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从屋大维到奥古斯都:新秩序的建立 奥古斯都一生中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政治变革终于要来到了。共和国迫切地需要一只手来指引方向。旧的系统已经彻底失败了,而且就算恢复,也会重蹈覆辙。现在就连一些曾经是最坚定的共和主义者如西塞罗[?]也最终承认国家需要一个统治领袖。现在,屋大维控制着局势,这情形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但是如何实现呢?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他利用合法或不合法的权力和特权通过一大堆繁复的事件确立了他的地位。这个过程既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简单的通过一道命令就埋葬了共和国。事实上,它断断续续,甚至有时反复。太多的细节都是仍有争议和不确定的,不过整个过程是清晰的:它主要通过27和23BC两次"立宪"得到实现,并在19BC加以改进,在通过一些零星的关于权力和特权规定的修改,最后在2BC制定了这么一个头衔--"Pater Patriae"(祖国之父)。 在战胜了安东尼之后,那里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占领了埃及还必须处理一系列的事务。屋大维在东方做组织工作的时候一直没有回过罗马。总的来说,安东尼的安排基本都被保留了,那里的贵族们被适当地争取了过来。然后,屋大维在29BC回到了意大利和罗马,于是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庆祝。大量的老兵被妥善遣散(大约遣散了25个军团,共计4万或更多人),他们被安置在意大利和其他行省。这次安置老兵没有引起什么非议,从埃及掠夺的财富足够这次开销的。当他进入罗马后,他连开了三次庆祝会以庆祝他的胜利(达尔马提亚、希腊、埃及)。他那特殊的地位也在32BC得到了合法通过,他将从31BC起一直担任保民官。(直到23BC)不过他的个人统治还是非法的,后来被奥古斯都用"全民公约"的方式解决了。这个公约是基于32BC的誓言在政策上的反映,并以此来收买整个帝国和所有军队。屋大维接下来就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全部"事务,这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的,完全因为他是站立到最后的那个人。政治统一在他的"全民公约"里得到实现,不过,这确实是事实。他结束了内战,所有人都渴望着和平的未来和他一起歇息。在这种气氛下,元老院和人民在29BC给他加上无数的光荣,而其中有一些实在太过分的,屋大维很明智地拒绝了,以示他对传统的尊重。 屋大维持续担任保民官的做法并不能成为长期统治的有效方法,尤其是当他去任的时候,旧秩序又会被恢复。他需要找到一个适当的方法来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规范。现在所处的地位使他必须认真仔细地思考,这就可以解释他从回到罗马的29BC八月到第一次"立宪"的27BC一月13日间整整18个月无所事事的状态了。而这次"立宪"在整个罗马广阔疆域上绘出了新秩序的辉煌蓝图。而恺撒命运的记忆似乎又迫近了。尽管那位独裁者在民众中拥有巨大的支持,他在内战中对敌人取得了全胜,并受到他的军队的热爱,他还是被一些清醒的精英们暗算了。于是屋大维在做出最后决策的时候前,他必须设法消除这种精英们对此的敏感。另外,高度政治化的军队效忠对象不一对于共和国晚期简直就是一场瘟疫。局势也需要对此加以整治。这两条,构成了"第一次立宪"的核心,在27BC一月13日在元老院通过。 那一天,屋大维来到了元老院,在不知情者的极大震骇中,他交出了自己的权力宣布退休隐居。