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铩羽
12月11日清早,河内城被马赛曲和军鼓、军号声惊醒。红白蓝三色旗引导下,东京远征军进攻山西部队的第一纵队从河内浩荡出发。由陆军上校贝兰(Belin)指挥的这支军队,具体包括:法国外籍军团的1个步兵团(包括2个阿尔及利亚营,1个柬埔寨、暹罗、华人混合营,1个越南人连),1个海军登陆营,1个800人的河内新募越南雇佣军部队,2个40mm行营炮连,1个65mm海军舢板炮登陆连,随行还配置了电报队和救护队。按照孤拔的计划,这支军队沿河内-山西公路开进,以确保沿途没有黑旗军势力存在,最后于12月12日渡过山西城附近的红河支流底河。
为保证第一纵队到达底河时能够安全渡河,孤拔将远征军的另一部编为第二纵队,交给曾代理东京远征军司令的陆军上校比硕指挥,直接乘坐海军东京分队的炮舰,于当天溯红河而上。第二纵队利用蒸汽船的速度,赶在第一纵队前到达底河河口,首先登陆控制底河渡河点的对岸区域,等待第一纵队安全渡河后会合。第二纵队的兵力基本上由海军部队组成,包括4个海军登陆营,
1个80mm行营炮连,1个65mm海军舢板炮登陆连,以及电报和救护队,另外还编入1个准备充当前哨的越南雇佣兵连。为执行这次作战,东京分队几乎精锐全出,共动用了“雎鸠”、“飓风”、“闪电”、“大斧”、“马枪”、“土耳其弯刀”、“军乐”7艘炮舰。突出司令官的海军身份,孤拔选择了“雎鸠”作为此战的旗舰,随行监督、指挥作战行动。
11日下午3时,搭载第二纵队的东京分队军舰顺利抵达底河河口,随即开始迅速登陆,因为没有遇到任何袭扰,至傍晚6时就全部登陆完毕。孤拔也随着陆军一起登岸,设立好临时指挥部后,即下令第二纵队正面展开,朝向山西城方向推进2-3公里后,再在所控制的各村落宿营。当天深夜,东京分队军舰上的哨兵观察到南方远处有灯光闪烁,法军设在巴兰村的哨所用灯光信号对准底河方向通信,报告陆路开进的第一纵队一路顺利,已经通过巴兰村,抵达底河河岸。
第二纵队享受酣睡的深夜里,贝兰上校正在底河岸边忙于指挥架设军桥,忙碌了一整夜,一座横亘底河的简易军桥终于架设成功。12日上午,第二纵队向山西城方向缓慢推进,等待第一纵队渡河后赶来会合。未能想到的是,第一纵队踏上军桥后不久,这座连夜架设的桥梁竟轰然崩塌,望着可悲的施工成果,满脸怒气的贝兰上校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就近拘寻了一些木船,来回摆渡军队过河。整整忙碌到第二天中午,第一纵队才全部登上了底河的对岸。由于从法军驻地到山西城尚有5、6公里距离,孤拔考虑到第一纵队已经疲劳不堪,于是下令当天就地休息,次日再进军山西。
14日清晨6时30分,散布在底河沿线的法军集合出发,与波滑之前进军怀德、丹凤时的行军方式极为相似。第二纵队沿着红河边的堤岸前进,位于第二纵队左侧的第一纵队沿河内山西公路前进,东京分队军舰在第二纵队右侧,以最低航速顺红河开进。
上午9时30分,第二纵队到达山西城浮沙要塞外围的天禄村。45分,第一纵队也赶到会合。经过实地观察地形,孤拔下令由2个海军陆战队营为先锋,首先开始攻取浮沙要塞的前沿哨所,同时展开行营炮连,直接炮击浮沙要塞的各个工事。战至下午1时,浮沙要塞外围哨所大部被法军攻占,要塞工事也遭到极大破坏。此时,孤拔才下令东京分队军舰投入战斗,保持在浮沙要塞的炮火射程外,用哈乞开司37mm5管机关炮扫射浮沙村守军,用中大口径舰炮轰击浮沙工事以及岸边的黑旗军炮船。相比怀德、丹凤之战,孤拔对陆海军的指挥,显得极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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