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是古代多利安人建立的重要希腊城邦 ,它 有着与雅典等其它希腊城邦显著不同的文化传统与社 会风尚 ,它以军事化的社会组织和教育制度闻名于 世。与爱智慧、崇尚理性、建立了民主政治的雅典人 不同 ,斯巴达人严谨务实、崇尚勇武 ,由贵族寡头来 进行统治。与被束缚在家中地位较低的雅典妇女相 比 ,斯巴达妇女地位较高并享有较大的行动自由。斯 巴达的风貌与该城邦的特征是分不开的 ,本文试图对 斯巴达城邦的特征进行分析和阐述 ,以更全面地认识 作为西方文化之源的古希腊文化。 一 除了具有与其它城邦相同的属性之外 ,斯巴达还 有其与众不同的重要特征。斯巴达城邦的第一个重要 特征表现为它是一个严密组织起来的军事共同体。众 所周知 ,斯巴达城邦有着独特的社会结构。斯巴达征 服拉科尼亚和美塞尼亚后境内被统治的居民主要分为 庇里阿西人 (Perioikoi)和黑劳士 (Helots)两大类。 庇里阿西人是没有完全公民权的自由人 ,他们的名称 在字面上是“住在周边的人”的意思。他们被剥夺了 政治权力 ,无权参与斯巴达城邦的管理和决策。但他 们在美塞尼亚特别是拉科尼亚地区组成了许多独立的 公社 ,并享有一定程度的地方自治权。他们不是斯巴 达人 ,但被包括在“拉西第梦人”的范畴之内 ;他们 没有斯巴达的公民权 ,但属于庇里阿西人独立公社的 “二等公民”。在军事和外交上 ,庇里阿西人的公社完 全服从斯巴达城邦的安排。庇里阿西人承担着为城邦 服兵役的义务 ,他们被大批地征集到斯巴达军队中服 务。在希波战争中 ,他们与斯巴达人在不同的部队中 为城邦服务。但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 ,他们便与斯巴 达人的部队混合在一起。① 与雅典的外邦人不同 ,庇里阿西人有权拥有自己 的土地。普鲁塔克在《来库古传》中说 ,来库古把剩 余的拉科尼亚土地分为三万份分给了当地的自由居民 庇里阿西人。②斯巴达的两个国王在庇里阿西人的土地 中 ,各自拥有一块特别的地产 (temenos),并由庇里阿 西人负责耕种 , ③ 这无疑是斯巴达人权力的象征。庇里 阿西人除了耕种之外 ,还从事工商业活动 ,并负责向 城邦提供武器。 被剥夺了政治权力的庇里阿西人有时与黑劳士联 合起来 ,共同反抗斯巴达的统治。公元前 464年 ,斯 巴达发生大地震 ,图里亚和伊泰安的庇里阿西人与美 塞尼亚的黑劳士一起举行起义 ,逃往伊汤姆 ,沉重地 打击了斯巴达统治者。④但是由于庇里阿西人分散在许 多公社中 ,暴动起义不算频繁 ,还不至于成为斯巴达 人的心腹之患。 对斯巴达人威胁最大的是深受压迫的黑劳士阶 层。Helots这个词起初被解释为战俘或拉科尼亚地区 的黑劳士 (Helots)。⑤ 在被斯巴达人征服的拉科尼亚特 别是美塞尼亚地区 ,存在着人数众多的黑劳士。修昔 底德告诉我们 ,大多数黑劳士都是古代美塞尼亚人的 后裔 ,他们在古代的一次战争中被剥夺了自由。⑥ 对于 黑劳士的身份 ,学术界一直存在不同的看法 ,认为他 们是奴隶、国有奴隶、或农奴的学者都坚持己见。然 而 ,不论黑劳士的身份和性质如何 ,黑劳士肯定与雅 典动产奴隶有很大区别。 雅典的奴隶一般从海外输入 ,能够从市场上买 到 ,并象财产一样归奴隶主个人所有。而斯巴达的黑 劳士则归斯巴达国家所有 ,他们被分配给单个的斯巴 达人耕种份地 ,向主人交纳分地上的一部分收入 ,他 们的主人无权释放或卖掉他们 ,只有国家才能释放他 们 ,被释放的黑劳士构成了Neodamodeis阶层。⑦ 黑劳 士拥有自己的家庭和财产 ,他们的来源主要靠自我繁 衍。 除了在紧急情况下 ,雅典的奴隶很少被征集到城 邦军队中服役。而黑劳士却伴随斯巴达人去参战 ,在 军队中充当随从、轻装步兵、海军水手甚至是重装步 兵。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和战后 ,斯巴达军队使用了 大量黑劳士。 