元老们统统糊涂了,在急迫中,他们要求屋大维留在国家的首脑位置。在表演了一通不愿意和勉强后,屋大维和蔼地接受了一个管理国家的协定--得到对西班牙(除了巴提卡)、高卢、叙利亚、塞浦路斯和埃及的全权,而元老院则控制其余的。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屋大维可以派他的特使前往行省传达他的命令(这一般被叫做imperium consulare或者proconsulare的),不过这个imperiumconsulare虽然是共和国晚期恺撒和庞培的特别任命权的延伸,不过却要加强了很多。形势说明屋大维渴望通过传统的方式而不希望采取任何新的开创性的举动。还有一项殊荣和特权也即将被赋予。在1月16日第二次"立宪"集会上,屋大维被命名为Augustus(奥古斯都),这个拉丁字结合了宗教(Augur)和世俗(Auctoritas)双重含义,不过并不意味着他取得了绝对的政治领导权。现在,C. 裘里乌斯·恺撒·屋大维努斯成为了罗马的统治者恺撒·奥古斯都。另一项更有象征意义(在他家的门上挂上了月桂花环,以表彰他拯救罗马市民的行为;人们尊称他为"美德之盾")不过,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活动都是在协助奥古斯都在国家中利用其卓越地位以建立一种以奥古斯都为中心的意识形态。通过这样的方式,奥古斯都同时成为罗马的统帅、领袖和救世主。 一切安置妥当后,奥古斯都于夏天离开罗马前往高卢和西班牙巡视。这趟旅行让他一直到24BC才回到了罗马--也许是他的势力为了让新制度生根而让其暂避公众的视线的一个明智的选择吧。当他离开的时候,他的助手阿格里帕和马塞纳斯在罗马安排事务。在他回来的那个夏天,第二次"立宪"的执行开始了。在此期间,一桩针对此的阴谋被揭发,其主谋方尼乌斯·恺皮奥和瓦罗·穆伦那被处死。(由于缺少依据,学者们关于这个阴谋的时间、方式、目标和成员都存在着争议:而"第二次立宪"是针对这项阴谋才发生的抑或相反,或者两者并无关系?)奥古斯都放弃了执政官的职位,后来也只在两次比较偶然的事件中重新担任此职。作为回报,他得到了在整个帝国范围内做总督的权力(imperium proconsulare)。有争论说他的这个imperium权不比任何地方总督都要大(maius)或者平等(qequum)。不过,在昔兰尼加(利比亚东部一个地方)发现的五条法令显示在6-4BC年间,奥古斯都干涉了这一行省的事务。这似乎可以证明imperium是凌驾于地方权力之上的。抛开法律的繁文缛节,通过行使imperium这项权力,他在23BC就已经可以干涉帝国所有行省的事务了。不同于其他总督们,他的权力也是处在罗马城的限制下的(pomerium),也许纯粹出于实际上的原因吧:每当他离开罗马城,他的总督权力就要被延长。由于放弃了执政官的职位,奥古斯都失去了他在罗马城里的权力和特权。不过,他通过担任保民官获得了补偿。他获得了所有的特权以保护人民,无需任何官方手续:他可以控诉人,立法,否决大会决议和提议等等。通过了他保民官和总督的权力,奥古斯都现在可以全权决定国内和外交事务。这两项权力将长远地构成支撑罗马帝国合法地位的两根支柱。 通过27BC和23BC的两次"立宪"活动,奠定了奥古斯都的地位,就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加强了。在27BC的"立宪"后,奥古斯都马上离开了罗马前往东方(22-19BC)。在他离开之前,他还被人民强迫宣布将拒绝接受独裁者或终身执政官的任命,而第二次"立宪"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几乎就听不见了。在接下来的年头里,他获得并霸占了一些光荣的特权和荣誉。在23BC,他获得了随时召开元老院会议的权力。而22BC,他获权视察罗马粮食供应工作。19BC,当他从东方回来的时候,他又担任了5年的检察官。而那老不死的雷比达终于在12BC熬不住去世的时候,他又担任了罗马的大祭司。最后,2BC,他被加封为"他的国家的父亲"(Pater Patriae),一个无限光荣的头衔。