行模式显然是难以奏效的， 这需要博物馆领导和专家借助科学方法、系统方法和创造性思维，对陈列展览所涉及到的诸多层面和环节事先进行富有创意且具有可行性的运筹谋划， 以及对策划方案的狠抓落实———这种综合性的创造活动就是陈列展览策划。 另外， 如今博物馆陈列展览的魅力不仅体现在单个展陈带给观众的独特视听感受和心灵启迪， 还体现在由一系列陈列展览即展陈体系所产生的系列性、规模化的综合展示效应带给观众的持久文化吸引和多元文化享受。如中国国家博物馆作为中国历史文化的最高殿堂， 在展示内容上既重点展现中国从远古时期到清末的绵延不断的中华文明史、自近代以来170余年的民族复兴历程，又多视角地展示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艺术，同时还将系列性地介绍世界文明成果。中国国家博物馆这一中国通史陈列与中华经典艺术陈列并重、中国古代文明与世界古代文明相辉映、中国经典艺术与世界经典艺术多元交织的展陈体系的建构，为国家博物馆带来了旺盛的人气，极大地提升了国家博物馆的文化影响力。可见，重视陈列展览体系的建构， 是博物馆保持持久力和后续效应的必然要求， 对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公众的博物馆意识， 推动公众由很少接触博物馆到愿意亲近博物馆、再到有效利用博物馆的转化， 有着积极作用。而要实现这一目标，若不事先进行高智慧的统筹安排也是难有理想结果的。从某种程度上讲，对陈列展览体系， 即对一系列展陈的选题、运作方式、筹展周期、展出时间等诸多方面的总体策划显得更为重要， 因为这是直接影响到博物馆展陈体系能否体现整体性并产生规模效应的重要因素，也是涉及到博物馆能否把握本馆优势、彰显自身个性，带有方向性、全局性的重要问题。 由上述不难看出，将“策划”这种具有方法论意义的思维方式和运作方式应用到陈列展览工作中， 是博物馆在公众文化需求和文化消费多元化的新形势下谋发展的需要， 是博物馆人伴随着博物馆事业的发展和社会环境的变化， 主体性和能动性日趋增强的表现。在过去一段历史时期内，特别是“十一五”建设时期，博物馆陈列展览在数量和质量上的稳步提升， 为博物馆赢得了良好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实践表明，凡是主题鲜明、特色突出， 能够引起广泛社会关注甚至产生轰动效应的陈列展览， 无一例外都是精心策划和真抓实干的结果。未来特别是“十二五”建设时期，随着国家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 博物馆将继续保持快速发展的良好态势。博物馆的发展是国家软实力的体现， 因而， 不仅馆舍的数量要继续增加，质量更要大幅提升。全面提升和倾力打造陈列展览文化品牌， 是新形势下博物馆彰显其文化价值，实践文化惠民的主要任务。重视陈列展览策划并不断增强策划的创新力度， 是陈列展览水平实现大跨度提升的关键环节。唯此，才能使庞大的陈列展览工程有条不紊地运作起来， 才能确保单个展陈主题鲜明、内涵丰富，数个展陈呈系列化、规模化， 使参观陈列展览真正成为观众的一次与历史对话的精神之旅、一次高雅的艺术之旅和一次身心愉悦的休闲之旅。 二 陈列展览策划能力是博物馆核心竞争力的主要构成要素 随着现代科技和传播手段的日新月异， 随着公众科学文化素养和精神文化需求的日益提高，文化市场的竞争日趋激烈。市场的竞争本质上就是质量、服务和形象的竞争。作为公益性、永久性文化教育机构的博物馆，要想长期保持“风景这边独好”的态势，必须不断提升博物馆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究竟如何增强博物馆的实力和竞争力呢？笔者认为：如果从博物馆的性质和基本职能来看，要不断增强“质量意识”、“品牌意识”，注重“内功”修炼，全面加强博物馆收藏、保管、科研、展示、教育、服务等各项职能建设，全力打造博物馆整体文化品牌， 提升博物馆综合竞争力和树立良好社会形象。但如果从管理学关于核心竞争力的理论和实践来看， 核心竞争力是一个企业获得可持续竞争优势的关键。博物馆只有拥有了核心竞争力，才能在竞争激烈的文化领域中独树一帜， 立于不败之地。 核心竞争力也称核心能力或核心竞争优势。