特别重要的是 ,由于出身相同 ,斯巴达黑劳士要 比雅典奴隶更容易举行暴动。雅典的奴隶来自不同地 区 ,出生混杂 ,很少举行起义。在公元前 421年斯巴 达与雅典签订的盟约上 ,只要求雅典人帮助斯巴达人 镇压“奴隶暴动” ,却没有对斯巴达人规定相应的义务。而斯巴达的黑劳士却具有同质性 ,他们都是当地 人 ,讲同一种语言 ,共同由于被征服而处于依附地 位 ,应而便于团结起来举行起义 ,反抗统治者的压 迫。特别是较晚被征服的美塞尼亚人 ,他们对自己的 出身保持着清楚的记忆 ,渴望夺回自由 ,应而反抗最 为激烈 ,斯巴达历史上所有大量的黑劳士起义都在美 塞尼亚地区爆发的。斯巴达大地震后的黑劳士与庇里 阿西人起义延续了十年 ,危及到斯巴达的生存 ,在历 史上被称为第三次美塞尼亚战争。公元前 371年 ,斯 巴达军队在卢克特拉被忒拜军队击败后 ,黑劳士纷纷 暴动。公元前 369年美塞尼亚人从斯巴达退出 ,建立 了自己的独立国家。⑧史实说明 ,完成征服目标后的斯 巴达人始终面临着应付内部敌人的巨大压力。 然而 ,处于内部敌对力量包围中的斯巴达人却在 整个城邦人口中占很少比例。对于斯巴达不同阶层的 人口 ,历史资料没有提供准确的统计数字。不过 ,希 罗多德在描写公元前 479年的普拉塔亚战役情况时 , 给了我们一些有用的参考数据。他告诉我们 ,参加这 次战役的拉西第梦人有 10 000名 ,其中斯巴达人 5 000名 ,每个斯巴达人有 7名随从的黑劳士 ,这样斯 巴达人就有了一支 35 000人的护卫军。⑨ 鲍威尔在他的 著作《雅典和斯巴达》中 ,把除了斯巴达人以外的另 外 5 000拉西第梦人理解为庇里阿西人 , 他的看法有 一定的根据 ,无论如何 ,希罗多德提供的数据应当可 以证明斯巴达人在城邦总人口中占少数。 数量及其有限的斯巴达人要想维持对于如此众多 的被征服人的统治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斯巴达社会军 事化 ,将每一个斯巴达人都训练成战士。斯巴达人不 从事任何生产劳动 ,完全依靠黑劳士和庇里阿西人来 满足他们的经济需要。他们的份地由黑劳士耕种 ,他 们所需的手工业品由庇里阿西人和黑劳士制作。他们 从所有的经济劳动中解脱出来 ,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 军事训练之中。斯巴达男孩一长到七岁 ,就离开家 庭 ,接受国家安排的教育 (agoge)。从这个时候起 , 他就与同龄的孩子生活训练在一起 ,直到二十岁才完 成训练 ,进入成年人的行列。 青年男子到二十岁 ,开 始过集体的军营生活 ,受十年正规的军事训练 ,三十 岁至六十岁服常备兵役。因此 ,斯巴达人的整个生活 都被国家以军事化的方式组织起来。 斯巴达城邦通过一系列教育手段培养青少年 ,使 他们具备吃苦耐劳、服从命令和机智勇敢的品格。色 诺芬和亚里士多德都一致地用来自希腊文字根pon 的 词来描绘斯巴达的教育 ,这个字根意味着受苦受累。 城邦把到达受教育年龄的斯巴达男孩编入连队 ,推选 勇敢的孩子担任队长 ,让其它孩子服从他的命令 ,甘 受他的责罚。男孩们训练得习惯赤脚走路 ,十二岁时 就不再穿内衣 ,一年只能领到一件外衣。他们还要挨 饿 ,学会偷窃。 斯巴达城邦采取这一切教育手段塑造 青少年品格的目的十分明确 ,就是要把他们培养成为 合格的战士。 总之 ,斯巴达城邦完全是一个严密组织起来的军 事共同体 ,整个斯巴达国家就像是一座敞开的兵营。 如果说 ,斯巴达人在对外扩张期间实行军事化的目的 在于征服 ;那么 ,他们在征服目标实现之后实行军事 化的目的则是为了维持对大量依附人口的统治 ,在充 满敌意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二 斯巴达城邦的第二个重要特征表现在它是一个平 等形式下的不平等公社。具有完全公民权的斯巴达人 叫做Homoioi,也就是平等人的意思。 