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国史。耶律玦,重熙初修国史。另有一些机构与修史有关,如: 秘书监。有秘书阁,秘书郎正字。 著作局。 著作郎 著作佐郎。杨哲,圣宗太平十一年为著作佐郎。 正字。杨佶,统和中为校书郎。正字。开泰元年见正字李万。此外,中书省的令史,中书舍人院的中书舍人;门下省起居舍人、知起居注、起居郎及翰林院的林牙、学士、祭酒及各殿、馆、阁的学士中的人员也都与修史有关。这里应当说明,从《百官志》的编修情况看,这些是后人作了整理的,虽说“无徵者不书”,但毕竟不能说明这些一直是常设的机构。这只能说辽朝曾经出现过这些组织,而且是在其中期逐渐完备起来。辽朝的人君很关心编修历史,如,圣宗统和二十一年(1003年)三月壬辰诏修《日历》毋书细事。统和二十九年(1011)甲戌诏已奏之事送所司附《日历》;景宗保宁八年,有《论史馆学士诏》,说:“书皇后言亦称朕暨予,著为定式。”陈述先生编《全辽文》录下这一条。这些记载,表明辽朝在这一时期的修史机构、职能较为完备。也反映统治者对修史的关心。 第四,辽朝有一批自己的史家、史臣,如: 室昉:字梦奇,南京人,幼谨厚笃学, 不出外户者二十年。辽太宗入汴受册礼,诏昉知制诰,总礼仪事。天禄中, 为南京留守判官,应历间,累迁翰林学士,出入禁闼十余年。保宁间兼政事舍人,数延问古今治乱得失,奏对称旨。上多昉有理剧才, 改南京副留守,决讼狱,人皆便之。寻改枢密副使,参知政事。顷之,拜枢密使,兼北府宰相,加同政事门下平章事。乾亨初,监修国史。圣宗统和元年,告老,不许。进《尚书·无逸篇》以谏,太后闻而嘉奖。八年,表进所撰《实录》二十卷。(《辽史》,卷七十九,《室昉传》)《百官志三》谓其于统和九年,见监修国史。 邢抱朴:与室昉同修《实录》。(见《辽史》卷八十, 《邢抱朴传》) 萧韩家奴:字休坚,涅刺部人,中书令安抟之孙。少好学,弱冠入南山读书,博览经史,通辽、汉文字。统和十四年始仕。圣宗下诏译诸书,韩家奴欲帝知古今成败,译《通历》、《贞观政要》、《五代史》。又受诏与耶律庶成录遥辇可汗至重熙以来事迹,集为二十卷,进之。(《辽史》卷一百三,《萧韩家奴传》) 耶律庶成:庶成幼好学,书过目不忘,善辽、汉文字,于诗尤工。时入禁中,参决疑议。同萧韩家奴等撰《实录》及《礼书》。(《辽史》卷八十九,《耶律庶成传》) 耶律谷欲:字休坚,六院部人。奉诏与林牙耶律庶成、萧韩家奴编辽国上世事迹及诸帝《实录》,未成而卒,年九十。(《辽史》卷一百四,《耶律谷欲传》)。 萧德:字特末隐,受诏与林牙耶律庶成修《律令》(《辽史》卷九十六,《萧德传》) 马得臣:南京人,好学博古,善属文,也是尤长于诗。圣宗即位,皇太后称制,兼侍读学士,上阅唐高祖、太宗、玄宗三《纪》,得臣仍录其行事可法者进之。得臣仍录其行事可法者进之。(《辽史》卷八十,《马得臣传》) 刘六符:平州人,年十五,究通经史,兼综百家之言。历事圣宗朝,为著作郎、中允,又为詹事、国子祭酒,兴宗时为翰林学士、右谏议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契丹国志》卷十八,《刘六符传》) 赵至忠:原名赵英,叛辽附宋赐名赵至忠。兴宗时,任契丹史官,附宋后有《虏廷杂录》。(详考见李锡厚:《〈虏廷杂录〉与契丹史学》见《史学史研究》1984年第4期) 据《辽史》的《百官志》等作为一代史臣的还有,圣宗开泰五年见起居舍人程翥;耶律敌烈,重熙末知起居注;杜防,开泰中为起居郎。杨哲,圣宗太平十一年为著作佐郎。杨佶统和二十四年,举进士,历校书郎。开泰元年有见正字李万。还有马保忠、刘晟、刘慎行等等。这是有辽一代史家辈出的时代。朱子方的《辽朝史官考》(载《史学史研究》1990年第4期)对辽史官有详细考订,其中多是这一时期史臣, 总之,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这一时期的史学,处于繁荣、发展的阶段,富有活力。 三是道宗及天祚帝时期,为辽史学嬗变时期。 兴宗后期,辽代历史已经进入到一个衰败的阶段。各种矛盾交织、发展。到了道宗时期,已不可挽回地走向衰亡。在文化上,也表现出来。陈述先生在《辽代史话》中说:“兴宗时期的内外政策,一般沿袭了圣宗以来的轨道,若干统治方面的管理工作,越来越多地由汉人接替担任。比较保守的契丹首领们,越看越觉得不顺眼,因而便发展成为斗争。派系的形成,有各种不同的因素,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些因素都和契丹传统习惯或学习中原文化相关联。可以说,辽代二百多年历史,一直贯穿着契丹传统习惯和学习中原文化的问题,也就是南北结合的问题,这在辽代后期,这种矛盾越发表面化了。”(52页)这种矛盾导致史学的两重性的变化。一是史学的职能被限制,史学失却了以往的活力。一是史学在矛盾的交织中体现出不同文化相互吸收的趋向。 统治者加强对史学的控制,有几个事实很能说明问题。一是,禁止史官介入政事。道宗清宁二年(1056)六月辛未,“罢史官预闻朝议,俾问宰相而后书。”史官不能实录直书,而且“问宰相而后书。”史学成了听命史学,这在史学史上,赤裸裸地规定史臣要听命宰臣,才能记时书事,可以说是一个“发明”。史学走向衰败,也就毫不奇怪。二是,统者用高压的办法,打击一些稍有违抗的史官。《辽史》载:辽道宗在大康二年(1076)十一月甲戌,“上欲观《起居注》,修注郎不攧及忽突堇等不进,各杖二百,罢之。 ”枢密副使如王师儒之类人物,监修国史,其目的、其效果,也就可想而知。道宗大安元年,史臣进太祖以下七帝《实录》,可说是史学一个大工程。但在当时条件下,其《实录》中有多少真实成分,就值得怀疑。依凭这样的实录修出的国史,难以取信于后世。直笔与曲笔的斗争更为激烈,前一时期的史学实录精神渐渐丢失。元人批评“耶律俨语多避忌”,当是实情。这是政治上矛盾的一种反映,又是其腐败的一种徵兆。 事情是另一面是,道宗耶律洪基同样是尊儒的君主。他在咸雍十年,曾下诏有司颁行《汉书》、《史记》。此前,在清宁五年,道宗诏设学士,颁经及传疏。清宁十年,十一月,诏求乾文阁所缺经籍,命儒臣雠校;大安二年,召权翰林学士赵孝严、知制诰王师儒等讲《五经》大义;大安四年夏四月,召枢密直学士耶律俨讲《尚书·洪范》;五月,命燕国王延禧写《尚书·五子之歌》。刘辉主张写史应当以辽为正统。他反对欧阳修的《五代史》,把辽附在“四夷”,请求把赵宋初起时的史事附在辽朝国史的后面。表面上看,刘氏为辽争正统,与宋史学对立,但又表明,辽史臣承续宋人的修史的模式、思路。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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