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结论与思考 综上所述, 得出如下结论并提出几点思考。 1.把信息技术革命和智能技术革命分别作为第三次工业革命和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分类法不科学。一切科技革命在本质上都是人类扩展自身能力的革命, 包括“体能革命”和“智能革命”。“体能革命”与“智能革命”是两种不同性质的革命, “体能革命”是扩展和延伸人类体力、减轻人的劳动强度为主要目的科技革命, “智能革命”是扩展和延伸人类智力、减轻人的脑力劳动的革命。20世纪下半叶以来的科技革命均属于智能革命, 所以应该把属于智能革命的阶段从工业革命中分离出来, 作为科学技术和人类文明发展的一个新阶段。 2.对于自上世纪下半叶以来的科技革命第三阶段的名称问题, 学界有各种不同的观点。笔者认为, 以“智能革命”作为近60多年来的科技革命的总称较为合适, 与智能革命相适应的时代应称之为“智能时代”, 与之相适应的社会应称之为“智能社会”, 与之相适应的文明或文化应称之为“智能文明”或“智能文化”。 3.智能革命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是全方位的, 有的持乐观的态度, 有的持悲观的态度[15]。2017年12月, 剑桥大学物理学家史蒂夫·威廉·霍金 (Stephen William Hawking) 专门为长城会举办的“天工开悟, 智行未来”的高端论坛录制了视频演讲。他说:“我认为强大的人工智能的崛起, 要么是人类历史上最好的事, 要么是最糟的。”“人工智能也有可能是人类文明史的终结, 除非我们学会如何避免危险。我曾经说过, 人工智能的全方位发展可能招致人类的灭亡, 比如最大化使用智能性自主武器。”“目前, 九个核大国可以控制大约一万四千个核武器, 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将城市夷为平地, 放射性废物会大面积污染农田, 最可怕的危害是诱发核冬天, 火和烟雾会导致全球的小冰河期。这一结果使全球粮食体系崩塌, 末日般动荡, 很可能导致大部分人死亡。”[16]虽然霍金的这一说法未必科学, 但说明人工智能的发展对我们人类的影响将会非同一般。另有一些学者认为, “人工智能的发展要么让人类永生, 要么让人类灭亡。可以说, 人类每一次技术的飞跃, 都会带来人类的大发展, 同时也给人类自身带来巨大的风险和问题”。有的专家则预测, “这种超级的人工智能有可能反叛人类, 而跟人类来竞争、来较劲, 甚至发生超级智能和人类之间的战争。这种超级智能甚至能思考人类存在于地球的必要性和合理性”。有的专家还认为, 将来95%的工作岗位都会被人工智能取代。 人工智能是人创造的, 人是主体, 机器人是客体。机器人有智能没有智慧, 有智商没有情商。人类智慧完全有能力控制和管理自己创造的机器人, 使智能技术更好地为人类造福, 推动人类新文明的发展。托夫勒认为:“新出现的文明, 无可争辩的比我们所知道的任何文明都更健全, 更明智, 更经得起考验。它将更加公正, 更加民主。”[9]4 4.在智能时代, 防止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和防止因人工智能武器的发展而引发大规模的战争, 必须借鉴东方的智慧, 弘扬孔子的“仁爱”说和墨子的“兼爱非攻”说。墨子提出“兼相爱、交相利”思想, 希望通过提倡兼爱互利解决社会矛盾、冲突和战争。“兼相爱”并不否定自爱, 而是把自爱与相爱结合起来;“交相利”也不是鄙视自利, 而是力求使自利与互利两不偏废。在智能时代和智能社会, 应充分弘扬东方智慧, 科学处理竞争和互利的关系, 排除弱肉强食、只求利己不利他人的动物式的竞争, 弘扬中国古代思想家的“仁爱”和“兼爱”思想, 增强“互利”精神, 增强包容性, 弱化排他性, 反对单边主义, 提倡多边主义。 5.当代众多的事实证明, 近代以来形成的“科学”、“理性”概念等并非万能。科学技术是双刃剑, 为人类服务可以造福各国人民;为个别集团、为个别国家服务则可能给人类带来极大的灾难。“理性”可分为“工具理性” (一称“技术理性”)和“价值理性”两种, 西方文化注重工具理性, 东方文化注重“价值理性”。东西方应取长补短, 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平衡和交融发展。改善国家与国家的关系, 提升全人类的文明素质和文明水平, 构建天下为公、协和万邦、同舟共济、合作共赢的大同世界。 参考文献 [1]谭铁牛.人工智能的创新发展与社会影响[R].2018年10月26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讲座. [2]普京.未来谁率先掌握人工智能、谁就能称霸世界[EB/OL].http://www.sohu.com/a/169487462_624619. [3]国务院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EB/OL]http://www. gov. cn/zhengce/content/2017-07/20/content_5211996.htm. [4]菲利普·李·拉采夫, 罗伯特·E·勒纳, 斯坦迪什·米查姆, 爱德华·伯恩斯.世界文明史 (上卷) [M].赵丰, 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8. [5] 赫·乔·韦尔斯.世界史纲[M].吴文藻, 等, 译.北京:人民出版社, 1982:109-111. [6]韦焜程.Industry 4.0新工业革命与工业自动化转型升级思路构架[J].科技创新与应用, 2015 (20) . [7]郭凤海.军事智能观——论“智能革命”与“军事智能革命”[J]西安政治学院学报, 2016 (6) . [8] V·G·柴尔德.远古文化史[M].周进楷, 译.上海:群联出版社, 1954. [9]阿尔温·托夫勒.第三次浪潮[M].朱志炎, 译.北京:新华出版社, 1996. [10]童天湘.从信息革命到智能革命[J].中国科技信息, 1996 (3) . [11]李景源, 陈中立.马克思主义哲学与现时代[M].重庆:重庆出版社, 1991:23. [12]路甬祥.迎接人类知识文明新时代[N].光明日报, 2010-07-121-10. [13]李建臣.汉字文明与智能化传播[J].中国传媒科技, 2017 (9) . [14]陈瑞清.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 实现可持续发展[J].北方经济, 2007 (7) . [15]王飞跃.人工智能:第三轴心时代的来临[J].文化纵横, 2017 (1) . [16]柳亦博.人工智能阴影下:政府大数据治理中的伦理困境[J].行政论坛, 2018 (3) . 1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