这并不难看出原因,这个头衔赋予他和他的国家一种家长制的关系:他接管了一切。附带着,他还参与了祭司学院的活动,获得了一些其它的特权(例如免交个人所得税什么的),还有一种autoritas(这个词我很难用一个中文词来描述,意思就是因为某人的政治地位,家族,能力和成绩所获取的威信和影响力)。从奥古斯都的autoriatas程度上就可以看出他一生工作的成果,和它帮助他在无需动用法律权力时就干成了很多事情。奥古斯都仅需要表达他对事务的看法就足够了,所以,不久以后,他所喜欢的候补官员就不需要再通过选举当选了。于是他沾沾自喜地宣布他已经超越了一切autoritas--没人对这话感到吃惊。 在这个复杂的奥古斯都式元首制度大厦中所蕴藏的核心不过是一个伪装。但是,正如历史上一切成功的伪装一样,它是当时人民所信任的。最关键的是,奥古斯都这个政治的天才,在公众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慢慢获得了至上的权威。在这条漫长道路上的每个脚印--从32BC"公民立宪"的宣誓和被他拒绝的荣誉和特权--他都把自己表现为一个被动的参与者。在所有场合,元老院和罗马人民都自愿地把权力、特权和荣誉授予他。而他却不为自己要求什么;他毕竟不是恺撒。事实上,他时常表达对于加给他的权力和荣誉的烦扰,而且有时他还直率地拒绝。和恺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奥古斯都一直关注着贵族们的态度。并且,他的主要权力全都不是终生授予的,而是都有5-10年的期限。而它们总是会在过期的时候被再次延长:还有人幻想着能选择。而对于这个麻烦,老练的奥古斯都用他的字典找到了解决办法:是"领袖公民"(princeps)[元首]而不是"独裁官"(dictator),"权威影响"(autoritas)而不是"命令"(imperium)。再仔细看看他温和的生活方式,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在元老院里接受例行咨询还有令人印象深刻的高效工作……我们不得不把奥古斯都看成是有史以来所有国家里最伟大和控制技巧最巧妙的政治家。 7)元首制度的概况和继承人问题 尽管由于奥古斯都的地位和仔细巧妙的手段使他免于被同时代的人指责为野心家和权欲熏心,不过却不可避免地会导出这样的结论:在"领袖公民"去世时将会出现巨大的混乱。从技术上讲,在他去世后,元老院和人民将会决定以后怎么办。他们也许会指定另一个"领袖公民"来代替奥古斯都,或者退回到共和制度用年度选举制度来选举官员。不过,无论哪种方式,都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内战。有什么可以阻止军队的指挥官们,尤其是和奥古斯都关系密切的将领们,让他们不去挑战由元老院选出的"领袖公民"呢?或者如果回到"自由的共和国",那么用什么来防止被奥古斯都弹压下去的混乱重新复活呢?事实上,很荒谬地,奥古斯都所处的地位已经为解决此类问题做好了准备(别人都渴望着这得到实现,但是却是被官方所否定的)。简短地说,就是奥古斯都不把这个难题留给元老院和人民去解决,尽管他们是他力量的基础。他自己第一个意识到了这点。苏维托尼乌斯认为他宣布他的法令在他死后仍然有效就表达了这种野心。不过还有一个麻烦。他曾经宣誓,他将"不再谋求比其他的行政长官更多的权力"。那么他就没有什么权力去指定他的继承人作为总督、寡头或者执政官。而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藐视传统并且国王的味道也太重了。所以,奥古斯都在这个问题上伤透了脑筋。最后,他的解决方法对于那些解散了苏联的人一定非常熟悉:在最高决策圈里,得到了他的亲信们的同意。在提拔他的族人们掌握实权时,奥古斯都表现得完全是个标准的罗马贵族--他的家族对他是非常重要的。与此同时,"恺撒"这个在帮助奥古斯都建立武装力量中至关重要的名词,也会因此而被世世代代在这个国家里流传。