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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经济转型发展是社会进步的必然趋势，而促进服务业发展已经成为支撑中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加快发展服务业，对调结构、补短板、惠民生、防风险，培育发展新动能，全面建设开放、富裕、和谐、美丽新宁夏意义重大。本文通过对宁夏服务业发展现状的梳理，找出其发展短板及制约因素。结合目前面临国家培育发展新动能、“互联网+”、“一带一路”倡议及规划引领的机遇，提出通过创新推动宁夏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具体包括：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模式创新及业态创新等。 关键词：宁夏；服务业；创新发展 项目基金：2018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历史交汇期”内陆民族地区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问题研究》的阶段性成果”（18XMZ060），西南民族大学研究生创新型科研项目（CX2019BS12）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张玉荣，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北方民族大学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少数民族经济、区域经济一体化；王瑛，北方民族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教授，研究方向：少数民族经济、区域经济一体化。 服务业发展具备“追赶型增长”、“创新引领型增长”的双重潜力。中国进入工业化后期，消费新时代、制造业转型升级都需要服务业的大发展。能否以服务业市场开放的新突破带动经济结构服务化，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决定了中国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实际进程[1]。另一方面，《2019世界贸易报告》强调，服务贸易可显著促进各国经济增长并增加发展的包容性，且已成为国际贸易中最具活力的组成部分[2]。2019年11月，国家发改委、市场监管总局发布《关于新时代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要大力培育服务业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鼓励构建优质高效、布局优化、竞争力强的服务产业新体系[3]。2020年5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推动高质量发展……确保到2020年西部地区生态环境、营商环境、开放环境、创新环境明显改善。” [4] 2020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赴宁夏考察时特别强调，“宁夏要努力建设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先行区。” [5] 近年来，宁夏服务业发展水平稳步提升，产业结构加快调整，吸纳就业人数占比逐步提高。但对标高质量发展要求和全国、西北五省区平均水平，宁夏服务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仍然突出。厘清宁夏服务业发展现状及竞争力水平，紧抓当前重大发展机遇，找出加快其高质量发展的创新路径，进一步推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符合加快宁夏地区产业开放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需求，也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的重要举措。 一、宁夏服务业发展现状分析 （一）服务业占比有所提升，增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随着我国经济由高速度向高质量换挡，宁夏服务业经济保持了持续稳定较快增长，为经济发展起到主导作用和引擎作用。由表1可知，2012—2019年，宁夏服务业增加值稳步增长，从995.12亿元增长至1883.83亿元，位列全国排名第29位，西北五省区排名第4位，年均增速12.76%，高于全国5.33%的平均水平，但低于西北五省区15.22%的平均增速。宁夏服务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也从2012年的42.3%上升至2019年的50.26%，虽高于陕西省、青海省水平，但长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服务业对宁夏经济的带动作用明显，为经济增长提供了新的支撑。 