斯巴达人被组 织在平等人公社之内 ,过着由传说中的来库古所规定 的相同生活。 斯巴达是一个农业社会。公元前八至七世纪 ,由 于农业从谷物生产转向葡萄酒和橄榄油生产 ,以及与 周边蛮族地区商品交换的发展 ,私有制在斯巴达社会 开始发展。与此同时 ,在五个村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斯巴达城邦进行的征服活动 ,也使斯巴达平民与贵族 之间的矛盾激化。这时的斯巴达人说 :“钱造就了 人。” 普鲁塔克告诉我们 ,来库古改革前的斯巴达存 在着骇人听闻的不平等 ,城里挤满了没有财产无依无 靠的穷人 ,财富都集中到了少数人手中。 亚里士多德 著作中涉及的提尔泰俄斯的《治世》诗篇 ,也提到人 民由于战祸 ,陷于困境 ,要求重新分配土地。 因此 , 斯巴达城邦采取一系列改革措施 ,力图经平等的形式 来消除不同公民群体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加强公民的 内部团结 ,共同对付黑劳士的反抗 ,这就发生了归于 来库古名下的社会改革。 根据普鲁克的说法 ,来库古把斯巴达的土地分成 了九千份 ,分给了同样数目的斯巴达人 ,他禁止公民 积聚金钱 ,取消所有金银货币 ,规定只使用不便收藏 的铁币。他还创立了共餐制 (Syssitia),让穷人和富人 一起在公共食堂就餐。 为了加强公民间的团结 ,城邦 倡导公民过简朴、禁欲的生活。亚里士多德告诉我 们 ,斯巴达富人穿的是任何一个穷人都能制备的极为 朴素的服装。 修昔底德评论说 ,斯巴达人衣着简朴 , 富人尽可能采取与普通人同等的生活方式。 当有人问 国王阿基西劳斯 (Agesilaus),来库古改革给斯巴达带 来什么好处时 ,他回答道 :“蔑视快乐”。当有人向他 了解斯巴达的简朴之时 ,他说 :“以这种方式 ,我们 获得了自由。” 因此 ,通过斯巴达政府的精心组织 , 斯巴达公民 (Homoioi)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同穿朴素的服装 ,在一起训练 ,肩并肩战斗 ,他们的孩子接 受同样的教育 ,真可谓过着平等的生活。通过这些平 等化的改革措施 ,斯巴达城邦圆滑地缓和了不同公民 阶层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然而 ,斯巴达城邦采取的共同生活的教育制度和 共餐制等措施只是以平等的表面现象来掩盖斯巴达社 会不平等的实际状况。正如雷德菲尔德所说 :“斯巴 达人不是平等人 ,而是相似者 ,财富通过从公众视线 中的消失而被逐出公共生活 ,富与穷、私有财产和经 济竞争并没有被消灭 ,只是不让人们看见。” 斯巴达 城邦倡导的公民间的平等 ,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理 想 ,现实与理想之间存在着很大的距离。斯巴达城邦 采取的平等化措施只是暂时地缓和了公民间的矛盾 , 不能改变他们之间贫富和贵贱两极分化的必然趋势 , 平等人之间从来就没有真正平等过。斯巴达公民之间 的不平等和两极分化 ,体现在政治、经济和精神等不 同方面。 政治上 ,少数权贵家庭垄断了重要的领导权力。 亚里士多德告诉我们 ,有人认为 ,斯巴达属于寡头政 体 ,其运作包括不少寡头政治的因素。例如 ,执政人 员不是通过抽签而是由选举产生 ,与民主政体不同 , 斯巴达只有少数几个人有权裁定死刑和放逐罪。他还 指出 ,斯巴达的长老只有某些家族成员才能当选。 至 于斯巴达的两名国王的王位 ,更是由王族世袭相传 的。 经济上 ,公民间财富分配不平等 ,贫富分化日益 加深 ,财产逐渐集中到少数人手中。财富的集中最突 出的表现是土地财产的集中。来库古立法时 ,约有九 千户斯巴达公民家庭得到了土地 ,到了公元前四世 纪 ,保有田产的公民战士大约只有一千五百户。 