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简介 李邕别名李北海、李括州,出生江苏扬州,是我国唐朝著名书法家。曾任北海太守、括州刺史等职,与李白、杜甫这两位唐诗“双子星”均有往来,但却更不待见李白。李邕的书法从“二王”入手,后形成自己鲜明特色,尤其擅长行楷书,书法奇伟倜傥,多为碑文,代表作有《麓山寺碑》、《李思训碑》等。他“书如其人”,曾将数万润笔费资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畏权贵的他最终被李林甫诬陷下狱,死于酷吏的暴打之下。 人物生平 李邕,唐代书法家,广陵江都(扬州江都区)人,一说江夏(今湖北武昌)人。 唐朝人牛肃在其所著的笔记《纪闻》中,为我们披露了一件跟日本遣唐使团有关的秘闻:唐江夏李邕也,日本国使至海州,凡五百人,载国信。有十船,珍货数百万。邕见之,舍于馆。厚给所须,禁其出入。夜中,尽取所载而沉其船。既明,讽所馆人白云:“昨夜海潮大至,日本国船尽漂失,不知所在。”于是以其事奏之。敕下邕,令造船十艘,善水者五百人,送日本使至其国。邕既具舟具及水工。使者未发,水工辞邕。邕曰:“日本路遥,海中风浪,安能却返?前路任汝便宜从事。”送人喜。行数日,知其无备,夜尽杀之,遂归。邕又好客,养亡命数百人,所在攻劫,事露则杀之。后竟不得死,且坐其酷滥也。七十时,为宰相李林甫所忌,含冤杖杀。他工文,尤长碑颂。善行书,变王羲之法,笔法一新;并继李世民《晋祠铭》后以行书书写碑文,名重一时。其书风豪挺,结体茂密,笔画雄劲。传世作品有《端州石室记》、《麓山寺碑》、《法华寺碑》、《云麾将军李思训碑》、《云麾将军李秀碑》等。唐窦蒙在《述书赋注》中说:时议云:“论诗则曰王维、崔颢;论笔则王缙、李邕;祖咏、张说不得预焉。”李阳冰谓之书中仙手。其为文,长于碑颂,多自书。唐人说李邕前后撰碑八百首。杜甫诗曰:“干谒满其门,碑版照四裔。丰屋珊瑚钩,麒麟织成罽。紫骝随剑几,义取无虚岁。” 李邕的书法从“二王”入手,能入乎内而出乎其外。李后主说:“李邕得右将军之气而失于体格。”恰道出李邕善学之处。《宣和书谱》说:“邕精于翰墨,行草之名由着。初学右将军行法,既得其妙,乃复摆脱旧习,笔力一新。”魏晋以来,碑铭刻石,都用正书撰写,入唐以后,李邕改用行书写碑。书法的个性非常明显,字形左高右低,笔力舒展遒劲,给人以险峭爽朗的感觉,他提倡创新,继承和发扬古代书艺。曾说:“似我者欲俗,学我者死。”苏东坡,米元章都吸取了他的一些特点,元代的赵孟頫也极力追求他的笔意,从中学到了“风度闲雅”的书法境界。 李邕书法 “书如其人”,李邕的书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他的人格的写照。他的书法初学右军,又参以北碑及唐初诸家楷书及行书笔意,变法图新,形成了他自己鲜明的风格特征。文章书翰俱重于时,惟邕得之。当时奉金帛而求邕书,前后所受钜万余,自古未有如此之盛者也。观邕之墨迹,其源流实出于羲之。议者以谓骨气洞达,奕奕如有神力,斯亦名不浮于实也。 李邕的行书对后世行书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宋元的几位大书法家如苏轼、黄庭坚、赵孟頫等无不受其影响。 李邕最好的作品 李邕有自撰自书碑八百通,但流传至今的却只有数种碑帖,影响最大的要数《李思训碑》和《麓山寺碑》。 