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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莉:人类学体验:阅读民族志经典和走进田野


    摘要:人类学是研究人及其文化的学科,人类在不同的生态环境中创造出不同的社会、政治、经济制度。人类学以其独特的学科视角和思维吸引了很多的专业学习者,通过阅读经典人类学著作、体味人类学家的做学著述思想、进行田野实地调研,并书写新的民族志。每个身在其中的人都各有所感、各有所得。本文在回顾分享自身学习实践人类学经历的基础上,尝试对一些相关话题进行反思。
    关键词:人类学;民族志;田野调查
    作者简介:崔莉,北方民族大学文史学院民族学专业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民族文化;马成明,北方民族大学文史学院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民族历史文化。
    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14-0224-02
    人类学是一门很独特的学科,不熟悉不了解的人对它持有一种奇特的、神秘的陌生感。而当一个人真正尝试走进这门学科的大门,它又会引领你进入一个又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在探究的过程中去发现美。在人类学的学习和实践中,往往是对于陌生事物的兴趣造就了一种朴旧之美,这种美既很具体又很实在,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之心引导着人类学初学者去深挖一切想要知道的东西。人类学不是玄之又玄的摸不着握不住的东西,而是可以真真切切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你的面前,让你去感受它触摸它。在最开始阅读人类学的经典著作时,读者总会感觉到不适应,会对里面不同于自己所处环境的事物感到疑惑,会百思不得其解,而至后来慢慢习惯紧凑的节奏后,会喜欢上那种节奏,乃至达到一日可以无肉但不可无书的境地。
    一、阅读经典人类学著作,感知人类学家的田野经历
    雷蒙德•费思著《人书类型》(2002)[1]一书中,费思用不太长的篇幅介绍“土著”这个词,在英语语境中,“土著”一词是指当地出生的人,习得地方性知识,与当地人享有当时特有的文化。在特殊语境下,这个词与“传统的”一词同义。但是说某人是某地的土著和不指明地点而说某人是“土著”,二者是有区别的。后者主要是一个鉴定词,不仅指当地的知识和文化,还含有外来的观察者认为当地的知识和文化程度不高的意思。因此,特别是各地的殖民主义者说“一个土著”或“这个土著”时,这个词就成了贬义词,所以不同的词语在不同的语境中,也就具有不同的含义,人类学家在著述时,就要让这些具有多重含义的词语具体清晰。
    马林诺夫斯基著《西太平洋上的航海者》(2009)[2]一书中,运用大量的田野调查资料,其书中的“库拉圈”开创了礼物交换研究的先河,库拉宝物在这一点上迥异于祖传遗物,但它又和另一类贵重物品相类似,那就是代表胜利的锦标,体育比赛中获胜的奖杯,而作为优胜一方,无论是团体还是个人,对这类物品都只能暂时保管一段时间。虽然只是托管性质,而且只能拥有一段时间,虽然这个东西从来不会派上任何实际用场,但拥有者还是会获得一种特殊的乐趣,这种乐趣仅仅源于如下一种纯粹的事实,即他拥有这件物品,他有资格拥有这件物品。高云翔著《礼物的流动——一个中国村庄中的互惠原则与社会网络》(2017)[3],他以中国东北的下呷村为田野调查点,深入剖析了人类学中的礼物与中国社会、人类学话语中的礼物、中国社会中的礼物馈赠与人际关系。
    保罗•拉比诺著《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2008)[4],是一本专门叙述个人田野经历和反思的实验性书本。在田野作业中,“主客体”的反思足以让笔者们意识到:笔者们自身的经验、情感正是洞察他者的中介,日记、信件、关于田野工作本身的自传和传记都具有独特的民族志价值。因此,现今田野作业研究者的个人叙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坦然地出现在民族志中,“通过对他者的理解,绕道来理解自笔者”,因而他始终着力突出“事实”如何在人类学家与资讯人双向互动中得以被“制造”出来,在拉比诺将他的民族志扩展到对资讯人马里克的财富进行评定时,拉比诺通过比较研究,找出他所在社区与马里克所在人书环境里书化制度之间的异同,从而探求人类生存的本质,人类学家拉比诺揭露的一个重要而有趣的问题是:在田野中人类学家的规则是必须使自己成为“非人”从而得以进入异书化。拉比诺用了多个“必须”来描述这种状况,如果人类学家在某些时候拒绝服从,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对于生活于此地的资讯人,根本也从未想过 “悬置他的基本假定”,他们会本能地采用自己的理解方式来与人类学家交往。这也提前告知了人类学者在做田野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玛丽•道格拉斯在她的代表著作《洁净与危险》(2008)[5]一书中,讲到洁净的反面是“脏”,“脏”是什么,是污秽(impurity),是危险(danger)。玛丽? 道格拉斯从人类对污秽的看法中发现了人类思维结构的特点,建立了一种对污秽的象征的分析方法:人类在不同领域有不同的分类系统,污秽(肮脏)就是不处于某种分类系统中(out of place)的东西。又如在《人书类型》一书中举了大量的实证,去阐释不同的人对不同的生活方式、习惯和风俗的理解。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更好地融入别人的生活,实现各民族更好地交流交往交融。格雷戈里? 贝特森著《纳书——围绕一个新几内亚部落的一项仪式展开的民族志实验》(2008)[6],叙述了新几内亚的雅特穆尔人的纳书仪式,分析了几种雅特穆尔人特有的书化认同,从这些认同中可以窥见雅特穆尔人独特的分类系统,运用大量书献从社会学的、精神气质的、认知的角度梳理纳书仪式,从各个视角论述纳书仪式。每一本著作都能带给笔者们一个新的世界,让笔者们看到不同的他者,不同的社会的政治、经济、书化形态。感知多样的世界书化,走进一个人类学家的独特的思想精华之中。普里查德在其著作《努尔人》[7](2014)一书中,通过长期的田野调查, 普里查德将努尔人的时间观念分成生态时间和结构时间,生态时间表示努尔人与环境的关系, 结构时间则表示努尔人在社会结构中彼此之间的关系。在笔者的家乡也没有小时的概念,“清早”时人们去水田里插秧,太阳高过对面的山峰时,在田里劳作的人陆续回家吃早饭,“晌午”是中饭时间,太阳落山、天全黑时是晚饭时间等等,小时在这里是没有用的,一切都和太阳、月亮、天色等自然时钟相关。人类学所能做的就是多做田野,去发现不同书化中一个符号所具有的地方性意义,从而为不熟悉当地书化的人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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