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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马王堆汉墓挖掘始末(4)


    无声无息中现世界奇迹
    从湘博出发,约20分钟车程就到了现坐落于马王堆医院内的马王堆汉墓遗址。在大门口,慕名而来的游客向一位穿病号服的老先生问路,老人甩手一指:“往里走500米,左手边就是马王堆。”
    “深挖洞”的意外发现。
    循着老人的指引前往,很快见到一块写着“汉墓墓址由此去”的指示牌,指向一座高不过数十米的土堆山。顺石阶而上到达山顶,只见几个老头老太正在锻炼身体,他们身后是写有“一号墓址马王堆汉墓遗址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
    “这里就是一号墓?”游客问。
    “是啊,一号墓、二号墓挖出来没多久就被填平了。”一位在扭腰的老太说,她今年70岁,出生以来一直住在马王堆附近。她记得,“文革”前这里是省干部疗养院,“文革”时疗养院被认为是“封、资、修”的温床,就把它“砸乱”了。而后从黑龙江哈尔滨把366医院迁到这里,“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墓”。
    1971年12月,366医院在“深挖洞,广积粮”的号召下挖掘防空洞,意外发现了可以点燃的呛人气体。这件怪事像个烫手山芋般在各局委之间被“踢皮球”,直到几天后的傍晚,消息才转到湘博。
    “我们的老师傅一听就明白,这是个‘火洞子’。”
    “我现在还记得那一刻的情景。”熊传薪说,那是1971年12月底的一天,因为天气太冷,原本要去挖防空洞的他留在传达室烤火聊天。忽然,馆里唯一的电话响了,一名老师傅接了起来。对方问:“是省博物馆吗?”老师傅答:“对,请问你有什么事?”对方说:“转告你们领导,马王堆挖防空洞发现了‘鬼火’,你们快派人去看一看。”老师傅挂机后马上去了办公室,报告给时任湘博革委会副主任的侯良。
    第二天,包括熊传薪在内的七名湘博工作人员带着锄头和手电筒,顶着寒风直奔马王堆。
    只见防空洞是从东边土堆挖进去的,近30米的时候发现洞内两边的土质一直是第四纪红色网纹土,到了28米处土质明显变成一种经人工加工后的土壤。一名民工说,挖这段土的时候感觉土质特别疏松,钢筋插进土里再拔出来就冒出一股气,他休息抽烟时,火柴遇上洞内冒出的气就燃起来了。
    “我们的老师傅一听就明白,这是个‘火洞子’。”熊传薪说,“火洞子”是长沙民间对考古学上火坑墓的俗称。由于墓里物质腐烂后产生的气体,通过白膏泥、木炭层从小洞里冒出来,与火苗接触后就可以燃烧,“通常‘火洞子’墓都没有被盗过,对‘十墓九空’的长沙来说非常罕见”。
    从东西向的防空洞出来,熊传薪们走进另一条与之交汇的南北向防空洞勘探。回到防空洞外,他们目测了两条防空洞间的距离、高度,得出结论的是,“这个土堆埋有两座墓”。
    回到湘博,馆领导立即向军区汇报,为了不使墓葬继续遭到破坏,希望医院立即停止挖掘防空洞。同时,湘博联系了远在北京筹备出国文物展的馆员高至喜,请他尽快报告国家文物局,等待进一步挖掘指示。
    “我是在故宫武英殿接到电话的。”髙至喜回忆,当天下午国家文物局局长的王冶秋正好去查看展览筹备情况,高至喜在陪同期间就向他汇报了。“那时手续不严格,他说可以挖,我就打电话告诉湘博王冶秋同意了。”
    于是,湘博很快做了预算:买100把锄头、100条扁担、棕绳、防潮纸、胶卷、包装材料等,以及适当的补助费、民工工资费,加起来1万2千块钱。报上去后,省领导回复“搞‘文化大革命’哪里有钱”,只批了6000元。
    熊传薪记得,1972年1月16日早上7点多,10多名湘博工作人员到馆里集合,每人扛一条扁担、一担簸箕整队前往。走在前面的人,手上举一面旗子,走在大街上唱语录歌。早上9:30,他们和20多个招来的民工聚集到马王堆汉墓,在寒风中开工。“没有开幕仪式,没有鞭炮剪彩,没有领导讲话,这么重大的考古发掘,就是在无声无息中开始的。”
    墓葬从上到下逐渐缩小,呈漏斗形,土方量有一万多立方米。
    挖掘的第一步是挖土和挑土。“一天最多能挑多少土?16000多斤!”当时在现场的欧金林说,有一天他每倒一担土,就摘一片竹叶放到口袋里。收工后数了一下,一共207片。按照每担土80多斤计算,207担就是16000多斤。