尽管有他的地位和权势的保证,不过由于奥古斯都继承人问题的特殊性,这还是开启了家庭和国家混乱的大门,而且会在将来被证明为动摇他和他以后的皇帝们统治的最顽固的政治痼疾。 在战胜安东尼之后不久,奥古斯都就开始着手解决这个继承人问题。一开始,他对他的外甥--马赛鲁斯表示了兴趣。他自己只有一个孩子--朱丽娅,是和他第二位妻子斯克莱波尼娅生的女儿。最早表现这种兴趣的事件是29BC让马赛鲁斯参与了第一次"立宪"。在25BC,马赛鲁斯娶了朱丽娅,从而和奥古斯都建立了更紧密的关系。第二年,马赛鲁斯按照奥古斯都的意思成为了罗马城的市政官员,并且得到了一些特殊的待遇如--参与元老院会议和比法定年龄提早了10年得到这个官职。到了23BC,他已经是被广泛地认为是(按照Velleius的话"successor potentiae")奥古斯都的权力继承人。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外。奥古斯都在23BC大病了一场。当他躺在病榻上时,他都开始为自己的后事开始做准备了。他把一些国家资源的控制权交给了执政官卡普尼乌斯,他的印章交给了阿格里帕。这个举动的意思很明确:马赛鲁斯实在太年轻了,他的经验还不足以让他登上这个权势的顶峰。不过后来奥古斯都痊愈了过来,可是这年稍后时,马赛鲁斯也病了,却没有他舅舅这么走运。他死时年仅19岁,并且按照奥古斯都家人应得的光荣和体面得到了安葬。 尽管十分短暂,但是马赛鲁斯还是表明了奥古斯都的做法:他使用家族纽带(婚姻或收养)建立和权力(行政和提早执政权)的紧密联系的方式以指明他的继承人。他的这种灵感或许来自他的个人经历:恺撒在46BC的胜利时把屋大维推向公众,而奥古斯都也在29BC的胜利时推出了马赛鲁斯;43BC元老院让屋大维比法定年龄早了10年出任执政官,奥古斯都同样也在24BC让马赛鲁斯得到了一样的待遇;恺撒用家族关系和奥古斯都联系在一起,现在奥古斯都也让马赛鲁斯和朱丽娅结婚。(尽管这在罗马的贵族传统中也有悠久的历史)。并且每一件事件都是有先例可循,并且都意义重大。 马赛鲁斯很快就被阿格里帕所取代。在马赛鲁斯死后不久,阿格里帕就离开罗马前往东方。由于马赛鲁斯的关系,当时流传了大量的关于阿格里帕是满怀一腔怒火前去自愿投军或者被迫充军的谣言,不过这些推测真的是毫无意义的无稽之谈。阿格里帕在奥古斯都23BC的那场大病中得到了好处然后作为帝国总督前往东方,这是与奥古斯都共享权力的标志。奥古斯都可从来不对他所怀疑或宠信之外的人有这样的安排。奥古斯都在东方有些个人事情要办理,阿格里帕自然毫无疑问地成为最好的铺路人。迈西纳斯(他是奥古斯都的另一个重要智囊,但不是阿格里帕的朋友)在21BC向奥古斯都建议,现在阿格里帕已经升到了如此高的地位,奥古斯都必须让他娶朱丽娅或者杀掉他。奥古斯都选择了前者。当年朱丽娅嫁给了阿格里帕。于是一直到12BC阿格里帕去世,他都是奥古斯都当然的继承人。除了娶了朱丽娅之外,在18BC阿格里帕的总督权力得到了延长,并且他获得了类似于三寡头的权力。 由于这些权力和特权的功效,在21-13BC时,奥古斯都思想上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准备让阿格里帕完美地接管政府。罗马帝国13-12BC的钱币上显示阿格里帕是和奥古斯都同为罗马皇帝的--当然后者是更主要的。这些关于未来的明确预言却被奥古斯都对阿格里帕和朱丽娅的孩子的收养而变得扑朔迷离了。阿格里帕和朱丽娅生了两个儿子,20BC生了盖乌斯,17BC生了路西乌斯。在路西乌斯出生后,奥古斯都把他们收养为自己的儿子,让他们成为盖乌斯·恺撒和路西乌斯·恺撒。而事情因为奥古斯都这些年来又收养了泰波利乌斯[提比略]和德鲁苏斯而变得更加混乱。这个藏在迷宫般的诡计背后的用意已经制造了一堆跟着领跑者赛跑的候选人。这些王子们都将成为元首制度的第三代最好的候选人。照这个模式,阿格里帕将继承奥古斯都,不过收养了盖乌斯和路西乌斯显示奥古斯都希望他们两个中的一个能继承阿格里帕(其中谁更受宠还不清楚)。提比略和德鲁苏斯作为帝国王子,也将会得到很高的公共地位和大量的特权,不过他们却会成为这几年中的暗中破坏者。