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节落落,高文炳炳”(2)
http://www.newdu.com 2024/11/26 11:11:14 中国社会科学网 记者 宗敏 孙妙凝 参加讨论
王子今(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回想浦江看到我的文字错误,有的是自己疏忽造成的硬伤,有的是个别的笔误,他都会打电话告诉我,这是来自挚友的充满善意的批评,遗憾的是我再也听不到浦江好友的声音。我的好朋友里像浦江这样滴酒不沾的朋友是绝少的,应该说他是我在中央党校曾经的同事里面唯一一个可以就中国古代史进行学术对话的亲密好友。浦江的可敬不仅因为他学识卓绝,还因为他品行的纯净,浦江偶尔也有偏执的态度,激切的言词,但事后他往往歉然一笑,使我们内心又可以实行进一步的融通和理解,在我心中浦江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真正的人,愿浦江在另一个世界宁静地读书,从容地思考。 徐俊(中华书局总编辑):近几年我和浦江教授的接触主要是关于“二十四史修订工程”中《辽史》的修订。实际上,就修订工作而言,我和浦江的交流机会或者说我们整个编辑组与修订组的交流机会并不多。什么原因呢?有的修订工作开展起来周折多,我们互相之间探讨开会就非常多,但《辽史》修订从一开始的修订方案、修订样稿,到二次样稿,中间没有任何磕绊,而且很多事情为我们在摸索阶段怎么做好工作起到很大的帮助作用。 比如,我们规定每一史都要拿出一个修订长编,当我们拿到《辽史》修订长编,并将方案和样本发到学术界后,大家都非常肯定。我们看到的《辽史》修订长编,每一条校勘都记录了背后的考证过程、文献引用过程,今人的论文都注了篇名和书的页码。又比如,如何吸收这几十年的断代史研究成果,我们只希望大家去普查前人成果,做出汇总。但浦江教授做的这个工作也非常有启发性。《辽史》修订组把历年关于《辽史》勘误的论文全部收集装订成册,把每一篇文章里涉及到的校勘点,研究点都在这一篇文章卷次编出来,再反编一个索引,比如卷一,到底有哪几篇文章谈到这个问题,每个承担修订的人都可以通过这个汇编资料不遗漏地掌握以前大家对某一校勘点的认识,所以,我们后来在很多史都推广这个做法。 修订过程中,我也曾为了推进度一再找各个修订组去交流,包括浦江的修订组。我觉得浦江有两个特点,一个是细腻,一个是非常冷静,你让我慢我也不慢,我每周都要做;你让我快,我也不能快,我必须要按照这个进度来做。所以,他的工作推进非常有效。 《辽史》在2013年完成了修订初稿,并且在浦江化疗期间开始了统稿定稿工作,统稿工作到去年11月完成,包括前言、凡例、甚至于修订组每个人参加的工作内容都完整系统地归总交到了编辑组。浦江在最后一批前言凡例交完以后,曾经和我们的责任编辑通过电话,特别关心稿子交了以后外审专家的意见。修订组每个人都要审查十几卷,有的几卷,到浦江兄离开的时候,回来的审稿意见大概三四份,还没有全部收回。浦江最后的电话就是问《辽史》修订的反馈意见,而且希望在春节前要开一次修订组内部的会,安排春节过后化疗平稳期间的定稿工作。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