    欧金林说,考古人员和民工每天从早上8点半干到下午5点半收工,上午休息20分钟,下午休息20分钟,中午吃饭休息1小时,“馆里给了我个哨子,休息的时候就吹几下”。
    清理完封土堆,考古人员发现这个墓南北长19.5米,东西长17.8米,深20.5米,是大型古代墓葬。墓葬从上到下逐渐缩小,呈漏斗形,估计土方量大概有一万多立方米。按照现有的人力,不知要挖到何年何月。如果要请民工,一来打报告报批很麻烦,二来需要钱,湘博只好另谋出路,向社会求援。“社会上只有往高中生或大专生方面去想,一是他们年轻,二是学生好奇,三是不要花很多钱,只要管顿饭就行。”熊传薪说,湘博当即联系了大概十几所大学、中学,并让馆里讲解员轮流到学校放映“仇满万人坑”、“赵劳柱家史”两个典型制作的幻灯片作为回报。
    到了2月,长沙的雨季开始了,挖土工作愈发艰难。考虑到雨后容易塌方,工期变得更紧。熊传薪回忆,当时只有大雨天不挖掘,中雨小雨都不停工。大雨过后的两天特别难挖,人们必须先把积在坑里的水一担担挑上去,等泥土干一点了才能继续挖,地面很滑容易跌跤,就撒了炉渣防滑。“条件虽然差,但大家斗志挺高,因为知道‘火洞子’里有很多器物,总不会白费劳动。”
    与此同时,马王堆发掘的消息逐渐为人所知,从市里来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有骑单车的,有抱小孩的,像赶集一样。”扭腰的老太说,她曾和邻里的小伙伴一起去围观,“但我们去得晚了,那时墓坑已经被围起来,不让外人进去了。”“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修饰的棺材,纹饰就像羽毛一样。”
    4月上旬,清理完墓坑内填土的人们挖到了一种粘糊糊的泥土。傅举有说,这种粘土俗名叫“白膏泥”,在中国南方墓葬中,白膏泥常常用来保护墓葬,据说有很好的密封性。棺椁盖顶上的白膏泥厚度有四五十厘米,底部的也有20多厘米,棺椁两边的达1.2米。
    白膏泥之下,是看起来好像刚出炉的木炭,古人用来防潮。这些木炭整整装满了4卡车,超过5000公斤。考古人员拿了一部分木炭煮饭,火力很旺盛。扭腰的老太说,当年隔壁邻居去得早,捡了几块木炭回来,“好多人都捡,听说能治病”。当然,这都是无稽之谈。
    待清理完木炭后,人们看清了墓坑底部摆放的长6.72米、宽4.88米、高2.8米的椁室。当时无论是湘博的考古人员,还是北京来支援的专家,都没有见过如此完好的木椁墓。在外椁顶上覆盖了26张两边横盖、中间直盖的竹席,角落上写有“家”字。起初,这些竹席的颜色跟现在的新竹席成色一样青,当考古人员把覆于其上的木炭和白膏泥清理后,竹席就变成褐色了。
    4月13日取完竹席,准备打开棺椁。考古人员先把椁的四个边框敲了,再用2米多长的粗钢棍插入椁板缝隙。“第一层椁板有5块,从晚上7点到第二天早上5点才敲开一块。”熊传薪说,揭完第一层椁板发现第二层又是一个结构,以同样的办法撬取,“最后发现一共有四层,第四层就是椁室盖板。”这时刚从被下放的江永县调回湘博的周世荣记得,这些椁板最大的一块长4.84米,宽1.52米,自重很重,又是湿的,重达1500公斤,最后全靠长沙汽车电器厂义务搬走。
    打开椁板后,是形状像汉字“井”的井椁。井椁中间是全用卯榫拼接四层套棺。最外面是没有丝毫装饰的黑漆素棺;第二层是黑地彩绘漆棺,在黑色的底面上用朱、白、黄、绿等多色绘出复杂多变的云气纹,其间穿插着111个怪兽、神仙;第三层是朱地彩绘漆棺,红色的棺面上用绿、褐、黄等颜色绘着6条龙、3只虎、3头鹿、1尾凤和1个仙人。最里面的内棺涂满黑漆,外面用帛和绣锦装饰。“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修饰的棺材,纹饰就像羽毛一样,有人说这有‘升天’的寓意。”周世荣说。
    井椁北面的头厢最大,象征着辛追豪华的客厅。东、西、南三面的边厢象征辛追家奴婢工作的地方和储放衣物、粮食等的仓库,大多保存完好。“我们打开东边厢一个漆鼎的盖子后,都惊呆了。”周世荣说,盛水的漆鼎中漂着一层藕片,当考古人员提取出来准备让他画画时,因为晃了几下,漆鼎里的藕片就剩下几片了。等放到汽车上送走时,藕片没有了,变成了一盒汤,“幸好之前王□拍下来了”。周世荣说,后来有地震局的专家了解到这个情况后,认为这说明长沙至少两千一百多年来没发生过地震。“挖二、三号汉墓是周总理提出来的。”