《李思训碑》:公元720年立,李邕撰文并书。铭文记述李思训生平事迹。现存陕西蒲城,已残。是李邕书法代表作。此碑用笔瘦劲,方圆兼备,字体略呈斜势,而不失庄严,奇险中更见其稳健。 《麓山寺碑》:麓山寺碑唐开元十八年 (730) 著名书法家李邕撰文并书,江夏黄仙鹤(传说为李邕生托名)勒石。原刻在古麓山寺中,后移至岳麓书院右侧,明知府钱澍建亭护碑。碑额有阳文篆书“麓山寺碑”四字,是最能体现李邕成熟的行书风格的代表作。 他将二王一派行书的灵秀与北碑的方正庄严巧妙地糅合起来,吸收南帖的灵活多变,而不取其柔弱的一面;除却魏碑的呆板,而保留其厚重的一面,在广泛接受前人成果的同时,或者是不自觉地将他自己的性情和人格外化到笔墨之中。 李邕为什么不待见李白 李邕在开元七年(719年)至九年(721年)前后,曾任渝州(今重庆市)刺史。李白游渝州谒见李邕时,因为不拘俗礼,且谈论间放言高论,纵谈王霸,使李邕不悦。史称李邕“颇自矜”为人自负好名,对年轻后进态度颇为矜持。李白对此不满,在临别时写了这首态度颇不客气的《上李邕》一诗,以示回敬。 李邕看到这诗后,是什么态度和反应,不得而知。但李白在诗中透出来的信息,有三点:一是超级自负,二是对当时人充满愤激不屑之情,三是对前辈文豪李邕颇为傲慢无礼。从“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两句看,这似乎不是向李邕求见时呈递的诗歌,更像是初次见面没有受到李邕礼遇、赏识之后,心有不甘、不平,再次递交的作品,有表示抗议的意思。 跟李白的情况完全不同,杜甫对李邕,那是视为知遇恩人的,打心眼里尊敬他,感到无比亲切。 他不同于李白,自负、自信的同时,还能对文坛前辈怀有敬意。从这一点上说,杜甫的情商比李白要高一些。 人物评价 唐·窦蒙:时议云:“论诗则曰王维、崔颢;论笔则王缙、李邕;祖咏、张说不得预焉。”(《述书赋注》) 宋·欧阳修:余始得李邕书,不甚好之。然疑邕以书自名,必有深趣。及看之久,遂为他书少及者,得之最晚,好之尤笃。譬犹结交,其始也难,则其合也必久。余虽因邕书得笔法,然为字绝不相类,岂得其意而忘其形者邪?因见邕书,追求钟、王以来字法,皆可以通,然邕书未必独然。凡学书者得其一,可以通其馀,余偶从邕书而得之耳。(《试笔》) 宋·米芾:李邕脱子敬体,乏纤浓。(《海岳名言》)早擅才名,尤长碑颂。虽贬职在外,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观,多赍持金帛,往求其文。前后所制,凡数百首,受纳馈遗,亦至钜万。……其《张韩公行状》、《洪州放生池碑》、《批韦巨源谥议》,文士推重之。(《旧唐书》本传) 宋·叶梦得:李邕、苏源明诗中极多累句,余尝痛刊去,仅各取其半,方为尽善。(《石林诗话》) 元·刘有定:初行草之书,自魏晋以来,惟用简札,至铭刻必正书之。故钟繇正书谓之铭石,虞、褚诸公,守而勿失。至邕始变右军行法,劲拙起伏,自矜其能,铭石悉以行狎书之,而后世多效尤矣。(《衍极注》) 明·项穆:李邕初师逸少,摆脱旧习,笔力更新,下手挺耸,终失窘迫,律以大成,殊越彀率,此行真之初变也。(《书法雅言》) 清·包世臣:降及唐贤,自知才力不及古人,故行书碑版皆有横格就中。九宫之学,徐会稽、李北海、张郎中三家为尤密,传书俱在,潜精按验,信其不谬也。(《艺舟双楫》)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