表1：2012—2019年全国及西北五省区第三产业增加值及其占比汇总表（亿元、%）  数据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2012—2018）数据，2019年全国、五省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计算整理 （二）重点行业总体发展平稳，现代服务业提速发展 分行业看，2012—2017年，宁夏现代服务业提速发展，逐步由以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19.75%）、批发和零售（12.53%）、住宿和餐饮（4.29%）等传统服务业为主，发展为传统服务业与信息传输（10.76%）、金融（19.52%）、租赁和商务服务（3.11%）、科学研究（2.46%）等新兴行业齐头并进的发展格局。新产业、新业态、新技术、新商业模式不断涌现，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经济加快发展。宁夏统计局数据显示，2018年，宁夏金融业实现增加值333.24亿元；网上零售额85.4亿元（按卖家所在地分），增长40.5%；规模以上互联网和相关服务、软件信息技术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48.79亿元，比规模以上服务业高14.3个百分点[6]。传统服务业增速趋稳，从另一方面也显示新兴服务业发展在加快。 表2：2012—2018年宁夏服务业分行业增加值占比汇总表（%）  数据来源：宁夏统计年鉴（2013—2019）整理计算，“—”表示统计年鉴未给出相关数据 （三）服务业就业人员占比提升，高端技术人才较少 服务业具有劳动密集、技术密集和知识密集并存的特点，在吸纳劳动力就业方面具有独特优势，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将能够带动更多的劳动力就业。如表3所示，2012—2018年宁夏服务业就业人员稳定且数量持续上升，由119.10万人增加至166.01万人，增长39.39%，占全社会就业人员比重为43.58%，服务业成为吸纳就业人口的主渠道。从各行业人员占比来看，以2018年为例，批发和零售、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住宿和餐饮就业人员占比较大，分别为31.14%、7.86%和14.44%，三者之和超过服务业就业总人数的50%；知识密集型行业，如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金融、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占服务业就业人员比重相对较小，分别为1.55%，2.80%、1.49%，共计6.73%，高素质劳动力是服务业发展的基本要素，随着现代服务业的迅猛发展，宁夏高端技术人才缺乏问题也日益凸显。 表3：2012—2018年宁夏服务业分行业就业规模及变化（单位：人、%）  数据来源：宁夏统计年鉴（2013—2019）整理计算 （四）外商投资占比有所提升，投资领域向现代服务业倾斜 如表4所示，从利用外资角度分析，服务业外商投资协议投资额不断加大，由2012年的11783万美元增长至2018年的12649万美元，占宁夏外资协议投资额比重由29.24%上升至76.37%。传统服务业领域占比较大，2017年住宿餐饮、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协议投资额占比高达97.77%；信息传输国际合作逐步加强，2014年开始外商投资增加，且每年协议金额都在千万美元以上；科学研究、文化娱乐合作也有所进展。2018年外商投资范围包括信息、房地产、水利、批发和餐饮等行业，新增交通运输行业统计数据，为2792万美元。 表4：2012—2018年宁夏服务业外商投资企业协议投资额（单位：万美元）  注：外商投资企业协议投资指标负数时为企业减资，“—”表示暂无数据 数据来源：宁夏统计年鉴（2013—2019）整理 （五）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增加，全域旅游成为亮点 2012—2019年，宁夏旅游总收入从103.39亿元增长至340.04亿元，占宁夏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从10.39%提升至18.05%，年均增速达20%以上，宁夏不断提升旅游管理服务质量，旅游产业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2016年9月，继海南之后，宁夏成为全国第二个省级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单位，按照“全景、全业、全时、全民”的四全模式，把旅游业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局，探索出了“一地一特色，一地一品牌”的全域旅游“宁夏经验”[7]。2019年底，宁夏A级景区总数达89家，其中：5A级景区4家，4A级景区17家；接待国内游客3998.45万人次，实现国内旅游收入335.56亿元，同比增长14.96%；接待入境游客12.57万人次，国际旅游外汇收入6477.73万美元。2019年5月，银川市西夏区、青铜峡市、中卫市沙坡头区成为首批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2019年9月，“宁夏故事·我来讲述——全域旅游宁夏实践研讨会”在银川举行，会议总结和学习宁夏全域旅游实践和发展成果，面向全国推广宁夏全域旅游发展经验[8]。 表5：2012—2019年宁夏接待国内、海外游客人数和收入情况汇总表（单位：亿元、万人次，万美元、%）  注：国内收入为国内旅游收入；外汇收入为旅游外汇收入；占比为宁夏旅游总收入占宁夏第三产业增加值的比重。 