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在大庾山区,朱德对部队进行了整编。粟裕因为警卫过总部的渊源,连升两级,被直接任命为连指导员,成为仅有的七个步兵连主官之一。可以说,最早发现粟裕这匹千里马的伯乐是朱德。 本文摘自《名将粟裕珍闻录》 作者:张雄文 出版:北岳文艺出版社 粟裕“学打仗”的老师,除了毛泽东,还有朱德。
这是军中一个顶尖元老级人物,正如多半大将仅为兵团级将领,可以说是野战军级别的粟裕的部下一样,其他九个元帅也都是他这个解放军总司令的部下。
虽然“学生”粟裕后来“出息”了,打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个有着一位“宽厚仁慈”母亲的长者,继承了敦厚淳朴的家风,从来只有由衷的欣慰。 如果说粟裕从军之路第一个领路人是叶挺,那么第二个就是朱德。 他们的相识,是缘于“打响第一枪”的南昌起义。
粟裕这位当年总部的警卫班长,要保卫的周恩来、贺龙、叶挺、刘伯承、朱德等一帮“大老”中,朱德的地位还不是最高的,仅为第九军副军长。
但“英雄不怕出身低”,朱德很快脱颖而出,在起义失利后砥柱中流,保存了三万部队余下的八百多人的火种,成为后来数百万雄师劲旅的源头。 从这一点说,他是当之无愧的“红军之父”。
粟裕有幸在混战中的广东饶平,找到了朱德与他的队伍。从而避免了许多人失散后那种孤苦伶仃,历经艰辛,重新寻找组织的坎坷命运。
袁也烈曾是这次起义的营长、团参谋长,部队失利后,只好回了老家。虽然他也继续从事秘密工作,但却永远失去了成为井冈山老人的机会,后来诸事就不那么顺畅。到解放战争时,只做了华野渤海纵队司令员,成为粟裕这个当年班长的部下。
粟裕没有任何这种历史“空白”,是根正苗红的老红军,因此,历次“整风”、“审干”都可以“半夜不怕鬼敲门”。“文革”中,他在许多将帅纷纷“中箭”落马时几乎毫发无损,大概与这种履历清白也不无关系。
这年10月,粟裕在武平的一个山隘口,亲眼见到年过四十的朱德,带几个人矫健地攀缘灌木丛生的陡壁,从侧背攻击拦路的地主武装——民团。 给初闯“江湖”的粟裕上了一堂生动的实战课。多年后,他还清楚地记得山崖断壁上朱德手提驳壳枪的英姿。
在大庾山区,朱德对部队进行了整编。粟裕因为警卫过总部的渊源,连升两级,被直接任命为连指导员,成为仅有的七个步兵连主官之一。 可以说,最早发现粟裕这匹千里马的伯乐是朱德。
不久,粟裕跟随朱德上了井冈山。因为南昌起义余部被编成了红四军的二十八团,每有行军打仗,军长朱德总是随二十八团行动。粟裕多数时间也就作为朱德的“嫡系”,在其身边活动。
一次,朱德、陈毅随粟裕的连队一起,帮驻地附近的老乡收割稻子。骄阳似火,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有人劝年纪最大的朱德休息休息。 朱德没有应允,却若有所思地说:“没关系,革命就像接力跑,一棒一棒传下去,我老了,有粟裕!” ① 这似乎不大着边际的话,令周围忙活的人大吃一惊。粟裕也觉得有些突兀,不好答话,便装着没有听见,继续干活。 当身边的陈毅提醒他时,粟裕想了想,说:“那是军长对我们连有感情,并不是针对我个人的。”②
朱德对粟裕有所“偏爱”是显而易见的,尽管或许没有“缺岗”的机遇,他不曾像提拔林彪一般,让粟裕再迈一个台阶,当上营长。正因为此,朱德对粟裕的要求也就更高一些。
一次战斗结束后,军部的参谋汇报战果时,不慎将番号弄错了。结果,原本打了胜仗的粟裕挨了朱德的通报批评,另一个吃了败仗的连长反而得到了嘉奖。 后来,事情弄清楚了,担心粟裕“闹”情绪,陈毅对朱德说:“我去找粟裕谈谈,做做工作。” 朱德说:“不必了。只有经得起委屈的人,才是真正的革命者。” ③ 粟裕后来能挺过长达二十六年错误批判结论的委屈,大概与朱德早年的这种有意识的砥砺不无关系。
1928年6月,粟裕因为老七仙岭战斗“孤胆英雄”的出色表现,被朱德赞为“青年战术家”,成为他红军时期最闪光的“桂冠”。
不久,朱德带二十八团、二十九团出击湘南,兵临郴州城下。这一仗先胜后败,打进去后,因为奉命警戒的营长袁崇全疏忽,遭到原本已败退的国军猛烈反扑,朱德只得下令撤出城外。
城外的耒水大桥上,朱德亲自带机枪连掩护部队过桥。粟裕率部经过时,见此情形,他连忙跑到朱德跟前说:“你先过河,我们留下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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