    在一些随葬器物上,考古人员还发现了印有“轪侯家丞”或“轪侯家”字样的封泥,人们因此对墓主人身份产生了不同意见:有人认为这就是轪侯家墓,有人认为这是轪侯家送给墓主人的物件。
    事实上,关于马王堆究竟是谁的墓葬,有着好几个版本。流传最广的,是根据《湖南通志》记载认为,这是五代时期后唐楚王马殷家的墓,故称“马王堆”。但早在1952年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夏鼐带队考察时就已摈弃这种提法,因为从形制上判断,这是个汉墓。而且,在挖掘马王堆的过程中,熊
    传薪发现原来366医院的门牌是“马鞍堆2号”。他揣摩可能因为这片土堆远看像马鞍,所以叫“马鞍堆”,而“鞍”字在长沙话中与“王”字发音相近,“马鞍堆”逐渐传成了“马王堆”。
    另一个传说,是据《太平寰宇记》记载,这是西汉景帝的儿子、长沙国诸侯王刘发母亲及其侍女的墓葬,即“双女坟”。白荣金记得,发现“轪侯”印章后,他就回湘博后把《汉书》和《史记》找出来翻看,当天就在诸侯年表里找到了轪侯。“我就确认这片墓是轪侯家的。”
    “为什么要发掘二、三号汉墓?是因为周总理在审查马王堆一号墓发掘现场纪录片的时候,就讲旁边这个墓是不是也把它挖了,挖二、三号汉墓是周总理提出来的。”高至喜说,由于当时三号墓已经暴露,所以考古队决定先挖掘三号墓。“王□先生还是用手点了下棺内液体,亲口尝了。”
    如今,三号墓坑是马王堆中唯一供参观的墓坑。硕大的水泥墓坑,坑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个位置,40年前曾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参与三号墓挖掘的傅举有说,较之一号墓发掘的无声无息,三号墓的发掘从一开始就备受重视。1973年9月,周恩来总理批准了湖南省革委会呈送的关于发掘马王堆二、三号汉墓的请示报告,成立专门的领导小组,指定湖南省委副书记李振军为组长,副组长是国务院图博口负责人王冶秋、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夏鼐、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黄家驷。
    时任领导小组业务组组长的高至喜记得,由于不腐女尸辛追的出土,人们对三号墓再现不腐古尸报以很大期望。鉴于湘雅医学院提出要买一个10万元的高压氧舱保存可能发现的尸体,最后总预算做了约20多万,“报上去都批了”。
    1973年11月19日,三号墓挖掘正式启动。“搞了个开幕式,宣布‘马王堆二、三号汉墓发掘开始!’”傅举有记得,当时民工、学生、工程兵分三班进行发掘,8小时一班,夜不停工。
    高至喜说,人们对三号墓充满期待还有个原因,“想看看一号墓的不朽之谜是不是能在三号墓中找到答案”。
    辛追墓留下的遗憾之一,是没有收集到意外发现时漏出的可燃性气体。因为当时湘博人员到现场时,气体已泄露几天,尽管侯良借了个小氧气袋想灌气体,但气体很少,难以取样研究。
    “当时我的具体任务,就是落实怎样在开棺以前,在密封条件下把三号墓棺材里的气体抽出来。”参与马王堆二、三号墓发掘的陈慰民回忆。可惜的是,当考古队挖到墓葬东南角时,发现在角边大概30厘米宽、1米多长的地方没有白膏泥,导致棺椁密封不严,严重渗水。这么一来,收集到的气体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
    一号墓挖掘的另一个遗憾,是没有在开棺前采集棺液,使马王堆女尸的不朽成为谜团。当研究人员准备用真空泵提取三号墓棺液时,却发现棺材已经裂开,棺中只剩遗骸。“但王□先生还是用手点了下棺内液体,亲口尝了。”在现场的陈国安说,“后来,他用化学试纸测试了PH值,我记得好像是7。”“在这个墓里出土的帛书,它的价值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虽然没有出土古尸,但三号墓有意想不到的补偿。”高至喜伸出大拇指说,“在这个墓里出土的帛书,它的价值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高至喜至今记得,帛书被放置在三号墓井椁东边厢靠中间的位置。“装帛书的黑色漆器盒比较重,任全生拿盒子的时候差点脱手。如果掉下去就完了!”高至喜说,打开盒子拍照时,考古队员只看到上面一层放着丝织品,还不知道下层装有帛书。
