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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领域理论研究的基本趋向(1984—1986)(2)

还有些同志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提法是正确的,但又作了若干补充和解释。郭瑞祥提出,历史创造者可分广、狭两义。狭义的历史创造者“指那种在历史的发展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力量”。从这个意义上看,只有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广义的历史创造者,“指那种在历史活动中起作用的力量”。在这个意义上说,任何一个参加历史创造活动的人都是历史的创造者(《关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历史研究》1986年第3期)。祝马鑫说,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和马克思恩格斯讲的“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并不矛盾,而是从不同的理论层次上回答问题。后者是从较低层次上,由具体历史来看历史创造者问题;前者则是从较高理论层次上,指出人民群众在历史创造活动中决定了历史的大趋势、大方向(《略谈“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含义》,《光明日报》1986年9月10日)。
    3.一切参与历史创造活动的人都是历史的创造者。赵常林认为,“凡是参与历史创造活动的人,就是历史的创造者”。因此,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英雄也是历史的创造者(《关于历史的创造者的几点看法》,《光明日报》1986年10月8日)。
    4.马克思主义体系关于历史创造者认识的三个层次。蒋大椿试图从三个层次论述马克思主义体系关于人类历史创造者的完整认识。第一,“在一定历史条件下一定社会关系中活动的人们是人类史的创造者”,“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历史创造者认识体系的第一个层次”;第二,在上述前提下,指出在历史创造者中,创造历史的主体(即主要部分)是人民群众。人民群众以外的阶级、集团和个人则从不同角度参与了历史的创造;第三,在人民群众和无产阶级内部,如何看待领袖、英雄和群众的作用。人民的革命的历史,是人民群众自己创造的,同时又充分肯定领袖和英雄的重大作用(《关于历史创造者的理论观察》,《世界历史》1985年第11期)。
    5.新英雄史观。黎鸣对人民群众的历史创造作用持否定态度。他认为,人类历史是人类社会系统信息总量的增殖。谁为这种信息量的增殖做出了贡献,谁就是人类历史的创造者。按他的意见,是“创造者创造历史,英雄创造历史”。“这是一个与旧的政治英雄史观截然不同的新的英雄史观”(《历史是创造者创造的》,《光明日报》1986年12月17日)。
    这场讨论还在展开。对于其中涉及的许多具体问题,这里不一一详列。人类历史创造者问题的讨论,是整个理论界、学术界的科学研究向主体化方向发展的趋势在史学领域的反映。这无论对于我们进一步更完整地认识唯物史观,还是对于实际的具体的历史研究,都会带来深刻影响。近些年,有关劳动者生活状况史的研究,以及历史人物评价的理论再度受到重视,有的同志还建议设立“历史人物学”的专门学科,也都是历史理论研究中主体得到加强的体现。
    环境创造人,人又创造环境。客体创造主体,主体又创造客体。对这两者既可以进行实证的描述性的分析研究,又可以分别或交叉地进行理论上的探索。究竟哪一方面研究被突出出来,将由当时整个社会环境对历史学的要求,以及历史学自身发展的要求来决定。
    二史学理论自身的学科建设受到重视很长一段时期,我国史学界都以苏联理论界解释的历史唯物主义来代替史学理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尤其是近几年,经过几次史学理论讨论会以及一些论著的阐发,人们认识到,不能用历史唯物主义代替史学理论。这是我国史学界在学科理论认识上的一大进步。从此,史学理论自身的学科建设开始受到重视。继葛懋春、谢本书主编的《历史科学概论》和白寿彝主编的《史学概论》之后,1984年以来,又陆续出版了田昌五、居建文的《历史学概论》,吴泽主编的《史学概论》,赵吉惠的《历史学概论》等。对于我们正在从事建设的史学理论,其对象、内容和范围究竟是什么?从已发表的论著看,主要有如下几种意见:
    一种意见认为,史学理论应以研究历史的历史学作为对象,探讨历史学本身的规律。姜义华认为,史学概论必须将古往今来全部史学研究活动视为一个有机整体,从整体上去探寻和揭示历史研究活动自身的规律,帮助人们了解和掌握历史研究工作的认识论上的特点,推动整个史学沿着科学化与现代化的轨道向前发展。史学概论承担的专门职责则是历史研究法和历史编纂学(《用现代思维科学武装历史研究工作》,《复旦大学学报》1985年第1期)。陈启能认为, 应该明确区分历史理论和史学理论。历史理论是史学对现实的理论反思。它的对象是历史客体;史学理论则是对史学的理论反思,其中包括对历史理论的反思,它的对象是主体的以及主体和客体的关系。史学理论包括的内容有:第一,历史学的对象、范畴、概念、功能、与现实的关系等问题;第二,对主体(史家)的研究,如主体的认识能力、知识结构、环境等问题;第三,对主体和客体的关系的研究,即历史认识论问题;第四,史学方法论;第五,历史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以及史学新分支的建立和发展问题(《历史理论与史学理论》,《光明日报》1986年12月3日)。蒋大椿强调, 史学理论应以研究历史的史学作为研究对象,而我们现在迫切要求建设的历史科学概论,则应当以马克思主义史学作为研究对象,即以唯物史观产生后出现的历史科学作为研究对象,阐明马克思主义关于历史科学的理论和方法论体系(《建设历史科学概论的有益探索》,《红旗》1984年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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