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耗散结构理论为基点,从详细对比分析人与动物的生存特性着手,证明了劳动手段对于人类发生与发展的巨大意义。劳动手段起着连接人与自在自然、个体人与个体人、后代人与前代人的中介作用,使得人类不断强大,持续凝聚。又提出理解从猿到人进化的关键是古猿的手。由于古猿手的形态与功能允许它抓握身外之物,使得身外之物能“嵌”到体上,作为一种“体外”器官,起着劳动手段的作用。在生物进化规律与劳动手段进化规律的共同作用下,古猿逐步脱离了动物界,形成为现代的人类。 人猿自从拱手揖别分道扬镳之后,各自走过了几百万年的进化历程。中途蓦然相遇,对彼此所处的状态惊嗟不已。猿类仍然与它们几百万年前的始祖相类似,攀树越林,寻果觅食,智力未萌;而人类却已能“上九天揽月”、“入五洋捉鳖”,以无与伦比的能力与智力,成为支配自然的一支最伟大的力量。 人类在取得征服自然如此辉煌伟大胜利之际,蓦然回首,反省自问:人类的力量来自何方?为什么人类力量能从微弱得如同蜿蜒在山谷之中的涓涓细流发展成为强大得像是挟沙裹石汹涌澎湃的洪流?又存在着什么动力机制和器官功能促使人类跳出了动物界? 为了从最根本的基点上分析问题,本文将以耗散结构理论作为基石,把生命、动物、人类,以及劳动的表现形式都归结于多种不同形式、不同规模的耗散系统,从而赋予它们一种统一内涵,以求比较探求它们之间的关系。又通过人与动物的详细对照比较研究,以期从中把握人类发生与发展的真缔。 一、人与动物的生物性生存特性的比较 从文化人类学研究中,已得出了人与动物的三大不同之处,一曰:从体质学角度来说,人的本质是“未特定化的”。二曰:从形态学角度看,人的器官功能是“匮乏的”。三曰:从胚胎学的角度看,人是“发育不全的”。由于自身的非特定性,匮乏性,发育不全性,人类本身的存在与发展竟受到了自身先天缺陷的限制。然而,实际人类早已成为天之骄子。这是因为人类拥有一种任何动物所没有的、特殊的与自然抗争的手段--劳动。为了更为准确、精细地分析劳动与人类的关系,我们从耗散结构观点把人与动物的异同处进行对比。 动物(实际上是所有的生命体)在个体层次上具有求生,自我保护的本能,而在种群层次上具有延续种群的本能,这可以被认作耗散结构系统自组织,自维持作用在动物中的一种特殊形态表现。人类也具备上述的两种本能。 动物有尽可能有效地摄入负熵流以保证生存与繁殖的本能趋向,即开“源”节“流”。开“源”指对某种原本不能摄入的负熵流,通过动物本身器官功能的加强,最终变成能够摄入的形式加以利用。节“流”指在维持原有的动物本性与功能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少摄入负熵流。生物意义上的人也是开“源”节“流”的,其作用机制与动物类似。作为社会意义上的人,人把这种开“源”节“流”的本能扩展到人的劳动生产之中。 动物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新陈代谢、吐故纳新,以绿色植物作为本身负熵流的直接来源(素食动物)与间接来源(肉食动物)。作为生物意义上的人,与动物一样。但是,由人组成的人类社会系统不仅能从绿色植物中摄入负熵流,它还从太阳、化石燃料、水、风、地热、潮汐等能源中获取负熵流。 由于物竞天择的进化压力,动物无不具备一套高度互相协调的摄入负熵流的器官,然而,拥有这些的动物与自然界是一种直接接触的关系,它们之间没有中间环节。即动物生命这种耗散系统与自然界中的生态耗散系统的某一环直接扣紧相连。人类也具备了一套高度互相协调的摄入负熵流的器官,和动物一样,与自然界关系仍是一种依存关系。但是,人与自然之间不再是直接接触关系,它们之间有着一个中间环节--劳动手段。即人所摄入的负熵流需先通过劳动手段后才能得到。人这个耗散系统外面包裹着一层劳动手段的外壳,而且人又和劳动手段完美无缺地形成一个更大的耗散系统。这个人与劳动手段合成的耗散系统才是直接与自然相接触的。 通过上述的动物与人类的比较,可见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对自然的依存关系中存有劳动手段这个中介,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也就仅此一点。而就是这种区别使得人猿揖别,各自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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