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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文献的研究与新发现(3)


    三、近年来对新发现白文文献的研究
    白文文献形式多样,内容丰富,历千年传承,至今仍在使用,是白族历史文化的“活化石”,白文文献的使用主体分布在民间,由于抄写者和使用环境的不同,未能形成统一规范的书写标准,文献的内容及分类与宗教、仪式、曲艺等有直接的对应关系;白文的产生,是白族文化传承的需要,也是其接受汉文化的结果,白文文献的发展与演变,客观反映了白族文化自南诏、大理国以来的建构过程;白文文献虽有明显的地方性和民族性,但对研究汉字文化圈的形成、特别是对南方型汉字系民族文字的发展、演变有着较高的参考价值。以近年来田野调查收集到的大量新资料为基础,主要在以下四个方面有所突破:
    (一)白文文献的整理及编制分类目录
    白文文献的抄写形态、保存形态较为复杂,但可按内容分为大本曲(主要留存于大理、邓川一带)、本子曲(主要留存于剑川一带)、吹吹腔(主要留存于云龙一带)、宗教经文、祭祀文、碑文等六类。本文根据文献的内容和形式,对搜集到的白文文献逐一进行了整理,编制了分类目录,初步厘清文献的来源、流传、内容、主题思想、文本结构等相关的情况。
    (二)白文文献的释读
    遵循文献的内容、流传地区和传抄年代具有代表性的原则,从搜集到的不同类型文献中选出较有价值者,逐字逐句进行系统完整的释读,广泛和民间艺人合作,解决白语方言差异对文献释读的影响,力求译注的文献保持历史原貌和地域特征。文献中除汉语对白和汉语文辞按原文照录外,白语部分均采用国际音标进行标音,并按原义译为汉文。同时对民俗性词语和特殊性词语的意义和用法,以表格的形式进行必要的注释和说明。
    (三)白文文献专题数据库建设
    通过扫描、拍照等手段和方式,根据目录编制分类情况,将原始文献、标音释读后的文本以及相关信息输入电子计算机,经过图像处理和PDF转换后,实现批量上传,使之成为易检索、易复制、不受时空限制的“机读式”文献,提高白文文献资源的共享度,实现社会化利用。
    (四)白文文献的传续与利用研究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充分利用金石碑刻、图书典籍、科仪文书等各种历史文献,对白文的产生与发展进行深入的分析,理清白文传续的历史脉络。对当下白文文献的“存活样态”进行深入调查,将文献、文献的使用者、文献的使用情形结合起来作系统地研究,分析其与曲艺、民歌、戏剧、仪式、民间信仰等的深层关系,把握白文文献传承与发展的规律,探讨白文书写符号系统的特点,了解白族与汉族等其他民族的联系与交往,从而更好地从整体上理解、分析和整合白文文献。
    综上,白文文献最早见于南诏时期,最晚则产生于当代。大理国时期,白文在碑刻、写本佛经中都有应用。从《段政兴资发愿文》《大理国释氏戒净建绘高兴蓝若篆烛碑并序》以及《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多经》中白文使用的相关情况可以看出,白文在大理国上层,包括王室成员、僧侣阶层、文化精英中广为流行,或与汉字同为大理国的通用文字。元明清时期,中央在大理设置府、州、县,设立科举制度,积极倡导儒家教育,大力推行汉化政策,但从留存至今数量众多的碑刻及大本曲、本子曲、吹吹腔等白文文献来看,汉字在民间的普及,反而催生了白文的发展。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白文是以汉字为基础而创立的文字。其次,流传于汉族地区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赵五娘寻夫》《铡美案》等故事的传入,则极大地丰富了白族曲艺的内容与内涵,并在僧侣阶层、知识分子之外形成了另外一个白文使用、传承、发展的新群体———民间说唱艺人。这一群体的出现对白文文献的传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这个群体,我们今天便不可能看到数量众多、类型丰富的大本曲、本子曲、吹吹腔、祭祀文等白文文献,白文文献也不会有“存活的样态”,至今仍在白族地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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