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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生:春节──传统与现代——岭南文化大讲坛第28讲(6)


    下面我们就按照论坛的惯例就开始跟叶老师互动,上一次提问的时候据说提到了很多风水问题,今天看大家能不能提一些层次更高的问题。现在大家提问开始。
    提问:两位教授好,我家里是经商的,我去过几个地方过年,觉得这些地方都是很热闹的。我想问是不是人多的地方过年比较热闹?是不是现在的人不是特别的想过年。
    叶春生:人多的地方热闹这是自然的。你说不想过年,你想不想过年呢?我想你还是想,起码过年的形式不一样,你过年的时候可以跟朋友去唱K,去旅行,去泡吧都可以,如果今年不让你过年你同意吗?你还是想过年的,因为过年有不同的立场。实际上商人更盼望过年,过年有钞票,过年他们更有机会赚钱。
    提问:叶老师您好,我是您的学生,我是85年毕业的。我有一个问题就是民俗的问题,我老家是阳春的,那里每年的农历6月15也是要拜神的,但是这么多年有一点困惑,我搞不明白这个节日是什么来历?
    陈实: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在6月15的时候带叶老师去看看。
    提问:老师您好,我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刚才您也提到了春节节气的气氛越来越少了,大道理我就不太会说,但是从我切身的感受,我觉得我们小时候开油锅,广州的逛花街,我觉得现在的花街不算是花街了,我记得小时候真的是花炮的,现在全部都是小玩意、洋玩意占了绝大多数,还有就是送礼,我们春节送礼都是送中式糖果,现在不搞这个了,对于这种变化,叶老师您认为是什么原因?
    叶春生:中式糖果其实也是后来的,从70、80年代起就送中式糖果,以后又到西式的糖果,这与社会发展有关系,我觉得这个变化是正常的,人们的口味不同了,过去小孩子喜欢吃芝麻胡,现在不吃了,现在要吃麦当劳。人也变了,只是过年的方式变了,因为社会也在变,这个变化是正常的。
    提问:还有一个是放鞭炮您觉得现在是否应该再提倡。
    叶春生:北京是限放,我们广东是禁放,实际上你到郊区去还是可以放,就在市里面也有不少人故意放,放了之后等你来抓,因此我觉得跟地区和时间有关,要注意安全。
    提问:两位教授好,我这里想问一个问题就是春节我们现在对一些长辈要有什么样的礼节对他们,我们每个人的角色应该怎么样去做,我十几岁就来广州了,都是跟年轻人在一起,很少跟家里人、大人在一起,很多东西都不懂,就这个问题。
    叶春生:至于你以什么形式来尊重他,那是由你个人自己来安排,如果是你有工作,甚至已经成家了,那么过年应该给老人家一个红包,如果你还没工作,还没成家,那就老人给你一个红包,根据你自己的情况,关键一点是你心里要尊重老人。
    陈实:那个红包也不要十几万,其实只要你有孝心在,几块钱也可以的,主要是表示春节敬宗,亲情、爱情、友情它都在这里面。
    提问:叶教授你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您刚才说您希望想把春节打造一个世界性的节日,去争取世界遗产,我就想问您,为什么我们春节一定要去成为世界性的节日呢?为什么要致力于这样一个目标,是不是我们达到了以后,我们的民众会过得更快乐?我们的活动将会更丰富,这是文化意义吗?第二个问题是我朋友问的,她想知道一下您春节是怎么过的?
    叶春生:这个问题三年前就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后来登报了,说我年初二就带着全家去韶关旅游去了,所以春节搞什么活动也没什么意义,我准备过了这个团圆期就找一个时间跟家里人玩一玩,去旅游。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打造世界节日,这是一个国家的名片,如果我们国家的春节得到全世界人的认同,大家都来过中国的年,将来我们国家在世界上的威望就提高了,这样做起来事情来就不一样了,更容易了。这关系到我们国家的信誉,实际我们是想用一张中国的名片,把中国推广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认同。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前两年美国如果是经济上有一些什么东西,美国打一个喷嚏,全世界都感冒,现在掉过来了,中国在十多天前,宣布调整银行的储备率,结果消息一传出去,现在已经变成了中国打一个喷嚏,全世界都感冒,如果在其他方面,我们都能做到这样,中国在全世界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主要是为了这个目标。现在国家已经成立一个春节申仪办公室,我估计我们完全有可能把春节列为世界第一遗产,国家把它当做中国纪念遗产的第1号。韩国的端午祭的申请,是韩国的第13号,我们用第1号的话,申请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陈实:我听明白了,中国打一个喷嚏世界就感冒,中国一过春节全世界都热闹。
