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尾芭蕉(生于寛永21年(1644年),卒于元禄7年10月12日(1694年11月28日)),是江户时代前期的一位俳谐师的署名。他公认的功绩是把俳句形式推向顶峰,但是在他生活的时代,芭蕉以作为俳谐连歌(由一组诗人创作的半喜剧链接诗)诗人而著称。(在19世纪,连歌的开始一节(称为和歌)发展成独立的诗体,称为俳谐。明治时代的诗人正冈子规首先称其为俳句)。 生平概述 松尾芭蕉生于伊贺上野,靠近京都,现在的三重县上野市,本名松尾藤七郎,通称忠右卫门。 他十岁开始做大将藤堂家的嗣子良忠的侍童。良忠师从北村季吟学习贞门俳谐,因此芭蕉也对贞门很亲近了。 后来在江户,芭蕉写出了《谈林十百韵》,已经具有很明显的谈林俳谐风格。后来他在甲州逗留期间又作有《俳谐次韵》《武藏曲》《虚栗》等句。直到完成了《猿蓑》才正式确立了"蕉风俳谐"的风格 松尾芭蕉的主要作品有:《荒野纪行》《鹿岛纪行》《幻住庵记》《深处的小路》《俳谐七步集》等。他的风格主要是表现作者纤细的感觉,表达了一种悠闲的生活态度。 日本著名的俳句家,室町时代(1392-1573)后期有宗鉴、荒木田守武,二人是俳谐连歌作者;江户时代有松永贞德,他提倡俳谐的娱乐性和教养性,号称"贞门",可谓倾向于古典的一派。当时俳谐尚处于进入俳谐连歌的阶段。另一方面又有西山宗音,主张俳谐的滑稽性,强调创作上的自由奔放,称为"谈林"派。具有这一派特色的还有著名的俳句家井原西鹤(1642-1693)。一般称为俳圣的松尾芭蕉把松永贞德的古典式技巧和西山宗音的自由奔放熔铸于一炉,并加以发展,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 名字来由 虽然松尾是这位日本诗圣的本姓,但一般均以芭蕉直接称呼他而不用姓氏,如芭蕉翁。 松尾芭蕉出生于寛永21年(西元1644年),幼名(金作),后又以宗房(宗房; むねふさ; 寛文7年; 西元1667年)为名。在他一生曾用了许多笔名。 如早期取的俳号桃青; 延宝3年; 西元1675年),用以表示尊崇唐朝诗仙李白。前者指的是未成熟的桃子或青色桃子,而后者则为白色李子。 由于其弟子李下于延宝9年(1681年)送了一株芭蕉树给他并种在他当时隐居后来并因此命名为芭蕉庵的庭园内。 不久后,他在天和2年(西元1682年)开始使用芭蕉为俳号。意指气候太冷以致无法生出果实,此外他有意使用这个笔名唤回诗作无用的想法,或企图影响诗无用论。松尾芭蕉的许多笔名很少以罗马拼音翻译,除了日本式拼音Matuo Basyou外,还有以罗马拼音对应的Matuwo Baseu拼法用来作英文生平介绍时使用。 创作经历 松尾芭蕉松尾芭蕉是低级武士的儿子,一开始是当地领主藤堂良忠的侍童,藤堂良忠只比他大两岁。他们都喜欢写俳句,松尾芭蕉第一次出名是在1662年。在1664年在京都出版了他的第一部俳谐诗集。大约在这段时间,他起了武士的名“宗房”。在1666年,他的主人逝世,松尾芭蕉选择离开这个家而不是留下来服侍新的主人。他的父亲于1656年逝世。 传统上认为在接下来的6年中,他至少有一部分时间生活在京都;在这段时间他出版了几部诗选。1672年他迁往江户(现在的东京)。他继续写作,到1676年他被公认为俳句大师,出版自己的文学小册子并且给诗歌比赛做裁判。他接受了一批追随的弟子,这些弟子在1680年为他建了第一间芭蕉庵。 芭蕉发现他的成功是不能令人满意的,而转向了禅宗(沉思)以求慰藉。1682年的冬天芭蕉庵被焚毁,他的母亲于1683年早些时候去世。1683年的冬天他的弟子为他建了第二间芭蕉庵,但是他还是不满意。