在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中的同时 ,平等人公社内 穷人数量越来越多。由于嗣多家庭在继承土地被日益 分小和土地兼并等原因 ,许多公民失去土地 ,有的还 陷入债务之中。由于贫困 ,一些公民无法承担公共食 堂的费用。而土地和对公共食堂的义务是斯巴达公民 资格和重要依据 ,不少贫穷的斯巴达人因此而失去了 公民权或成为没有完全公民权的“下等公民” (Inferi or)。 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 ,斯巴达在历史上某个时 期 ,公民人数不少于一万人 ,可到了公元前四世纪中 期 ,能够在军中服役的公民人数已不足一千人。 不论 这个数字是否准确 ,它的确可以说明斯巴达公民之间 两极公化的严重性。亚氏关于“寡头政体内包括一富 一穷两个城市”的说法 ,可以准确地概括斯巴达城邦 的实际状况。 在精神上 ,斯巴达公民在“勇敢”等男子汉美德 方面的竞争 ,导到了成功与失败者的分化 ,促使等级 制度形成 ,出现了所谓的高贵者。斯巴达男性公民绝 大多数时间都和同伴生活在一起 ,处于公共视线的监 督之下 ,从小就因行为的好坏而受到长者的奖励和惩 罚。团队生活的环境和斯巴达人尚武传统 ,使他们特 别看重荣誉和名声 ,赞赏男子汉气 ,渴望胜利和成 功。他们十分在意公众舆论 ,对奖罚机制特别敏感。 为了追求荣誉 ,斯巴达平等人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竞 争 ,努力获取勇敢的美名和对胆怯者的鄙视是这种竞 争的集中表现。 在斯巴达公民精神竞争中的成功者形成平等人公 社中的高贵者 ,处于等级金字塔的上端。在斯巴达军 队里 ,存在着一支由 300名青年战士组成的团体。其 名称Hippeis看来好像是骑兵 ,但实际是一支优秀的步 兵部队。他们除了为保卫国王的荣誉而作战外 ,还起 维持治安的作用。并不是每个青年都能加入这个部队 的。只有作战勇敢的青年才有资格入选。 通过这样选 拔勇敢者的方式 ,在平等人公社中产生了高贵者。 然而 ,成功者毕竟只是少数 ,大多数斯巴达人是 不够成功的 ,还有一些失败者 ,他们由于懦弱等非经 济原因也被贬为“下等公民” (Inferiors)。除此之外 , 斯巴达平等人公社中还存在着Tresantes,也就是那些 在战争中怕得发抖的人。 希罗多德告诉我们 ,在德摩 比利战死的李奥尼达的部队中 ,有两个人得以幸免 , 一个叫做潘提铁斯 (Pantites),他在回到斯巴达受辱之 后上吊自杀 ,另一个名叫阿里司托达摩斯 (Aristo damos),人们称他为“怕的发抖的人” ,没有斯巴达人 愿意和他讲话。结果 ,在后来的劳拉提亚战斗中 ,他 显然抱着去死的愿望。 “怕的发抖的人”受到污辱和 惩罚 ,并丧失他们的部分公民权力。 所有这些在精神 竞争中的失败者与失去土地的下等公民一样都处于平 等人等级制度的最底层。因此 ,斯巴达平等人公社的 平等只是形式上的 ,其实质仍然是不平等的。 斯巴达城邦的两个重要特征对其文化传统和社会 风尚发生了深刻影响。作为一个军事共同体 ,它通过 军事教育培养了公民的尚武和吃苦精神 ;为了繁殖合 格的战士 ,它给予在生育战士中起重要作用的斯巴达 妇女以较多的户外锻炼和活动的自由 ,从而使她们处 于较高的社会地位。作为一个不平等公社 ,它使权力 和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 ,建立了由少数贵族寡头进 行统治的政治体制 ,普通公民很少有机会在公民大会 上发表自己的政见 ,因此斯巴达人也不像雅典人那样 喜欢高谈阔论 ,很少产生能言善辨的演说家。对于斯 巴达的研究表明 ,古希腊诸城邦具有不同的特征与文 化传统 ,我们不能对它们一概而论。