    提问:首先感谢教授您精彩的演讲,在这里我想问一下,我感觉春节不再是纯粹意义上的喜庆气氛,我上次听那个教授讲古代诗词的现代魅力,他就谈到了古代的朋友聚会,古代的吃请,古代的请吃,都是一种很纯粹的,纯朴的友谊,朋友之间的相聚,而现代社会意义上的吃请或者请吃更多都有一种功利化在里面,我就想问我们的春节是不是应该象一种纯粹化的喜庆,就是如何让我们过春节就是为了一种纯粹的喜庆而过节。我有一个同学就谈到一个问题,他是深圳的,但祖籍是潮汕的,他在深圳那边过年的话,他亲戚给他的红包最少也有50块,然后他回潮汕的话,他亲戚给它的红包只有5块钱,他都不好意思拿了,太少了。在潮汕过年环境也很差,都不想回去了。我感觉纯粹的喜庆就应该像教授您提到的多元化的过节方式。我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用一种纯粹化的喜庆心态去过年。
    叶春生:太纯粹是不可能的,因为春节除了喜庆之外,通过大家的欢喜,大家的交流调整好关系。
    提问:我觉得古代人应该更多是一种纯粹化的喜庆。
    叶春生:任何喜庆都不可能是纯粹的,家里的条件差,你不回去是不对的,你应该回去帮助家乡建设,发展起来。
    陈实:我插一句,春节本身是一种文化,这是肯定的,但是我们不是为了文化去过春节,就是你说的,我们是为喜庆,为欢乐去过春节。而不是为了文化,请你吃颗糖,咱们讲文化,请你吃块饼,咱们就孝敬父母,那这样年怎么过呀,过得没有意思了。所以春节有很多的文化蕴育,蕴育在喜庆的节日之中,但是我们不是为了过一个文化的节日,那样子就把春节的意义搞混了。我觉得刚才那个丫头提了一个大问题,就是我们现在的日子好了,春节不知怎么过了,越过越没劲了,放鞭炮也不放了,我历来觉得鞭炮应该是限放,不应该禁放。顺手而教我觉得就是这样道理。第二个有些不想回农村,说明农村没有进步,没有改变,我到一个农村去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农民建自己的房子,门前有踏脚步了,整个的部分村子干净的很,如果是这样的新农村我想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回去,我想道理应该在这里。
    提问:刚才我听到叶教授介绍了我们关于春节在民俗这方面很多的东西,感觉自己也增长了不少的知识。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两位教授,刚才叶教授介绍了春节以及西方的圣诞节,我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去申请把圣诞节申请为人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呢?
    叶春生:不用申请,全世界都在过圣诞节。
    提问:我们是不是申请把春节打造成人类对物质文化遗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目标。我听教授说我们是要把春节打造成超越圣诞节的节日,我就想我们有必要去超越圣诞节吗?
    叶春生:当然有必要,圣诞节为什么不申请呢?哪一个国家都在过,不像我们中国,春节是发明于我们,圣诞节最早在罗马教会,现在罗马教会在全世界已经没有了,全世界每一个国家一起联合来申请,那是不可能的,也不会去申请。
    提问:谢谢叶教授的精彩演讲。我现在想问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是80后,我听了您的介绍之后,我对这些风俗都感到非常陌生,我在想等到我们这一代做了父母之后,我们如何去传承这种春节文化,因为我觉得我们这代人跟我们的父辈都有代沟了,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我在担心,会不会等到春节越往下传,越来越变样,甚至越来越少,因为我们这代人了解的真的是太少了,我想问我担心的问题会不会出现,如果出现了该怎么办?
    叶春生:春节是一代一代传下去的。你父母有没有给你红包,那就是一个传承,当你做了父亲以后要给你小孩红包,把中国的春节一代一代往下传,大家都要这样做,就会一直往下传。
    陈实:今年回家的时候多听听父母给你讲春节的故事。
    提问:两位老师好,我想请教叶教授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比较具体,就是说人的属相是春雨后开始算,我想问这是不是你的一家之言,或者说有什么根据。第二个问题,刚才听您的讲座,感觉你的观点就是春节要创新,继续发展,现在大家都觉得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春节越来越变味了,我们的年夜饭变成了春晚,我们的走亲朋友变成了短信问候,我们的红包也越来越变味了,变味的成分越来越浓,所以您说我们要把春节推向世界,我觉得肯定能成功,我也相信,但是我们推向世界的春节的味道如果是一种不东不西的东西,这种变味的,既不象圣诞也不象春节的东西,我觉得作为一名民族学者,作为一名民族中国人,固守传统,一些传统东西真的要保存,我们有些东西不能变,我们有些东西要传下去,我们不能让吸收的外来东西盖过了本质的东西,盖过了它原有的东西,是不是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东西?我就想请教叶教授这两个问题。
    叶春生:你的观点很对,吸收外在的东西是可以的,但是根本性的是不能变的。说的具体一点,中西合资的企业,中资一定占51%以上,外资最多占49%,我们吸收外来的东西,根本性的东西不能变,只能把外国的这些元素融合在我们中国的传统里面。第一个问题,是否是一家之言,我是前年在报上发表的这篇文章,当时是一家之言,有不少人反对,后来新华社上海分社给我做了一个问卷调查,76%的人同意我这个观点,只有24%的人坚持以春节那天算起,春节有时候在立春前,有时候在立春后,这就不好掌握。既然按照传统的算法,生肖历来是中国特有的,就应该按照中国的传统来算,你不信,回去算命先生给你算命的时候,他一定问你是立春后生的还是立春前生的,如果立春前生的,他说话你是属虎的,立春后生的你才是属牛的。
