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于恢复传统的诗歌形式 在奥登刚开始写诗的年代,哈代、叶芝等老诗人尚在,艾略特正如日中天,而拉金、休斯、狄兰·托马斯等人则要比他晚上一代。他视哈代为自己“诗歌上的父亲”,并从他那里习得“鹰的视域”———站在高处俯瞰生活的本领;他对叶芝感情复杂,“他是,当然喽,一个非常伟大的诗人”,另一方面又认为叶芝(和里尔克)给他带来一种坏影响———曾诱惑他进入到一种夸饰的修辞语言。艾略特作为费伯出版社的编辑和《标准》诗刊的主编,扮演着青年导师的角色。他对奥登可谓提携有加,虽然他在替一家出版社审稿时拒绝了奥登的诗集,但还是在自己编辑的诗刊《标准》上发表了奥登的处女作。 奥登说艾略特“是个非常特殊的诗人,不可模仿”。所谓不可模仿,无非是风格上的独创性过于明显,模仿即死亡。因此奥登宁可往回走,着迷于恢复传统的诗歌形式,在一个守成的位置上开拓自己的天地,而不是顺理成章地去做一个“现代主义的继承人”。在风格上,奥登与艾略特也大为不同。奥登更加看重诗歌的可交流性,“没有与人交流的愿望,不会成为艺术家,只会成为神秘主义者或疯子”。若想达到一种普遍的交流状态,他的作品在风格上必须是“轻”的,也就是说,“他不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他的语言会很直接并接近普遍的表达”。 当一个诗人能够用自己日常生活里的形象来轻松自如地表达自己,说明诗人已经与那个时代和解,拥有稳定而如鱼得水的地位。但更多的时候,诗人与时代的关系充满敌意,他们被从普遍的人群中踢了出来。这时候,诗人们就会结成一种同病相怜般的同行之谊,“他们变得内省,晦涩并自视甚高”。这种背身观众的转向使诗人对时代的观察更清楚,但也增加了传达所见的难度。没人能听得懂,或者根本就没人愿意听了,诗人的孤立感就更强烈,也就愈发转向私人的世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