于是单帝制(先阿格里帕再盖乌斯或路西乌斯)和双帝制(盖乌斯和路西乌斯或提比略和德鲁苏斯)的建议看来在将来都可能成为现实。 奥古斯都在12BC终于为继承人问题采取了行动。这一年,阿格里帕去世了。可怜的朱丽娅再次成为寡妇,然后在第二年又嫁给了提比略。提比略是奥古斯都的养子并且在皇宫里的"第二代"王子中是最有经验和资历的。于是他成为了当然的选择。不久以后,提比略就前往日耳曼尼亚和潘诺尼亚参加一系列的战役(也许是作为帝国总督去的)。在7BC,他第二次担任执政官,次年他的地位因为他获得了一项很大的帝国东部委任权和事实上成为寡头而显得光明无限。很快地,在12-6BC间,提比略已经成为在奥古斯都的计划里替代阿格里帕的人物,并被认为是奥古斯都的继承人。不过,他的道路依然崎岖不平,直到他在14AD终于正式继承为止。在6BC,尽管他有显赫的地位,提比略却出人意料地"退休"到了罗德斯岛。奥古斯都显然被提比略这举动所激怒,不过却没有什么办法。(德鲁苏斯,提比略的兄弟在9BC战死于日耳曼尼亚)。他于是把希望放在另两个日渐精力充沛的养子--盖乌斯和路西乌斯的成熟上。不过命运再次干涉了皇帝的计划,这两个孩子相继去世--路西乌斯死于2AD,两年后盖乌斯也随之而去。在4AD6月的一系列王朝更替的紧张活动后,提比略被奥古斯都重新收养,奥古斯都还同时收养了阿格里帕·珀斯图姆斯(朱丽娅和阿格里帕最小的孩子);提比略也收养了他的外甥日耳曼尼库斯[德鲁苏斯之子]作为养子。关于这种安排的争论又一次掀起,不过这可能是最好的方法避免摄政或双轨所带来的一大堆皇位继承人的问题。不过,提比略依然是个青年,而这个举动也许只是为了保证他的未来计划的顺利实现。而日耳曼尼库斯当时已经有20岁,就成为了第三代元首候选人的领跑者。尽管奥古斯都很想找一个朱丽娅的后嗣继承王位,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清楚奥古斯都当时想了些什么和作了些什么了。 继承人问题对于元首一家来说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并且引发了一系列的家庭悲剧。除了死了这么多王子之外,奥古斯都还在2BC流放了自己的女儿朱丽娅和在8AD又流放了她的女儿--也叫做朱丽娅。在奥古斯都死后不久,阿格里帕·珀斯图姆斯就被剥夺特权并且流放到一个叫做普拉纳西亚的小岛上去,迅速被谋杀。而其中流放大朱丽娅可以作为这一系列家庭惨剧的标志。朱丽娅和提比略的婚姻并不成功,她于是在众多的男性贵族和骑士们的怀抱里寻找安慰。在2BC,她的轻浮引起了她父亲的注意,恼怒的父亲把她留放到了帕达特里亚岛,从此终生没有回到罗马。记录全部一致把朱丽娅的悲惨命运归结为她的放肆和道德败坏,不过现代有些学者却质疑这种说法并认为她这种行为背后的王朝的阴谋才是根本的原因。不管怎样,出于朱丽娅地位的敏感性,这种不正式和间接威胁到继承制度,才是流放她的真正原因。在奥古斯都的体系中,作为一名已经嫁给了至少3个直接继承人的帝国公主,却还把其他的人领上床是会把其他人也带进权力中心的,这是无法容忍的。奥古斯都于是用政治手段至少是部分地解决了他女儿的错误,例如,他审判朱丽娅的一个情夫--伊路斯·安东尼通敌,并且很快就把他处死或逼他自杀了;其他的情人们也被流放。同样的事情也落在了阿格里帕·珀斯图姆斯和小朱丽娅身上。尽管这些都各不相同,不过他们都是奥古斯都继承人问题的牺牲品。 总的来说,继承人问题是奥古斯都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而他的解决方法使它在所有的后继之君里万世长存。尽管被这些这些事情所深深困扰,奥古斯都还是让皇家在平民面前保持了和善的印象。最好的注释就是在9BC1月开始的"奥古斯都的和平年月"(Ara Pacis Augustae),并为广大的传记所充分描述。而在我们看来,最重要的是对于人民来说,皇家--包括妇女和儿童--已经成为了一个紧密的实体,而从皇家透露出来的保证和谐与未来稳定繁荣的气息是如此明显和诱人。尽管我们今天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