1684年的秋天他开始他后来称之为《旷野纪行》或《饱经风霜的骷髅之纪录》(『野ざらし纪行』); 原作见)的旅行;在这次旅行结束时他创作了《散文之旅》和一些诗歌。这次旅途他从江户到富士山,到伊势,上野和京都,1685年夏天回到江户。 由于松尾芭蕉在旅程中展现的快速步伐,有些人认为他可能当过忍者。而他的长程旅途同时也让他得以观察列国的状况和得知最新的消息,包括获得德川幕府的相关情报。当时的德川幕府本身也派遣许多忍者进行查探消息的工作。松尾芭蕉的出生地就在伊贺国的上野,而伊贺就是众多忍者的故里。早期他也可能曾作过藤堂良忠的随从侍卫。然而,少数的文学领域的学者却严正暗示松尾芭蕉其实是德川幕府的间谍。 旅程中看似成功消除了他心中的恶性,在接下来几年的写作也描述出松尾芭蕉对友好与自然的平静爱好。他曾在贞亨4年(1687年)仲秋为了欣赏中秋满月特地到鹿岛神宫(位于鹿嶋市一游。也因此写了篇游记提作《鹿岛纪行》; 原作见)。 同年10月在举行如同达官显要般的饯别宴会后松尾芭蕉开始向另一阶段的长途旅程出发。 旅程经过了上野、大阪、须磨、明石、京都、名古屋、日本中部地方山区。此外并前往更科里欣赏姨舍山(今长野县千曲市的冠著山)的中秋满月。这段从上野到明石的旅程详细叙述在《笈之小文》或《笈中小札》(原作见)中。而在这部作品中他表现出以俳谐作为主要作品型式的信念。 另一部作品《更科纪行》则描叙了赏月的另一段行程。 在1689年的春末,他开始了一段更具有挑战性的本州岛北部之旅。这次的行程包括日光东照宫、宫城县的松岛、象泻 和石川县的金泽,最后路过佐渡岛。且他做出了一本旅游日志,奥州小路(奥之细道),内容主要以寂为思想概念以及人对自然的归属感。另外两本书也给了他灵感,分别是《七天的纪录》或《七日事记》(『记纪がき 七日ぐさ』; )和 《山中经》。 自1689年的秋天, 芭蕉以两年的时间拜访朋友及到京都和琵琶湖做短暂旅行。在这段时间,他完成了由他的几位学生编辑完成的俳谐集《猿蓑》,表现了他在北方之旅达成的美学观点。 元禄4年(1691年)冬,松尾芭蕉返回江户并搬进第三间弟子为其搭建的芭蕉庵中。然而他却不再维持独居,而与两个健康状况不佳的人同住,一个是外甥桃印,另一个是至爱寿贞尼。同时期来访者络绎不绝让芭蕉庵门庭若市。松尾芭蕉曾在一封信中抱怨这个光景害他心无宁日。 元禄6年(1693年)秋,曾有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时间松尾芭蕉拒绝接见任何人,如此闭关清心后才恢复心平气和。没有物欲毫无羁绊的生活信条让他得以过著超越痛苦的隐居生活。 元禄7年(1694年)夏,松尾芭蕉最后一次离开京都,在到大阪前曾在上野和京都停留一段时间。 最后因腹疾死于大阪,享年51岁,临终前留下了最后一句俳句: 旅途罹病,荒原驰骋梦魂萦(行旅中病了,梦在枯槁的荒野上回荡) 禅宗和名字来源 松尾芭蕉本名宗房,伊贺国上野人,他生活的时代是江户时代前期。芭蕉早年曾事上野城代藤堂新七郎良精,作其嫡子主汁良忠的近侍。后来,良忠患病天折,他从此转辗于京都、江户,并钻研俳句。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他在深川开始结庐隐居,并改名为芭蕉,这是他一生中极重要的转折点。 在他的“芭蕉庵”附近,有一个临济宗妙心寺派的投宿站,叫“临川庵”,鹿岛根本寺的住职,禅师佛顶经常到这里来,于是芭蕉拜其为师,开始参禅,并悉心于俳句创作。以后,他又“舟上泛生涯,勒马迎老至。”“海滨漫漂,露屋拂蛛网。”