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AL en-nu-un | ta-ri-tum | MSL 12, Lu Excerpt II 21阿卡德语的“乳母”(mušēniqtum)和“保姆”(tārītum)在词义上比较容易区别;但是苏美尔语的“乳母”和“保姆”的术语符号写法很接近,“乳母”的字面意思即“(供)吃奶的保姆”,这一重要的区别也从词义上区分了这两个术语的涵义及其使用范畴。虽然在初期,这两个术语有时区分不很明显,可是越是到了后期,尤其是古巴比伦及其之后的时期,这两个术语的区分更加清晰。 二、乌尔第三王朝时期的“宫廷保姆” 在乌尔第三王朝[2]的国家贡牲中心——普兹瑞什达干司(今伊拉克德莱海姆)出土的大量有关牲畜运送、支出与接收的经济文献中,有一些文献记载了宫廷保姆从贡牲中心的主要官员手中接收牲畜和其他物品。需要注意的是,在乌尔第三王朝的经济文献中,没有出现“乳母”这一术语。 目前已知的文献中记载的乌尔第三王朝宫廷保姆一共有12位(包括3位匿名的宫廷保姆),她们隶属于7位公主(其中3位保姆没有提到她们隶属于哪位公主)。时间跨度从舒勒吉39年1月直到舒辛8年11月26日,一共历经了26年之多。根据她们各自依附的公主,分析这些宫廷保姆如下(表三)。 表三:乌尔第三王朝宫廷保姆统计 保姆姓名 身份 时间 事迹 文献出处 塔瑞什马图姆 国王舒勒吉的女儿沙特辛的保姆 舒勒吉47年2月 1枚重10舍克勒的戒指,从普朱尔埃腊处,在普兹瑞什达干,作为礼物支付给了塔瑞什马图姆 Trouvaille 85 -- 国王舒勒吉的孙女、即舒勒吉的儿子埃台阿勒普达干的女儿的保姆 舒勒吉39年1月 1头小猪,由舒勒吉的儿子埃台阿勒普达干的女儿的保姆运送给了国王舒勒吉的王后舒勒吉西姆提[3],被阿比里阿接收了 TCND 32 基那特埃阿 国王阿马尔辛的女儿塔丁埃什塔尔的保姆 阿马尔辛7年10月1日 2只大麦育肥绵羊,在乌尔,从那鲁处,支付给了基那特埃阿,在她生病时 BPOA 7 2721 基那特努努[4] 国王阿马尔辛的女儿塔丁埃什塔尔的保姆 阿马尔辛4年7月 2只大麦育肥绵羊、2只绵羊和1只山羊,从阿巴萨旮处,支付给了基那特努努 CTMMA 1 17 阿马尔辛8年12月25日 2只大麦育肥绵羊和2只吃奶绵羊羔,在图马勒,从恩丁吉尔穆处,支付给了基那特努努,当她去宁里勒神庙时献给恩里勒和宁里勒神 Ontario 1 86 库巴图姆 国王阿马尔辛的女儿美伊什塔兰[5]的保姆 阿马尔辛4年7月 2只大麦育肥绵羊、2只绵羊和1只山羊,从阿巴萨旮处,支付给了库巴图姆 CTMMA 1 17 阿马尔辛5年6月29日 12头牛,从阿巴萨旮处,支付给了库巴图姆 ArOr 25 559 13 阿马尔辛6年8月26日 数目不详的大麦育肥绵羊,在图马勒,从恩丁吉尔穆处,支付给了库巴图姆 OIP 121 470 阿拉沙如姆 国王阿马尔辛的女儿美伊什塔兰的保姆 阿马尔辛9年8月 一张床,从阿胡尼处,在图马勒,支付给了阿拉沙如姆 TRU 303 埃西米格 国王阿马尔辛的女儿、沙如姆巴尼妻子的保姆 舒辛1年12月 12头牛,从恩里拉处,支付给了埃西米格 SAT 3 1186 埃什塔尔图库勒提 国王舒辛的女儿吉美恩里拉的保姆 舒辛7年9月9日 5只大麦育肥绵羊,从普朱尔恩里勒处,支付给了埃什塔尔图库勒提 ASJ 3 92 2 舒辛8年11月26日 1只食草绵羊,从普朱尔恩里勒处,支付给了埃什塔尔图库勒提 Nebraska 11 埃腊巴尼 王室成员、军事总督卢乌图的女儿伊沙腊马什的保姆 有一块印章印文记载了宫廷保姆埃腊巴尼的身份,她是王室成员兼军事总督卢乌图的女儿伊沙腊马什的保姆 CDLI No. P430238 哈拉提 不清楚她依附于哪一位公主 阿马尔辛9年9月11日 1头大麦育肥牛,从朱旮巴处,支付给了哈拉提 MVN 13 639 舒辛1年9月23日 5只绵羊,从杜旮处,支付给了哈拉提 PDT 1 443 (匿名) 阿马尔辛2年8月6日 1只绵羊和1只山羊,从阿巴萨旮处,支付给了宫廷保姆 BCT 1 77 阿马尔辛3年7月13日 1只绵羊,从阿巴萨旮处,支付给了(宫廷)保姆 SAT 2 739 上述的统计可以得出:乌尔第三王朝时期宫廷保姆的社会地位非常高,而且她们与其所抚育的公主之间很可能已经结成了严密的依附关系,这一点可以保证宫廷保姆在抚育任务完成之后,即不能再抚育公主时可以依然得到国家的援助。此外,乌尔第三王朝没有乳母的可能解释是这时期“保姆”和“乳母”的概念与职责不是特别清晰,或者可以互相混淆使用,即这时的保姆也兼有乳母的身份,可能公主和王子由自己的亲生母亲哺乳(所以不需要乳母)。