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类既往走过的道路来看，关于历史发展的“选择的可能性”问题，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点基本认识：人对自然所获得的“自由”的大小，决定着人类对历史发展道路进行选择的可能性的大小。一般来讲，生产力越落后的人们，进行选择的余地越小；因此，古代人们的发展道路，基本上是由生存环境所决定的“必然”支配着的。越到近代，随着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人们也就日益获得越来越大的掌握自己发展方向的选择自由。就这一点而言，我们反对那种“存在即必然”的形而上学规律论，是有着重要而积极的现实意义的。尽管历史的每一进步总是要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代价，但是，具有科学头脑的“人”的作用恰在于要努力地尽可能减少这种代价。
从考虑历史发展的选择性和探索最优化进程的角度来说，历史学家完全可以对历史发展的多种可能性做出合理的分析。这样说自然不是希望历史学家们都去研究这类确定性更加模糊的问题，而只是想表达这样一种认识，即：我们以往的历史研究，似乎已经“实”得有了缺陷，只能对既成的历史做苍白的注解，而丧失了任何想象的能力。实际上，历史学家完全应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为多样化的历史选择提供有说服力的说明。这对于更好地理解历史、对于认识现实与规划未来都是有意义的。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64页。
②《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人民大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100-101页。
③《哲学词典》，吉林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386-387页。
④《列宁全集》第38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158页。
⑤吉林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387页。
⑥《逻辑学》下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140页。
⑦《列宁全集》第38卷，第161页。
⑧《列宁全集》第38卷，第158、159页。
⑨《列宁全集》第38卷，第278页。
⑩《逻辑学》下卷，第198页。
（11）规律并不等于因果。一切事物都有因果，而只有可重复性的事物才有规律。
（12）《中国社会科学》1987年第2期。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530页。
（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94页。
（15）见《再思集》，1985年2月版，第249-253页。
（1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602页。
（1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43页。
（18）《列宁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5年版，第143-144页。
（1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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