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民俗语言学专题研究 专题研究方面,首先从数量上来说,第二阶段的研究成果基本是第一阶段的两至三倍左右甚至更多。以论文为例:在中国期刊网上以关键词“语言”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86条,1997—2006共183条;“隐语”搜索,1979—1996共146篇,1997—2006共214篇;以关键词“文字”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25条,1997—2006共62条;以关键词“语音”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3条,1997—2006共8条;以“修辞”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5条,1997—2006共17条;以“方言”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23条,1997—2006共76条;以“称谓”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4条,1997—2006共16条;以“歇后语”且“民俗”搜索,1997—1996共2条,1997—2006共15条;以“谚语”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6条,1997—2006共17条;以“成语”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2条,1997—2006共11条;以“口彩”搜索,1979—1996共16条,1997—2006共30条;以“数”且“民俗”搜索,1979—1996共4条,1996—2006共8条。 从研究范畴来说,无论哪一阶段,隐语行话的研究都是十分突出,成果亦是十分可观的。民间隐语行话,作为民俗语言的一种形式,亦称民间秘密语,是社会文化深层结构中的一种特殊的语言文化现象。前一阶段的专著有曲彦斌的《中国民间秘密语》、《中国民间隐语行话》、《江湖隐语行话的神秘世界》、傅憎享的《(金瓶梅)隐语揭密》、雪漠的《江湖内幕黑话考》。论文有张天堡的《切语初探》、潘家懿的《一个特殊的隐语区——夏县东浒“延话”(隐语)调查纪实》、《隐语与群众文化心理》、陆进强的《有关行话中的数字隐语》、侯精一的《山西理发社群行语的研究报告》、柯小杰的《荆楚木瓦工行话浅析》等等。后一阶段的论文有周新国的《天地会秘密语与太平天国》、阎贵臣的《当代隐语的特点及其识别》、曲彦斌的《汉语民间秘密语语源分析》、郑宏的《(诗经)植物隐语的文化探源》等等。著作有刘仲富的《秘密语》、郝志伦的《汉语隐语论纲》、刘延武的《中国江湖隐语辞典》等等。 在“民俗语言学”理论框架下的微观的各个分支领域,除了隐语行话或秘密语之外,其他方面如关于亲属称谓的研究、方言俗语的研究、绰号、口彩语以及古代民俗语言等的研究,论著成果也是十分丰硕的。前期论文有伍铁平的《论汉语中的从儿称谓和有关现象》、李郁的《豫东亲属称谓变化谈》、曲彦斌的《民间流行习语与地域文化》、许嘉璐的《礼俗与语言》、尹群的《汉语詈语的文化蕴含》等,专著有曹聪孙的《中国俗语选释》、萧遥天的《中国人名研究》、晓章的《绰号》、屈朴的《俗语古今》、张永绵《宋元市语初探》等。后期论文有章黎平的《东明西南方言的父母称谓》、潘世松的《民俗事象里修辞艺术的地域特色》、谭汝为的《论汉语修辞与韩文化的关系》、董印其的《新疆汉语方言词汇与新疆地域民俗文化》等。专著有王小娜的《歇后语和汉文化》、温端政、周荐的《二十世纪的汉语俗语研究》、沈锡伦的《中国传统文化与语言》、谭汝为的《民俗文化语汇通论》等。 民俗语言学范畴的扩展除了体现在以上几个方面的更为精细深入的研究及研究数量的增长外,新领域的开拓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如宗教民俗语言问题,有尤成俊的《与佛教有关的贬义俗语的文化审视》、曲彦斌的《宗教与民俗语言文化》、《关于禅籍俗语言民俗语源问题》等文章进行了探讨。再如对古代专书的研究,除了《释名》、《文心雕龙》等这些影响较大的,有学者对《吴下谚联》、《俚语正诂》、《迩言》等学界关注不太充分的专书,从民俗语言学的角度加以阐发,也是对民俗语言学领域的大胆拓展。再如金失根的《略论民俗在语法中的若干反映》则对受民俗影响而产生微观的语法变化以及与之相关的语法现象进行了研究,都属于领域开拓的表现。此外,民俗语言学还注重新生事物与其之问的联系,如在曲彦斌的《民俗语言学》增订版中便分别讨论了《返朴归真的计算机网络副语言习俗》、《计算机网络生活中的数语言习俗》、《数字化时代的言语时尚》等计算机网络民俗语言文化现象。 3.民俗语言学的应用研究 民俗语言的应用研究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即地域性民俗语言的调查研究、公安言语识别的应用研究。民俗语言的调查研究,前期论文有师忠孝的《哈萨克语的切口》、贾唏儒的《蒙古语词结构中的民俗事象》、黄尚军的《四川方言与四川民俗》、张林林的《九江话“八x”社会分层情况考察》等等。后期的调查研究范围更为广泛的向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人群深入。如张天堡的《淮河流域民间反切语》、辛菊的《从河东方言看山西晋南的民俗文化》、张晓波的《朝阳地区的婚丧民俗语汇研究》、叶旭明的《西江民间隐语试涉》、王志家的《当代一般社会集团的隐语》等等。将民俗语言学运用在公安语言识别上可以说是民俗语言学实用价值的典型表现。“民俗语言材料所综合出的信息,可以描述一个民族、一个地区、一种职业、一个家庭、一个社交圈等多层次言语集团的社会特征,以及一个人的气质、思想、性格、心态、行为等。通过一个人的某些民俗语言特征的分析、识别、鉴定,可以获得许多有关其人基本个人社会特征,这就可以为公安、司法部门的语言识别、侦察、鉴定工作提供一种新的理论思想与工作手段。”这方面的研究已取得了明显的成果,属于中国民俗语言学会下设分会的中国公安言语识别学会的成立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前期论文有李增春的《刑事犯罪隐语初析》、王海波的《浅议问答笔录制作时处理犯罪隐语的方法》等。后期论文有王志家的《论犯罪隐语的歪曲形态》、叶建明的《犯罪团伙标志语及隐语的研究》、王志家的《黑话的使用与犯罪心理机制》、王卉的《犯罪隐语语料库研究与建设的探讨》等等。此外,民俗语言研究在对外汉语教学上的应用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民俗语言学在这二十年的发展中,理论建设和各微观领域的成果可以说是硕果累累。除了研究论文之外,还出版了各类专门辞典。前期的如曹聪孙的《中国俗语选释》、温端政的《中国俗语大词典》、杨青山的《犯罪隐语与方言识别词典》、曲彦斌的《中国秘密语行话词典》、潘灰云的《中华隐语大全》等,后期的有《中国民间秘密用语大全》、孟兆臣的《老上海俗语图说大全》、岳国钧的《元明清方言俗语辞典》、温端政的《中国歇后语大词典》、《中国歇后语大全》、《通用谚语词典》、王仿的《中国谜语大全》、孙雍长的《汉字字谜大典》、张一鹏的《谚语大典》等等。 三、中国民俗语言学的不足 尽管民俗语言学研究近年呈现出长足发展的势头,但总体来说,因其发展历史不长,还存在相当明显的问题:其一在理论上缺乏自觉,在学科理论范式和技术方法上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思考与探索;第二,与研究密切相关的田野调查工作依然相当薄弱,如今,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备受重视,民俗语言学却尚未自觉利用这一时机,大力开展民俗语言文化的普查、抢救和保护工作,以加强民俗语言学的资料库建设,为民俗语言学的发展与研究打下坚实基础。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参阅原文) 原文刊载于《当代修辞学》2007年第2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