只有公主才配有宫廷保姆,而王子却没有他们的宫廷保姆的相关记录,如果王子也是由自己的亲生母亲来哺乳这一猜测成立,那么可以进一步推测,王子断奶后可能不是由女性保姆来照顾,可能是由专门的男性仆人(甚至可能阉人)[6]来照顾。 三、古巴比伦时期的“乳母合同” 在古巴比伦时期,[7]出现了职业“乳母”(mušēniqtu),她们通过给别人的婴儿哺乳而赚得收入,她们与雇主有严格的雇佣关系,受法律保护。一般雇佣期为三年。她们的报酬被称作“哺乳金”(tēniqu)或者“抚育金”(tarbītu)[8]。这些“哺乳金”或者“抚育金”一般由大麦、食油和羊毛组成,有时也用银两代替。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酬金规定多少,也不知道是雇主提前预付给乳母酬金,还是等婴儿断奶后,即哺乳合同到期时才支付酬金[9]。 乳母一般出身于下层阶级,由于地位低下,又为了得到收入,不得已才从事这种职业。甚至许多职业乳母本身就是奴隶[10]。雇主一般支付酬金给乳母的丈夫(如果她结婚的话)。如果乳母身份是奴隶,那么雇主支付酬金给乳母的主人(奴隶主)。例如,一份古巴比伦时期的乳母雇佣合同记载:“(奴隶主)舒布拉和瓦卡尔图姆把(他们的女奴、即乳母)伊利-伊德纳尼雇佣给(雇主夫妇)瓦拉德-伊利舒和巴乌-图库勒提,作为给他们的孩子哺乳的乳母。然后,雇主夫妇(瓦拉德-伊利舒和巴乌-图库勒提)需支付给乳母的主人(舒布拉和瓦卡尔图姆)银两作为哺乳酬金”。[11] 此外,还有两个乳母雇佣合同,时间都是古巴比伦国王汉穆腊比统治时期。 第一个合同文献,在汉穆腊比统治第9年,记载:“那姆腊姆沙如尔是阿胡姆瓦卡尔和那如卜吞的儿子,他们夫妇把儿子交给(乳母)埃瑞巴姆和兹尔帕进行哺乳。这两个乳母收到了三年的酬金,即大麦、食油和羊毛(若干)。”[12] 第二个乳母合同更加详细的记录了酬金的具体数额,如下:“太阳神沙马什神庙的nadītu女祭司胡扎拉吞把她的女儿给了(两个乳母)杜巴巴吞和布瑞亚进行哺乳。这两个乳母接收了一份三年4舍克勒银两的酬金。”[13] 乳母除了从雇主那里接收固定数额的哺乳酬金之外,还要履行其哺乳的义务。在著名的《汉穆腊比法典》条文里,就规定了乳母哺乳所要履行的相关义务。法典的第194条第23-40行记载:“如果一个人把他的孩子交给了一个乳母,但该孩子在乳母的手中死了,(然而)乳母在未让其(另一孩子)父或其母(知此事)的情况下,又订约(喂养)一个孩子,人们应该证实她(欺骗行为),因为她在未告知其父或其母(她弄死孩子的前科)就订约(喂养)了另一个孩子,人们应该将她的乳房割掉(以至于她不能喂乳其他孩子)。”[14] 古巴比伦时期,尤其是国王汉穆腊比统治时期,国家通过法律形式对乳母哺乳行为进行规范化管理,并且进行监督,对违法的当事人依法惩处。这一立法,使得“职业”乳母和哺乳行业得以持续有序的进行发展。 到了新巴比伦王国时期(公元前626-前539年),对乳母哺乳行为的规定更加详细。一份记于新巴比伦国王那波尼德统治第5年6月28日的乳母合同记载:“那布那库图阿勒西的女儿乌尔基沙腊特是一个乳母,她将喂养阿尔迪亚的女儿直到其断奶。(雇主)阿尔迪亚将每月支付给(乳母之父)那布那库图阿勒西三分之一舍克勒白银(作为佣金)。在那波尼德第6年6月底之前,(乳母)乌尔基沙腊特都不能去其他地方”[15]。由此可以推知,这一时期的乳母合同,对于乳母的自由限制的更加严格,同时更加重视雇主孩子的安全。 四、两河流域文学作品中的“乳母”和“保姆” 在古代两河流域的文学作品(如谚语、咒文和神话)中,也有大量有关乳母或保姆的相关记载。虽然这些记载有相当的虚构成分,但是通过对其历史背景和特定环境的剖析,亦可补充历史文献记录之不足。 (一)谚语 苏美尔语和阿卡德语双语记载的谚语文献中,记载了乳母哺乳期间不允许与男人发生性关系。例如,在新亚述国王阿舒尔巴尼帕图书馆的一块六栏泥板中记载了一条苏美尔谚语:“在哺乳期与男人发生性关系的(乳母)将失去哺乳能力”。[16] 除此,苏美尔谚语还特别强调了亲生母亲亲自进行母乳喂养的重要性。比如,一条古巴比伦时期的苏美尔谚语说:“小孩,你没有被你母亲亲自哺乳,你的母亲就是一头母牛,只能提供黑啤(不能提供奶水?)”。[17] 苏美尔谚语也强调了保姆较高的社会地位,保姆被认为是与王室成员同等重要的人员,因为她对于王室孩子的未来影响深远。一条古巴比伦时期的谚语说:“保姆看着护墙,仿佛她就是国王的一个女儿(强调保姆的重要性)”。