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世纪学术老人何兹全先生二三事
http://www.newdu.com 2024/11/28 02:11:18 未知 newdu 参加讨论
百岁学术老人何兹全先生走了,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走了。今年元旦前夕院里举行迎新年聚餐会,我先去他家中看望,见屋里没有呼应,估计又是在262医院住院了。后来院里有老师告诉这次和往年冬季一样也是保护性住院,我想过年后再去看望他。前几天学友李沣来访,送来了他的新著《探寻寿光古国》,书的封面题字是何先生,何先生还为他写了序言,写的时间是2009年8月,我觉得那时先生的身体健康,思维清晰,虽坐轮椅但还喜爱活动,我对先生说“您健康长寿没有问题。”他也乐呵呵含笑默认。而李沣告诉我,近来他身体恐怕不行,说前几天他去医院看望先生,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我虽说不至于吧,但内心还是为先生担忧,想等到元宵节后去医院看望他,没想到先生已经在于前天晚上(2011年2月15日)离我们而去,心里极其懊悔。 百岁学术老人何兹全先生(1911年9月7日生)的离去,对于北京师范大学来说,在学术发展史上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即20世纪90年代的人文社会科学各系所的资深教授中硕果仅存的何兹全先生也走了(已经先期离开我们的有,陶大镛先生2010年4月18日逝世,启功先生2005年6月30日逝世,赵光贤先生2003年8月22日逝世,钟敬文先生2002年1月10日逝世,白寿彝先生2000年3月21日逝世)。何先生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之一。 何先生是我在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就读时的讲课老师,1955年何先生为我们讲授中国古代史魏晋南北朝段,他那时穿着西式夹克衫站在讲台上娓娓动听地讲授魏晋封建说,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1958年我毕业留系任教,有机会和先生在一个系里教学共事,从那时起我对先生有了更多的接触和了解。当时系主任是白寿彝先生,何先生是副主任,主持日常工作,他和郭老师常对我戏称自己是“多年的三副”(副系主任、副教研室主任、副教授)。不过他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和顾全大局意识,有目共睹。 “文革”时期我一度和何先生、白寿彝先生和赵光贤先生在同一牛棚里劳动改造,那时他们是“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而我则是“修正主义苗子”,后来为“区别对待”我进了“学习班”,只是劳动照常,那时常在劳动场所照面,只见他低头不语,埋头干活,也生怕连累了我,其心情可想而知。 虽然我任教时的专业领域世界现代史和先生很不相同但是经常到他家走动,包括他已故的独子何芳川和和故的和何先生的夫人郭老师,我是他所住的小红楼(旧称)家中常客,几乎无话不谈。何芳川和郭老师的去世对他打击极大,几年过去,渐趋平稳,但是谈笑风生的场面几乎很少看到。何先生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纪学术老人,实在和充满爱心的老岳全天后大精心护理照料有关。 何先生是我敬爱的老师,先生走去和他的亲人相会了,先生给我留下的种种印象难以忘怀。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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