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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如何管军统:大事做错不追究 偷东西要枪毙

http://www.newdu.com 2017-08-24 历史之家 佚名 参加讨论

    核心提示:这是很严重的事态,从北平警方的角度看,这叫“畏罪潜逃”,从特务处的纪律角度讲,叫做“擅离职司”,不论从哪个角度讲,这都不应当是陈恭澍这个档次的人应当做出来的事!……没有预料中的大发雷霆,戴笠只是很平静地说,“团体”有“团体”的纪律,不处分你是不行的。你去找刘乙光报到吧。这么大的事,这就完了?估计陈恭澍肯定悔得想抽自己大嘴巴……没想到王百刚心思不但没用在学习上,反而利用特工手段偷了培训班的班费,被当场抓获,把军统的人都给丢尽了。当时正是国共合作时期,也不便于处理他,只好做退学处理,正好借此机会“寒搀”军统。王百刚“臊眉搭脸”地回到临澧,戴笠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叫你去学习,你跑去偷钱。好比晁盖骂时迁:“这两个把梁山泊好汉的名目去偷鸡,因此连累我等受辱!”结果,为了这点事,居然把王百刚给枪毙了。
    原标题:看潜伏话“军统”(24)
    3.3畏罪潜逃
    王文将刘兆南绑架回北平,本意是让他“吐”出那2000元钱,并着落在他身上查出史大川的下落。没想到这个家伙见了棺材都不落泪,仍然一口咬定史大川坑了他2000元钱跑了。
    陈恭澍依然继续着他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见到刘兆南,既没有责备王文的卤莽,也没有想办法让刘兆南开口,也没有说下一步如何发落这个家伙,仅仅是吩咐把他关在北平站(一个很大的院子,同时也是陈恭澍的家和一部分北平站工作人员的单身宿舍)的一个单独的院落中,然后就不管了,好象是来个了客人,白管饭似的。
    刘兆南可不是来做客的,也不是来吃白饭的。
    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报了官——估计也跟现在一样,写个小纸条扔到院外,写上“我被绑架,救人,谢谢”等等。
    这天早上,刚起床的陈恭澍就听到有人叫门,一出门,发现已经有巡警进来了,此时的陈恭澍,做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举动——
    翻墙、出院、撒腿、“扯呼”!
    这个陈恭澍啊,真不知道他是用脑子思考、还是用别的地方在想问题、还是脑子本身就有问题——
    论公,你是一个秘密机关的第一负责人;论私,你是一家之主,这个时候,天塌下来也得你来顶!你怎么能跑?你跑了,剩下这几十口子人能跑么?
    陈恭澍跑到大街上,“打”了一辆黄包车,一溜烟地跑到北平站书记王云孙家中,告诉他出事了,同时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果不其然,白世维、王文、还有陈恭澍的太太等人,包括刘兆南,全部被警察局带走。
    陈恭澍的荒唐举动还在继续,他在跟谁也没打招呼的情况下,居然当天就买了一张火车票,跑到归绥(呼和浩特)投奔他哥哥去了。
    这是很严重的事态,从北平警方的角度看,这叫“畏罪潜逃”,从特务处的纪律角度讲,叫做“擅离职司”,不论从哪个角度讲,这都不应当是陈恭澍这个档次的人应当做出来的事!
    不理解!
    你说他是害怕吧,应该不会害怕到哪里去,陈恭澍是参加过北伐的,上过战场,面对面地跟敌人拼过刺刀。你说这点事会吓住他么?
    再说了,你就是再怕,怕得要死,你能跑到哪里去?跑到什么时候是个了?你能躲得过过国家司法,你能躲得过戴老板么?别忘了,你是面对着《三民主义》和手枪发过誓的——“余誓以至诚,奉行三民主义,服从领袖命令,遵守团体纪律,尽忠职守,严守秘密。如违誓言,甘愿受最严厉之处分,谨誓。”
    这个“最严厉之处分”你不会不了解其含义吧?
    退一万步说,这些都不考虑——从特务处开小差出来的人,你以为今后还有“班”可上么?