[18]成文于早王朝时期的苏美尔智慧文学作品《舒如帕克城的指令》,在其古巴比伦时期的副本(UM29-13-326)中也有类似的记载:“有充足奶水的乳母决定着她们的主人的命运”。[19] (二)咒文 咒文是祈祷文的一种,用于宗教仪式活动中,祭祀同的神灵的沟通。在著名的“拉马什图咒文”系列中,[20]有丰富的关于乳母和保姆的记录。 在一篇古巴比伦时期名为《她是凶猛的》的拉马什图咒文里,有拉马什图残害婴儿及其保姆的记录:“她(拉马什图)从保姆的胳膊上抓住了小孩”。[21] 另一篇名为新亚述时期的《带给我你们的孩子》咒文记载:“她(拉马什图)进入了一栋房子,她又肆无忌惮的离开了房子。(她说:)“带给我你的儿子们,我要哺乳他们,和你的女儿们,我要护理她们。让我把我的乳房放在你女儿们的嘴里!”智慧之神埃阿听到她(拉马什图)说的(上述)这些话之后,对她说:“哦,天神安的女儿,(你)不要试图成为人类的乳母,不要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不要进入一栋房子后又肆无忌惮的离开……”[22] 还有一篇新亚述时期的名为《加害婴儿的乳母/保姆》的咒文描述得更加露骨,(拉马什图)说:[23] “哦,乳母! 乳母,你们的乳房太甜, 乳母,你们的乳房太苦, 乳母,你们的乳房被感染了, 乳母,你们死于被感染的乳房, 保姆,你们的臂扣太松了, 保姆,你们的臂扣要脱落了, 保姆,你们的臂扣太软, 保姆,你们的臂扣错了, (你们)被天堂召唤! (你们)被地狱召唤!” 从上文中,可以看出,拉马什图对于乳母和保姆是多么的憎恶与咒怨。她通过诅咒与婴儿关系密切的乳母和保姆,来达到她残害婴儿小孩及其父母的最终目的。 (三)神话和颂歌 成文于乌尔第三王朝时期的《杜穆兹和伊南娜颂歌》,在其古巴比伦时期的副本中,提到了一位匿名的伊南娜的私人保姆。在女神伊南娜与舒辛见面前,她说:“我的保姆把它们(伊南娜的头发)[堆积]得很高”[24]。似乎意指伊南娜的保姆正在为其梳妆打扮。当然,这种不是专门针对保姆或乳母的记载在神话作品和赞美歌中出现的比较少。 另一类专门记载乳母的是“女神充当国王的乳母”的题材。这一题材在苏美尔语和阿卡德语的神话故事和相关国王的铭文文献里有若干记载。这些大同小异的记载,其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体现国王具有神性以及与神灵的直接沟通关联,从而体现其权威性与合法性,其真实目的无非是为了巩固其统治。这一方面的用意,与中国古代皇帝出身“神异”的故事,可谓异曲同工。 这类女神哺乳国王的记载,主要包括以下故事: 早王朝时期,拉旮什第一王朝的第二位国王埃安那吞由苏美尔母神宁胡尔萨格的乳汁喂养[25]。另外,成文于乌尔第三王朝的苏美尔史诗《恩美卡尔和恩苏赫凯什达那》,其留传下来的古巴比伦副本讲述的是(早王朝)乌鲁克第一王朝时期首王恩美卡尔和阿拉塔地区的王子恩苏赫凯什达那的故事。在史诗中,这位阿拉塔的王子说:“恩利勒神的妹妹阿如如女神让我贴在她的右乳上,让我贴在她的左乳上(吸乳)”[26]。 还有两位新亚述时期的国王也称自己靠女神母乳喂养。一位是曾经征服埃及的亚述王埃萨尔哈东,他听到一个女神伊什塔尔给他的神谕:“我(伊什塔尔女神)是你(国王埃萨尔哈东)伟大的接生者,我是你的好乳母”[27]。另一位国王是阿舒尔巴尼拔,还是在一个神谕中,女神伊什塔尔的四个乳头被放到国王阿舒尔巴尼拔的嘴里(供他吸允)。[28] 结论 苏美尔语和阿卡德语楔形文字的术语中已经明确区分了两者的涵义与职能,“乳母”的涵义主要与“喂奶”有关,主要是从事哺育工作,而“保姆”的构词中则没有出现“喂奶”的成分,所以它的主要任务应该不是与哺育有关,而是应该和抚养有关。亦或者说,乳母主要负责吃奶阶段的婴儿,而保姆主要负责断奶之后的婴幼儿。 在乌尔第三王朝的宫廷里普遍使用宫廷保姆来护理幼小公主,从文献中可以看出,几乎每位宫廷保姆的名字后面都跟有其所照顾的公主名字,这可能表明宫廷保姆和公主之间的依附关系比较牢固,同样,乌尔中央通过贡牲中心支付给宫廷保姆一定数量的牲畜和其他物品,甚至有的保姆后来被国王看中选为王后(国王舒辛的王后库巴图姆原先只是宫廷保姆),这同时也体现了宫廷保姆在此时的地位重要程度。到了古巴比伦时期,职业乳母的出现,富人或贵族雇佣乳母喂养自己的孩子的现象比较普遍,这种雇佣关系通过立法从而更加稳固。雇主与乳母之间签订合同,规定了各自的权利和义务。在《汉穆腊比法典》中也对乳母的行为做出了明确的规定。