    负责清理这个漆器盒的熊传薪记得,盒子分为五格,靠边的一格装有竹简,大方格里有一堆折叠的丝织品,“反面看去有书写的字,丝织品的质地像豆腐一样,好看不好拿”。
    这是在场的工作人员第一次看到帛书,由于湘博没有条件整理,很快就将帛书装在充满氮气的塑料袋中运往北京故宫博物院。经过整理发现,这批帛书达50余种,逾10万字,内容涵盖政治、经济、哲学、历史、天文、地理、医学、军事、体育、文学、艺术等,大部分是失传一两千年的古籍。
    除了帛书,三号墓的陪葬品中还有大量兵器,另有一张被后人称为《车马仪仗图》的帛画黏贴于井椁西侧的内椁板之上,在装有帛书的漆器盒中还发现了地形图、驻军图。在三号墓“非衣”的人间部分,同样绘有墓主人的形象:一名头戴刘氏冠、身着红袍、腰间配长剑的年轻男子。考古人员推测,墓主人可能曾担任过长沙国的武官。
    通过三号墓主人遗骸的测定,考古人员推断他死时刚过而立之年。有史学家据此推断,墓主人可能死于西汉早年长沙国与南越国的交战时期。
    “二号墓挖出三枚印章,就挖出马王堆汉墓的眼睛了。”
    由于在三号墓中没有找到表明墓主人身份的明确线索,考古人员把希望寄托在距离一号墓西壁仅23米的二号墓。1973年12月18日,二号墓的发掘工作正式启动。
    傅举有记得,挖掘不久就接连发现了几个盗洞。其中一个盗洞中有个唐代的瓷碗,说明早在唐代,二号墓就被盗贼光顾了。在解放初期,这里还被当地农民盗过一次。只留下烂了的棺椁,以及与泥水混在一起的三层椁底板。
    “对二号墓发掘一般是轻描淡写地讲一下,其实二号墓是最艰难的。当时天很冷,只有少数几个工人和我们这些30岁左右的年轻人在干活。”熊传薪说,在原本定好要出墓的那天,长沙飘雪,墓坑里白茫茫的,湘博领导却敦促大家加紧清理。傅举有说,这是因为等冰雪化了墓容易垮,以前考古界发生过好几次墓坑垮塌把人埋在里头的事。
    三层椁底板起吊后,考古人员便在泥水中摸索。高至喜记得,忽然有人兴奋地大叫起来,原来是在墓坑北端的淤泥里摸到两个印章,一个刻着“利苍”,一个刻着“轪侯之印”。
    白荣金说,出土的这两方印章,不仅解决了二号墓主人的身份问题,还解决了不同史料记载的正误问题。原来,他在此前查阅轪侯家族史料时,发现司马迁的《史记》里写的是“利仓”,班固的《汉书》写的是“黎朱苍”,通过私印,可以确准轪侯姓名的正确写法。
    高至喜当时提出,墓坑里还应该有一方“长沙丞相”的官印。据《史记》和《汉书》记载,第一代轪侯利苍以长沙国丞相的身份受封于汉惠帝二年(公元前193年),封地轪侯国在今湖北浠水(另一说在今河南光山县与罗山县之间),鉴于西汉诸王列侯有“不就国”的习惯,利苍就生活并埋葬在长沙。高至喜当即建议,把椁底板下的淤泥全运回馆里,让老师傅用筛子筛,“长沙丞相”的龟钮铜印就这样被筛出来了。
    “二号墓挖出三枚印章,就挖出马王堆汉墓的眼睛了。”高至喜说,通过印章和三座墓葬的形制规划可以判断出,二号墓主人是利苍,一号墓主人是轪侯夫人辛追,三号墓主人应该是利苍的儿子,但究竟是利苍的哪个儿子,考古界尚无定论。
    除了三号墓主人身份存疑,考古人员对如此厚葬的轪侯家族也产生了疑问。根据刘邦对141个功臣分封侯爵的排名,轪侯利苍名列第120位,是个仅有700户的小诸侯,在当时贫穷的长沙一带,为何墓葬可以如此富有?
    根据《史记》和《汉书》记载,利苍儿子利豨死后,他的儿子、第三代轪侯离开了长沙,到汉朝首都长安做官。第四代轪侯担任过武官,因擅自调兵被判死刑,后被赦免贬为庶民。轪侯家族的记载就此终结,一度繁华庞大的家族不复存在。
    对于不腐女尸辛追的生平,尽管近年来被翻拍成电视剧、编写成小说,但这些都只是人们的推测。这名在史书上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的女子,在两千多年后却比丈夫和儿子更引人注目。考古人员发现,由于一号墓在构建时分别打破了二号墓和三号墓的封土,可见她的埋葬时间比丈夫和儿子都晚些。根据史料记载的利苍死期推算,他过世时辛追还不到30岁。
    多少年来,关于马王堆汉墓的争论始终在继续。“有些问题也许能在未来得到破解,有些问题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高至喜说。
    (本次采访得到湖南省博物馆、中华书局的大力支持,特此鸣谢!)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