    所以,想来想去,真是搞不懂他。唯一的解释,只能说陈恭澍当时脑子里有水,而且水还挺多!
    这一跑居然跑了小一年,当然陈恭澍也很不塌实,其间曾悄悄潜回北平打探消息,才知道,王文和刘兆南都被关押在南京老虎桥陆军监狱,即传说中的“丙地”。



    不知道放风的时候,王文可有机会见到老前辈王天木先生——因“箱尸案”的牵连,王天木也被关押在这里。
    这一听又把陈恭澍吓着了,又跑了!
    又猫了半年,此时已经是1935年10月,陈恭澎实在是呆不住了,也想明白了,下定决心,回南京、找戴先生归案——只要不判死刑,大不了坐他几年大牢。
    其实,陈恭澍这一年多的折腾,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他真是没有读懂他的这位戴老板。
    第一,戴笠是最“护犊子”的。我的人,我整治可以,轮不到别人来欺负。莫说陈恭澍罪不至死,就是真犯了死罪,他也会想尽种种办法予以维护,王天木不就是例子?
    戴笠唯一“栽面儿”的,是张超被陈仪枪毙。戴笠托人都托到了蒋介石那儿,因为蒋介石考虑陈仪的背景实在特殊,没有答允,戴笠已经尽力了。
    至于赵理君,那是他自速其死,别人帮不了他。
    第二,对自己的部属,戴笠从不会较真儿,翁光辉背着他给老头子送情报,戴笠都照样用他,何况陈恭澍不过是在工作中因经验不足造成的失误。
    按:凡事都有例外,戴笠是个好面子的人,不论是谁,如果是给军统局丢了人,戴笠下手毫不容情。
    1938年10月,蒋介石接受我党的建议,提出“游击战重于正规战”的方针,双方合作开办“军事委员会军训部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以培训游击战骨干、开辟敌后战场。戴笠感觉很有用,也派了几个人前去学习,其中有一个是他军校六期的同学、临澧特训班副大队长、教官王百刚。
    没想到王百刚心思不但没用在学习上,反而利用特工手段偷了培训班的班费,被当场抓获,把军统的人都给丢尽了。当时正是国共合作时期,也不便于处理他,只好做退学处理,正好借此机会“寒搀”军统。
    王百刚“臊眉搭脸”地回到临澧,戴笠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叫你去学习,你跑去偷钱。好比晁盖骂时迁:“这两个把梁山泊好汉的名目去偷鸡,因此连累我等受辱!”结果,为了这点事,居然把王百刚给枪毙了。
    第三,戴笠最喜欢少年英才,在军统当中,颇有些人,戴笠是很“宠”着的,这当中,一方面是爱才使然,另一方面,也是有一份感情在驱使。
    当年,戴笠一见沈醉,觉得这孩子跟他儿子年龄相仿,还这么能干,一下就喜欢的不得了,下大力气着力栽培,十年之间,居然把一个辍学的中学生培养成军统少将!
    对陈恭澍也是如此。要说陈恭澍这辈子,真是没少给戴笠捅漏子、找麻烦。但戴笠从没一句重话给他,充其量关关禁闭,坐几天冷板凳,然后一次一次地畀以重任。抗战胜利以后,如果不是戴笠出事,陈恭澍还不至于被当作汉奸,蹲了一年多大牢。
    陈恭澍回到北平,找他原来的老关系,结果,因他脱离岗位一年多,谁也找不到了。
    这可怎么办?
    陈恭澍心一横,居然违反特务处的厉禁——直接给鸡鹅巷53号戴笠写了一封信,说我要回去,但有个要求,必须让连谋来接我。
    放眼军统,敢跟戴老板提要求,讲价钱的,恐怕也就是这个陈恭澍了!