职业乳母的合法化与规范化,一方面满足了当时上层阶级的心理要求,另一方面也某种程度上为下层贫困阶层谋生提供了法律上的保障,对于缓解当时的贫富差距和阶级矛盾也起到了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合法化的行为,是建立在奴隶制统治者利益的基础上的,所以不能体现广大劳动人民和普通大众的根本利益。 而在古代两河流域的文学作品中有关乳母和保姆的记载呈现出多样化。一方面,通过对哺育行为的歌颂和对破坏哺育的批判,从而体现了母乳喂养的必要性以及乳母地位的重要性。同时由拉马什图咒文中对保姆和乳母的描写,刻画了她们职业的危险性以及当时喂养小孩的不易。而在神话故事中通过对女神哺育国王的形象化描述,深刻地表现了统治阶级为了维护其统治的合法性与权威性从而炮制出的荒唐事迹,不过也从侧面反映了哺育行为的伟大以及母性的光辉。综上所述,“乳母”和“保姆”这两类人物和职业在古代两河流域的历史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它们作为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的一部分也为人类文明的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1]古代两河流域文明(约公元前3200-前539年),又称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是人类文明最早的发源地之一,位于今伊拉克的全境,以及叙利亚和土耳其与其相连的广大地区。希腊语“美索不达米亚”(Μεσοποταμία),意为“河流之间的土地”。这里的“两河”指幼发拉底河(Euphrates)和底格里斯河(Tigris)。古代两河流域的历史大致可以划分为以下几个时期:原始文字时期(大约公元前3200-前2900年)、早王朝时期(大约公元前2900-前2300年)、阿卡德王朝(公元前2291-前2154年)、乌尔第三王朝(公元前2112-前2004年)、伊新-拉尔萨王朝(公元前2004-前1763年)、古巴比伦王国(公元前1894-前1595年)、中巴比伦和中亚述时期(大约公元前1600-前1000年)、新亚述帝国(公元前911-前605年)和新巴比伦王国(公元前626-前539年),最后被纳入了古波斯帝国的版图。这一地区人们主要使用楔形文字,所以又叫做“楔形文字文明”。根据国际亚述学惯例,本文中出现的原文苏美尔语用拉丁小写正体字体书写,阿卡德语用拉丁小写斜体字体(Italic Type)书写。本文中引用的楔形文字原始文献出处的字母缩写,根据牛津大学“亚述学缩写”规范,见http://cdli.ox.ac.uk/wiki/doku.p ... ons_for_assyriology。另外,本文的外文专有名词的汉字音译根据“古典所中西文专有名词音对译字表”,载吴宇虹等:《古代两河流域文明楔形文字经典举要》,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34页。 [2]乌尔第三王朝(公元前2112-前2004年),又称为“新苏美尔帝国”,一共经历了五位国王:乌尔那马、舒勒吉、阿马尔辛、舒辛和伊比辛,首都在乌尔,公元前2004年被伊朗的埃兰人所灭。 [3]关于王后舒勒吉西姆提,参看Junna Wang and Yuhong Wu, “A Research on the Incoming (mu-túm)Archive of Queen Šulgi-simti’s Animal Institution”, Journal of Ancient Civilizations, Vol. 26 (2011), pp. 41-61. [4]注意:有一篇泥板文献(CT 32, pl. 23)记载了在阿马尔辛8年8月21日,5只绵羊和5只山羊从阿巴萨旮处被支付给了公主塔丁埃什塔尔的两个保姆。在文献中没有提到这两个保姆的名字,但是可以推测她们应该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两位保姆,即基那特埃阿和基那特努努。 [5]又叫席马特伊什塔兰(Simat-dIštaran)。关于公主美伊什塔兰,参看Yuhong Wu, “Naram-ili, Šu-Kabta and Nawir-ilum in theArchives of Ĝaršana, Puzriš-Dagan and Umma”,Journal of AncientCivilizations, Vol. 23 (2008), pp. 1-38. [6]参考国洪更:《亚述帝国宦官的地位与作用》,《古代文明》2015年第2期。 [7]公元前2004年,历时百余年的乌尔第三王朝被伊朗高原来的埃兰人所灭,埃兰人没能在乌尔待很久,不久被原臣服乌尔第三王朝的伊新王朝赶出了两河流域。从此,两河流域历史进入了伊新-拉尔萨时期。伊新和拉尔萨是两个几乎同时存在的王朝,初期都臣服于乌尔第三王朝。独立后先是伊新称霸,公元前1794年,伊新被拉尔萨所灭,拉尔萨统一两河流域南部。时隔不久,公元前1763年,拉尔萨末王瑞姆辛被新兴的北方国家巴比伦国王汉穆腊比(公元前1792-前1750年)所击败,拉尔萨亡国。两河流域南北统一,进入古巴比伦王国统治时期。 [8] Cyrus H. Gordon, SmithCollege Tablets: 110 Cuneiform Texts Selected from the College Collection,Northampton: Department of History of Smith College, 1952, p. 33. [9] Klaas R. Veenhof, “Two šiliprēmim Adoptions from Sippar”, in H. Gasche, et eds., Cinquante-deux Reflexions sur le Proche-orient Ancien: offertes enHommage a Leon de Meyer, Leuven: PEETERS, 1994, pp. 148-151. [10] Maria deJ. Ellis, “The Division of Property at Tell Harmal”, Journal of Cuneiform Studies, Vol. 26(1974),p. 142. [11] Stephanie Dalley and Norman Yoffee, Old Babylonian Texts in the Ashmolean Museum: Texts from Kish andelsewhere,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91 (Text 214). [12] Jacob J. Finkelstein, “šiliprēmim and Related Matters”, in Barry L. Eichler, et eds., Kramer Anniversary Volume: Cuneiform Studiesin Honor of Samuel Noah Kramer, AOAT 25, Kevelaer: Butzon & Bercker, 1976,p. 190. [13] Jacob J. Finkelstein, “šiliprēmim and Related Matters”, in Barry L. Eichler, et eds., Kramer Anniversary Volume: Cuneiform Studiesin Honor of Samuel Noah Kramer, AOAT 25, Kevelaer: Butzon & Bercker, 1976,pp.190-191. [14]吴宇虹等:《古代两河流域楔形文字经典举要》,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52-153页。 [15] Mariano San Nicolò, “Parerga Babylonica XV-XVI”, Archiv Orientální, Vol. 7 (1935), pp. 22-25. [16] um-me-da-na2-a ga-sub ib2-ta-an-šub: WilfredG. Lambert, Babylonian Wisdom Literature,Winona Lake: Eisenbrauns, 1996, p. 241 (line: 43-44). [17] lu2-tur ga nu-un-da-gu7-a ama-zu sun2kurun?