这一概念在1990年由普拉哈拉德和哈默尔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发表的《公司的核心竞争力》一文中首次提出。这一观点一经提出，就得到了学术界和企业界的广泛认可， 现已被扩展到社会的各行各业。所谓核心竞争力，指的是企业所独有的、能为消费者带来特殊效用、使企业在某一市场上长期具有竞争优势的内在能力资源， 是公司所具有的竞争优势和区别于竞争对手的知识体系， 是公司竞争能力的基础。据此，结合博物馆的特性和功能，博物馆的核心竞争力可以这样界定：博物馆具备的应对激烈的文化市场竞争， 能使博物馆拥有可持续竞争优势的资源和能力。 博物馆作为征集、保护、研究、传播并展出人类及人类环境的物质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机构，实际上是多种文化交互作用中的复合体，但“博物馆文化的意义就在于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博物馆意识，其核心是展示和参观的概念”。就博物馆自身而言，展示即陈列展览是包括藏品、科研、展示、教育等在内的博物馆整体工作水平的集中体现，是博物馆实现与社会公众对话交流的主要方式。特别是在博物馆社会教育职能越来越受到重视和强化的当下， 作为博物馆公共文化教育直接载体和主要方式的陈列展览， 其社会作用和影响空间越来越大。很显然，陈列展览成为博物馆工作的核心是由其固有的特性和使命决定的。就博物馆对外竞争而言， 以藏品和研究为基础的陈列展览是博物馆文化的代表， 是博物馆为社会提供的最有特色的核心文化产品，它以真实感、直观性和身临其境的氛围，吸引和感染参观者，其展示效果比其它文化产品更具有震撼人心的作用。毫无疑问，陈列展览是博物馆拥有可持续竞争优势的文化资源，从不同角度上讲，这一文化资源及隐含在其中的多学科知识和多种技能， 都可被视为博物馆核心竞争力的构成要素。但笔者认为：高智慧谋划运作陈列展览的能力即陈列展览策划能力则应是其中不可缺失的关键能力， 可被视为博物馆核心竞争力的主要构成要素。这不仅因为陈列展览策划作为创造性运作陈列展览的有效手段， 能促使陈列展览这一系统工程实现效益最大化， 还因为陈列展览策划尤其是选题策划所反映的是策划者向公众传递何种信息及以何种方式传递的问题，这实质上体现的是策划者对文化的选择， 而这正是关系到博物馆的文化导向和文化使命的核心问题。 既然陈列展览策划能力对于能否成功举办陈列展览有着决定性作用，那么，厘清策展能力的内涵就显得尤为重要。笔者认为：策展能力就是策展者(个人或团体)应当具备的素质和能力。其中，富有创意思维是策展者最基本的素质和能力。所谓创意，简言之，就是创造性设想、构想。创意是策划的前提和基础，是策划的灵魂和核心。但“好的创意不是靠灵感，而是知识的产物”。也就是说，任何一个高水准创意的产生， 都是基于策展者丰富而深厚的知识积累及不凡的创新能力， 主要包括了解本馆馆藏现状和相关博物馆及文化机构的文化资源，掌握陈列展览专业知识和运作规律，具有广博的历史文化知识和较高的艺术鉴赏力，同时，还要具有敏锐的洞察力、预见能力和良好的沟通协作精神。另外，再好的策划方案也只是对具体展陈提供的策略指导和具体计划， 策划方案最终能否转化成真实的陈列展览， 关键要看组织实施和具体落实是否到位。因此，策展能力还必然包括对策划方案组织落实的执行能力。可见，创意与执行能力是策展者素质的重要方面。 既然对策展者的素质要求如此之高，那么，由谁来担任策划者就成为不得不慎重考量的重要问题。在欧美国家，从20世纪70年代起，美术博物馆改变了原来由馆长负责策划展览的方式， 开始选择和聘请艺术研究专家、艺术批评家策划具有鲜明学术主题的展览，“策展人” 这一角色随即登上当代艺术舞台。在我国，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才开始出现“策展人”这一角色。国内一些知名美术馆为了突出美术馆的学术地位， 体现美术馆自身功能的自主性和文化判断上的主动性， 在部分展览中聘请了国内外策展人，收到了较好的效果，但这一做法并未在国内博物馆界获得普遍共识。迄今， 国内博物馆陈列展览策划者通常还是由馆领导或馆内专家来担当， 也有的博物馆是由馆领导和馆内专家组成的总体组来负责。