数据来源：根据宁夏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2—2019）、宁夏旅游经济统计发展公报（2012—2019）等数据整理计算 二、宁夏服务业高质量发展面临的新机遇 （一）国家培育发展新动能、构建产业新体系的历史机遇 2014年以来，国家相继出台一系列促进服务业发展的政策，如《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促进产业机构调整升级的指导意见》《服务业创新发展大纲（2017—2025年）》和《关于新时代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等，服务业改革创新的政策环境正在明显改善，为宁夏发挥特色优势，推动服务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环境。2015年5月，国务院正式批复，同意北京市成为全国首个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城市。此后，北京市在服务业领域先行先试，开创性地探索了一条与自由贸易试验区互为补充的“产业开放”路径，形成了一系列在全国可复制推广的试点经验[9]。北京扩大服务业开放的基本思路清晰、明确，尤其可以帮助宁夏在金融、科创、民生等领域的厘清创新发展思路。 （二）“互联网+”催生相关服务业快速发展 在传统的服务业业态中，用户往往被动接受服务，通过服务商单方面提供的服务解决需求，这种服务成本较高，解决能力较弱。在“互联网+服务”时代，用户可以开始主动寻求自己所需服务，服务商也可以通过更加直接的互动，主动挖掘用户的需求痛点，进行及时改进，使服务的质量和便捷性得到提升。《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提出，要促进“互联网+”普惠金融、益民服务、高效物流、电子商务和交通等领域的发展；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全面推进“互联网+”，运用新技术新模式改造传统产业。根据《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9》评估分析，宁夏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指数位列全国第10位，西部地区首位[10]。在上述背景下，“互联网+”催生了相关服务业的快速发展，为宁夏突破地域、人口限制，拓展国内外服务业市场空间、发展跨境电商等新业态提供了新的支撑。 （三）“一带一路”倡议和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建设 从发展趋势来看，“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正在由以产能合作为主，逐步向产能合作、服务贸易并重转变。共建“一带一路”的国家中很多是尚处于工业化初期、中期的发展中国家，产能合作是其首要需求；但随着相关发展中国家推进产业升级，服务贸易可望成为“一带一路”倡议下的重点合作领域[11]。宁夏正在着力打造“一带一路”建设和向西开放的战略支点，拥有国家内陆开放型经济试验区、中阿博览会两个重要的开放型经济发展平台。宁夏可以通过“先行先试”，积极大胆地加快改革开放步伐，提升服务领域开放度，大力发展符合宁夏区情和特点的服务业，构建与宁夏优势农业、制造业发展相适应的生产性服务业体系。 （四）宁夏“十三五”规划引领服务业高质量发展 2017年6月，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印发《宁夏服务业发展“十三五”规划》。《规划》提出，“十三五”期间，宁夏将通过创新驱动战略、特色精品战略、开放引领战略“三大战略”，加快发展13个重点领域，建设服务业共享发展示范区、服务经济先行区和内陆开放型服务经济试验区，以创新驱动和全面开放与重点突破相结合，推动服务业“走出去”和“引进来”，向国内国际市场拓展。2018年10月，宁夏回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印发《宁夏促进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从促进现代金融业、旅游休闲业、科技服务业等重点行业加快发展、降低企业成本、促进产业集聚发展、促进品牌化标准化建设、优化营商环境等五个方面提出了23条具体政策[12]。2020年7月，宁夏召开第十二届委员会第十一次全体会议，提出要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宁夏时的重要讲话精神，推动服务业做大规模、做优结构、做高品质。 三、进一步推动宁夏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高质量是服务业发展的根本要求和着力点，创新是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竞争力。宁夏服务业与发达城市相比较，虽有差距，但差距就是发展的潜力，只要正视差距和尊重规律，通过服务业创新转型发展, 使全区服务业优势特色更加鲜明, 形成支撑宁夏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支点的现代服务产业体系，宁夏服务业发展完全有可能在新一轮发展中取得更大成效。 （一）制度创新，抢抓服务业开放新机遇 目前，中国正着力推动由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等制度型开放的转变。宁夏可对标国际、国内高标准，着力推动制度创新，构建一套高含金量的服务业发展支持政策，促进服务业的发展。