    “连”这个姓,一听就是福建人。不错,连谋就是军校学生中为数极少的福建人。
    大家知道,黄埔学生以南方人为主,尤其是广东、湖南、江苏、浙江、四川、湖北几省人最多,但不知为何,紧挨着广东的福建人却很少。比较出名的有一个罗列,福建长汀人,也是四期的,最后做到国民党陆军总司令,上将。再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吴石了,福建闽侯人,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的,也可以算是黄埔生。
    陈恭澍是北平生人,但祖籍却是福建,因此与福建人连谋成了好朋友,连谋就是通过陈恭澍的介绍加入军统的。
    按:连谋,福建泉州人,1907年生,军校四期步科第二团第二连,与另一个军统特务廖宗泽是一个连的。连谋的小名叫良顺,所以也有的史书称其为连良顺。
    连谋曾被派往台湾受降,并于1945年11月8日到1946年7月任台湾高雄市第一任市长。
    据说,上世纪30年代初,连谋曾陪同连战的祖父连横先生一同前往福建省仙游县前连村的连氏宗祠拜祖寻亲。
    戴笠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不几天,连谋真的到北平,按约定的暗号找到了陈恭澍,说戴老板派我接你回南京。
    在忐忑不安中,陈恭澍见到了戴笠。
    此刻,我估计他害怕倒不一定有多害怕,不过恐怕真是有一种“愧对江东父老”的感觉。
    没有预料中的大发雷霆,戴笠只是很平静地说,“团体”有“团体”的纪律,不处分你是不行的。你去找刘乙光报到吧。



    这么大的事,这就完了?估计陈恭澍肯定悔得想抽自己大嘴巴。
    出了门,迎面遇见的,正是“洪公祠”的同学刘乙光。
    毕业三年多了,各忙各的,刘乙光现在已经是特务处本部的特务队长了,主要职司,除了警卫值勤外,还有一项就是负责监管犯了纪律的“同志”,也就是看守“甲”地和“乙”地。
    老同学在这样一个场合下重逢,彼此都是百感交集。很显然地,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事实上也无须多说什么。
    刘乙光陪着陈恭澍来到一个叫“羊皮巷”的地方,陈恭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乙”地了,站在门口迎接他的,居然是侯子川!
    侯子川是陈恭澍刚到北平时,发展的第一个情报员,后因暴露,陈推荐他到南京特务处本部工作,如今,侯子川已经是“乙”地的看守长了。
    侯子川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见到老上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刘乙光告诉侯子川,要尽可能地关照“恭澍兄”。其实何待他言,侯子川早就给陈恭澍安排好了一个单间,并跑前跑后地帮他照料一切。
    实际上,陈恭澍是搞惯了行动的人,最怕寂寞,还不如多安排几个人聊聊天,像这样一个人住单间,反而如坐苦刑。
    正在闲得无聊至极,当班的看守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把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冲陈恭澍笑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陈恭澍挺纳闷,打开一看,是茶叶、糕点等食物,还有一个条子——“旧属陈国瑞恭送”。
    居然是陈国瑞!当年,这个楞小伙一脚踹开吉鸿昌的房门,也踹开了自己加入“团体”的大门。事后,陈恭澍保送他到南京学习,如今就在刘乙光手下当看守。
    当年的熟人怎么全跑到南京当看守来了!
    陈恭澍虽然微感尴尬,但在禁闭中的日子可是过得着实滋润,一有机会,侯子川就把他请到办公室,摆酒款待他,并告诉陈恭澍一个他最想知道的消息——陈恭澍的太太,已经被接到南京,就安排在“甲”地暂住。
    陈恭澍问侯子川能不能给太太送个信儿,让他放心,侯子川说这事好办,你找陈国瑞就行了。
    就这样,陈恭澍在“呼风唤雨”中度过了自己关禁闭的日子。
    按特务处的惯例,关禁闭是没有期限的,戴笠不说,别人自然也不敢问,换句话说,从理论上讲,有可能关你一辈子。在特务处,没有国法可言,戴老板就是天!
    当然了,也有可能很快就放了你,全凭戴老板一句话。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陈恭澍结束了自己的禁闭,此时已是1936年夏天。
    代表戴笠与陈恭澍谈话的,是特务处书记长张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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