对此，博物馆学专家苏东海先生在谈到首都博物馆策展经验时曾这样指出：“首都博物馆新馆建立陈列展览时，一方面吸收了国外策展方面的有益经验， 又继承发展了我国陈列改革的传统经验，实现了由馆领导、陈列、保管、形式设计的高级专家组成的领导集体通力协助而完成的。我认为，这种创新是脚踏实地的，是有借鉴价值的。”笔者赞同这种观点。让既有博物馆专业背景、对博物馆充满激情与感情，同时又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馆领导和专家共同完成陈列展览策划， 不仅不会使展览选题缺乏学术文化价值， 而且还可使策划更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 更重要的是能更好地保持策划创意和创意实现的完整性。 总之，无论是展陈创意的产生，还是策划方案的执行力度，都与策展者的思想观念、创意思维、专业实力、文化视野以及对展陈的实际操控能力和社会活动能量有密切关联。有研究者称“在某种意义上，‘策划’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展览的灵魂”。笔者认为：从某种程度上看，策划者是陈列展览策划的灵魂。因此，建立健全创新竞争机制，聚集和激活博物馆内在的积极能量， 注重挖掘和培养博物馆自己的专职或兼职策展人， 建立起与博物馆的文化地位、个性特征和发展方向相适应的策展机制与模式，这应当成为增强博物馆核心竞争力，推动博物馆工作可持续发展的一项不可忽视的重要任务。只有这样，才能将大量孤立存在且蕴含丰富历史文化信息的文物打造成具有主题意义和独特叙事结构的陈列展览， 实现由文物资源向文化资源的转化， 满足社会公众多样化的精神文化诉求，从而达到为当下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的目的。 三 深化陈列展览策划有助于提升博物馆的文化影响力 博物馆作为人类文化的集合体， 以其独有的文化资源和文化方式，构成了独特的博物馆文化。从博物馆的文化特征上看， 其文化影响力主要是通过保护、收藏人类历史进程中具有传承价值的文化与自然物证， 通过对展品和与之相关的领域进行学术研究， 推出独具特色的陈列展览及相关出版物、纪念品，向公众提供教育、研究、欣赏及休闲、娱乐方面的服务得以体现的。显而易见，博物馆可以有效利用多种资源，通过多种手段和渠道，在多方面和多层次上发挥博物馆的文化影响力，但其中陈列展览以鲜明的特征和使命发挥着具有品牌效应的文化影响力也是不争的事实。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两方面： 一方面，如上所述，由珍贵文物、历史图片与现代展示手段有机组成的陈列展览能为社会公众提供其它文化产品难以替代的文化体验和精神享受。正因为如此，去博物馆看展览正逐渐成为公众文化消费和生活方式的一个重要选择。据统计，仅2008至2009年， 全国博物馆接待观众8.2亿人次，平均观众量比免费开放前增长50%。事实上，广大的青少年学生正是通过参观博物馆的陈列展览，在自主与轻松的学习氛围中，更好地达到了感知历史、启发心智和培养审美情趣的效果。随着2008年全国博物馆免费开放的全面启动， 广大的社会公众， 特别是那些很少进入甚至从未进入博物馆的公众，也正是通过走进博物馆、走近陈列展览而实现了前所未有的文化体验。另一方面，如今只要是具有一定规模和影响力的陈列展览， 都不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陈列展览， 而是以陈列展览为主体延伸出一系列配套项目， 成为一项综合性的文化活动。陈列展览的延伸项目一般包括宣传推广陈列展览，编辑出版大型展览画册或图录，举办主题学术研讨会、展览讲座及组织其它相关文化活动等， 这种思路与做法与国际博物馆界的发展理念和展览运行模式是相一致的。陈列展览的这种系列性、综合性、时代性特点，从多层面和多角度上呈现了博物馆的文化气息与魅力， 为不同文化背景和兴趣爱好的观众带来了多样的文化选择， 同时也决定了展陈策划的对象不仅仅是陈列展览本身，还包括一系列延伸项目。对于陈列展览本身所产生的文化影响力已多有论述， 本文将重点阐述精心策划陈列展览延伸项目对增强博物馆文化吸引力和影响力的作用。 