-a: Bendt Alster, Proverbsof Ancient Sumer, Volume I, Bethesda: CDL Press, 1997,p. 114(4.14). [18] um-me-da dumu lugal-la-gin7 bad3-si-a igial-bar-bar-re: Bendt Alster, Proverbs ofAncient Sumer, Volume I, Bethesda: CDL Press, 1997, p. 78 (3.2). [19] ummeda-ga-la2 arhuš-a-ke4 lugal-bi-ir namši-im-mi-ib-tar-re: Bendt Alster, Wisdomof Ancient Sumer, Bethesda: CDL Press, 2005, p. 98 (No. 264). [20]拉马什图的苏美尔语名字是“迪麦”(dDim3-me)。拉马什图是天神安的女儿,即女神伊南娜的姐姐,是一个地位很高的女神。然而,在文学作品中,她被描述成为一个邪恶、凶残的恶魔。并且被众神驱逐出天庭。她的形象如同一个怪胎:长着狮子状的头、安朱神鸟状的脸、驴的长牙和耳朵、蓬乱的长毛发、赤身裸胸、用恶毒的乳汁喂养猪狗。她的恶行更是数不胜数:残害襁褓婴儿、加害婴儿母亲和其他孕妇、生吃男人并喝其鲜血等等。 [21] ṣe2-eh-ra-am i-nabu-ud ta-ri-tim: Benjamin R. Foster, Beforethe Muses: An Anthology of Akkadian Literature, Volume I, Bethesda: CDLPress, 1993, p. 131. [22] Benjamin R. Foster, Beforethe Muses: An Anthology of Akkadian Literature, Volume II, Bethesda: CDLPress, 1996, p. 849. [23] Benjamin R. Foster, Beforethe Muses: An Anthology of Akkadian Literature, Volume II, Bethesda: CDLPress, 1996, p. 854. [24] um-me-da-ĝu10mah mu-un-x-[x-x]: Yitschak Sefati, LoveSongs in Sumerian Literature: Critical Edition of the Dumuzi-Inanna Songs,Ramat Gan:Bar-Ilan University Press, 1998, p. 116. [25] Åke W. Sjöberg, “Die göttliche Abstammung dersumerisch-babylonischen Herrscher”,OrientaliaSuecana, Vol. 21 (1971), p. 88. [26] Åke W. Sjöberg, “Die göttliche Abstammung dersumerisch-babylonischen Herrscher”,OrientaliaSuecana, Vol. 21 (1971), p. 94. [27] Albert K. Grayson, “Cylinder C of Sîn-šarra-iškun, a new text fromBaghdad”, in J. W. Wevers and D. B. Redford, eds., Studies on the ancient Palestinian world: presented to Professor F. V.Winnett on the occasion of his retirement 1 July 1971, Toronto: Universityof Toronto Press, 1972, p. 167. [28] Karl Hecker, “Zukunftsdeutungen in akkadischen Texten: AssyrischeProphetien”, in Bernd Janowski and Daniel Schwemer, eds., Texte aus der Umwelt des Alten Testaments Band II(TUAT 2): Rligiöse Texte, Gütersloh:Gütersloher Verlagshaus Gerd Mohn, 1986, p.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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