注释 ①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M . M .AustinandP .Vidal—Nequet,EconomicandSocialHistory ofAncientGreece),伯克力和洛杉矶 , 19 77年 ,第 85页。 ②普鲁塔克 :《来库古传》 (Plutarch ,Lycurgus), ⅤⅢ , 3。 ③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第 85页。 ④修昔底德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Thucydides, HistoryofthePeloponnesianWar),Ⅰ , 101。 ⑤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第 86页。 ⑥修昔底德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Ⅰ , 101。 ⑦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第 87页。 ⑧参见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 史》 ,第 86—88页。 ⑨希罗多德 (Herodotus),IX , 28。 A·鲍威尔 :《雅典和斯巴达》 (A .Powell,A thensandSparta)伦敦和纽约 , 1988年 ,第 98页 ;第 129页注 21。 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第 83页。 A·鲍威尔 :《雅典和斯巴达》 ,第 9 8页 ;第 229页。 普鲁塔克 :《来库古传》 ,ⅩⅥ—ⅩⅦ。 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第 81页。 J·雷德菲尔德 :《斯巴达的妇女》 (JamesRed field ,TheWomenofSparta),见CJ第 73期 , 19 9 7年 , 第 153—154页。 普鲁塔克 :《来库古传》,Ⅷ , 1 亚里士多德 : 《政治学》 (Aristotle,Politics), 1307a。 普鲁塔克 :《来库古传》 ,Ⅷ—Ⅹ。 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 129 4b。 修昔底德 :《伯罗奔及撒战争史》 1, 6, 4. J·雷德菲尔德 :《斯巴达妇女》 ,见CJ·第 73期 , 19 97年 ,第 153页。 J·雷德菲尔德 :《斯巴达的妇女》 ,见CJ·第 73 期 , 19 9 7年 ,第 157页。 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 129 5a: 1306a。 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 ,第 84页。 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 1270a— 1270b。 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 , 1316b。 色诺芬 :《斯巴达政制》 (Xenophon ,Constitution oftheLacedaemonians),Ⅳ , 3。 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 ,第 84页。 希罗多德 :《历史》,Ⅶ , 231—231;Ⅸ , 71。 奥斯丁和纳奎特 :《古希腊经济和社会史》 ,第 84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