    提问:叶教授、陈教授你们好,前两天我上网有看到一个问题,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在北京工作,像上海、广州、北京这些大城市,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这些城市打拼,现在有一个问题是,春节是一个很喜庆的节日,人人都想回家过年,人人都想跟家里人一起分享这个快乐,但是80后现在承受的压力非常大,在这种大城市成本非常高,现在很多论坛里面,很多年轻人都在口口相传,过年回家要送礼,封红包,想孝顺父母,很多小城镇的人、或者是小城市的人到了没脸回家过年,其实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心理,心理其实很想回家过年,但是面临大量春运的压力,买不到车票,飞机票又很贵,回家过年可能要两、三千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对于80后的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事情,我也是一个80后的代表,能深刻体现这种心里的煎熬,一方面非常想回家过年,另一方面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工作、金钱各方面的压力,回家感觉自己还不够份量,所以我想问一下一个很传统的文化是一个很喜庆的节日,而让很多在大城市工作的或者的白领群体,或者是北京的彝族,他们这种无赖会不会一直传承下去,而春节无形中变成一种负担,而不是一种喜庆。
    叶春生:你千万在心里不要把自己当做80后,现在80后最重要的一个现象就是没有钱,没有车,老人可以给你发红包。第二个交通负担,政府正在想办法解决,你不解决车票就回不了家,每一代都有这样的情况。我到广州读大学5年都没有回过家,但是我没有把它当成一种压力,我在这里利用寒暑假期间去打工,去广州站扛麻包带自己赚钱。每一代人都有他的苦,所以你们要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陈实:我来讲两句,刚刚这位小朋友提出的问题,刚刚基本上发言的基本上都是80后,我就回答这个小朋友的问题。关于回家我们都想回家,可是现在回家成了一个负担。我觉得这本身是一个心里问题。第一,你回到父母身边,父母其实不要求你去给他太多的红包,不要求你给他十几万红包,甚至一分钱都不要,只要你常回家看看,爸爸就给你包包饺子,妈妈给你一点唠叨。第二点,小城镇的不回家,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在自己,你回到你的家里去,你看爸爸妈妈,只要你不是啃老祖宗,你回到家里边,就是一个盼望,就是一份亲情。你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你自己觉得我不给点钱给爸爸妈妈就觉得过不去,不给点钱给周围的亲朋好友就觉得舒服不起来。问题就出在你自己身上。不光是你们,我们这一代也是这样,我老爷子要求我一年给他存一块钱,他要求我给他钱了吗?没有。但是这一块钱是什么呢?就是我们中国的传统,既关系到尊重父母的孝心,其实就体现在一块钱身上。所以我觉得首先我觉得如果把年变成负担,这个心里就是你自己的,你去掉了这个负担,这个年就是喜庆的。
    提问:我觉得我们春节气氛是很浓的,但是抗战以后这个春节就垮台了,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第二个,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个轰动,全体的人有钱的人拿钱出来给穷人,一个人给一碗粥,你到那去都有粥吃,什么时候去都有,特别穷的有人会送到你家里来,给你家过年,可能家里没有饭吃,这是第二个。第三个,过了春节所有的人都长了一岁,这个对小孩的意义也是很大的,大人也是,如果你是腊月30生的,现在是一岁,过了春节就两岁了,如果你是春节那天生的,你就是一岁,再过第二个春节的时候开始两岁,我觉得这个好算,这样很简单。我们家是腊月二十三的送灶,就是灶王爷在我们那里有一个牌位的,有两行字,上地莲藕丝,下地保平安,每到腊月23日我们家就有有这个事。第五个就是说放炮竹,我们庙前有两个牌楼对放的,但是要注意不要受伤,距离要远,这种习俗也很热闹,也很激动人心的。鞭炮经常放,放一个,自己上去以后还会再响一起的,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叶春生:你讲的实际上就是实岁和虚岁,现在就你生日的那一天来计算。
    提问:我觉得就是过了年就长一岁,长一岁对小孩有很大得意义,大家都长一岁,这样很简单。
    陈实:这个问题不用争了,大家其实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去说。叶老师在这里也无法做一个法定的议论,今天的互动就到这里。最后我有一个问题,请你两句简单的话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叫文化,什么是文化?
    叶春生:关于文化这个定义就是人类生活积淀的知识的总和。
    陈实:恭喜你答对了。叶教授最后我们要送给你一个读书卡,另外请你抽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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