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制度:从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来看,夫余人与秽人、貊人之间还缺乏心理认同,夫余人与秽人、貊人的关系是征服民族与被征服民族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剥夺了被征服者当兵的权力,而不得不诸加自战。据《三国遗事》引《古记》的记载,夫余人于公元前59年东迁,朱蒙所部自夫余国中分出是公元前37年,夫余人与所迁入地区的原居民秽人、貊人,在仅仅22年的时间里,也不可能完成民族融合。也就是说,朱蒙所部包含着三个民族。但在朱蒙所部南下的过程中,因为战争的需要,朱蒙所部夫余人与秽人、貊人之间原有的统治民族与被统治民族的界线渐渐消失,共同成为朱蒙政权所依靠的力量,共同构成统治集团。琉璃明王三十三年,王命乌伊、摩离,领兵二万西伐梁貊,以秽人与貊人组成的部队出征另一支貊人——梁貊,说明随朱蒙迁徙的秽人与貊人已成为高句丽政权的重要军事力量,与在夫余国内秽人、貊人不能当兵是完全不同的,这标志着在朱蒙所部内,夫余人与秽人 13 貊人已经开始结合成新的政治共同体了。 主要的官员:据《北史》记载:高句丽把国内分为五族,有消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桂娄部。一曰内部,一名黄部,即桂娄部也;二曰北部,一名后部,即绝奴部也;三曰东部,一名左部,即顺奴部也;四曰南部,一名前部,即灌奴部也;五曰西部,一名右部,即消奴部也。王族应该属于桂娄部。 官员共分为“大对卢、太大兄、大兄、小兄、竟侯奢、乌拙、太大使者、大使者、小使者、褥奢、翳属、仙人十二等,分掌内外事。其大对卢则以强弱相陵夺而自为之,不由王署置。复有内评、五部褥萨。人皆头著折风,形如弁,士人加插二鸟羽。贵者,其冠曰苏骨,多用紫罗为之,饰以金银。服大袖衫、大口裤、素皮带、黄革履。”其置官,有对卢则不置沛者,有沛者则不置对卢。王之宗族,其大加皆称古雏加。涓奴部本国主,今虽不为王,适统大人,得称古雏加,亦得立宗庙,祠灵星、社稷。绝奴部世与王婚,加左雏之号。诸大加亦自置使者、皂衣先人,名皆达于王,如卿大夫之家臣,会同坐起,不得与王家使者、皂衣先人同列。其国中大家不佃作,坐食者万余口,下户远担米粮鱼盐供给之。 税,布五疋、谷五石,游人则三年一税,十人共细布一疋。租,户一石,次七斗,下五斗。 法律:其刑法,叛及谋逆者,缚之柱,爇而斩之,籍没其家;盗则偿十倍,若贫不能偿者乐及公私债负,皆听评其子女为奴婢以偿之。用刑既峻,罕有犯者。无牢狱,有罪,诸加评议便杀之,没入妻子为奴婢。 文化:书有《五经》、《三史》、《三国志》、《晋阳秋》。乐有五弦、琴、筝、筚篥、横吹、箫、鼓之属,吹卢以和曲。好歌舞,常以十月祭天。据《三国志》记载:“汉时赐鼓吹技人,常从玄菟郡受朝服衣帻,高句丽令主其名籍。后稍骄恣,不复诣郡,于东界筑小城,置朝服衣帻其中,岁时来取之,今胡犹名此城为帻沟溇。沟溇者,句丽名城也。”另据《旧唐书东夷传》记载:“俗爱书籍,至于衡门厮养之家,各于街衢造大屋,谓之局堂,子弟未婚之前,昼夜于此读书习射。其书有《五经》及《史记》、《汉书》、范晔《后汉书》、《三国志》、孙盛《晋春秋》、《玉篇》、《字统》、《字林》;又有《文选》,尤爱重之。” 风俗:每年初,聚戏浿水上,王乘腰舆,列羽仪观之。俗洁净自喜,尚容止,以趋走为敬。拜则曳一脚,立多反拱,行必插手。俗尚淫,不以为愧,俗多游女, 14 夫无常人,夜则男女群聚而戏,无有贵贱之节。有婚嫁,取男女相悦即为之。男家送猪酒而已,无财聘之礼;或有受财者,人共耻之,以为卖婢。其俗作婚姻,言语已定,女家作小屋于大屋后,名婿屋,婿暮至女家户外,自名跪拜,乞得就女宿,如是者再三,女父母乃听使就小屋中宿,傍顿钱帛,至生子已长大,乃将妇归家。死者,殡在屋内,经三年,择吉日而葬。居父母及夫丧,服皆三年,兄弟三月。风初终哭泣,葬则鼓舞作乐以送之。埋讫,取死者生时服玩车马置墓侧,会葬者争取而去。信佛法,敬鬼神,多淫祠。金银财币尽于厚葬,积石为封,亦种松柏。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