近些年，通过报刊、广播、电视、网络、广告等主流和大众媒体， 对陈列展览进行宣传报道已成常态，主要包括展前一般宣传介绍、开幕时集中报道、展中深度或重点追踪报道。这对于传播陈列展览信息、扩大陈列展览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吸引公众的关注和激发公众的参观兴趣产生了重要作用。以陈列展览内容为基础，编辑出版同名展览画册或图录也已趋于模式化。这种方法既可以将频繁更新、不断流动的陈列展览以出版物的方式永久保留下来，又可以满足观众将“博物馆陈列展览带回家”的愿望。策划组织学术研讨会、展览讲座等相关学术活动在许多博物馆也已有声有色地开展起来。以中国国家博物馆为例：2011年4月，由中国国家博物馆与德国三大博物馆、艺术馆联合举办的“启蒙的艺术”展在国家博物馆开幕；在未来一年展期内， 与展览同步进行的还有中国国家博物馆与德国墨卡托基金会共同推出的“启蒙之对话”系列研讨，中、德两国的知名专家、学者、艺术家将围绕“启蒙的艺术———展览的历史”、“启蒙与艺术”、“启蒙与其在中国的历史”、“启蒙与近现代”、“启蒙与知识文化”五组主题进行系列演讲和座谈。这一主题研讨活动旨在帮助观众加深对启蒙思想和“启蒙的艺术”展览的认识与理解，同时“以期通过交流达成深层理解，借助对话建立广泛合作”。2011年6月，中国国家博物馆配合在本馆举办的潘天寿、李可染、黄胄艺术大展，召开了为期三天的“潘天寿艺术、李可染艺术、黄胄艺术国际学术研讨会”。来自国内外近80位研究20世纪中国美术的专家和学者通过对“潘天寿与中西拉开距离说”、“李可染与20世纪中国山水画的变革”、“黄胄和中国人物画的拓展历程”三个不同的学术主题的学术梳理和发掘， 全面呈现出这些活跃在20世纪的中国美术名家们为人为艺的辉煌而灿烂的一生。研讨会是开放式的，地点选在能容纳300人的国家博物馆学术报告厅，期间，国家博物馆官方网站和微博还对研讨会进行直播， 这种现代化的多元传播方式，极大地拓宽了研讨会的参与面，提升了研讨会的影响力。总之，配合陈列展览举办学术研讨会和展览讲座， 其意义不仅在于通过博物馆这一平台为相关学术研究及中外文化交流与对话建构一个交流的空间， 还在于借此机会加强对博物馆藏品、展示、教育、服务等相关业务工作的思考与研究、交流与共享，更在于通过对与展陈内容相关或由展陈引申出的学术或文化问题的交流与探讨，以多维度视角，深度阐释展品所蕴含的历史文化信息，提升展陈的学术和文化含量，为观众提供更丰富和更有效的信息， 以使观众不仅看到展出了什么，而且还明白为什么展出，从而有效发挥博物馆的文化影响力和辐射力。 虽然不少博物馆在陈列展览延伸项目的策划方面取得了令社会关注的成果， 但还有一些普遍存在的共性问题，值得引起重视。其一，在配合陈列展览策划出版物方面， 目前主要以编辑出版同名展览画册或图录为主， 该类出版物的内容框架基本上是陈列展览主要内容的复制。也有的博物馆将观众留言集结成书，如2007年，配合“复兴之路” 大型主题展览， 国家博物馆编辑出版了《心声———“复兴之路”大型主题展览观众留言精粹》。 但反映与陈列展览相关的课题研究成果， 以及有关陈列展览的访谈、媒体评论等方面的出版物则很少。总的来讲，围绕陈列展览策划出版物的思路较单一，缺乏系列性和延续性。其二，在配合陈列展览开展相关文化活动方面， 很多博物馆对此进行了积极探索并已初见成效。如配合陈列展览设置专题片演播厅， 为观众特别是儿童开设互动体验空间，开设文物艺术品鉴赏沙龙，组织华夏古乐舞台展演等。但总体来看，依托博物馆这一平台，充分挖掘和利用博物馆自身优势开展文化活动方面，还显得比较薄弱。这一现象实质上所反映的是博物馆对最大化实践自身文化使命， 在认知和实践上还存在着不足。博物馆如何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融入社会、以多元的方式服务社会，将博物馆建成公众共享与参与的文化中心和精神家园， 应该成为今后研究和实践的重点。 总之，不断增强创新意识，加大对以陈列展览为主体的综合文化活动的策划力度， 对实现陈列展览效益的最大化，拓宽博物馆文化传播渠道，更好地提升博物馆公共文化服务品质， 进一步确立博物馆在整个学术界、文化界的重要地位和影响有着积极意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