具体而言，一是要加快推动服务业对外开放，通过实行比其他地区更特的“极简版负面清单”，大力发展住宿和餐饮、教育、卫生、会展等服务业，有序放开养老、电子商务等服务业领域；二是结合宁夏产业发展特点和区位优势，加大政策倾斜力度，鼓励交通运输、信息传输等行业发展，构建与宁夏优势农业、制造业发展相适应的生产性服务业体系；三是鼓励多渠道融资，支持市、县（区）构建以政府、企业、民间资本和境外投资共同参与的多元化投融资新格局，进一步优化投资发展环境，吸引在优势领域的投资，如金融、交通运输、住宿和餐饮以及批发零售等行业。四是相关部门要用好服务业发展引导资金，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引导东中部龙头企业进入宁夏，夯实服务业企业主体。 另一方面，服务业开放涉及面广、政策性强，需要政府树立服务理念，加快提高服务效率，切实打造称心、安全、有回报的兴业热土。宁夏的营商环境在全国仅属中等水平，与先进地区比较还有不小的差距。为此，一要重点打造高效便民的政务环境，简化办事流程、改进服务水平、完善跨部门的协调联动机制；二要深入推进政务公开，简化项目审批程序，提高政策透明度和行政效能，营造良好的服务业开放政务环境；三要加快推进人才“高地”、商务“盆地”、“大通关”等工程的建设，不断优化创新创业环境，努力构建新型的政商合作关系；四要多措并举支持服务业企业融资，竭力降低企业运营成本；五要持续打造优良营商环境的法制保障体系和社会诚信体系，努力建设美好宜居环境。 （二）科技创新，推动服务业竞争力稳步提升 科技创新是推动服务业发展的驱动力。将最新的科学技术融入服务业，并对从业人员进行严格、正确的培训指导，能够大大提高从业人员的整体素质，增加有效劳动，进而推动服务业的发展。具体而言，一是要优化信息通讯、交通基础等设施建设，以科技资源优化配置为主线，促进科技创新能力提升，带动人力资本积累，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宁夏可加快5G网络建设，推动数字经济与服务业融合发展，促进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教育业等数字化转型；完善公路、铁路运输网络及智能化建设，为交通运输业发展提供便利。二是要在技术创新中紧抓模仿创新、集成创新以及自主创新的综合运用，充分发挥宁夏本地创新企业作用，通过科技立项进行重点扶持，为服务业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创造前提条件，创建多方面的共性服务技术平台，进而提升服务业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三是要积极推动科技成果的转化，积极将本地科研院所的各类成果应用于企业生产实践，做实科教融合、产教融合，以技术创新的重大突破带动服务业的高质量发展。 （三）模式创新，推动产业互动和融合发展 加快一、二、三产业融合的速度，促进服务业模式的创新，一是宁夏可加大电子商务、现代物流等现代服务业与农业的融合度，整合农业生产、采购、包装、运输及售后等环节，完善农业信息化服务体系。二是依托区域比较优势产业，加强服务业与制造业互动创新。可以依托宁夏在食品制造、煤化工、装备制造等制造业产业优势，发展“服务型制造”，以制造业需求带动现代服务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加快企业从生产加工向材料供应、产品研发、品牌建设、管理服务、营销推广等环节衍生，形成制造业与服务业相互支撑、竞争力同步提升的发展格局。三是传统住宿、餐饮、居民服务、医疗等行业要持续提升线上线下融合发展模式，改造提升供应链，满足服务多样化和个性化需求。如学习北京“互联网+护理服务模式”的创新。四是企业创立的模式也可以从传统方式向众包、众筹、众创方式转变。 （四）业态创新，推动服务业行业结构进一步优化 服务经济涉及领域广、门类多，应当率先突破推动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先进带后进，最终达到共同发展。一是持续推动 “互联网+教育”、“互联网+医疗健康”示范区高标准建设。在“互联网+教育”建设方面，以树立“宁夏品牌”为导向，聚焦推进教育公平和现代化，探索“教育效果+市场营销”、“教育理念+教育科技”等开拓方式；在“互联网+医疗健康”建设方面，要持续改善群众就医体验，推动跨区域、跨层级、跨部门的医疗资源共享和业务协同，加快国家健康医疗大数据中心及产业园（中卫）建设，推动与微医等企业务实合作，并尝试推进与大健康的融合发展。二是着力打造夜间经济[13]特色示范区域，巩固“批、零、住、餐”四大传统行业，注重业态和内容的设计，提升文化内涵，并提供必需的基础支撑，让夜间经济点亮宁夏消费。三是宁夏可利用宁夏全域旅游示范区建设，全力推进“旅游+”创新发展，积极推动旅游与农业、医疗、文化、商务等产业融合发展。四是宁夏应鼓励发展信息咨询、商品交易、物流运输等领域平台经济和共享经济发展，农产品生产、休闲娱乐、旅游购物等领域体验经济发展，以及其他各类服务新形态。五是宁夏应大力支持会展业发展。会展业是现代服务业中具有较高显示度的窗口行业，在提高城市知名度、促进产业发展、拉动服务经济等方面具有重要价值[14]。宁夏可依据自身区位优势和发展定位，改善会展场馆、交通运输、服务接待和专业人才等软硬件条件，在巩固提升原有展会水平和展会服务的基础上，扩展其他展会接待。 参考文献： [1]迟福林.服务业市场开放是转向高质量发展的时代需求[N].社会科学报,2018-05-3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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