(见《奥の细道》)草笠蓑衣,在日本各地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旅行与创作,身体力行地体验禅宗“孤绝”的精神,从而使他的俳句在炉火纯青的艺术境界中渗透出一种空寒荒凉,清旷闲适,幽深玄远的禅意。 芭蕉对禅宗的神髓的把握,首先体现在他对“绝对的同一性”的领悟之上。贞享三年(一○八七)他写下了这样的俳句: “蛙跃古池内,静潴传清响” 乍一看,这原原本本的自然平淡而古拙,但细一品味,却是禅意盎然。小小的青蛙,跃动着蓬勃的“现在”之鲜活,沉沉古池,凝结着神秘的“过去”之幽深,而在青蛙跳水的一刹那,幽远的水声完成了一个欢悦的“顿悟”,绿色的涟漪把“现在”之鲜活注入到远古之幽深之中,把远古之幽深荡进“现在”之鲜活之中,使“现在”和“过去”在“顿悟”中融合。 据说,在芭蕉写这首俳句之前,佛顶和尚曾访问过他。佛顶问他: “最近如何度日?” 芭蕉答道: “雨过青苔湿。” 佛顶又问: “青苔未生之时佛法如何?” 芭蕉答道: “青蛙跳水的声音。” 由此可见,芭蕉的这个俳句,是通过“青蛙跳水”的意象,直觉时间的同一性,暝想没有时间的“青苔未生之时”——万物创造以前的宇宙风景。也就是暝想深藏在青蛙和古池的意象深层的永恒的彼岸、佛教的神髓——“空”。在禅者看来,在这个无差别的“空”的世界中,包含着生命无限的可能性。生命由此产生,生命包含着它的意义,生命的目的是向它回归,而俳人的顿悟,是浓缩生命与艺术的瞬间,在刹那之间接触永恒的虚空。正如日本当代俳句界长老之一大野林火所说,俳句是“用小实表现大虚”,它“有把瞬间变为永恒的作用。” 由于对“绝对的同一性”的领悟,禅宗还认为:一切事物无论高贵与卑下,都有禅意。“把一枝草为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为一枝草用”⑤世界上一切伟大的、渺小的,永恒的、暂时的,在本质上都是同一的。因此芭蕉又作俳句: “菊花香哟,奈良的古佛们。” “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那渺小的、一现又逝的菊花,和禅者眼里的永恒的、伟大的宇宙之主宰——古佛们在同一艺术氛围中相映成辉,他们有着同一的灵性和神髓。白居易有四句富有禅意的诗,和芭蕉这首俳句可谓异曲同工,它能使我们更深地理解这首俳句的意义。 “松树千年朽, 槿花一日歇。 毕竟共虚空, 何须夸岁月。” 禅宗在其发展的过程中,改变了佛教无穷无尽的本体讨论和用比喻说明佛理的思维方式,代之以顿悟式的直觉表现。他们往往通过不含任何主观评价的玄妙的物象,表达远远超出具象本身的深邃内涵。如“贫女抱子渡,恩爱逐水流。”“春来草自青。”“十年卖炭汉,不知秤畔星。” 芭蕉的俳句,正是以具体的艺术形象,表现了深邃的禅理,而不是陈述或比喻。 这种禅宗式的表现的创作方法,不同于其它诗歌创作方法。其它的创作方法,譬如主观抒情、客观反映、比兴喻理,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从创作者的视点观照世界。而芭蕉的许多俳句,是从内心和宇宙合一的立场观照整个自然,他自身失落于艺术的核心,集合多方视点谱成一幅闲寂空灵的画境。 “马上沉眠,梦残、月远、茶烟。” 这究竟是一幅原原本本的客观图画?还是芭蕉寂冷而微妙的感受?说它是图画,那冷月和茶烟分明笼罩身心,渗入残梦,颠簸于他沉沉的睡影之中。说它是感受,那芭蕉又分明嵌于画中,形影相吊,只不过是辽远的冷月和淡淡的茶烟的一个沉睡衬景。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